一場激烈的烽火飛花,燃盡被戰聲喝破的千里風雲。
玄離加入的戰場更加血腥,天疆銳兵如潮湧,撲向玄離,只見冰火同燃,六面銳兵盡斷首。
高然的烽火,泯不去萬古戰魂,只有復仇之心,正在沸騰。
「雙麟排雲!」
伐天虹揮灑極招,震退雙將道:「該死,不想玄離竟有這般戰力,森獄的高手太多了。」
尖矛一揚,伐天虹盪日而出,邪矛之威,勢可吞天。心知玄離修為遠超估計,麟台驚鴻之式,強襲而來,玄離冰火交劃,形成異端浩勁雙流,技驚四座。
此時觀戰的玄丘貪婪道:「這樣的美人殺了太可惜了,玄離皇弟真是不解風情。」
玄穹警告道:「現在正是成敗分曉之時,你可不要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玄丘不以為意道:「雖然玄滅覺得鷹堡方面出兵已經可以交差了,不過我們也出手不是更添榮光。」
玄造點頭道:「沒錯,現在正是森獄需要我們的時候,你們兩個跟著我上吧。」
玄丘跟上道:「記得要把那個美人留給我處置。」
玄穹抹額道:「你們這樣自作主張真的可以嗎?」
另一方面,十方懾為迎戰玄闕麾下血巫大軍,化身張狂獅王,雄獅王甲竟可抵禦血巫毒蝶,利爪揮舞間,眾多血巫大軍竟被瞬間撕碎。
玄闕驚怒祭起邪之卷,雙手冷然結印,頓時巫氣竄天地,邪元開風陣,氣化形,血為引,催發萬千術力,凝聚六角星芒。
「血巫之術·血魔之巫!」
猊主陷入陣中,四周黑花沛然湧現,致命血刃劃開雄獅王甲,玄闕眼見初陣無法再進,旋指變陣,血刃更加凶厲。
「一覺天下!」
眼見凶暴大驚慌、凶叱大動亂、血荊月、陰羽夜魈、破鏡妖、御蝶劍師六名魔將環伺,十方懾心下一凝,決意玉石俱焚,不顧血刃入體,沖向玄闕。
與此同時,翼天大魔凝聚魔氣入刀,玉雉衣連番後退,無力招架。
翼天大魔揚起鬼面刀道:「在魔威下絕望吧,瀆海……」
玄造阻止翼天大魔道:「魘帥等一下,你率所有魔將攻向天疆聖門,這裡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翼天大魔不甘道:「可是……」
玄造拍了拍翼天大魔肩膀道:「你看此時正是突破聖門,屠戮天疆內部的機會,這裡的功勞就留給我們,反正十八弟又不以戰功看待你。」
翼天大魔不敢違逆道:「好吧,那這裡就拜託玄造殿下了。」
見雙魔化作魔翼狀態而去,玄造獰笑道:「嘿嘿嘿,小白臉,你現在歸我了,疑?人呢……」
天疆入口,翼天大魔率玄囂殿大軍奔向聖門。
騶虞虎嘯道:「森獄之人休得放肆。」
一叱響天,氣動雷霆,驚見風雲蹦碎,騶虞現身,強大的虎嘯音波貫體,魘帥身後部分大軍腑臟竟被震碎,迫使雙魔急運魔功凌空相對。
翼天大魔化身人形落地道:「天疆竟還有一隻下獸在此鎮守聖門。」
猘兒魔也化身人形道:「沒關係,我們這就讓他落平陽。」
騶虞憤怒道:「來襲聖門是你們最大的不智,來讓我撕碎你們吧。」
騶虞雙爪虎虎生威,奮力纏鬥翼天大魔,不使雙魔及玄囂殿大軍越過雷池。
劍鬼方面,暴雨心奴不停旋鐮,鐮下黑氣勾出無邊黑霧濃團,森羅獄陣封鎖六識,困住劍鬼心魄。
「怒馬斬坡!」
劍鬼憤怒道:「什麼都看不清楚了,不過鬼是不用呼吸的。」
暴雨心奴冷笑道:「埋葬你的死亡界限是砍不破的。」
勾鐮挾火來襲,旋閃奪人膽魄,劍鬼騰身挪步間,竟引動陣法異火雷光灼身,迅殺的影在風雨雷火間添上一道道新紅。
再觀十方懾,痕族之主不顧一切,誓要撕碎眼前森獄王脈。
奔來的玄穹有所覺察道:「啊,來不及了,玄闕皇兄快羽化啊,凶暴大驚慌,你們攔住他。」
十方懾嘴角微揚道:「太遲了。」
只見猊主雙爪撲上,玄闕一身化作萬千黑羽,十方懾化身人形,藉此晃開臨身巨斧,雙爪化作扣爪獅刀,伴隨飄飛黑羽,掃向凝聚身影。
就在玄闕驚呼中,滾龍槍破空穿雲,釘入玄闕身前擋殺,浩蕩龍吟響徹九霄,席捲萬千利芒,獅刀威能弭化於無。
玄穹驚喜道:「多謝玄囂皇弟。」
「驚雷爆!」
「凶叱血刃!」
高聲一喝,功勁再提,厲斧、血刀,森獄六將匯同玄穹浩蕩掌波,凝成磅礴之勢,絞殺痕族猊主。見十方懾有眾將分屍之險,牧神放開手中九歌,只見聖器浮在空中,牧神眉山一凜,雙掌奮力一抽,一瞬間氣勢衝上雲霄,撼動戰局,九歌雙鋒突然出現,牧天祭雙劍,凌空奏九歌。
聖華在戰場中綻耀,雙劍引動天地異變,迸進的聖光擋下磅礴來襲的眾多極招,救下猊主的同時,天空中追逐獨開明等人的鷹揚長歌眾人也為之暫退。
牧神凜步走入戰場道:「是老閻王上,還是小閻王上,又或者父子共同領死。」
玄囂冷笑道:「哈,要殺你根本不用朕出手,仇還是親手報的好。」
神思柔聲道:「多加小心。」
逸冬清走入戰場道:「我會的,牧神,殺子之恨,黑後誓討。」
牧神嗤笑道:「森獄已經淪為苦境女子作主了嗎?為何派婦人出戰。」
說太歲走到逸冬清身邊道:「與你有仇的不止是太后,還我徒命來。」
見愛妻邁步向前,玄震牽起魄如霜素手道:「休想甩開我,本殿下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逸冬清命令道:「大哥、水晶靈、木晶靈、山精木客、魑心邪影、魅眼照身,匯同玄闕、玄穹眾軍支援魘帥,今日天疆一個不留。」
魄如霜拔出滄海諸星道:「勞煩你了。」
漂鳥少年召出漂流劍,看向說太歲道:「今日的鮮血,獻給山川與流水。」
雙劍綻聖光,龍刃殺天下,太歲現出龍刃天鋒,紫火一般的利芒,張揚著嗜血的武虹,武者競鋒,一觸即發。
恨火、怒火、殺火,交織成一場無情戰火,滿腔難泄之怨,盡付刀劍,唯聞錚鏦。
黑後運起蛻變魔功,蛻變魍絲如驚濤吞噬,巨大蛛網懸空,同時玄震、魄如霜聯手擊出至極殺招。
「伏羲羅穹!」
「神農試煉!」
大小兩道劍網貫入蛻變魍絲,仙劍魔功融合,霎時魍絲綻放仙魔並流的光輝,編織成最燦爛的殺網。
玄囂靠近觀戰的玄臏道:「太后功體遠不如牧神,屆時大哥可以趁機擋殺,以此取悅太后。」
玄臏詫異道:「十八弟如此說是何意?」
玄囂拍了拍玄臏肩膀道:「感情這種東西,先動心的人就輸了,親情愛情都一樣,太后和天諭是同一種人,更愛自己多一些,想要打動她們的心只能我們先付出,如果不是我的不斷追求,天諭她會喜歡我嗎?什麼也不做可不會獲得母愛喔。」
玄臏猶豫道:「這……」
玄囂走開道:「做不做隨你,觀戰吧。」
黃沙吹漫,殺意凜冽,太歲天鋒上手便是絕世武學,牧神昊光沖牛斗,在蛻變殺網籠罩下不見下風,一凝聲,一喝氣,雙方舉手之間皆是不做試探,驚天戰勢,震撼方圓。
「天鋒赦地!」
「斬仙之怒!」
雙鋒破寒光,尖刃點鋒芒,龍鋒與神劍對撼,交燃出最炫麗的戰火,燦華中,牧神縱身凌空,雙鋒交劃,催動極招,太歲亦是身形一轉,同出極招。
「牧天有道·方神無跡!」
「龍刃吞海!」
雙方強勢對撼,十里鋒雲吞天,天地隆動中,蛻變黑後、魄如霜、玄震三人推動巨大殺網,緩緩壓向牧神。
「七絕魔晦!」
牧神催動浩元,聖器雙鋒散發撼天神威,擊出至極殺招。
「牧世聖道·斬仙之怒!」
罕世之招,至極一遇,餘波動盪千里,大地一時丕變,山淪成谷,瘡痍滿目。
玄震驚呼道:「小心!」
戰險凶危,玄震見餘波未盡,掄劍擋殺,卻是血濺朱紅,地夔劍斷。
魄如霜扶起玄震道:「可惡。」
玄震抹去血漬道:「元神獸並未出體,我還可以再戰,只是可惜我那寶劍。」
說太歲凜聲道:「不要管它了,現在就是生死關頭了。」
「擎天龍虹!」
太歲龍鋒揚天,贊一身真元,雄渾之力聚萬鈞,登時雷霆赦地,山河變相。
逸冬清仙魔真元同時運轉道:「那現在就讓該死的牧神入虛無。」
黑後無視仙劍之力未融,蛻變魔功強勢運至頂關。
「七絕煉獄!」
面對說太歲、黑後至極底牌,牧神也運起最終極招,飽提內元,一式定江山。
「軒轅怒斬·天不留仙!」
魄如霜也運起五氏仙劍最終招,卻是……
「女媧補殘」
牧神身後凝聚巨大仙劍虛影,陰陽貫入劍身,頓生八荒六合之能,猛然而出。極端對撼間,天地昏盪,雷霆驚走,登時日月黑漫,掀起煙塵九千丈。
「玄武盾!」
此時玄臏迅影流騰,登龍杖旋劃出彌天氣盾,為黑後擋住極招之威。
逸冬清疑惑道:「玄臏……」
補殘之劍,竟是療復之招,此時逐漸恢復的玄震見狀道:「機會。」
「狴犴箭!」
玄震揚弓搭箭,鎖魂仙箭攜帶火虎虛影,掣風穿雲,直襲牧神。就在此時,天際乍現略空孔雀厲鳴,一股羽族的神秘力量從天而降。
黑罪孔雀化身弁襲君擋在牧神身前,地擘印化作六賦印戒擋住狴犴箭,仙箭雖不願停下,卻是不停旋轉,無法寸進。
弁襲君右手拿出天罰玉簡道:「弁襲君不敢求閻王停止復仇,只求閻王不要屠戮天疆子民。」
逸冬清拒絕道:「不可能,我說過,今日天疆一個不留。」
弁襲君撥開狴犴箭道:「那地擘只有得罪了。」
玄震示意道:「先拿下他。」
魄如霜祭出麟族三寶道:「聖裁者乃我之友,今日魄如霜面對的只有天疆孔雀。」
弁襲君認可道:「好,今日之戰不妨礙你我友誼,我正想與魄姑娘切磋一場,以驗證羽族雙寶與麟族三寶孰強孰弱。」
(牧神:用天疆的寶物打天疆合適嗎?)
魄如霜催動麟族三寶,只聞龍嘯再起,乍然龍珠、龍魂、龍骨環繞周身,懾人龍吟驚起千濤雪浪。
「百劍神龍一夕蹤!」
弁襲君手中六賦印戒霞光萬丈,煉朱輪與極反相生玉正反同時轉動,陰陽乾坤匯流沉沉浩元。
「恆世八諦·胤天六極·太古之判!」
神龍之威,孔雀之怒,巨大的孔雀與神龍崩然廝殺,霎時龍雀同耀,日月爭輝。
就在此時,驚見觀戰的千玉屑身後驚人的一幕,玄滅麾下魔將齧鼠仙,竟在眾人關注戰場的關頭突然一掌,襲向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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