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山之內,荒廢不堪的草茅,散發著絲絲幽然,地上寄放著火光餘燼,頹敗之景,傾吐著遺世獨立。【Google搜索】
步淵渟走在草茅前,將火堆點燃道:「冷夜已過,再續一夜如何?當年以一套殘而不廢的劍譜驚艷四座,拔得論劍海魁首便隱居,如今也該是你話偏鋒印證劍理的時候了。」
話偏鋒在草茅內咳道:「咳咳,殘缺者何足讓人掛懷。」
步淵渟感慨道:「終於聽到了還念的聲音,殘聲如劍,屈而不折,廢而不敗。」
話偏鋒止住咳道:「咳咳咳咳咳咳,主席一向都是如此客套嗎?」
步淵渟欣賞道:「因為這口劍有我關注的價值。」
話偏鋒詢問道:「今日遠道而來,看來主席遇上麻煩了?」
步淵渟邀請道:「望你為我分憂。」
話偏鋒走出草茅道:「蒼天造異相,一劍話偏鋒;勝,無語,敗,無聲。」
……
論劍海外圍。
玄震詢問道:「你們偵察的如何?」
玄羅一拍胸口道:「多虧皇兄吸引步淵渟的注意力,我已經窺探的除了永生壁,其他地方一清二楚了。」
玄震讚賞道:「很好,我已經有了一個美妙的計劃。」
玄羅翻了個白眼道:「不要賣關子,有什麼好主意就快說出來啊。」
玄震拿出一朵白梅花道:「這是我在那名女子身邊找到的。」
玄羅激動地道:「是藍山姑娘的氣息。」
玄震分析道:「種種線索表明,玄囂皇弟推測的果然不差,之前我已將藍山姑娘的信息散布開來,相信這一回我的計劃一定會讓整個三界驚艷的。」
……
天疆,牧神殿。
牧神淡淡道:「初戰的失敗,是我太托大了,居然允許宗女孤身行動,這是我的失策,牧神向各位請罪。」
劍鬼上前道:「哎,老牧,現在重點不在責任,在救人啊,你的女兒還在論劍海,我們應該馬上派大軍殺入,救出丫頭。」
十方懾附議道:「劍鬼說的沒錯,猊主認同,宗女要是一直在敵人手中,恐怕會遭到不測。」
牧神否決道:「我拒絕,論劍海實力不明,現在就派大軍殺入,極有可能造成戰略決戰,勝敗暫且不提,一旦決戰,森獄方面便會隔岸觀火,坐收漁人之利。」
劍鬼焦急地道:「薩薩薩,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牧神無私地道:「身為人父,身為天疆之主,牧神都不允許因為偏袒而壞了大局。」
劍鬼被氣得手舞足蹈道:「不是不是,老牧啊,你這話是一個父親該說的嗎?」
玉雉衣勸諫道:「牧神為了大局而捨棄私情,我們雖然感到佩服,但是玉雉衣還是希望牧神顧念父女之情,儘早救回宗女,畢竟血溶於水,這是人之常情啊。」
牧神拒絕道:「雉君,你的好意牧神心領了,救人不必急於一時。」
弁襲君也上前勸諫道:「牧神,黑罪孔雀認為我方如果現在突然以大軍奮力一擊,論劍海定然措手不及,在來不及動用隱藏實力的情形下,我方很可能得手,就算不能重創論劍海,也可以救出宗女,況且宗女體內亦有我孔雀一族血脈,羽族上下請牧神三思啊。」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孔雀一族,本來有些動心的牧神堅決地道:「不行,現在尋找我的牧天九歌的方針不變,岳尋仙、常滴血、獨開明,你們前往森獄外圍,再度偵察葬天關,黑罪孔雀,就由你偵察論劍海,關注若梅近況。」
劍鬼大喊大叫地道:「不行,我要和小孔雀同去。」
弁襲君為難地道:「劍鬼,你去的話很容易發生衝突,到時候打草驚蛇,我擔心會對宗女不利,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力救出宗女的。」
……
幾日後,論劍海外圍。
弁襲君敘述道:「這便是宗女以及天疆的詳細信息了。」
玄震氣憤地道:「該死,我居然失算了,這個牧神讓我怎麼說他才好。」
玄幻諷刺道:「我記得前幾天好像是有人說他的計劃美妙又完美的。」
玄震惱羞成怒道:「這怎麼可以怨我,誰會想到這個牧神怎麼冷血。」
玄羅焦急道:「一開始就把藍山姑娘放走不就好了,二位皇兄,現在怎麼辦啊。」
說太歲提議道:「我去強闖論劍海。」
玄震沒有否決道:「可以,我回去隨便找個藉口把步淵渟邀約出來,你們直接潛入。」
弁襲君補充道:「潛入論劍海可以用我的名義。」
玄羅感謝道:「如此玄羅在此感謝大家為我奔走了。」
玄震慚愧地道:「你不怨我就好了,這次讓弟媳受苦,全怨為兄自作聰明。」
……
論劍海,杏花天影。
步淵渟詢問道:「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桓正修雅行禮道:「多日無人救援,相信她以有所鬆動,我會再作遊說。」
步淵渟寬和地道:「修雅你太心軟了,不過隨你好了。」
凜若梅堅決地道:「你們不要白費心機了,從我這裡你們什麼也得不到。」
步淵渟恐嚇道:「你來探論劍海,是對永生壁感興趣吧,我可以把你送去永生壁,相信一定會讓你很享受的。」
兒劍孫鋒走進來道:「啟稟主席,森獄玄震又來拜訪。」
步淵渟不解道:「喔,去而復返,待我去見他。」
就在步淵渟與兒劍孫鋒剛剛離開時,一眾黑衣人凜然闖入。
桓正修雅有些驚訝道:「你們是什麼人?想不到竟能在不驚動護界劍陣的情形下進入論劍海。」
說太歲沉著嗓音道:「交出那名女子。」
桓正修雅拔出斷劍道:「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玄羅柔和地道:「多謝副席多日以來對那名姑娘的善待,在下得罪了。」
霎時,風袂飄舉間,兩道迅影挾勢而出,玄羅玄功初展,絢爛風華出人意料,桓正修雅劍影紛紛間,名招馳騁,反觀玄羅不欲展露森獄武學,招無顯跡,已落下風。
弁襲君劍影瞬動,一身劍者賦稟加入戰局,桓正修雅轉招迎戰,兵刃交擊間,劍華綻放出花影彌天。
說太歲出手道:「破綻。」
昔日獵妖者風采更盛,身姿若矯龍翻風雲,仰息之間,以掠凜若梅而去。
「黑染扶桑!」
炫目霓虹臨身,桓正修雅接招一剎,玄羅眾人順勢而退,煙霧瀰漫間以失蹤影。
桓正修雅沉思道:「天疆武學,來人莫非真是天疆之人,先將此事告知主席因應。」
……
葬龍道。
前往偵察的岳尋仙與常滴血、獨開明三人不敢抵近,卻發現玄羅一行回返葬天關。
玄羅擦汗道:「終於安全了。」
凜若梅掙扎道:「還不快放開我。」
玄羅放開凜若梅道:「你身上的白梅香讓你無所遁形了,我的妻子葬藍山。」
凜若梅後退了幾步道:「你認錯人了。」
玄羅不信道:「白梅花的香氣,我不會認錯,不過你為何易容潛入論劍海?」
凜若梅坦言道:「我的身份其實是天疆宗女,現在沒有易容,葬藍山才是我偽裝的身份。」
玄羅裝作驚訝道:「什麼!這才是你的真面目,但我比較喜歡藍山的模樣哎。」
凜若梅氣憤道:「玄羅!」
玄羅柔情地道:「開玩笑的,在我的眼中,不管是凜若梅還是葬藍山,在玄羅的心裡都一樣,沒有分別。」
凜若梅心下一喜道:「你這段話,我該視為讚美嗎?但我們是不可能的。」
玄羅上前一步道:「為什麼?」
岳尋仙與常滴血、獨開明三人現身道:「沒錯,天疆宗女與森獄王子,這身份讓你們註定無緣。」
說太歲質問道:「天疆之人?」
岳尋仙闡述道:「天疆琴鯉·岳尋仙,與天疆鬼車·常滴血、天疆朗目·獨開明奉牧神之命而出,斷不容森獄魔物為禍。」
「放肆!」
一聲放肆,驚見玄囂從天而降,霎時,靡靡獄音,力壓全場,三獸身軀登時入土。
老規矩,玄囂將披風甩給身後的神在在道:「區區三名天疆下獸,焉敢違逆森獄之威?」
凜若梅驚嘆道:「這便是森獄閻王之威嗎?」
玄羅求情道:「他們也是忠心護主,還請皇兄手下留情啊。」
玄囂一揚手,將三人從土中拔出道:「回去告訴牧神,三日後朕會率森獄大軍,與他會獵於天疆入口。」
見三獸被玄囂震退,玄羅感謝道:「多謝玄囂皇兄。」
玄囂揶揄道:「不先介紹一下我的十九弟媳嗎?」
玄羅介紹道:「這便是我的王妃,天疆宗女、白雪不落·凜若梅。」
凜若梅不承認道:「誰說我是十九王妃了,我們之前的婚姻不能算的,而且我們彼此之間的立場也不可能。」
玄囂反駁道:「你們其實也不是全然沒有可能,既然十九弟他喜歡你,那朕自然要想方設法的替他完成心愿了。」
凜若梅淡漠地道:「可惜,身為天疆的一份子,誅殺閻王你是我的天職與責任。」
玄羅阻止道:「藍山你住嘴!」
玄囂擺手道:「沒關係,殺我可沒怎麼容易,我揣測弟媳你的任務中除了刺探森獄與論劍海的情報以外,還有調查牧天九歌的下落吧。」
凜若梅問道:「你怎麼知道?還有不許怎麼稱呼我。」
玄囂提議道:「因為牧天九歌就在我的手中,當年三界大戰乃初代閻王時期,如今我已是第二十九代閻王,天疆又何必念念不忘昔日恩怨呢,我觀弟媳你對十九皇弟也不是全然無情,不如雙方聯姻議和,也好平息多年舊怨,如果弟媳同意,我森獄願意以牧天九歌為聘禮,以示誠意。」
雖然有些心動,但凜若梅還是拒絕道:「可是父親他是不會同意的。」
玄囂霸氣地道:「這可由不得他,相信三日後,我森獄大軍會讓他作出明智的決定。」
(凜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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