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暮色,流雲別遠。【Google搜索】
玄震登上惜別峰道:「玄囂皇弟,任務已經完成……」
玄囂看了看玄震身後的魄如霜道:「那玄震皇弟你先鎮守這裡,我去為你們準備酒宴犒勞。」
魄如霜看向玄囂的背影道:「他還很識趣嘛。」
玄震責備道:「不許在我面前議論玄囂皇弟。」
魄如霜沒有反駁道:「好好好,以後我們什麼都聽閻王陛下的,不過最喜歡自作主張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玄震不自然地道:「我那是被神在在的餿主意騙了,總之以後全聽玄囂皇弟的就對了。」
魄如霜微怔道:「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根據閻王陛下登上王位的手段來看,這一系列計劃精妙至極,絕非神在在所能謀劃,所以作為嫡系之人,閻王陛下他最信任的皇兄,你以後絕對不能再有任何打亂他計劃的差池。」
玄震有些意外地道:「如霜你都知道……」
魄如霜含笑道:「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心,也了解你與閻王陛下的兄弟之情有多麼的珍貴,所以我理解你的一生都會為閻王陛下效忠的心情,這些我都會與你一同面對,以後就勞煩你忍受我的自私和以自我為中心了。」
玄震趁機抱住魄如霜的腰肢道:「我一直都是站在他人身後的人啊,可是玄囂皇弟他更想讓天諭弟媳躲在他身後,現在好了,我找到了一個可以一輩子在我前面凸顯存在感的人了。」
魄如霜掙出玄震的魔掌道:「哼,你真的是閻王的皇兄?為什麼在你身上我一點也沒有看出閻王陛下的戰士風範。」
玄震拿出麟族三寶道:「因為我已經做好修為永遠不如你的準備了,所以我決定一直扶持你,提升你的修為,以後我就不需要親自出手了。」
魄如霜接過麟族三寶道:「看在你送寶的誠意十足,我的劍就為你揮動好了。」
……
「權能天上多,歸航九界光明路;救贖人間少,不畏三生黑暗途。」
珈羅殿上,天諭尊后懷抱太子隨遇,凜坐於王座之上。
階下神在在嘀咕道:「為什麼氣氛中有一種被篡位了的既視感呢?」
齧鼠仙捂臉回應道:「太子監國、婦人垂簾、各大家族朝議再加上十四王攝政,這種詭異的政體與前二十八代大為不同啊。」
神在在直接戳破道:「如果你想說森獄前途渺茫的話可以直言,我可以理解的。」
翼天大魔組織的行禮打斷了二人的議論,朝堂上眾人齊聲道:「參見尊后,願尊后長樂無極。」
鳩神練揚手道:「眾卿平身,地之角方面的結果如何?」
花千樹出列道:「啟稟聖航者,一切如同計劃,意琦行擊敗了古陵逝煙,我方已經獲取麟族三寶,雖然之後道門參戰但也被我方伏兵擊退,現今太歲主力已經與閻王陛下會師,只有公子與山龍夫妻繼續前往地之角布局。」
鳩神練讚賞道:「很好,局勢正在按照玄囂預想中發展,花千樹,就封你為新任生印,扇留香為老印,以獎勵你們加入逆海崇帆。溫翹族長,葬天關建設如何了。」
若葉溫翹出列道:「啟稟尊后,葬天關本就堅不可摧又有黃泉歸線加持,我森獄又以重兵鎮守,加上之前城關融合雄山陣法已經萬無一失。但尊后旨意不容違抗,我若葉一族已經將明都機關城的蒼天佑護聳立於葬天關之上。」
若葉知秋出列補充道:「托閻王的福,占據苦境後令我森獄國力大增,機關所需的特殊材質才可以不斷消耗,令我非常講究的藝術得以呈現,這蒼天佑護可以讓攻勢從不同方向反射,加倍威力折返,這是若葉一族智慧的結晶,臣保證從此葬天關萬無一失。」
鳩神練深吸一口氣道:「喔!怎麼厲害啊,這懷璧其罪,吾終於知道若葉家族的滅族原因了,這做君主的怎麼可以容忍知道機關核心的人活著,不過玄囂胸襟能容高山大海,又怎麼會忌憚小小的若葉家族,吾便賜予溫翹族長潛欲諭令一面,從此若葉家之人即便獲罪也不會累及家人,希望可保全若葉神技永為森獄效力。」
若葉溫翹接過潛欲諭令道:「多謝尊后。」
鳩神練又道:「十九殿下已經回歸森獄多時,至今未有領地十分不妥,有勞溫翹族長營建玄羅殿,就選址在永旭之巔遺址好了。」
若葉溫翹再拜道:「臣領旨謝恩。」
(神在在:大興土木,果然主上賺錢真的就是為了給尊后花的啊。)
……
醉人紅塵內,賓幽墜峰間。
玄囂設宴峰上,延續著森獄喜歡飲宴的特色。
玄臏舉杯道:「難得今日除玄豹皇弟外眾兄弟齊聚,讓我們先同飲一杯。」
玄造飲下一杯道:「九弟啊,你不要總是愁容滿面的,其實現在玄囂皇弟做了閻王也沒有什麼,我們還不是可以向以前一樣聚在一起飲宴,而且沒有了奪嫡的猜忌,參加宴會的兄弟更多了。」
(玄滅:我能像這貨怎麼簡單就好了。)
玄震附和道:「五皇兄說得對,我們現在這種揮霍生命的快意有多少年沒有感覺到了。」
玄造氣憤地道:「這個我知道,就是從你們四個成為太子開始的,四哥他整天見不到人,大哥他躲在玄臏殿不出來,你們兩個就老是去玄囂殿惹人厭煩。」
玄幻弱弱地道:「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吧。」
玄造暴怒道:「你還說,就是你和十一弟帶的頭,還有二哥和七弟也是。」
玄穹安撫道:「五哥說得對,先前我們不應該不顧及兄弟情義,對不起。」
玄羅打圓場道:「好在沒有造成遺憾,讓我們為找回的兄弟之情再飲一杯。」
千玉屑放下酒杯道:「諸位殿下和解真是可喜可賀,團結讓人強大,看到現在光是坐在這裡飲宴就可以震懾三界的畫面,讓千玉屑無比的欣慰啊。」
玄囂意有所指道:「森獄強大的畫面你真的會感到欣慰嗎?」
千玉屑詫異道:「作為森獄的臣子,怎麼會感受不到呢?」
玄囂輕笑道:「哈,真的是森獄的臣子,還是紅冕邊城的臣子,朕是應該叫你黑海森獄之國相千玉屑呢,還是紅冕邊城之代狩赬手奎章!」
千玉屑震驚道:「閻王,你怎麼會知道!」
「四邪魔魘陣!」
「森羅獄陣!」
華麗宴席,倏然驚變,玄囂一語相問的剎那,四邪令與暴雨心奴聯手,兩大殺陣同時鎖定千玉屑。
玄囂將酒杯再度倒滿道:「國相,你是決定動手,還是坐下繼續飲宴?」
千玉屑猶豫了一下,這才釋然的坐下道:「閻王陛下還真是看得起我呢,您親自與十二位殿下在此,更不用說這裡已經被魔將重重包圍,就算是任何人恐怕也無法突圍而走了吧?又或者說閻王陛下您從一開始就在我身邊安排了足以讓我無法逃脫的戰力了呢。」
玄囂嘆了一口氣道:「面對一名不下於當世第一智者素還真的智者,朕就算是再小心也不為過啊。」
千玉屑輕飲了一口酒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千玉屑只是想知道閻王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玄囂招呼眾人坐下道:「你們都坐下,又不會動手,不要怎麼緊張,國相,朕知道的可多了,比如你的效忠對象真的是紅冕邊城嗎?」
千玉屑輕疑道:「你還知道什麼?」
玄囂敘述道:「你如果真的只是尋找紅冕之主的紅冕邊城之代狩,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朕來講一個故事吧,有一個國家發生了政變,國相為摯友而死,國相的義子受到野心篡位之人的欺騙,成為了刺殺皇帝的刺客,少年卻也因此背下弒君罪名,被判獻刑處死。歲月幾經輪轉,少年獲得了重生,他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赬手奎章。我說的對嗎?衣輕裘!」
酒杯落地,千玉屑無法保持鎮定道:「你叫我什麼,下面呢,真相到底是什麼?」
玄囂誘惑道:「衣輕裘、赬手奎章,這兩個名字我都不喜歡,我更不喜歡威脅別人,所以朕不會以若葉汝嬰為脅迫,也不會隱瞞真相,當年開天皇二世因忌憚忠心耿耿的龍戩,又中了奸人的離間計,要以莫須有對龍戩論罪,國相千乘騎也就是你的義父為保護摯友龍戩而死,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想奸人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
千玉屑雙拳緊握道:「判神殛、戰慄公!我要向你們討回公道!!」
玄囂上前拜倒道:「讓我來幫你,整個森獄的資源都將是討回公道的戰力,衣輕裘和赬手奎章我不認識,我認識的只有千玉屑,怪販妖市不過是你出生的地方,紅冕邊城更只是暫時的棲身之所,只要你願意出仕森獄,我玄囂現在就重新拜你千玉屑為國相,真正屬於黑海森獄的國相。」
千玉屑大笑了起來,走到玄囂面前拜倒道:「哈哈哈哈,原來你一開始便知道真相,卻從來沒有想過殺我,只是一直隱忍不發,為的只是等有實力為我討回公道的一刻,真是讓人難以拒絕的誘惑呢,你確實與其他王者不同,因為第二十九代閻王的胸襟可以容得下整個三界,千玉屑服了,從今以後我便只是千玉屑,黑海森獄國相千玉屑參見閻王,願閻王永世無憂。」
玄囂也跟著大笑道:「愛卿快快免禮平身,終於讓朕等到了這一刻,這可真是比融合閻神之力和閻王惡相歸體還要來的讓人暢快啊,哈哈哈哈哈。」
「砰!」
絢爛的禮花在天空炸裂,玄造揮舞著不知道從哪搞來的禮花道:「皆大歡喜,真是太好了呢,十八弟啊,光是為你讓森獄避免了這些殘酷的畫面,五哥就是你的保護人了,五哥保證你的王位妥妥的。」
(玄滅:該死,這種看著玄囂在你面前為所欲為又無能為力的感覺,還真是,還真是酸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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