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各方人士受閱千旬之邀,齊聚問罪庭,雲海仙門、德風古道、論俠行道、萬堺朝城、山海禁城、萬易商堡、黑海森獄、論劍海、天疆等眾多勢力代表屏息以待,此時屏圍天降,但見一道人影,羽扇玄冠,鶴氅青須,緩緩自屏中踏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苦境·問罪庭。
「息山沐氣濯滄浪,閱世觀臨雲歸暝;何緣渡月橋邊水,長向人間訴不平!」
閱千旬現身道:「區區渡月橋裁衡,聽不平·閱千旬,勞諸多武林名宿齊至,區區銘感在心。」
秦假仙無禮道:「有話快說,怎麼多武林名人,不是來聽你說客氣話的。」
閱千旬敘述道:「既然大家迫不及待,那區區便一敘原委,區區聽說地冥開啟血闇災劫,死傷慘重,便親出息山察訪,果真有所收穫,並在天地碁一問天道,得知事件脈絡,在當年血河戰役後,九天玄尊為防止八岐邪神恢復後再犯中原,便創造了地冥鬼諦以執行血闇災劫,只為製造血闇晶元,以人之最為載體對抗八岐邪神,而九天玄尊為防止天邪八部眾奪舍重生,便命令地冥將精靈一族、風之一族等部族盡皆屠戮殆盡,就連人覺·非常君的父母亦死於九天玄尊之妻劫珠手中。」
神毓逍遙尷尬道:「這……」
秦假仙吐槽道:「這個閱千旬竟然將真相公布,這下慘了。」
真相大白,引起一片譁然,雲海仙門頓陷輿論漩渦,身敗名裂。
忘瀟然質問道:「天跡先生,這是真的嗎?」
神毓逍遙汗顏道:「這……」
「永夜是映照永生之光,洗禮萬民,榮耀殿堂!」
地冥鬼諦現身道:「這是玄尊私下命我進行,天跡他們並不知情,況且玄尊如此作法也是為了守護苦境蒼生,情有可原。」
寒武紀出面道:「不對,仙門高層早就知道一切,雲徽子甚至為包庇地冥與我決裂,如此豈容你們逃避罪愆。」
地冥鬼諦承擔道:「血闇災劫乃我地冥執行,要想論罪就來殺我地冥吧。」
逆神暘問罪道:「以惡魔種子操縱善良的精靈對蒼生造殺,更殘害劍族、風之一族等諸多部族,這等罪愆非是你一人所能承擔。」
樂尋遠補充道:「還有冥瘟、風禍所造成的巨大傷亡,當年鬼方赤命、九輪天譩等魔類統治中原時也未造成慘景,如此殘殺就真比魔道統治下的苦境更好嗎?」
「一覺遊仙好夢,任它竹冷松寒。軒轅事,古今談,風流河山。沉醉負白首,舒懷成大觀。醒,亦在人間;夢,亦在人間!」
非常君現身道:「沒錯,寧願生靈塗炭也不容許江山易主,我早該想到仙門皆是些貪戀權位的虛偽之人。」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無情,法儒、無私!」
君奉天現身道:「家父創建雲海仙門,弭平厄禍,點育英才無數,豈容你們如此詆毀。」
閱千旬質問道:「法儒尊駕是要袒護九天玄尊嗎?」
君奉天承認道:「是又如何?」
閱千旬指責道:「想不到堂堂昊正五道竟也是如此偏私,令人不齒。」
君奉天丟棄至衡律典道:「仙門之罪絕不牽連儒門,君奉天就此捨棄法儒之名,現在我便只是御命丹心·君奉天。」
琥珀質問道:「放棄儒門身份,是要替雲海仙門頂罪了嗎?」
地冥鬼諦挑釁道:「萬千有罪,罪我地冥一人,卑微的精靈,想改變命運必須有我的恩准。」
戰神猊怒道:「你惡貫滿盈,不配玷污精靈的手,自然有人懲你罪愆。」
話甫落,八龍開道,大地再顯昊光。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一頁書現身道:「血闇源頭,精靈一族的悲劇,血闇災劫的無辜性命,他們所流之血今日梵天誓死討回。」
神毓逍遙為難道:「梵天……」
地冥鬼諦打斷道:「不用求他,雪藏之血?看來是那名廢人犧牲了,只可惜眩者早已超越過往的極限,你們註定徒勞無功。」
一頁書約戰道:「你的終點只有無間地獄,今夜惡魔眼淚,梵天誅你罪業。」
地冥鬼諦應戰道:「很好,人中之龍,讓地冥無神論體會你的決心吧。」
非常君不忿道:「還不夠,仙門之罪絕非地冥一人可以償還,還有我父母之仇非常君非報不可。」
君奉天承擔道:「家父虧欠之人眾多,待劍族等一一彌補後,君奉天會給你一個交代。」
非常君告辭道:「很好,人覺·非常君拭目以待,請。」
樂尋遠嘆道:「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雲海仙門竟是如此,唉。」
閱千旬問道:「久聞論俠行道群俠仗義衛世,不知區區可有幸加入?」
樂尋遠欣喜道:「承蒙裁衡不棄,樂尋遠敢不掃榻以待。」
閱千旬致謝道:「那便多謝盟主了。」
(玄囂:這場好戲還真是精彩呀。)
(非常君:醞釀已久,當然精彩了。)
……
道武王谷·界天塔·誓道岩。
水瀑傾泄,宛若時間流逝,池中的誓道岩斑斑青苔,昭示歲月沉積,一如友誼越久越濃,而至為瀑水衝擊,至今屹立,亦象徵道心如誓,一刻未曾動搖。
劍非道自語道:「誓道岩依舊如昔,卻沒想到故地再臨卻是這種景況,泰誓,願你武道昌隆。」
泰誓現身道:「劍非,怎麼多年不來看我,太不夠朋友了,念在你還記得誓道岩的份上,原諒你了。」
劍非道欣喜道:「泰誓,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泰誓沮喪道:「只是那個白髮刀者實力不是普通的強,連至高三修之一的徐無鬼修長也被他所斬,不殺他我絕不罷休。」
劍非道擔憂道:「有時間再說,時辰將至,若不趕至青兕洞會合,我怕郁丹霞會因擔憂而另有行動。」
泰誓告知道:「此處有捷徑從潭中潛入,走水道可至玉麟階,不遠便是青兕洞。」
劍非道動身道:「那我們立刻出發。」
……
道武王谷·界天塔·玉麟階。
泰誓與道劍欲往青兕洞,卻覺氣氛一變,界天塔三烈旗威然而至。
「梅開經霜,夙夜未央;梅落無聲,生死蒼茫!」
夙經寒現身道:「劍非道,你考慮的如何?」
劍非道回答道:「正邪不兩立,劍非道定要阻止惡道橫行。」
燕十六不屑道:「正邪是什麼,自古勝者便是正,敗者便是邪。」
泰誓怒道:「放屁,償還你們所背負的人命吧。」
九首道馗手持道武名冊道:「尊敕殿主·泰誓,道武王谷有史以來最年少的殿主,武藝精湛,一時無二,受賜界天塔道兵之首。」
泰誓召出欽天鐧道:「就是我手中這口欽天鐧,專打逆天背道的畜牲。」
九首道馗召出九馗伏一道:「道兵九馗伏一領教欽天鐧道威。」
九首道馗道兵初現,迎戰欽天鐧之威,震撼第一擊勢均力敵。
「伏盪九鋒!」
「欽天·御!」
極招相會,道化無形,道兵防禦無隙,抵禦先天絕式,身無破綻。
再觀臨處,燕十六雙腳詭移無蹤,雙掌變化莫測,夙經寒身負道界三大心流,形意顛氣隨意發,拳勢剛猛無匹。
「形意顛拳法·崩岳掌!」
「雷震百里!」
「玄天劍印!」
極招相會,各自震退,在劍非道分隔戰局之際,忽來破空刀流,隨即一氣三分,擊退三烈旗主。
劍非道機敏道:「是刀皇,快走。」
道劍二人化光而走,遁入青兕洞,郁丹霞立即轉動機關,千鈞斷墜落封閉洞口,隔絕外界。
燕十六止步道:「自困洞中,豈非與自殺無異。」
九首道馗收劍道:「千鈞斷,就讓他們再逍遙幾天吧,退。」
……
示流島·朝陽城。
木然的雙眼,有如凍結一般的軀體,對世間萬物無感,好似只等待被世人遺忘。
南澤義清拜託道:「拙荊在此,還請先生為她診斷。」
解鋒鏑診脈道:「邪氣已入五臟六腑,更開始侵襲腦部,使得夫人已成無心無神的活死人一般,如此病況確實十分嚴重。」
南澤義清焦急道:「先生可有法能治?」
解鋒鏑為難道:「這嘛,要治自是能治,但夫人身體虛弱,體內邪氣又淤積已久,若是強行驅出體外,恐怕夫人難以撐過,我雖有一法可醫,但須我自身吸納邪氣入體,若是平時劣者自是義不容辭,只是示流聯軍北伐在即,恐怕……」
南澤義清懇求道:「先生宅心仁厚,求先生救救森子,救救森子。」
解鋒鏑妥協道:「你……好吧。」
有生之蓮飽提內元,真氣激盪之下,患者體內沉淤的邪氣盡數吸入解鋒鏑體內。
解鋒鏑嘔紅道:「大功告成。」
南澤森子甦醒道:「義清,我怎會在此?」
南澤義清欣喜道:「太好了,森子,你恢復了。」
解鋒鏑叮囑道:「夫人大病初癒,仍十分虛弱,切記不可讓其他醫者診治,否則夫人仍有性命之危。」
南澤義清感激道:「是,先生果然醫術過人,拙荊沉疴端賴先生聖手方能得痊,如此大恩南澤義清永記不忘,今後先生若有任何吩咐,南州部上下必定全力效勞。」
解鋒鏑友善道:「解鋒鏑行事豈容見死不救,若侯爺不棄與我交一個朋友便是了。」
南澤義清欣然道:「這自是當然。」
解鋒鏑告辭道:「北伐大軍出征在即,劣者來日再行叨擾,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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