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個中疑雲」

  天跡心知逆鱗之戰即將來臨,天跡屏息以待,全神養傷。【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仙腳·天池。

  秦假仙走來道:「鳩神練已經甦醒了,黑海森獄正在批量生產抗體,就是不知道這次會讓他們虜獲了多少民心。」

  神毓逍遙無奈道:「唉,此事艱辛非常,我只能以解救百姓為先。」

  秦假仙問道:「但說起來,怎麼沒人為你護法,大漠蒼鷹呢?」

  神毓逍遙搪塞道:「大漠蒼鷹,他有別的任務,我先放他長假,去忙別的事情了。」

  秦假仙不信道:「呵呵,一副失落的模樣。你當本山人頭一天行走江湖啊?我敢打包票,事情絕對沒有這麼單純。」

  神毓逍遙尬笑道:「呵,果然真仙非假仙,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秦假仙叮囑道:「既然這樣,我就不追問了,你自己療傷要緊。」

  神毓逍遙安撫道:「放心,過了今夜,我便能恢復自保之力。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幫我一件事。」

  秦假仙問道:「你有什麼事?」

  神毓逍遙吩咐道:「數日前,大漠蒼鷹曾有事離開仙腳。自他來到仙腳開始,每一年的那個時候,他都會因故離開。你幫我去天宙之間,設法尋找,看看是否有相關的時光碎片。雖然希望渺茫,但我希望知道,過去風之谷究竟發生何事。」

  秦假仙問道:「但你的安危?」

  神毓逍遙瞭望道:「放心,自會有人為我護守,看,他來了。」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一頁書現身道:「天跡,精靈背後的血闇源頭,以及為浩星探龍植入精靈三角之人,哪一個是你?」

  神毓逍遙不解道:「這?」

  一頁書拔出三恆曌世道:「若沒有解釋,三恆曌世將結束這場陰謀。」

  秦假仙阻攔道:「不可啊!」

  神毓逍遙安撫道:「佛者何故怒動干戈?」

  秦假仙安撫道:「一頁書啊,你先冷靜下來再說。」

  神毓逍遙判斷道:「不要緊,我看得出修者很冷靜。」

  秦假仙質疑道:「你確定?」

  神毓逍遙解釋道:「佛者只是在試探我,是否因此露出破綻。」

  一頁書質問道:「你確實毫無破綻,但疑雲仍在。我因三恆曌世之故在獸王陵查到你便是血闇源頭,對此你要如何解釋。」

  神毓逍遙自辯道:「很出人意料的發展,坦白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是陰謀者,但一路走來,我自認始終如一。當然,如果你不相信,那死在三恆曌世之下,或許也是天跡命該如此。」

  一頁書疑惑道:「所有人?」

  神毓逍遙解釋道:「不久前大漠蒼鷹也指控我是屠戮風之一族的元兇,這些指控我確實一概不知。精幽大戰過後,我發現有人將精靈三角植入浩星探龍的頭上,用幻世七劫影響了他。時值魔君生命之源亦蠢蠢欲動,覓體再生,將成禍害。然而當時我已封在天堂之門,但又不能坐視事態惡化,只好藉助仙門之術,納寰宇正氣,重塑生命之源,也就是生命練習生。」

  秦假仙分析道:「這樣聽起來,會不會是陰謀者在植入精靈三角之時便已經動了手腳,將指使夸幻之父屠戮精靈族的幕後主使導向天跡?」

  神毓逍遙坦蕩道:「不無可能,對我來說,我所做一切無愧於心,無論我的解釋你接受與否,我都希望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情,佛者皆能謹守無心之心,粉碎邪惡陰謀。」

  一頁書堅定道:「不管是指使夸幻之父屠戮精靈族還是屠滅風之一族,梵天都一定會查出真相,絕不姑息。」

  神毓逍遙問道:「還記得你初來仙腳,我問你的第一個問題嗎?」

  一頁書回溯道:「我是百世經綸,異或邪心魔佛?」

  神毓逍遙追問道:「如今你的答案呢?」

  一頁書回答道:「我的答案始終如一,吾乃百世經綸·一頁書。」

  神毓逍遙呢喃道:「你才是眾人的希望,但層層陰謀,又有誰能看破。」

  ……

  末法廣漠。

  狂風不止,吹的是悲傷的過往,難忘是殘酷的現實。

  (天跡:鷹兄,以後我就叫你鷹兄吧。不要管我,你有受傷嗎?)

  大漠蒼鷹嘆道:「唉。」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無情,法儒、無私。」

  君奉天現身道:「你又回到這裡了。」

  大漠蒼鷹問道:「你為天跡而來?」

  君奉天回答道:「是。」

  大漠蒼鷹拔刀道:「那就,死吧。」

  大漠蒼鷹橫刀一出,直撲法儒無私。冷光赫赫,只見來者不動。

  大漠蒼鷹冷冽道:「再一寸,高深如你,也非死不可。」

  君奉天點破道:「你的刀減少了三分殺氣,卻多了一分試探。」

  大漠蒼鷹遲疑道:「我不殺無辜的人。」

  君奉天指責道:「那你不該對天跡揮刀。」

  大漠蒼鷹固執道:「過往所作的一切,他就該自己負責。」

  君奉天解釋道:「根據我的調查,風之谷被消滅的時候,正逢天荒十年,也就是血河戰役第七年六月。」

  大漠蒼鷹問道:「所以呢?」

  君奉天回答道:「當時我們兩人正在淮河椎平城追殺鬼麒主,一方面修復六返靈地。」

  大漠蒼鷹不信道:「哼,推托之詞。」

  君奉天坦然道:「椎平城現今尚存,城中應該有當時的紀錄。歷史的紀錄,無從抹滅。」

  大漠蒼鷹猜疑道:「只要是有心人所為,當然做好了周全的準備。」

  君奉天坦誠道:「法儒無私,從無虛言。」

  大漠蒼鷹固執道:「這只是你為了袒護天跡,所捏造的事實。」

  君奉天質問道:「對你而言,天跡當真如此不堪嗎?連我與你初次見面,都能察覺你心中隱藏的恨火,難道這一點,天跡真的感覺不出來嗎?」

  大漠蒼鷹疑惑道:「嗯?」

  君奉天坦誠道:「他選擇栽培你,接受你,這是因為他真正將你當做一名有希望的後輩,一名值得交心的朋友。」

  大漠蒼鷹激動道:「胡說。」

  君奉天解釋道:「對他而言,背後這刀,他等待很久了。他知道如果這段心結無法化消,你將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大漠蒼鷹譏笑道:「呵,你是說他故露空門,讓我得逞嗎?」

  君奉天敘述道:「不是,是他選擇了信任你。在你做任何決定之前,可以先聽我說一段奉天逍遙的故事嗎?雲海仙門曾經出現一名奇才,文武雙全,智慧超群,九天玄尊將他視為仙門最大的希望,名為玉逍遙。後來玉逍遙的親生妹妹,玉簫,追隨兄長腳步投入仙門,但玉簫卻在血河戰役之中意外身亡。玉逍遙做夢也想不到,即使自己自認天下第一,卻連自己唯一的妹妹也無法挽救。那夜,玉逍遙傷心哭泣,流幹了自己所有的眼淚。隨後玄尊封賜天跡封號,他也自己改名神毓逍遙,從此再也流不出眼淚。他選擇強顏歡笑,偽裝堅強,不願再失去任何朋友,親人,寧願自己負傷累累,也不願再讓任何人失去性命,這就是我所認識的天跡。」

  大漠蒼鷹動容道:「我聽得出,這段過往,你與他同樣傷心。」

  君奉天告辭道:「言盡於此,請你好生思量,請。」

  大漠蒼鷹疑惑道:「兇手到底是誰?真相到底是什麼?啊!」

  ……

  幽界·幽都冥洞。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越驕子現身道:「這般陣仗,魔君小題大做了。」

  九嬰頷首道:「既然願意前來,就表示你尚重視自己與幽界的淵源,但現在不敢進入幽界,只在洞外會談,莫非你在畏懼什麼?」

  原始魔君質問道:「不如這樣說好了,你究竟是誰?」

  越驕子反問道:「呵,你們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否則為何來找我?」

  原始魔君點破道:「你身上根本沒有幽魔之氣,只是利用鬼麒主的面具以及白骨扇掩蓋罷了,如此破綻我一目了然。」

  越驕子不置可否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原始魔君明言道:「要做朋友是建立在共同的利益基礎上。」

  越驕子明言道:「你很清楚,森獄的野心昭然若揭,不會容得下同為魔族的幽界。」

  原始魔君冷哼道:「哼,幽界不想受制的豈止森獄,找你印證的第二件事就是一會九五之盒背後的高人。」

  越驕子恍然道:「原來你們早就懷疑到我身上了。」

  九嬰解釋道:「夔禺疆將力量歸還之時雖然自擊天靈破壞腦識,但我還是在他殘存的腦識中發現了他與九五之盒的對談片段,進而暗中調查這一切,之後我得知了森獄將釋魔錄細目交予了縱橫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釋魔錄細目最終落在了你的手上。」

  越驕子讚賞道:「能將線索連結到我的身上,你們確實不簡單。」

  原始魔君解釋道:「鬼麒主就是釋魔錄的創史者,但你千方百計卻只為取得釋魔錄細目,這只會證明一件事,你根本不是鬼麒主。」

  越驕子友善道:「我確實不是鬼麒主,但卻可以是幽界的朋友,你們釋出這些訊息不也是要印證這一點。」

  原始魔君威脅道:「這個武林本就沒有絕對的朋友與敵人,九五之盒一案幽界可以放下,但與幽界做朋友的前提是你必須為幽界對付森獄,否則就是我們找上地冥或是天跡聯手拔除你。」

  越驕子妥協道:「呵,與天地之戰的勝者合作,幽界這步棋兩面獲利才是最大的贏家,好,我可以對付森獄,請魔君靜候我的消息。」

  原始魔君糾正道:「你的智慧讓你做出了明確的選擇,但你既然非鬼麒主,就不配鬼麒主之名。」

  越驕子告辭道:「那今後就以鬼者稱呼我吧,我另有要事,請。」

  九嬰見鬼麒主離去道:「他會幫我們對付森獄嗎?」

  原始魔君點破道:「不會,他假扮鬼麒主必是所謀者大,豈會因為我們放棄首要目標。」

  九嬰回溯道:「我們約見鬼麒主本是想捋清鋒魔異變的真相,不想他竟是假的鬼麒主。」

  原始魔君分析道:「武林上出現假的鬼麒主,只會說明一件事,真正的鬼麒主必然在下一盤更大的棋,但細思過往,七大命案個中疑雲,鬼麒主難逃干係,還須解封釋魔錄,一問鋒魔。」

  九嬰贊同道:「個中疑雲確實令人納悶,我會調回劍琅琊著手此事。」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