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龍禍血變」

  「絲綸閣里紫薇郎,綠色宮袍惹御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朝罷不知犀帶迸,金魚脫袋入池塘。」

  仙腳·荒石雪地。

  神毓逍遙安慰道:「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哎,基本上如果我現在安慰你說,不要傷心,練習生一直與你同在,你大概會覺得我在說屁話。」

  曼鯉不知所措道:「這……」

  神毓逍遙拿出鴛機石道:「很幸運的是,我這個人雖然愛說屁話,但卻不說謊話,練習生確實與你同在。」

  曼鯉吃驚道:「啊,這是?」

  神毓逍遙解釋道:「鴛機石,此乃練習生作為生命之源,自有意識已始,一生的記憶。你該感謝墨傾池,是他幫你把破損的上邪撿回,讓我從槍中提煉出生命之源殘存的意念。雖然出自魔源,但生命練習生這一生正氣凜然,更為封印魔君而犧牲,這份坦蕩只怕沒幾個名門正派能有。」

  生命練習生凝化虛影道:「娘子,溯游今世生命練習生未曾有悔,只為你,對你永遠抱憾,最終我選擇赴了命運的賭約,卻對你失了約。娘子,抱歉,多謝你的成全。」

  曼鯉淚目道:「你我今生能擁有彼此,曼鯉知足了,曼鯉不後悔。」

  生命練習生約定道:「一直也沒有想好女兒的名字,我真是太笨了,不過現在我想好了,就叫她遺珠,望她會與鴛機石一起陪著你,直到你我再相約。」

  曼鯉哭泣道:「任遺珠?好,來世再相約……」

  神毓逍遙評價道:「俯仰天地,無愧此生走一回,他已完成了今生命定最重要最艱難的一環,就讓世人的安居,當作給我的謝禮吧。」

  曼鯉跪下道:「他因前輩而生,曼鯉代他拜謝前輩大恩。」

  神毓逍遙關心道:「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曼鯉拜別道:「姐妹們皆在八面玲瓏,我會回到那裡將女兒撫養成人,曼鯉在此拜別。」

  神毓逍遙鄭重道:「保重。」

  避過江湖入深山,天倫就此遠人間。小舟曾歷千般浪,不及今生萬重灣。

  ……

  蕭索別院。

  天藍雲白,山清水綠,避世而築的蕭索別院悠悠然和風日暖,花開謝,鳥啼飛,守著一對璧人。

  恨吾峰溫柔道:「楚禕,再不用多久,你就能復原了。」

  荊楚笙入院道:「打擾,姐姐還是一樣最喜歡坐在鞦韆之上。」

  恨吾峰頷首道:「在鞦韆上隨之擺動能感受難得的自在。」

  荊楚禕激動道:「啊……啊……」

  恨吾峰安撫道:「沒事,沒事,每次見你來她總是特別激動,似是有話要對你說。」

  荊楚笙瞭然道:「她想說什麼貧尼心中都明白,相信你也明白,她想說替我勸他,別為了救我強迫自己。」

  恨吾峰無奈道:「你也明白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

  荊楚笙愧疚道:「就是明白才更覺得愧疚。」

  恨吾峰諒解道:「楚禕的最後一句話是別怪笙,我心中已原諒了你,楚禕也是。」

  荊楚笙致謝道:「多謝你們。」

  恨吾峰叮囑道:「今夜暌孤山不可留,時刻已到了。」

  荊楚笙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經過漫長的年歲,終於來到這一日,但願姊姊在此之後能夠真正復原。」

  恨吾峰堅定道:「她必須復原,也只能復原。」

  荊楚笙贊同道:「對,姊姊一定會好起來才不枉你這些年來的犧牲,如果事情能重來,貧尼絕不會選擇傷害姊姊。」

  恨吾峰安撫道:「我說過,世上沒任何事不能時過境遷,這段時間你對楚禕諸多照顧,我們都看在眼裡,楚禕不怪你,我也早已原諒你,你也別再自責了。」

  荊楚笙愧疚道:「你們越是寬待貧尼越是無法原諒自己。」

  恨吾峰叮囑道:「現在說這些只是多餘,來日楚禕能正常言語再與你好好一談,今夜自己小心。」

  荊楚笙告辭道:「貧尼明白,請。」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

  本覺禪林·迎佛殿。

  景岩孚上座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端賴我佛庇佑,血闇結界之禍終告消弭消彌,本覺禪林一境平安,自迎佛殿開基以來一直確保莊嚴無比的金身巨佛不受一絲塵世欲、見、疑、慢、憍、隨眠、慳七垢所染,這也是來禮佛者只能在迎佛殿外朝拜,不得輕易入殿的原因,現在法會開始吧。」

  殿外梵唱宣天,皈依僧者、虔誠信徒頂禮祝禱,一求心下安定,一求當世太平,此時佛鳴響徹。

  景岩孚上座冷然道:「阿彌陀佛,時刻已至。」

  話甫落,金華聖光猛然收束,清耀逐漸消散,黯淡的迎佛殿轉而透發一股極端不詳的邪氣詭氛,只見金身巨佛陣陣迸裂,強大魔邪之氣鼓盪而出,本覺禪林登時地撼山搖,再聞一聲魔唱。

  獄龍初鳴,起禍造邪,法會中不分僧俗,竟是心起異端,正念入魔,眾人自相殘殺。

  雲水自在禪震驚道:「怎會如此啊?」

  魔鳴彌天蓋地,整座本覺禪林皆籠罩在恐怖氣氛之下,虔誠信念轉眼入魔成狂。

  徹念撲殺道:「納命來,殺!」

  心下不忍,難有發揮,邪氛掩身,終究難脫魔障。

  雲水自在禪走火入魔道:「啊!要入地獄便同入地獄吧。」

  ……

  仙腳·仙凡坪。

  神毓逍遙感慨道:「明星朗月,何處不可遨翔,而飛蛾獨趨燈焰;嘉匯清泉,何物不可飲啄,而蠅蚋爭嗜腥膻。」

  大漠蒼鷹吐槽道:「想不到你慵懶成性,也有感慨的時候啊。」

  神毓逍遙反駁道:「切,看到練習生與魚美人這般結局,難免心生感慨好吧。」

  大漠蒼鷹問道:「既然當她是兒媳,為何不把她留下來?」

  神毓逍遙回答道:「她一直想要的是平凡的生活,這裡並不適合她,而且這裡也沒你想的安全。」

  大漠蒼鷹瞭望道:「這是?天地不祥的預兆!」

  神毓逍遙摔落茶杯道:「這,難道是災劫降臨?呃!」

  大漠蒼鷹變色道:「不妙,是逆鱗之巔一戰的舊傷!」

  秦假仙走來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叫成這樣是要嚇死人啊,第一次看你這麼緊張,是錢被人卷跑,還是老婆跟人跑了?」

  神毓逍遙裝病道:「哎,這比被騙錢,被戴綠帽還嚴重。」

  秦假仙問道:「有多嚴重你倒是說啊?」

  神毓逍遙回答道:「實不相瞞,我昨天吃太多了,肚子很痛,快出去幫我找胃藥。」

  秦假仙吐槽道:「找胃藥?你這種糟蹋人關心的毛病,我看還是找農藥比較快吧!」

  神毓逍遙洋洋自得道:「哎呀,那除了恭喜我,我也想不到第二句話了。」

  秦假仙怒道:「越說越想打你了!」

  大漠蒼鷹嚴肅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

  神毓逍遙吩咐道:「好啦,好啦,我這種胃病不好解決,是由於噪音污染引起的。天下第三人,你速到西北方去尋找,若是找到怪聲的源頭,別旁生枝節,立刻回來告訴我。」

  大漠蒼鷹催促道:「這關係著武林新一波災禍,天下第三人,你快行動吧!」

  秦假仙動身道:「嗯,好,我現在就去找尋一番,天跡的胃病我回來再好好幫他治!」

  大漠蒼鷹見秦假仙離去道:「看來短期內踏入人界太多次,果然還是對你造成了影響,雖然你強壓傷勢,但騙不了我。」

  神毓逍遙不解道:「哈!既然方才沒有拆我台,現在又何必說破呢?重點又不是我,重點是先前那道龍鳴,極不尋常。」

  大漠蒼鷹問道:「你懷疑這又是地冥做的好事?」

  神毓逍遙回答道:「地冥所造成的災變都是有所針對,意在加重我體內的傷勢,所以方才我才會受到這麼大的影響。越是靠近災源,魔盛正衰,越將使我功體盡散,好了,我要去休息了,不要太想念我,珍重,再見。」

  (大漠蒼鷹:……)

  ……

  本覺禪林·迎佛殿。

  莊嚴金佛已臨碎裂之兆,黯邪紫光透出恐怖狠戾之氣,只聞轟然一爆,邪芒中只見一座駭世修羅像,凶叱猙獰殺神之相,雙臂厲持忌器,陰結禁印,自無間地獄滅世而現。

  景岩孚上座狂笑道:「成矣,成矣,哈哈哈哈……」

  天豈無憫,佛豈無憐,清修之地一夕之間化作血腥地獄死景,禪者拖屍,血祭暴烈獄像,魔鳴頓止,靈台隨之清明,映眼卻是難以置信的一幕。

  雲水自在禪不敢置信道:「怎麼會這樣!徹愚、徹念,是我殺了你們啊,罪過呀,劫數啊,佛祖成魔!」

  景岩孚上座痛下殺手道:「雲水佛友,也獻出你的鮮血吧。」

  雲水自在禪瀕死道:「景岩師兄,呃……」

  景岩孚上座得意道:「呵呵,嗯?有人來了。」

  秦假仙入殿道:「本覺禪林遍地屍骸,如此悽慘,迎佛殿所供奉的佛像應是金身巨佛,怎麼會變成這樣修羅,會使人入魔的魔鳴就是由此發出的嗎?」

  「孤月冷,夜刀寒,最恨無敵,天下吾峰!」

  恨吾峰入殿道:「終於來到這一刻了。」

  秦假仙化光遁走道:「不妙,這種殺氣一看就不好惹,快跑。」

  (恨吾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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