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佛道問罪」

  「好人有好人的美德,出場有出場的風光!」

  苦境·小樹林。【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劍隨風問道:「蝶仔,結界已經破了對嗎?」

  陰川蝴蝶君回答道:「是啊。」

  劍隨風問道:「那天下人應該都很開心對嗎?」

  陰川蝴蝶君回答道:「是啊。」

  劍隨風問道:「其中一邊的結界是咱們一起破的對嗎?」

  陰川蝴蝶君回答道:「是啊。」

  劍隨風問道:「那我現在應該變得很有名了對嗎?」

  陰川蝴蝶君回答道:「這就難說了,親手破塔的是我,你能得到的名聲有限。」

  劍隨風問道:「為什麼?咱們的功勞應該是一人一半。」

  陰川蝴蝶君回答道:「是沒錯,但是沒辦法,我太有名了,你跟在我的身邊人家只會認為你是我的跟班,光輝註定會被掩蓋。」

  劍隨風不信道:「是嗎?我不相信。」

  陰川蝴蝶君舉例道:「由不得你不信,太多這種例子了,舉例來說我若是福爾摩斯,那你就是華生,我若是蝙蝠俠,你就是羅賓,我若是二郎神,你就是哮天犬。」

  劍隨風震驚道:「什麼?我不要!我要做大俠,我不要做哮天犬。」

  陰川蝴蝶君提議道:「不然我們找人問問,請問一下,你們聽說過關於血闇結界被破的事情嗎?」

  妖道角甲回答道:「聽過啊,真是太好了,終於不用過得提心弔膽了。」

  陰川蝴蝶君問道:「那你們知道是什麼人破的嗎?」

  妖道角甲回答道:「論俠行道的東門玄德、黑海森獄的閻王玄囂,邃無端、陰川蝴蝶君,很多高手都出了力啊。」

  劍隨風問道:「還有劍隨風呢。」

  妖道角甲回答道:「劍隨風?那是誰啊,沒聽說過。」

  妖道角乙補充道:「對了,好像是蝴蝶君的跟班吧。」

  劍隨風難以置信道:「跟班!不是,我不是。」

  陰川蝴蝶君安慰道:「乖,節哀順變。」

  妖道角乙嘆道:「唉,其實除了這些有名的俠士,也有很多默默行善的無名英雄。」

  妖道角甲贊同道:「是啊,之前若不是那位小姐我們早就被抓走了,看不出她才十幾歲竟然這麼勇敢。」

  陰川蝴蝶君問道:「你們剛才說的小姐長得什麼模樣?」

  妖道角甲回答道:「她一頭紅髮,雙眼是一金一藍的陰陽瞳。」

  陰川蝴蝶君問道:「啊!那她人現在在哪裡?」

  妖道角乙回答道:「她為了救我們獨自引開狩宇的追兵,後來聽說被抓進狩宇了。」

  陰川蝴蝶君激動道:「什麼,小月!」

  妖道角甲逃走道:「這個人不太對,我們快走。」

  陰川蝴蝶君衝動道:「風仔,別畫了,我們趕緊去狩宇救出小月。」

  劍隨風畫圈圈道:「我的心已經死了,你自己去吧,二郎神。」

  陰川蝴蝶君拉起劍隨風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快隨我一起闖狩宇救人。」

  劍隨風問道:「闖狩宇,就我們兩人嗎?」

  陰川蝴蝶君回答道:「沒時間找別人了。」

  劍隨風分析道:「福爾摩斯,你冷靜一點,這麼多人合力才有辦法破狩宇的結界,現在我們只有兩個人就要衝進去,豈不是送死。」

  陰川蝴蝶君焦急道:「為了小月,我管不了這麼多了。」

  劍隨風建議道:「就是為了小月,所以我們不只要能進狩宇,還要能出來,與其直接衝進去不如暗中潛入更能救人,是吧蝙蝠俠。」

  陰川蝴蝶君贊同道:「有道理,此事確實不能心急,暗中潛入救人才是我殺手的老本行,走吧。」

  劍隨風得意道:「看到沒有,有時候他也是要聽我的,我才不是跟班。」

  ……

  狩宇族地·大明境。

  皇暘曜雪收功道:「幸虧你根基深厚,閻王似乎也刻意未讓極招氣勁深入內府,縱是如此你短時間內仍須避免動武。」

  逆神暘問道:「四方晶塔已全數被毀了?」

  皇暘曜雪回答道:「是,一個也不剩了。」

  逆神暘沮喪道:「晶塔盡毀,血闇禁元也將盡散,我也無法以精靈禁元再度修復。」

  皇暘曜雪理解道:「能使人魔滅絕的血闇結界是你畢生追求的理想,我明白今日之事對你而言打擊甚重。」

  逆神暘自責道:「是我太過大意,方致今日之敗,眾人都平安嗎?」

  皇暘曜雪回答道:「並無大礙,只是獸王受創甚重,很讓人擔心。」

  逆神暘振作道:「好,那我們走吧,去看看獸王。」

  皇暘曜雪驚訝道:「你的情緒倒是恢復得很快。」

  逆神暘振奮道:「他們奉我為主,稱我為神,我可以因失敗而氣餒,但不能在眾人的面前,而現在他們都在等我,等我帶他們走出新的方向。雪爵,走吧,隨我上殿。」

  ……

  苦境·雨湘居。

  席斷虹擔憂道:「我們母子相認,已經壞了與儒門的約定,若是讓佛道兩教知道了我仍然活著,恐怕會讓義兄為難。」

  景岩孚上座闖入道:「席斷虹,你果然還活著。」

  席斷虹解釋道:「二位,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聖道天斷言道:「罪證確鑿,休想強辯,說出三教聖劍天可明鑑的下落吧。」

  邃無端擋在席斷虹身前道:「欲加之罪。」

  聖道天指責道:「想動手嗎?罪加一樁。」

  席斷虹阻攔道:「無端,不可動手。」

  景岩孚上座告辭道:「席斷虹,你的存活說明儒門從始至終都在欺騙佛道,我們會往儒門主宗德風古道問罪,請。」

  席斷虹見二人離去道:「他們此去問罪的後果,唉。」

  ……

  狩宇族地·曦和頂。

  (皇暘耿日:暘神受閻王一擊,所受之傷不知如何?)

  (皇暘紫微:結界被毀,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皇暘驚霆:眾人的士氣皆十分低落。)

  逆神暘入殿道:「獸王傷勢如何?」

  戰神猊玩笑道:「無妨,只是逆神暘,你打在虩身上那幾掌,來日我可是要討回啊。」

  逆神暘朗笑道:「哈,隨時等你較量,神猊,讓我看看傷勢。」

  戰神猊抱元守一道:「多謝。」

  逆神暘檢查道:「嗯?傷勢怪異,罡氣、煞氣、玄氣,三道性質各異的真氣在獸王體內流竄,而煞氣更有血闇源頭的氣息,罡氣與玄氣的威力亦絲毫不遜,佛門梵天果不簡單。」

  戰神猊逞強道:「沒事,本王還撐得住,只是沒能阻止晶塔被毀。」

  逆神暘吩咐道:「耿日,回報各處戰況。」

  皇暘耿日稟報導:「是,三處結界所遇之敵以及戰況過程,詳情聽說……」

  皇暘曜雪率眾跪下道:「局勢本在我們預期之中,是我們護塔不利,請暘神降罪。」

  逆神暘寬容道:「我們已棄守雙塔全力固守一塔,只是想不到他們臨陣應變超乎預期,這一局是他們勝在出其不意,但不管如何,狩宇力敵武林眾高手,如此微小的傷亡,眾人皆盡力了,都起來吧。」

  皇暘耿日起身道:「是。」

  逆神暘鼓舞道:「此回雖敗也不過回歸原點,失了血闇結界,不過只是讓人魔兩族再苟活一段時日,眾人不必頹喪。」

  皇暘紫微點頭道:「是。」

  逆神暘評價道:「論俠行道,東門玄德,此人能在短時間內合縱連橫,統籌幽界、森獄、百世經綸等人,確實不凡。」

  皇暘曜雪分析道:「他們明白在結界之內功體將被逐漸削弱,是以並未久戰,採取速決之策。」

  逆神暘不解道:「這數日以來包括東方晶塔的關鍵,他們對血闇結界的掌握皆準確無誤,究竟是誰對結界如此了解?」

  皇暘耿日猜測道:「最先做出正確判斷者是儒門德風古道。」

  逆神暘否定道:「儒門之人斷不知血闇之秘,耿日,派人詳細調查。」

  皇暘耿日遵命道:「是。」

  逆神暘總結道:「上古精幽大戰,雙方傾巢而出,死傷慘重,此回復生我得血闇結界之助方不願狩宇積極興戰,但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太過被動了,終令敵人聯合而攻,今後便是我們各個擊破之機。」

  皇暘耿日問道:「那暘神認為我們的第一個目標該鎖定何妨?」

  逆神暘決策道:「雖然當初儒門率先毀滅東方晶塔,實力雄大,但在中間斡旋各方勢力的人方是關鍵,大戰方休,眾人且暫休歇,三天後大軍齊出,殲滅論俠行道。」

  皇暘耿日遵命道:「是。」

  逆神暘吩咐道:「若無他事,眾人便下去休息吧。」

  皇暘曜雪見眾人散去道:「三日,你的傷能這麼快便調養完畢嗎?」

  逆神暘吩咐道:「待探視完苗兒之後,我將閉關休養,族內之事便交由你打點。」

  皇暘曜雪點頭道:「你真是好得快,我欣賞。」

  ……

  德風古道·粹心殿。

  御鈞衡稟報導:「正御,本覺禪林的景岩住持與長府靈鶴台的聖道天仙長前來欲問聖劍一事。」

  應無騫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御鈞衡遵命道:「是。」

  聖道天入殿道:「開門見山吧,聖劍在儒門被盜,德風古道本難辭其咎,是邃淵與席斷虹以死清證,佛道才未再追究,但我與景岩住持昨夜目睹席斷虹仍然存活,甚至已與邃無端母子相認,難道這不是儒門監守自盜,誆騙道佛兩教。」

  應無騫承認道:「我們確實欺瞞在先,有愧佛道,應無騫在此致歉,現在只希望二位能聽我一言。」

  聖道天警告道:「你最好有一個能讓我們滿意的解釋。」

  應無騫解釋道:「當時邃淵自盡,只求留席斷虹一命,我們本相信邃淵、席斷虹乃是無辜,他們以死自證只是願消佛道猜疑,他們是受冤而犧牲,我們亦心有不忍方作此決策,席斷虹失劍之罪也已廢其劍武修為,隱其身份作懲。」

  景岩孚上座問道:「其情可憫,但如你所說她當避世而隱,你又如何解釋她與邃無端母子相認。」

  應無騫解釋道:「滅佾事變真相大白,邃無端一案平反,席斷虹自然急欲查清聖劍一案,這件事忽然廣為人知,是陰謀者想要引起三教紛爭,二位切勿中計。」

  聖道天武斷道:「口說無憑,聖劍仍然失落在外,陰謀者亦尚未擒獲,我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的推托之詞,如今席斷虹嫌疑甚大,你若有心負責便自作處置,否則別怪道門再不留情。」

  應無騫提議道:「法儒尊駕正在追查單鋒罪者下落,但二位似乎還不滿意,如此十五日後儒門會在公開亭公審席斷虹,二位以為如何?」

  景岩孚上座雙手合十道:「儒門失信,天下已傳甚廣,正御當謹慎裁決,待公審之時我與聖道天仙長會前來監審,若你們處之不慎,只怕此後便不止如此簡單了。」

  應無騫送客道:「多謝提醒,應無騫定會公正裁決,請。」

  景岩孚上座告辭道:「阿彌陀佛,老衲告辭,請。」

  疏道譴見二人離去道:「正御如此保證,可是已作出決定?」

  應無騫嘆道:「唉,可惜未能說服他們。」

  疏道譴安慰道:「佛道已尋上門來,不做處理恐會引起三教紛爭,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應無騫:是啊,無可奈何,你說呢曼荼師力?)

  (曼荼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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