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幽界內變」

  「且向山水尋光景,何必江湖爭令名?仗劍芒鞋輕勝馬,天地蒼茫任吾行!」

  黑海森獄·冰火玄離殿。

  焱氣入體,任平生盡解體內寒傷,劍落霎寒之氣,瞬間整座玄離城堡竟寸寸為之凍結。

  任平生興奮道:「天下間還沒人見過真正的任平生。」

  寒氣入體,玄離平衡體內冰火雙極,劍落炎陽之氣,瞬間整座玄離城堡竟為之冰封消融。

  玄離興奮道:「很好,今天邪之雙極領教完整的九霄霎寒。」

  玄離殿上,雙極之戰,將是鹿死誰手,完整的隱單鋒,至極的九霄霎寒,恢復全力的任平生對上冰火平衡的邪之雙極,玄離魔威激盪,雙劍分劃,一抗單鋒劍。

  玄離摧動魔元,運化冰火雙劍,盡顯王脈威能,完整的九霄霎寒,最強的隱單鋒,是無堅不摧的極凍之劍。

  玄離凝元道:「讓我一觀至寒之劍吧。」

  春殘花事盡,凋落散何方?一劍丹楓舞,秋華度青霜!

  「邪武·非天逆道!」

  「一蓑煙雨任平生!」

  「邪武·魔之翼!」

  「秋露飲霜華!」

  「邪武·夢冰炎天!」

  「撩亂九天霜雪寒!」

  「魔極天斬」

  「爭如無事隱寒山!」

  「閻神斬·劍血魔羅!」

  「九霄霎寒·寒山歸隱紅塵願!」

  寒焱孤身立沉淵,秋涼紅葉劍風變;命運一如天來水,擊岸東流難回天!

  極式不留漸隙,鋒刃瞬息萬變,玄離雙劍並流,冰招奔浪,炎招崩岳,任平生劍意升華,秋風不滅,雙方你來我往,戰得酣暢淋漓。

  玄離快意道:「留神了。」

  「邪武·閻神斬天風!」

  玄離平衡冰火雙極之力,共運閻王武典與斬風虹流,霎時日月異變,駭世而現。

  卻見任平生眼一變,劍一動,霎寒絕式冷映丹楓。

  「江湖劍冷·生死無情·萬雪千山不留行!」

  極招相會,楓雪飛散摧四野,魔威激盪破八荒,勝敗落定。

  玄離認輸道:「甘拜下風。」

  任平生快意道:「承讓了。」

  玄離招攬道:「留下吧,我很希望你能留在冰火玄離殿,以後我們共同練劍飲酒。」

  任平生婉拒道:「多謝美意,這些天一同練劍飲酒,是行者此生一段快樂的時光,但行者喜歡週遊山水,實在不適合久居一地。」

  玄離遺憾道:「唉,還是留不住你呀。」

  伐天虹入殿道:「夫君,我倒是有一個主意能夠留下任先生,你派人去把錦繡綁架回來當人質,任先生不就會做牛做馬了嗎?」

  玄離啞然失笑道:「哈,你不用這樣說,我又不會強留行者。」

  伐天虹召出眾多酒罈道:「這是森獄名酒龍血釀,不僅甘美香醇,對修為亦有所提升,這些就送給任先生了。」

  任平生拿出寒澪玉道:「那我也有一物送你們,這寒澪玉對我已然無用,你拿著卻能配合硫炎靈萜修煉雙極之氣。」

  玄離為難道:「這……」

  任平生收起龍血釀道:「當我是朋友就拿著,不過有一點你要答應我,那就是這些美酒可千萬別讓秀兒知道,不然又要聽她囉嗦了。」

  玄離接過寒澪玉道:「哈哈哈哈……好,咱們的秘密不讓她知道。」

  任平生告辭道:「這些時日霸占他閉關,現在我就把他還給夫人了,請。」

  「何故江湖爭令名,卻忘山水悠暇景。竹杖芒鞋無覓處,天地蒼茫不留行!」

  ……

  孤獨峰。

  「劫布寰宇,旨降六禍七殺;災遍古今,獨宰八難九煞。萬古一魔,逆天為主!」

  夔禺疆駕臨道:「魔流劍·風之痕。」

  風之痕戒備道:「天魔繭!」

  夔禺疆問道:「收起你的敵意吧,我有一件關於幽界存亡之事需要你解答,聖母當年在苦境時曾與一名劍者有過一番因緣,他在聖母最危險之時挺身救了聖母一命,那個人是你嗎?」

  風之痕回答道:「是我。」

  夔禺疆不容拒絕道:「當年聖母所贈那塊陰極生命之源果然在你身上,現在我已取得醫治魔流劍的黃精,而你有責任救治聖母。」

  風之痕接受道:「我確實對此事有所責任,所以魔流劍·風之痕也不會逃避。」

  夔禺疆拿出黃精道:「那我們開始吧。」

  夔禺疆運動元功,納黃精之力貫入風之痕眉心,霎時魔流劍元靈逐漸修補,風之痕恢復雙魂。

  白衣劍少欣喜道:「師尊你恢復了,真是太好了。」

  夔禺疆雙眼閃現青光道:「別高興的太早了。」

  乍然,夔禺疆雙眼一變,風之痕魂識受染剎那,體內異變再生。

  夔禺疆得意道:「你脫不出本座的控制了。」

  白衣劍少驚駭道:「師尊!」

  變數忽生,白衣劍少驚怒交加,快劍猛攻,卻被夔禺疆一擊震退,口嘔朱紅。

  白衣劍少怒問道:「你在黃精上暗中做手腳?」

  夔禺疆承認道:「沒錯,魔流劍已恢復十成魂魄,但風之痕也受本座控制主導了。」

  白衣劍少後悔道:「我們不該相信你。」

  夔禺疆命令道:「你說的沒錯,風之痕,殺。」

  風之痕、白衣劍少竟面臨師徒相殘的一幕。

  白衣劍少不甘道:「師尊?可惡啊!」

  「劍·泣血!」

  黑衣劍少現身道:「快走。」

  夔禺疆見白衣劍少被救走道:「竟有人偷聽?無妨,先救聖母要緊。」

  (白衣劍少:夔禺疆,我不會讓你得逞。)

  ……

  狩宇族地·末日眼。

  妖道角乙恐懼道:「他們抓我們來這,是不是要殺我們?」

  妖道角甲安撫道:「要是想殺我們,我們早就死了,何必抓我們來這,別胡思亂想。」

  妖道角乙逃跑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角宿兒現身道:「我應該已經說過,誰敢妄動,我會取他的命。」

  妖道角甲挺身護住弟弟道:「他只是一時驚惶而已,請,請你放過他吧。」

  角宿兒質問道:「不殺他,我的話豈非戲言?」

  妖道角甲跪下道:「我求你,我求你,如果要殺,那就殺我吧,他是我的小弟,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妖道角乙跪下道:「殺我,你殺我吧,別殺我二哥。」

  角宿兒心軟道:「二哥……坐回去,我叫你們坐回去,不准再逃,聽見了嗎?」

  妖道角甲感激道:「多謝你,多謝你……」

  此時,一戟斷雙首。

  角宿兒驚訝道:「啊……」

  昴宿兒低聲道:「暘神來了,以防他命令你殺人,我先替你殺了。」

  逆神暘走來道:「你們在幹什麼?」

  昴宿兒袒護道:「方才那人被人稱呼二哥,角宿兒聯想到我所以心軟了。」

  逆神暘問道:「你們很重情?」

  角宿兒認罪道:「是角宿兒的錯,請暘神恕罪。」

  逆神暘教導道:「重情是好事,何罪之有?但他們,人族,是卑劣的種族,邪惡、低賤、污穢,他們不值得同情。」

  只見逆神暘隨手一擊,眾多人族百姓爆體而亡,隨即,盡納魂元。

  逆神暘吩咐道:「將你的情用在正確的對象。」

  角宿兒遵命道:「是。」

  昴宿兒憂慮道:「可這樣肆意妄殺,恐怕會引起萬堺朝城的敵視。」

  逆神暘霸氣道:「無妨,待我吸夠魂元將滅盡人魔兩族,屆時先滅幽界再屠萬堺!」

  (昴宿兒:……)

  ……

  幽界·孕生聖境。

  夔禺疆準備就緒道:「魔流劍·風之痕已經準備好了,準備發動聖族共鳴吧。」

  朱雀衣不情願道:「若不是為了救聖母,真不想跟你配合。」

  無限寵溺道:「委屈閣下了,開始吧。」

  朱雀衣警告道:「一旦喚出聖體原身,我們會暫時無法動作,天魔繭你可別趁機搞鬼。」

  夔禺疆吩咐道:「將心思放在你的任務上即可,至於風之痕,將你的鮮血滴在聖母原始魔胎之上吧。」

  魔流獻祭,血滿魔胎之時,地繭與朱雀衣即時發動靈身共鳴,霎時聖母原始魔形受喚,逐漸反噬生源源頭。

  風之痕嘔紅道:「呃……」

  無限疑惑道:「風之痕?」

  就在九嬰即將完全吞噬風之痕之際,遠處咒翼·鬼翦暗中做手,幽界地氣源源不絕流向九嬰。

  無限不解道:「地氣怎麼會流向聖母?」

  疑問未停,卻見天魔繭有了驚人舉動!

  九嬰驚駭道:「天魔繭你……」

  夔禺疆故作傷心道:「枉費,枉費,枉我一片苦心救你,你竟想吞噬整個幽界。」

  九嬰警覺道:「不對!」

  一聲不對,愕然愕然,九嬰一身極魔精元竟全數被天魔繭無情吸收。

  九嬰慘叫道:「啊……」

  朱雀衣意欲阻攔道:「聖母!」

  風之痕擋關道:「誰也不能阻止天魔繭。」

  變變變,天魔繭反噬聖母,幽界突來驚人變故,震撼在場眾人。

  夔禺疆吸盡陰極精元道:「九嬰包藏禍心,私心欲吞幽界,已不配聖母之名,夔禺疆唯有忍痛制裁,諸位之痛本座感同身受。」

  朱雀衣不信道:「不可能,聖母才不會這麼做,你說謊。」

  夔禺疆質問道:「那你能解釋為何方才幽界地氣會被九嬰吸收嗎?如果本座再晚一步,幽界必定不保。」

  朱雀衣凝元道:「你胡說!」

  「高風凌月渡星漢!」

  無限出手擋殺道:「放肆!」

  朱雀衣不敢置信道:「竟然連你也……」

  無限見朱雀衣化光遁走道:「九嬰叛黨不可留,風之痕、咒翼追下。」

  夔禺疆意外道:「想不到你才是最明智的人。」

  無限解釋道:「我在乎的是幽界的延續,而非九嬰的苟活。」

  夔禺疆狂笑道:「哈哈哈哈……很好,開誠布公地說吧。」

  無限開誠布公道:「只要你能帶領幽界完成焦土魔宇大計,地繭便是你的助力,反之你若讓我失望,我將會是第一個殺你的人。」

  夔禺疆自信道:「你沒那個機會。」

  無限意味深長道:「希望如此吧。」

  夔禺疆霸氣道:「下一步將九嬰晶元珠吸收殆盡,便是幽界全新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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