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紅菜苔的香味」

  烽火幾轉,霸業將成,時代,向來勝者傳唱,歷史,在英雄的步履中譜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為護眾人,吸納大部分劍陣之威的玄囂,強忍傷勢急馳飛入葬天關大殿。

  翼天大魔飛入大殿道:「主上,你受傷了。」

  玄囂擺手道:「無妨,卜相機關,玄囂殿局勢如何了?」

  屈世途出現道:「臣在,玄囂殿方面只是被圍,隱藏勢力似乎尚在觀望。」

  玄囂鬆了一口氣道:「那麼是在等我戰死的消息了,不過這回我軍大勝,玄囂要讓他們失望了。」

  心知道門損失慘重,屈世途強忍心痛道:「主公不可大意,還請主公儘快恢復傷勢,也好從容面對新的局面。」

  玄囂出人意料地道:「療傷不急,翼天,先將卜相機關斬首。」

  翼天大魔驚道:「主上,這是為何?」

  突然,一陣刺痛貫心,滾龍槍已從胸口透體而過。

  翼天大魔不敢置信地道:「為……為什麼?」

  玄囂解開謎題道:「哈,你不能理解嗎?因為翼天他從來不會問為什麼啊。」

  殊十二瞭然道:「原來如此,令人羨慕的君臣之情呢。」

  玄囂悠悠地道:「葬天關飄起了紅菜苔的香味呢。」

  殊十二恍惚地道:「是啊,我看到她在雪地上煮好了紅菜苔在等我呢。」

  問哪朝緣生依依,問哪朝長歌嘆息,百年身已,再逢時,輕雪沾衣。

  玄囂揭開殊十二屍體上的易容偽裝道:「哈,變體銀刃果然在身上,現在歸我了,翼天出來吧。」

  翼天大魔走入葬天關道:「居然用我的身份行刺主上,真是太可惡了。」

  神在在質問道:「卜相機關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森獄臥底?」

  玄囂解答道:「閣下就是苦境屈世途吧,那設局的主謀就是苦境名人素還真了?」

  屈世途變色道:「惡魔,侵略者,你的殺業讓苦境生靈塗炭,素還真他一定會收復你所侵犯的土地。」

  玄囂不以為意地道:「會嗎?天羌之仇以報,我以宣布就此罷兵停戰,如果素還真再掀戰火,苦境勢必生靈塗炭,以你們連霽無瑕都可以犧牲的作風會再開戰嗎?」

  屈世途無言以對地道:「這……」

  玄囂質問道:「你知道嗎?我不會用犧牲天諭、翼天他們任何一人的方法救世,這個人叫殊十二吧,如果我是他,寧願苦境化為廢墟也要救下霽無瑕。」

  屈世途不再多言道:「如此便是道不同了,動手吧。」

  「啊!」

  一聲痛呼,屈世途面頰以被滾龍槍勾畫血咒。

  玄囂收槍道:「哈,很好,我是細作屈世途,這個印記讓你在也無法去其他組織臥底了,看在青衣宮主面子上饒你不死,回去告訴素還真,設局行刺令人不齒,要殺玄囂就和我公開約戰,玄囂隨時奉陪。」

  看到翼天大魔與神在在噴火的眼神,屈世途未敢多言,轉身離去。

  此時,驚見玄臏太子領四邪令而現。

  (玄囂:大皇兄是來為我收屍的吧,順便接管葬天關基業,看來讓你失望了呢。)

  玄囂招呼道:「是大皇兄,快來看我為森獄建造的死亡堡壘。」

  玄臏讚美道:「十八弟所成就之功業令人拜服,但兄弟一場,九弟他如今已並非大位障礙,不知十八弟可否釋放九弟。」

  玄囂點頭道:「也好,大皇兄周全兄弟之情令人動容,我這便釋放九皇兄。」

  玄臏詢問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十八弟以為日後森獄國策如何施行?」

  玄囂回答道:「歷代閻王,皆推崇強者治國,但為王並非為將,領導者個人的勇武絕非長治久安必備,今我陣亡尚有大皇兄主持大局,但今日我身受重創證明勇武並不能永遠可以以一敵眾,日後我登上大位後決不可再如此大征大伐,所以我才在登上大位前為森獄子民打下足夠的生存空間再以葬天關基業保護,如我有失尚有大皇兄補上。」

  玄臏有些感觸地道:「十八弟,你竟如此想……」

  玄囂懇切地道:「大皇兄主張以仁德治世作為治國之本,穩固資源作為強國之方,國祚才能綿長,希望以後大皇兄可以輔助我用此策略治國。」

  玄臏猶豫地道:「我……」

  玄囂忽悠道:「對不起,因為我的離間計讓大皇兄失去母愛,如當日九皇兄計謀成功,我與天諭必然感情破裂,但是這可以代表我們之間沒有夫妻之情嗎?這並非黑後她對大哥全然無情,只是她對十九弟之情更重,如果危局時大皇兄與十一皇兄只能救一人,玄囂會選玄震皇兄,這是人之常情,非是玄囂對大哥全無兄弟之情,黑後所行也是如此,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比較誰在心中地位更重,我希望大哥可以諒解黑後,待父王出關你我兄弟共同促使他們夫妻破鏡重圓如何?」

  玄臏默然良久才道:「十八弟強忍傷痛之泣血良言我會考慮,你也要快去治療傷勢,不要再耽擱了,告辭。」

  見玄臏離去,玄囂呢喃道:「大哥啊大哥,能不能看破心結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

  孤舟一字橫。

  靈犀指瑕柔聲道:「怎麼了?」

  山龍隱秀看向湖水道:「沒事,我只是突然看開了。」

  靈犀指瑕解勸道:「你不去元宗六象觀戰真的不會後悔?我都說不用顧忌大哥他了。」

  山龍隱秀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有我沒我結果都不會改變,我比道門中人更加了解森獄,以玄囂太子的戰力,即便是南北統一也遠遠不及,這一回道門犧牲必不會小,我又何必因醫天子之仇前往觀戰。」

  靈犀指瑕倚靠山龍隱秀懷中道:「那我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一直隱居。」

  這時,優雅詩號,朗聲傳來。

  「華燈滿室,人影參差,不似當年上元時。誰見一夜魚龍舞,香花委地路歧。」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花千樹出現道:「隱居?恐怕是不行了。」

  山龍隱秀將靈犀指瑕護在身後道:「你們是夜舞魚龍花千樹、歌盡桃花扇留香?」

  花千樹回答道:「正是,我們是來傳訊的……」

  靈犀指瑕驚訝道:「怎麼會!相公他的身體居然是四寶之一。」

  花千樹建議道:「不如你們暫避逆海崇帆,也好躲避大宗師追尋。」

  山龍隱秀詢問道:「那二位為何會前來報信?」

  扇留香直接道:「當然是以此獻禮,加入逆海崇帆了,現在鰲首失蹤,森獄又強勢除滅道門,要我說直接投奔森獄也就是了,只是花千樹她心系逆海崇帆,我也只好相陪了。」

  山龍隱秀無奈地道:「荼羅無疆啊,我怎麼會有一天要去求邪教庇護,真是世事無常啊。」

  靈犀指瑕掐著山龍隱秀的腰間軟肉道:「現在那還有時間給你感慨,還不快去收拾行李。」

  ……

  玄囂城堡內密室中。

  神思詢問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玄囂回答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非非想大人他很識時務,主動前來醫治。」

  神思不可置否地道:「看來你又度過死劫了,現在說你下一步篡奪大位的計劃吧。」

  玄囂一語驚人道:「如果我吞噬締命珠的話,父王你可以不死嗎?」

  神思沉默了良久才反應過來道:「既然你已經決定怎麼做了,我的回答是可以,如此副腦、惡相、元神獸都可以直接締命,也是一個辦法。」

  玄囂打開一副石棺道:「這是沐靈山的屍體,體內還有一滴玉菩提的精血,相信閻王本體的血肉對你來說就像是自己的身體,奪舍應該不存在任何障礙了。」

  神思意味深長地道:「你還真是個孝子呢,為了保住我的性命你已經籌劃多年了吧,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也真是一個不容拒絕的誘惑呢,為我護法吧。」

  此時,神龕之上陡然叱吒,密室內散發七彩霞光,照耀方圓一片燦爛。

  玄囂驚疑道:「嗯?這是……」

  「服心不用七擒策,禦侮何勞三箭歌;高枕幽窗無一事,西人不敢牧長河。」

  七彩光芒內一道人影緩緩走出,此人頭戴面具,與天羅子有七分相似,威儀卻呈現著一種神秘的王者風範,玄囂哪還能不認識這人是誰?

  玄囂大禮參拜道:「兒臣玄囂參見父王,願父王永世無憂。」

  神思扶起玄囂道:「不過是個空殼而已,徒有其表,武藝低微,只要正面見到真正的閻王就會被他吸納吧。」

  玄囂意味深長地道:「兒臣不會讓這種局面發生的,只有閻王才能殺死閻王,只是玉菩提精血父王可曾煉化?」

  神思答道:「很精純的原鄉精血,可惜以認這具身體為主,也就是認閻王為主,我又是閻王的思想與意識,所以煉化不難,不過卻讓我看到了令人憤怒的畫面。」

  玄囂毫不驚訝地道:「我與眾兄弟的慘死,黑海森獄因此落寞,之前在黑月天阿,自然之靈便給過我啟示,如今看來天佛原鄉之玉菩提,苦境名人素還真,以及時間城之主皆以衍算出未來,只是看到的未來十分模糊,父王具有預知未來之能,不知父王看到的未來可曾更加詳細。」

  神思預知道:「先是玄幻被殺,之後計劃延伸發展下去……」

  玄囂不敢置信地道:「什麼!大哥他竟會被斬斷雙腿,竟然殺死眾位兄弟還不滿足,為何要親手殺死凶暴大驚慌與兜率天童等人,他們可都是我森獄難得的魔將啊。」

  神思也有些心痛地道:「我森獄基業不能毀在這個惡魔手中,只有閻王才能殺死閻王,我會以閻王的身份傳位與你,推行下一步計劃吧。」

  玄囂強壓住陰謀得逞的笑容道:「兒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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