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天子逍遙」

  風乍起,目怒睜,英雄一劍誰堪與,萬軍膽寒天地驚!

  六道神兵府·峽道峰頂。【Google搜索】

  紅塵雪觀察道:「不止六道神兵府,連武都玉嵎的兵馬也借來了。」

  應無騫命令道:「正好一併掃滅,殺。」

  一聲令下,儒士、武僧、道生、浪人,四教兵馬盡出,乍然,烽火狼煙。

  兵對兵,將對將,槍界烽雲起,萬堺干戈生,凌頂王對上應無騫,再起槍劍爭鋒。

  「雲塵傾月!」

  應無騫運勁納元,招出絕式,劍法倏變,雙鋒齊出,凌初天王槍在手,滿載殺意,槍劍一瞬交鋒,萬般消弭。

  「天鳴烽靖!」

  應無騫不留餘力,愈戰愈狂,雙手單鋒劍式不停轉換,玄單鋒、極單鋒氣勢威騰,凌頂王鏈槍彈射,槍鋒劈盪劍氣旋流,驀然,喝聲起,步落袍揚,天王槍捲風興濤,鏈槍掄上。

  儒主劍起玄風現,單鋒藏機變,劍鋒如湍,御式鎖攻、破擊反制,應運自如。

  凌初凝元道:「你死定了!」

  「玄鋒·天馳!」

  驟見應無騫瞬發而出,凌頂王凝元未發,猝不及防,便聞朗笑聲中應無騫已至近前,隨即劍指冷向天,刃斬四方斷,凌初宛如被千絲困綁的獵物,不及反應便已一劍封喉。

  與此同時,六道神兵府與御宇皇朝聯軍遭遇遠滄溟、暢遺音、玉澄明、謝雲霏、寞寒影、道神將、太昊真、太華真、太淵真、太元真剿殺,全軍覆滅,竟連主帥萬戶侯·傲殺人間亦是死於亂軍之中。

  應無騫命令道:「一鼓作氣,殺向山頂。」

  ……

  「金車齊首伏六龍,雲駕聽史御長風。酣觴賦詩槊在手,一朝攀日射蒼穹!」

  玉梁皇孤身擋關道:「要摘天子逆鱗,玉梁皇當仁不讓。」

  「看雪練傾河,十里龍濤,獨濯滄浪行雲嘯;風光傲,問人間何似,天子逍遙!」

  紅塵雪召出天王槍道:「誰也不要干預,就讓三冠之首與天子槍的那場戰鬥完成吧。」

  紅塵雪一對玉梁皇,新仇舊怨,今朝決斷。

  「這一場殺:趙雲懷抱後主,直透重圍,砍倒大旗兩面,奪槊三條;前後槍刺劍砍,殺死曹營名將五十餘員。後人有詩曰:血染征袍透甲紅,當陽誰敢與爭鋒!古來沖陣扶危主,只有常山趙子龍。」

  「御宇八字訣·惟聖裁荃!」

  「十里龍濤!」

  極招相會,快鋒爭曜,玉璽禁章烈戰御宇八字訣,一時如滯天地,只余兩人凜待,殺氛漫野。

  玉梁皇凝元道:「禍水當誅,殺!」

  平地一聲雷,殺響四面開,雙方再交手,剎那已是電光火石,彼此盡顯必殺對方的決心。

  槍戟交鋒,雷霆霹靂,紅塵雪心念一轉,以槍御劍。

  「秋水雖寒·紅塵有義·長吟永慕彌留芳!」

  「御宇八字訣·帝輦巡境!」

  終招對沖,赫然驚爆,驚鴻七式,御宇八訣,雙影倏分剎那,生死極端交會至極一槍!

  人間由來天子尊,舉槍立判雲泥分;莫問頂峰更為何?笑看風雲不留痕。

  紅塵雪傲然道:「天子之前,何以稱帝?」

  獵首馳雄瀕死道:「你……呃!」

  紅塵雪察覺道:「果然只是影武者,並非真的玉梁皇,但千面修羅槍,你難逃天子制裁。」

  應無騫命令道:「繼續上山。」

  遠滄溟阻攔道:「且慢,敵方沒有集中兵力於山頂,想必定是陷阱,我們不如……」

  應無騫納諫道:「言之有理,眾人依計而行。」

  應無騫采言納諫,眾人紛紛飽提內元,同運極招。

  「儒解四教匯流·儒浪千湍!」

  「玉璽神輝!」

  「殛羽天判!」

  「君風昭流!」

  「西江峰碧劍!」

  「極元掌!」

  「太真伏魔劍!」

  「佛解四教匯流·證道天武!」

  戰意激昂,眾芒爭輝,三教極招齊贊紅塵雪手中天王槍上,天子槍雷霆一擲,投向頂峰,乍然,峽道峰轟然山搖,大地發出劇烈震動,雷霆一槍引爆峰頂陷阱,頓時地貌丕變,峰頂駭然崩毀!

  紫燁疾邪假哭道:「嗚嗚嗚……亞父啊,你死得苦狀萬分啊,我就說來圍爐,圍死死,你就非要搞什麼闖關,這下好了,敵人沒炸到反倒把自己炸死了。」

  枯鷹察覺道:「找到你了,看箭。」

  「鷹揚萬里疾!」

  紫燁疾邪化光避箭道:「真猛,真強,真嗆,看了真爽,但你們以為我會讓你們輕鬆打敗嗎?我可是大寫的反派納,我還會再回來的,哈哈哈哈……」

  應無騫瞭望道:「看來此人便是邪天子了。」

  紅塵雪不甘道:「可惜了滄溟的暗手,還是被他逃了。」

  應無騫命令:「無妨,此役已大獲全勝,我們可以班師回城了,眾軍,返回萬堺朝城。」

  ……

  天涯半窟。

  秦假仙抱怨道:「過了怎麼久也沒看到陰陽婆從密室出來,莫非已經死在裡面了?額老秦最討厭這種無窮無盡的等待。」

  業途靈猜測道:「依我偵探業的判斷,陰陽婆一定還活著。」

  秦假仙問道:「為什麼還活著?」

  業途靈推理道:「老大你想想看,一個人死了這麼多天,不會有屍臭嗎?」

  秦假仙贊同道:「對呀,非但沒有屍臭味,還有陣陣花香味,這真的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沒死為何這麼多天都沒出來,不知道額們在這裡守著很辛苦嗎?」

  眼前美人,走出洞窟,一身落拓不羈,款步姍姍,別有颯爽意氣,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讓秦假仙一時迷眼忘語,鼻血橫流。

  「著酒行行滿袂風,草枯霜鶻落晴空。銷魂都在夕陽中。恨入四弦人慾老,夢尋千驛意難通。當時何似莫匆匆!」

  舍脂多走出洞窟道:「啀,我當然知道你們很辛苦啊,只是身魂方復,必須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啊。」

  秦假仙抹去鼻血道:「哎呀,這聲音怎麼會這麼好聽。」

  業途靈抹去鼻血道:「你是誰,怎麼從裡面走出來?」

  秦假仙讚嘆道:「這位美麗的姑娘,你是什麼時候進入屋內的,我們怎麼都沒發現,陰陽婆呢,她醒了嗎?」

  舍脂多告知道:「我就是枯半身,你們所稱呼的陰陽婆。」

  秦假仙不敢置信道:「額不相信,打死額都不相信,陰陽婆一身怪裡怪氣,怎怎怎怎怎麼可能像你這樣天仙大美女的模樣。」

  舍脂多解釋道:「不相信也無妨,我不會打死你的,先前我是因為半魂未歸身,所以外貌變得憔悴老化,現在魂魄已全然歸體,自然就變回原貌了。」

  秦假仙誇讚道:「原來如此,難怪姑娘你要求素還真一定要找回你的半魂,要是額老秦,自然也是捨不得如此美貌,素還真也真是的,怎麼沒跟我們說你是這樣的天仙模樣。」

  舍脂多不在意道:「啀,在素還真眼中美醜之別是在於心,不是在於外貌,我這也不過是一身臭皮囊罷了,百年之後還不是一副白骨相。」

  (湛盧無方:……)

  業途靈問道:「老大,那以後我們還叫她陰陽婆嗎?」

  舍脂多自我介紹道:「如果你們不習慣叫我陰陽婆,那便叫我舍脂多,稱呼姑娘太見外了。」

  秦假仙察覺道:「你不止外面變了,連性格也變得坦率。」

  舍脂多玩笑道:「你不習慣啊,那我變回來好了。」

  秦假仙拒絕道:「不用,不用,這樣很好,十分之好。」

  舍脂多問道:「齊天變與符水靈呢。」

  秦假仙回答道:「我們是輪流看守,他們去休息了。」

  齊天變走來道:「來了來了,木之櫳,這才是你原本的模樣嗎?」

  舍脂多回答道:「正是,從今以後,能自由走在陽光下了。」

  符水靈欣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了師尊。」

  舍脂多詢問道:「走了,我要去翠環山感謝素還真,你們也要一起嗎?」

  秦假仙回答道:「當然,我們也跟去看看。」

  業途靈吐槽道:「老大明明是想要看美女。」

  秦假仙一記爆栗道:「囉嗦啊。」

  ……

  荒蕪禁窟。

  鋇可汗興奮道:「是風鈴姑娘,你回來了。」

  冠羽翡翠頷首道:「鋇可汗、荒唐,你們還好嗎?」

  鋇可汗貪心道:「沒有吃的怎麼會好,快給我吃的,我要吃。」

  冠羽翡翠拒絕道:「別鬧,今天我是來辦正事的。」

  荒唐問道:「是要救我們出去了嗎?」

  冠羽翡翠拿出戒魅刃道:「嗯,我們在啟示國度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就為你們解開束縛。」

  只見冠羽翡翠以戒魅刃在鋇可汗與荒唐項前虛劃一刀,瞬間異華流光逸散,久年來的拘束終於解除了。

  荒唐來回奔馳道:「哈哈哈哈……我們終於自由了。」

  鋇可汗狂笑道:「太好了,我自由了,但我還是很餓。」

  冠羽翡翠恭賀道:「恭喜你們了,今後你們有什麼打算?」

  鋇可汗不假思索道:「當然是找地方大吃一頓。」

  (冠羽翡翠:那不就變成危害人間的妖獸了。)

  冠羽翡翠建議道:「我的下一個任務是返回森獄駐守葬天關,順便修煉單鋒劍法,你們要跟我一起嗎?」

  鋇可汗問道:「森獄是什麼,好吃嗎?」

  冠羽翡翠回答道:「森獄不能吃,但是在森獄可以讓你每天都有的吃。」

  鋇可汗同意道:「好,那我們就跟你加入森獄。」

  荒唐為難道:「可是老大……」

  鋇可汗不容置疑道:「沒有什麼可是,既然知道我才是老大,那當然是我說的算,風鈴姑娘,我們走吧。」

  (冠羽翡翠:此地的獸妖焚與蒙昧聖卉雖然已被玄真君取走,但金銀財帛也不能浪費,召喚高翔族之人將禁窟內有價值之物全數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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