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宇神荒,辟燦爛無止之世。天暘聖耀,照永恆不滅之光!」
藏晦居。
皇暘耿日走來道:「還在消極等待嗎,對我的提議可有考慮?」
樂尋遠問道:「暘帝,你仍想與我們合作,真是讓人驚喜了。」
皇暘耿日忽悠道:「玉梁皇令鑰在握,只是上回夸幻之父的背信讓他暫無動作,聖君士與劍非道、任平生多有接觸,必也是在商討合作之事,你們的機會越來渺茫了。」
(樂尋遠:如他所言,聖君士他們確實在尋求合作,先應允他,之後再見機行事亦無不可。)
樂尋遠問道:「若我答應,條件可有改易?」
聖君士現身道:「你們已經沒有聯盟的必要了,因為你很快就會失去令鑰。」
樂尋遠冷笑道:「就憑你?」
聖君士傲然道:「在我的國度,無知與無能者,連奴隸也可恥笑他。」
樂尋遠問道:「你還是太過天真,熙主,殺了他。」
鑒蒼玄掌風順逼,卻見聖君士彎刀未出,悍然擋殺,同時驀見光團穿雲之勢,震撼現身。
患天常現身道:「熙主,別來無恙。」
樂尋遠邀戰道:「暘帝,我們是否合作便看此戰了。」
皇暘耿日同意道:「可以。」
肅殺雙方氣逼凝滯,隨即,殺喝揚,戰歌倏啟。
「踏遍千峰,遠走他鄉,眼前只有前方,冷眼武道遍地紅,舉步踏破塵世浪……」
杖舞怒焰,暘帝式在厲殺,騰風揮掃,灼招曜境,奪在分膚寸息。
聖君士彎刃旋空,星芒銳痕判死生,聖刃一出,縱使天暘火式也逐漸消弭。
「承式·熒曜星芒!」
「火暘九曜!」
風火交擊,焚燃星隕,彎刃如星似雨,颶風擊襲,權杖舞運天暘,火光沖騰,震駭八面塵囂,四方山石震裂。
再觀臨處。
鑒蒼玄、樂尋遠雙掌同提,一者執火之迅,一者化水之靈,招合相補,威勁迫天擾地。
患天常盈氣周身,提勁納式,仍是穩如巋巍難撼,片刻對掌,兩人驚覺招路之熟,一時愕然。
樂尋遠驚訝道:「你竟然傷患痊癒了!」
患天常善意道:「現在尚能回頭。」
鑒蒼玄凝元道:「是你合該葬身。」
「照凌勢燼!」
察覺患天常戰力完整,鑒蒼玄再不留手,頓時火沖焱漫。
「玄化·氣轉天覆!」
患天常毫不留情,明氣武典第八重極運而出,納敵招,轉己勢,天威燦耀,瞬焚反敵。
鑒蒼玄慘嚎道:「啊!」
樂尋遠見鑒蒼玄粉身碎骨道:「你……繞了回死門關倒是愈趨凌厲了,但你以為這樣便能打敗我嗎?我早已到了你遲遲無法突破的境界。」
「天式·盡氣玄黃!」
樂尋遠袍揚袖盈,百里清氣疾收渾納,明氣武典第九重隨之迫境而出。
「天式·盡氣玄黃!」
相同之招,卻是勢勝數倍,傾覆擊出,重創樂尋遠,引動傷氣爆發,亟創內腑,口嘔朱紅。
患天常運功療傷道:「遠兒,修煉明氣武典,愈至上層,傷氣累積愈深,要至第九層已有喪命之危,所以從前我們皆停留不進,你如此強行突破必已傷及臟腑,不可再強行運功。」
「始式·月牙天啟!」
皇暘耿日倏見盟友一敗塗地,凝招虛放,趁機化光退走,身後棄名尊者、無相師者二人難當聖刃刀鋒,身首異處。
樂尋遠推開患天常道:「不必你煩心。」
聖君士擋關道:「留下八紘鑰,否則留命。」
樂尋遠丟出一號八紘鑰道:「你們去奪吧。」
患天常見樂尋遠退走道:「遠兒……」
聖君士撿起一號八紘鑰道:「你不奪鑰,也不追下?」
患天常寬容道:「他需要一點時間思考,而八紘鑰對我而言已是無用之物。」
聖君士致謝道:「這次合戰雖是巧合,但奪得八紘鑰確是因你助戰,多謝了。」
患天常頷首道:「無須言謝,你也助我收復了藏晦居。」
聖君士告辭道:「百廢待興,我明白你尚要忙碌門內之事,重整藏晦居,那我便先告辭了,請。」
患天常見聖君士離去道:「諸位倒是沒想跑?」
品愁惶率眾走出道:「方才見你與他們纏鬥,是已除病態更勝過往,我們就算跑又如何能逃出你的掌握。」
問仙籙問道:「只是不知你現在是想怎麼做,殺了我們?」
患天常嘆道:「唉,即便殺了你們復仇,我的師兄與諸多門人也不可能復生,從前將你們禁錮也是出於我的私心,不怪你們叛逃,只望你們此後能夠改過。」
孤蹤隱影不敢置信道:「你仍願信我們?」
患天常坦言道:「說實話,要完全相信那是不可能的,我將封鎖你們的功體,以防你們再度為患,但只要你們安分靜守,我也不再追究你們的前罪。」
品愁惶接受道:「好吧,就當謝你不殺之恩。」
……
苦境·小樹林。
皇暘耿日問道:「你與那名武者似是相識?」
樂尋遠介紹道:「患天常,我的伯父,你應當知道。」
皇暘耿日恍然道:「原來是他,雖然知道他的功力必定高強,卻未想已至這般境界,竟能輕易擊斃鑒蒼玄,又將你重創至此。」
樂尋遠推測道:「他被重創引爆舊傷復發,居然還能存活,並練至第九重功力,看來是他早有準備,果真是狡猾奸詐。」
皇暘耿日問道:「既已知曉他的底細,便可從中找出致勝的方法,只是你不恨我棄你而去嗎?」
樂尋遠無怨道:「我們是為利益聯合,這種合作本就不會為了對方捨命,所以我不怪你,但事已至此,你還願意與我合作嗎?」
皇暘耿日欣賞道:「直言本質,我欣賞你,只是現在該由我主導了。」
(樂尋遠:何妨忍這一時,無論如何也是一份助力。)
樂尋遠接受道:「我知道了。」
皇暘耿日決策道:「甚好,待你傷愈便前往武都,我想玉梁皇絕對不會接受山海奇觀由聖君士開啟。」
……
黑海森獄·冥獄珈羅殿。
玄囂提議道:「當年精幽大戰,我魔族與精靈雙方埋骨無數,諸多神兵魔器、奇珍異寶也一同埋沒洪荒,今朝方得見天日,琥珀乃精靈禁城一脈遺孤,我森獄能名正言順占據寶物,全都仰賴琥珀的奉獻,故此朕提議正式封琥珀為森獄公主,諸位皇兄以為如何?」
玄臏贊同道:「理應如此。」
玄震贊同道:「善。」
玄滅贊同道:「我沒有異議。」
千玉屑計票道:「全票通過。」
琥珀跪下道:「謝父王。」
(琥珀:所以你們是要當著我的面分我家的珍寶了是嗎?)
(玄囂:……)
玄囂貪婪道:「侵欲無厭,規求無度。接下來是期待萬分的分紅環節。」
玄震吐槽道:「明明就是分贓大會,快點開始吧。」
玄囂分配道:「五龍補天石交由鬼吟詩溫養森獄地脈,《登仙錄》、日月星三光鏡、續脈石、移心六葉、薰魂靈芝、逆轉輪迴丹、蟠龍夜光膽等藥材靈株以及關於煉丹製藥之物交予御醫非非想,由他栽植習讀,以供眾人所用,聚神玉髓由朕所有,《冥鴻殘章》賜予梓童,《釋靈寶鑑》賜予隨遇,《靈鼉十三趾》賜予大皇兄,《聖靈卷》賜予四皇兄,《乾坤無量訣》賜予六皇兄,《斬風虹流》與硫炎靈萜賜予八皇兄,《右單鋒劍譜》賜予冠羽翡翠,並抄錄贈予墨傾池,《黑死薄》、孤峭天引、九五之盒、曙光之源、無縫天絲、無形神鐵、超光靈珠、赦身鏡、戒魅刃、鎖魂紅索等物存放於國庫,以便日後使用,諸位以為如何?」
玄震表態道:「妥當,雖然沒我的份,但玄囂皇弟卻實按需分配,公正無私。」
玄臏表態道:「玄震皇弟所言極是。」
玄囂問計道:「森獄獨得山海奇觀,日後必是眾矢之的,諸位以為如何啊?」
神在在意味深長道:「我還是那句話,分化瓦解,如今寶物盡在我手,如此這些個所謂天下群雄還會團結一致嗎?」
隨遇請戰道:「據聖司所言,他們已經按耐不住了,兒臣請纓出戰。」
玄囂命令道:「此戰兇險,不容兒戲,這是我們與地冥的初戰,不能有失,所以此戰由玄臏皇兄為主,你與玄滅皇兄輔之。」
隨遇遵命道:「兒臣領令。」
……
御宇皇朝·梁皇宮。
浪騰雲引見道:「皇,狩宇暘帝求見。」
皇暘耿日頷首道:「玉梁皇,真是久見了。」
玉梁皇讚賞道:「暘帝果真是明白人,我影武者之局擾動古原爭霸一番風雲,狩宇未曾出手,原來是早已識破了我的小小計謀。」
皇暘耿日恭維道:「狩宇之人向來聰於耳目,影武者又怎扮得玉梁皇之霸氣,若被其所欺倒是對玉梁皇不敬了。」
玉梁皇問道:「那睿智的狩宇暘帝,今日前來又是為哪端呢?我們雙方的令鑰各無牽連,應該不會是來此奪物的吧。」
皇暘耿日告知道:「玉梁皇說笑了,我今日前來是為告知聖君士已奪得劍非道的八紘鑰,這意味著他已與你同樣獲得了開啟山海奇觀的資格,相信手握令鑰的你絕不願珍寶被此異國外邦之人奪走吧。」
玉梁皇問道:「此事我會出手,但遠道而來,相信暘帝不會只當一名看客吧。」
皇暘耿日表態道:「當然,本帝乃是抱著一顆赤誠的合作之心而來。」
玉梁皇問道:「喔,不知暘帝想談何合作?」
皇暘耿日提議道:「古原爭霸,各方競逐,想占有山海奇觀最終勢必要對上森獄與幽界這兩大魔族組織,只憑一己之力,恐怕你我都不能奪得山海奇觀,若武都與狩宇能結為同盟,豈非更操勝券。」
玉梁皇點破道:「為利而盟若不能均分這個利字,最終只怕也將為利而敵。」
皇暘耿日開價道:「待城開之時雙方平分城中珍寶如何?」
玉梁皇同意道:「可以。」
皇暘耿日與玉梁皇對掌道:「玉梁皇果然爽快。」
玉梁皇宣布道:「此掌過後,狩宇與武都便成盟邦。」
皇暘耿日告辭道:「靜待日後雙方合作,請。」
玉梁皇見皇暘耿日離去道:「你都聽見了吧。」
劍非道由屏風後走出道:「玉梁皇,你真要與狩宇為盟嗎?」
玉梁皇直言本質道:「同盟只是將彼此放在最後一個為敵的位置,這一點皇暘耿日與我皆十分清楚。」
劍非道問道:「那關於聖君士之事?」
玉梁皇回答道:「孤皇當然不能讓他奪得山海奇觀,你也不信任他不是嗎?」
劍非道妥協道:「好吧,我會陪你再往山海奇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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