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迎客艷重岡,晚雨留人入醉鄉。此意自佳君不會,一杯當屬水仙王。
八面玲瓏·花園。
曼鯉邀請道:「大頭,你的事情既然處理完了,那菜都上齊了,你快趁熱吃。」
生命練習生致謝道:「多謝你費心,咱們一起吃吧。」
曼鯉婉拒道:「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我已經吃飽了。」
生命練習生自嘲道:「一個人包吃十人份,原來在女人眼中男人的胃是無底洞。」
曼鯉落寞道:「是我的菜不好嗎?」
生命練習生大快朵頤道:「你的菜雖然簡單,但甘美先填,至見食材原味,也算低過千金了。」
曼鯉欣喜道:「真的嗎?太好了。」
生命練習生點評道:「不過就是有一點太甜了。」
曼鯉回憶道:「每道菜里加一點糖,這是我阿爹的故事。」
生命練習生不解道:「你阿爹的故事?」
曼鯉敘述道:「小時候家裡窮,買不起糖,看到鄰居的孩子有糖吃就對阿爹大吵大鬧,結果當然被阿爹罵了一頓,哭了一場。」
生命練習生安慰道:「當爹的畢竟嚴厲。」
曼鯉拿出糖罐道:「後來的幾個月我都沒再看到阿爹,以為他氣我不想理我,直到一天我發現這個糖罐悄悄放在我床頭才知道爹為了我和蔗糖地主簽了佃約,沒日沒夜的替人工作才換來這些糖,阿爹臨終前說最甜美的只給最重要的人。」
生命練習生憐惜道:「那他在天之靈必然會心疼女兒吧。」
曼鯉解釋道:「其實公子對我很好,很少責罰我,也常賞我一些金銀珠寶。」
生命練習生不認同道:「但他卻剝奪了你一生的自由,把你囚禁在這個名為花園的牢籠中。」
曼鯉強笑道:「我不苦,我是自願的。」
生命練習生大包大攬道:「朋友交了就不能坐視,你們的事情我再設法。」
曼鯉感動道:「你……」
生命練習生起身道:「天已亮了,我必須離開了。」
曼鯉起身道:「我送你。」
生命練習生告辭道:「不必了,小魚,好自珍重,等我回來,請。」
(曼鯉:如果我有多一點的任性與勇氣,我是否能把那句話說出口,而你又會怎麼回應?)
……
玉梧林。
微風輕拂翠葉,烈陽普照綠林。
蝶小月問道:「我聽說這片玉梧林原本很廣闊,東接淮陽穀,北臨避江,怎麼現在只剩下這一片?」
琥珀回答道:「你說的是多年前的情況了,玉梧心美潤如珠,又是調氣珍藥,一直以來供不應求,玉梧自然也就越砍越快,越采越少了。」
蝶小月惋惜道:「聽說玉梧臨江的景色很美,可惜現在看不到了。」
琥珀崇拜道:「所以我阿爹已經將這片玉梧林買下,相信用不了幾年玉梧臨江的美景就會重現了。」
蝶小月讚嘆道:「好厲害,將整片玉梧林買下,但這樣一來百姓就又要回到以前那種窮困潦倒的生活了。」
琥珀解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任由百姓開採便會造成避江淤積,屆時爆發洪災水患,恐怕百姓連性命也保不住了。」
蝶小月唏噓道:「唉,苦境,苦境,苦境的百姓真的太苦了。」
琥珀無奈道:「有錢的百姓還好,可以搬去萬堺朝城,那些搬不走的才真的可憐喔。」
鳩神練走來道:「琥珀,原來你在這,這是你的新朋友嗎?」
蝶小月頷首道:「是的,伯母你好。」
鳩神練邀請道:「既然是琥珀的朋友,那就一起來吧,我吩咐下人做了好多菜呢。」
蝶小月欣然同意道:「好啊。」
(蝶小月:伯母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
苦境·小樹林。
「結廬西江之間,閒雲封戶;徒倚峰碧之下,花瓣沾衣!」
步虛詞現身道:「兇犯生命練習生,還不束手就擒。」
生命練習生組槍道:「一路遭遇截殺,你儒門欺人太甚了。」
楚天遙拔劍道:「夫君,和他費什麼話,君字誥令,凡見生命練習生,殺無赦。」
不耐多言,碧劍雙侶連擊喝戰,生命練習生不願傷人,招斂五分。
「西江峰碧劍!」
夫妻同心,袖乍揚,迫風瞬襲;雙影出,劍齊至,卻是勢輸半分。
楚天遙不甘道:「你殺了我們也沒用,君字誥令下你難逃法網。」
生命練習生疑惑道:「夫妻能如此同心,我不傷你們,說吧,儒門為何要通緝我?」
步虛詞解釋道:「你殺了我儒門正御的生父天劍老人·映朝陽!」
生命練習生一頭霧水道:「我什麼時候殺過你們那個什么正御的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步虛詞:嗯?看他神情不似說謊。)
步虛詞疑惑道:「難道這其中真有什麼誤會?」
生命練習生問道:「你們正御在哪?」
步虛詞告知道:「天劍老人葬在天劍湖畔,想來正御應在此拜祭父親。」
生命練習生告辭道:「我親自去向他解釋,請。」
……
萬堺朝城·天則殿。
隨遇自我介紹道:「黑海森獄太子,白玉連城·隨遇見過諸位。」
忘瀟然頷首道:「太子殿下無須多禮。」
隨遇直言道:「孤這次是受君臨黑帝委託,為不動城破壞和平協約而來,詳情聽說……」
劍非道憤怒道:「你們……」
隨遇問道:「作為公證人,你認為不動城之事應當如何處置?」
劍非道拔劍道:「你們罪愆難赦,相忘道燈之前,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麒麟星大義凜然道:「若不討伐幽都,待魔繭出世將會是人間災難,而為蒼生赴死我們沒有怨言,你動手吧。」
劍非道為難道:「這……」
天極指責道:「休要巧言令色,你們並沒成功阻止魔繭復出,反而給了幽界開戰的藉口。」
麒麟星認罪道:「所以我們束手就擒,就是為了防止幽界籍此開戰。」
地限點破道:「可時至今日,你們的真實身份早已人盡皆知,你讓非道他如何下得了手?」
麒麟星提議道:「不如這樣,魔吞不動城即日起解散,聖獸異譜將不在世間露面,以此給君臨黑帝一個交待」
劍非道同意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
天劍湖畔。
紅塵雪正色道:「小弟,你手中這把極道單鋒劍與你的御理雲騫乃是一對,父親將此劍傳你的用意明顯,今日起姐姐會將單鋒隱流左派奧義全部傳給你,以完成父親的遺願。」
應無騫憤恨道:「生命練習生武功高強,若是儒門各脈無人能殺此獠,待我劍法大成將親往殺之。」
「步亂世之劫,橫掃武道頂峰;辟黑夜之光,一問天下英雄!」
生命練習生走來道:「身為儒門之主就不要動不動喊打喊殺,否則很容易冤死好人。」
應無騫衝動道:「生命練習生!」
紅塵雪阻攔道:「小弟等一下,你說冤枉,難道凶首·惡來不是由你所殺?」
生命練習生承認道:「凶首·惡來確實是我所殺,但獫狁三化荼毒北域,我到北域時見朱雀寨、藍玉堡等門派皆被獫狁三化屠殺殆盡,故而將妖獸殺之,這與令尊有什麼關係嗎?」
紅塵雪告知道:「原來是這樣,你有所不知,我的父親天劍老人·映朝陽昔日為了誅除獫狁三化而與他們同封獸妖焚之中,近日破封時已與凶首·惡來一體雙魂。」
生命練習生恍然大悟道:「中計了,我前往北域誅殺獫狁三化是受夸幻之父的安排,如此看來這其中必有陰謀。」
紅塵雪召出驚鴻劍弦道:「父親之前確實言到夸幻之父欲對他行不利之事,但你作為執行人亦難逃干係,紅塵雪決不能輕縱。」
生命練習生組槍道:「看來還是得動手無奈啊。」
天雲明、孤陽清,空中騰雲遮陽光,雙劍冷、翩鋒寒,地上三鋒雪仇怨。
紅塵雪高喝聲響,皎日朝霞掠驚鴻,應無騫雙劍上手,玄單鋒、極單鋒如雙龍出關,直搗難擋。霎時,雪紗屏風如畫,殺影凌厲來回。
生命練習生緊握煉洗之命,浪里銀濤如滔滔江水,行流不絕,獨對單鋒姐弟不落下風。
殺父之仇橫亘,招雖疾,心卻冷,紅塵雪再現劍中洛神之能為,賦篇壯現。應無騫雙劍在手,儒門上式,單鋒劍法同出,接連席捲,間不容隙。分別已久的姐弟默契無間,歲月似是難掩血脈中的共鳴,逼得練習生不得不全力應對。
生命練習生無奈道:「得罪了。」
「驚濤裂岸浪翻雲!」
單鋒劍法疾猛快攻,練習生不得不全力以應,浪里銀濤直襲眼前姐弟,殊料鋒光瞬動,揮劍掀浪間墨傾池現身擋殺。
寒刃響鳴,儒門聖司入戰,明意徵聖墨刃如潑,一式百樣殺機,更勝飆風之勢,四劍凝殺千招,在山破塵飛間,殺得生命練習生幾番死生來回。
生命練習生嘔紅道:「真麻煩,又是邪門的單鋒劍。」
生命練習生組槍逐日金痕,首現滔天日痕,輝宏槍勁掃蕩四野,紅塵雪三人不願閃出空隙,決心全力凝招。
「六佾走劍·逸興乘鋒!」
「驚鴻七式·長吟永慕化驚鴻!」
「儒解四教匯流·儒浪千湍!」
「落日盡陽關!」
極招對撼,遍摧四方,竟是一爆轟然,劍氣破槍式,生命練習生死關臨身,危機之刻一股亘古的魔氣竄身,生命練習生身現鬼紋,速如光閃,片刻之間避開轟霆驚爆,消失無蹤。
紅塵雪疑惑道:「這股異力是?」
應無騫憤恨道:「可惡,被他逃了。」
紅塵雪問道:「你怎會來此。」
鴛鴦鏡走來道:「是我們見那惡人勢大,便把墨公子找來了。」
凌波影拿出日字玉樞令道:「而我們是來送這個,主人你看。」
紅塵雪接過日字玉樞令道:「當年父親行前交代,一旦玉樞令發光便要我隨令光指引代他前往參與曠世窮武大會。」
墨傾池阻止道:「不可,我雖不知你為何隱居在此,但想來你是為了躲避什麼,參與如此盛會必會引來宵小窺伺,不如由我帶你參會吧。」
紅塵雪下定決心道:「不妥,我知你不願我冒險,但方才練習生提到的夸幻之父才是藏在背後的陰謀者,為父親調查此事我不想假手他人。」
墨傾池同意道:「好吧,不過你要記得,今後整個儒門都將是你的後盾,即便聖司的職權不夠,還有我們的正御呢。」
應無騫警告道:「聖司,父親認可了你,我可沒有,別說的這麼不客氣。」
紅塵雪致謝道:「多謝你們,我不會孤身行動的,以後任何事我都會先與你們商議,相信這也是父親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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