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風箏忽上升,輕浮竟遇好風乘。【Google搜索】任它高入青雲路,牽引無非仗寶繩!」
八面玲瓏。
玄端稟報導:「稟公子,貴賓帶到。」
湛盧無方吩咐道:「賜座。」
素還真坐下道:「多謝主事,那口劍是?」
湛盧無方問道:「素賢人懂得用劍吧?」
素還真回答道:「略知一二。」
湛盧無方變色道:「那几上的這口劍贈你。」
一聲贈劍,劍旋破空,疾指素還真咽喉。
湛盧無方收劍道:「不動如山,素賢人好膽識。」
素還真稱讚道:「懸崖勒馬,公子菩薩心。」
湛盧無方冷笑道:「菩薩心,哈,圓公子不是菩薩,外在舉動更不能代表內心本質。」
素還真解釋道:「菩薩心是靈性,是內在的深度。」
湛盧無方問道:「素賢人的意思是內在靈性形諸於外,方有外在善行,那你希望這種外顯被重視嗎?」
素還真回答道:「當然。」
湛盧無方又問道:「素賢人了解何為習嗎?」
素還真不解道:「願聞其詳。」
湛盧無方解釋道:「習者,積行也,從練習到習得乃至習慣便是積行之過程,人所以習得某種行為,形成習慣,是因為它會伴隨某種愉快的結果,反之若是不愉快,就可能習得避免這種行為。」
素還真贊同道:「公子所言,卻有其理。」
湛盧無方淨過手道:「所以你希望我再現菩薩心,就必須讓我感覺到會有某種愉快的回報。」
素還真問道:「那劣者該怎麼做?」
湛盧無方反問道:「這個問題很微妙,你該怎麼做為何卻是問我呢?哎呀,青蚨、冰壺、韞玉啊,你們今天太安靜了,素賢人,你習慣酣歌恆舞,酒池肉林的生活嗎?」
素還真回答道:「不習慣。」
湛盧無方吩咐道:「不行,從現在起你要學習習慣,黃鐘,素賢人初來乍到,你們四錦要好生侍奉,玄端備琴,備酒,朱輪今日備菜為何?」
朱輪迴稟道:「回稟公子,有五侯鯖、三寶雉羹、鍛玉龍鳳蟹、駝蹄系銀絲、朱燕戲仙鹿、孔丘一品鼎、泰山煙蒸麟、東壁蝦龍珠、七星點熊掌,還有,還有……」
湛盧無方冷然道:「御扇金縷衣!可記好了,若漏了一道,看我怎麼懲罰你!」
朱輪慌忙道:「是,朱輪不敢。」
湛盧無方見珍饈美饌一一呈上道:「黃鐘,給先生敬酒啊。」
黃鐘端起酒盞道:「遵命。」
湛盧無方敬酒道:「來來來,湛盧無方先干為敬。」
素還真飲下酒水道:「多謝。」
湛盧無方問道:「哈,不是絕藝,不敢現目,不是尤物,不敢承歡,素賢人見過人比金鯉的盛世魚龍舞嗎?」
素還真回答道:「未曾。」
湛盧無方拍掌道:「那請素賢人細觀了,開始吧。」
薄鱗輕似六銖衣,龍種原知世所稀,一夜東風垂罽珥,水晶宮掛紫羅帷。
冰壺端起酒壺道:「公子,再進酒啊。」
湛盧無方叫好道:「好,好,素賢人,此地不怕亂性,就怕負了好酒,斟酒,斟酒啊!」
韞玉為素還真斟酒道:「是啦,莫使金樽空對月,飲。」
曼鯉越出帷帳道:「曼鯉見過公子與先生。」
湛盧無方吩咐道:「魚美人快來,為素賢人添上一爵。」
素還真致謝道:「多謝姑娘。」
湛盧無方問道:「素賢人,可享受方才美人獻上的盛世魚龍舞?」
素還真違心誇讚道:「人,是絕代紅顏;舞,是驚鴻妙舞;劣者何其榮幸也。」
(素還真:姑娘眼神灰暗,毫無生機,似是籠中之鳥惹人悲憫。)
湛盧無方問道:「但你方才好似眉露憫色,不若盡歡?」
素還真不動聲色道:「呃……呵呵……只是不習慣宴樂氣氛而已。」
湛盧無方揮退眾人道:「喔,那素賢人是如何看待眼前這一切?以及,置身此境的圓公子呢?」
素還真回答道:「在享樂浮誇中,見其深沉;在繁華喧囂中,更觀冷靜。」
湛盧無方輕笑道:「哈,或許我是掉弄玄虛,卻連你也受騙!但我也確實很享受這種紓壓宴樂。」
素還真疑惑道:「鐘鼎山林,煙霞歌舞,各有所鍾,本是物理,然叨擾至今,劣者對公子何故邀我至此卻仍感疑惑?」
湛盧無方解答道:「我的好友夸幻之父向我盛讚了你,湛盧無方甚感好奇,故藉機敬邀一晤。果然百聞不如一見,雖才短短數時,卻已知道素賢人談吐之不俗,與眼光之絕塵。」
素還真問道:「那,那口劍……」
湛盧無方回答道:「也是好友所贈。」
素還真問道:「看來公子與夸幻之父果真交情匪淺,然劣者與他之約?」
湛盧無方回答道:「不必介懷,我已向他說明。」
素還真告辭道:「宴既終,素某也該告辭了。」
湛盧無方邀約道:「那希望素賢人十五日後可以再次蒞臨屆時,我將別開生面,召開一場曠世大宴,我要介紹你認識一些絕代高手。」
素還真同意道:「可以,請。」
……
滄海笑。
魔夜聽劍自語道:「冠羽姑娘已去尋其師尊,咦?生命練習生……」
生命練習生疑惑道:「你是?」
魔夜聽劍自我介紹道:「魔夜聽劍,我是為小弟的師尊天諭尊后送東西而來。」
生命練習生接過上邪道:「是上邪,多謝你了。」
魔夜聽劍告辭道:「既已送達,那我便告辭了,請。」
生命練習生挽留道:「既然來了,不比一下嗎?」
魔夜聽劍拒絕道:「沒興趣。」
秋老趕來道:「你也在,魔夜聽劍,太好了。」
生命練習生問道:「怎麼了嗎?」
秋老敘述道:「芙女她失蹤了,那一天我們一起喝完下午茶,她說要去處理夸幻之父的事情,交代一些事情就未再回來。」
生命練習生問道:「夸幻之父,他不是被我殺了嗎?」
秋老告知道:「我們原本也這樣認為,但據芙女所言,日前青埂山一帶出現的異味絕對與夸幻之父有關。」
魔夜聽劍決斷道:「我打算直接殺向荒誕之始找人。」
生命練習生贊同道:「正有此意,我們一起。」
秋老囑咐道:「那你們務必小心,我回青埂仙境守候,任何信息彼此聯繫。」
魔夜聽劍告辭道:「好,請。」
……
倚晴江山樓·相思台。
(鴛鴦鏡:相思台是老主人思念老主母時所去的地方,很久沒人去了。)
(凌波影:那主人與墨公子在相思台豈不是,嘻嘻……)
紅日盡頭只有紅,風沙境外還是風,拆碎時光臉孔,與傷痕重逢……
紅塵雪唏噓道:「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墨傾池問道:「你今日少了往日的從容,有心事?」
紅塵雪回答道:「只是對生命有了一層體認,有所感觸罷了。」
墨傾池肅然道:「有一件事,我想現在應該告訴你了。」
紅塵雪問道:「喔,是什麼事?」
墨傾池告知道:「是關於你的小弟映雲騫的事。」
紅塵雪緊張道:「是小弟的事,快告訴我。」
墨傾池敘述道:「其實我也是調查你的父親天劍老人時發現,我的好友,儒門正御·應無騫正是你的小弟映雲騫。」
紅塵雪激動道:「小弟,快帶我去見他。」
墨傾池阻攔道:「冷靜,無騫他早就知道你住在江山樓,卻一直遲遲不肯與你相認,我想著其中必有緣故。」
紅塵雪嘆道:「唉,小弟他還是這般固執。」
墨傾池問道:「我想你已猜到原因,能說給我聽嗎?」
紅塵雪敘述道:「當年在父親的安排下我與小弟比劍,詳情聽說……」
墨傾池直言道:「原來無騫還有這般往事啊,非是我道人長短,只是這般負氣出走,極易心生偏激,而用婚約威脅,對你亦不公平。」
紅塵雪無奈道:「如今父親下落不明,這些只能等待尋到父親再議了,對了,小弟雲騫他離家之後的經歷能告訴我嗎?」
墨傾池敘述道:「他呀,這要從無騫加入儒門開始說起了,詳情聽說……」
……
荒誕之始·偽聽風樓。
魔夜聽劍甦醒道:「啊,我們怎會在此。」
巧天工疑惑道:「我們?你在說什麼,你突然就昏倒出現在這,我才擔心你發生什麼事,幸好你沒事。」
魔夜聽劍查看自身道:「我沒受傷,看來方才與你戰鬥只是幻術作祟。」
巧天工不忿道:「與我戰鬥?又是臭夸幻之父的怨魂在搞鬼。」
魔夜聽劍不解道:「怨魂?」
巧天工解惑道:「夸幻之父早就被練習生所殺,但不知何故怨魂尚存人間,我就是為了除掉他才會前來荒誕之始,結果失手被擒。」
魔夜聽劍問道:「那你可有見到生命練習生在此?我們是同行而來。」
巧天工憂心道:「沒有,那就不妙了,夸幻之父必會對我的好閨蜜不利,練習生怕是凶多吉少了。」
魔夜聽劍提議道:「那必須趕緊設法脫出此地救人。」
巧天工焦急道:「我也想呀,但我早就試遍各種方法了,這裡四周看似尋常,但隱有結界,功體被鎖之下根本無法自行離開。」
魔夜聽劍查看結界道:「這……」
巧天工抱怨道:「夸幻之父的怨魂也不知安的什麼心,當初就一意要娶我為他繁衍後嗣,現在又特別將監牢打造得如同聽風樓一般,更好像不時在暗中窺視,真是變態。」
魔夜聽劍不解道:「就不知夸幻之父的怨魂將我們囚禁在此有何目的?」
巧天工無法理解道:「畫風不同,作風就不同,變態的思維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總之你沒事就好。」
魔夜聽劍分析道:「不對,他要你為他繁衍後嗣一定是有著某種我們未知的原因。」
巧天工關心道:「先別管那個變態想什麼了,你何必來找我呢,你若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中此陷阱。」
魔夜聽劍坦誠道:「你有恩於我,現下身陷危境,魔夜聽劍絕焉能坐視不管?」
巧天工語無倫次道:「你……我多希望你不知道,卻又怕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抱歉,我不是那種意思,我只是一時,一時,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就對了。」
魔夜聽劍尷尬道:「你……」
巧天工跺腳道:「雨霖鈴,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啊。」
魔夜聽劍坦誠道:「原來你……我明白了,其實我不是木頭,怎麼長時間的近距離相處,我應早明白你的心意,但長久以來只有我的小弟夜魔琴·病弦在我身邊,所以一時還無法適應多一個在我心中有分量的人,抱歉。」
巧天工失落道:「傻子,你真是讓我又溫暖又失望。」
魔夜聽劍保證道:「我現在的心很亂,給我一點時間好嗎?而且我們現在身陷囹圄,等我們脫困,魔夜聽劍一定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
巧天工點頭道:「好,那我們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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