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記住本站域名】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九輪天·葬神之野。
大勢已去,兵敗山崩,血戰殘景,一朝映眼,五味相混雜陳,盡掀淒涼在心。
「惡世萬罪,聽吾審論,天地問刑,一氣混沌!」
審論者撼地一擊道:「自尋死路。」
審論者不甘無縫天鑌弩被毀,邪能急聚,頓如萬鬼競奔。
「南溟真功·大烈土山焦!」
地限一反懷柔之相,再祭南溟真功,霎時,雙招一遇,正勝邪潰。
審論者瀕死道:「敗在這招下,審論者不枉了,呃……」
黯翼飛宵挾天譩返回道:「天譩傷的很重,快,眾軍護駕。」
阿邇琺大驚失色道:「撐住啊,月漪!」
魔息珥圖追至道:「九輪天的子民啊,如今大勢已去,你們還要為這個無能共裁繼續賣命嗎?」
阿邇琺堅定道:「守衛月漪,是我星海·阿邇琺對天之熙的承諾。」
魔息珥圖得意道:「好忠心的走狗,真是讓我羨慕,那其餘的人和他一樣嗎?」
淡風武靖擊退魔息雙將道:「鬼天棠、時我馭,你們是我魔息國度舊將,只要現在回頭,我可以保你們既往不咎。」
(時我馭:怎麼辦?)
(鬼天棠:兵敗回頭難免被大帝輕視,不如取下天譩首級作為進獻之禮。)
(時我馭:好。)
「天魂三泣·天堂淪惡!」
魔息雙將臨陣倒戈,極招直向身後天譩,卻見阿邇琺擊退應無騫,縱身擋殺。
「夜鳴曲!」
阿邇琺擋下極招道:「光明劍在前,誰敢犯駕!」
「影夢·翼殺!」
就在金騎武神揮劍振心,眾軍躊躇立場之際,冠羽翡翠轉刃翼殺,一刀斷雙首,瞬斬魔息雙將。
冠羽翡翠現身道:「背叛九輪天者,殺無赦!」
魔息珥圖怒道:「你……」
蒼羽凌霄現身道:「停戰,放我等撤離,否則引爆不死鳥之心撞擊苦境。」
應無騫命令眾人後退道:「停戰,眾人先退。」
眾人正被蒼羽凌霄斥退之時,忽聞一聲巨響,隨即素還真抵達。
素還真現身道:「九輪通道已被中斷,一切都結束了。」
魔息珥圖狂笑道:「桀桀桀……九輪天已失依仗,眾人無需投鼠忌器。」
應無騫召出御理雲騫道:「我來助你,魔息大帝!」
驚愕一幕,在場眾人一片譁然,只見應無騫首現玄單鋒,背後一劍貫穿,魔息珥圖登受重創。
「撥鼎掌!」
隨即崇玉旨一掌劈下,直蓋天靈,儒道凜冽殺意,逼人膽寒。
素還真震驚道:「你們……」
蒼羽凌霄提醒道:「素賢人,當日在翠環山你已把魔息珥圖的性命輸與我,所以請你切勿多言。」
應無騫大義凜然道:「九輪之劫已平,魔息大帝將是接下來的潛在危機呀。」
崇玉旨慈眉善目道:「正御說得對,素賢人,我們現在無需再和他虛以為蛇了。」
(金蛾人:好機會。)
「飛蛾撲火!」
倏然,銅盾萬箭陣中一名兵卒蛾化散飛,覓得淡風武靖心緒驚愕之機,一擊奏功,將之擒拿。
金蛾人獻寶道:「啟稟天相,屬下擒下一名賊將。」
冠羽翡翠一掌擊出道:「幹得好。」
冠羽翡翠迎面一掌,重創淡風武靖,易容之術隨之無法維持,頓現天舞姬真身。
冠羽翡翠得意道:「沒想到吧,你朝思暮想的天舞姬正是女扮男裝的魔息帝師。」
魔息珥圖震驚道:「怎會?」
冠羽翡翠癲狂道:「再告訴你一件事,九輪移民後魔息國度的國格不會變,而天舞姬將會是魔息賤民的共同財產,相信她也一定願意安撫那些奴隸。」
阿邇琺遲疑道:「你……」
蒼羽凌霄阻攔道:「就讓她任性一次吧。」
(阿邇琺:……)
魔息珥圖含怒氣絕道:「你們……呃……」
崇玉旨查看道:「喔,他已經死了。」
應無騫憂慮道:「聽聞魔息身負天命規,若是讓他轉世重生,難保不會再發生類似妖市的慘禍。」
崇玉旨建議道:「那就請把他的遺體交給我,我雲古道淵自有道法為他超度。」
冠羽翡翠告辭道:「既然三教信諾,我九輪天也會遵守約定,撤出中原,請。」
(素還真:以魔息珥圖性命換中州疆域,原來你們早有幕後交易。)
(崇玉旨:我們也是為了少行殺業呀。)
(應無騫:道主所言極是。)
(素還真:……)
……
葬神之野·小樹林。
沽命師自語道:「九輪天已敗亡,果然是掌握權力的人主宰一切,沒有權力的人就只能任人宰割。」
「眼前的光明啊,即將黑暗。絕望中的聖光啊,即將降臨。神垂憐,神不朽!」
弁襲君現身道:「所以沒有權力的你準備好任我宰割了嗎?」
沽命師問道:「你是想讓我歸順嗎?」
弁襲君以地擘印化作六賦印戒道:「不,聖裁者只想殺了你。」
沽命師神態自若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做事總要有相應的利益,你要殺我的理由是?」
弁襲君出劍道:「聖航者的命令,殺無赦。」
單鋒映寒光,一劍戰地擘,倏然,落葉墜地頃刻,點點星火,乍燃強者之爭。
「黑羽凝蹤術!」
冷冽的單鋒劍初對六賦印戒,一者快影凌殺,一者氣若泰岳,弁襲君,沽命師,兩條人影在樹林之中不斷穿梭,劍起劍落,已是幾番生死輪迴。
「聖墨六戒!」
沽命師根基不在黑罪孔雀之下,然而六賦印戒受雙玉加持,配合朱元玄火掃蕩,使得弁襲君極招威勢更盛。
沽命師分析道:「久戰不利,退。」
沽命師虛晃一劍,趁機逃走,弁襲君見狀催動生符、死令,鬼武猇鎧登時擋路鎖關。
「神撫慰,神悲憫,荼羅無疆,引渡迷航!」
弁襲君口誦異咒,驅使矢鬼鋒、妖淵一步絕、荒怪離奇、恐禍四猇鎧圍殺奪命,沽命師雖有上乘劍境,奈何鬼武猇鎧兵刃難傷,已入險象環生之境。
沽命師心下一狠道:「不讓我走就只能留下殺你了。」
沽命師劍路一變,驟然突襲,倏然,劍勁爆發,弁襲君運招受到影響,隨即單鋒鎖喉。
(弁襲君:先前交戰時的劍勁竟是伏筆……)
「權能天上多,歸航九界光明路;救贖人間少,不畏三生黑暗途!」
鳩神練現身擋殺道:「到此為止了。」
向指日現身道:「東見狂儒怒眉來!」
骨袈裟現身道:「西有詭僧妖氛至!」
投命現身道:「南見浪人殺光現!」
曇無道現身道:「北有無道斷生機!」
鳩神練口誦琴決道:「閻王勾魂,天罰索命!」
沽命師凝重道:「這位夫人是?」
鳩神練嘲諷道:「果然孤陋寡聞,也就是說現在殺了也沒有後患。」
四教異修鎖境,鳩神練波動琴弦,迴響殺聲分外戰慄,正如雙方勝負的輪替,。
「閻王初更響·迴光返照·陰陽兩隔·雲泥殊途!」
鳩神練葇荑點弦,玉指掀波,極展閻王變奏,運納陰陽造化,天云為之紓緩,地物為之傾聽。
沽命師無奈道:「真是要命的閻王曲啊。」
「獨上高峰望朱曦!」
沽命師心知死關臨身,決心孤注一擲,劍提極限。
極招相會,震爆沖霄,沽命師運使劍式如神,威鎮百里,然而單鋒劍難破琴律,閻王曲衝破朱曦劍壓,震碎沽命師五臟六腑。
弁襲君震驚道:「你的修為竟精進至此!」
鳩神練得意道:「厲害吧?但夫君、師尊、君權神授皆在我之上,所以我也不能太得意。」
(弁襲君:那你把這副得意的表情收起來啊。)
(鳩神練:……)
弁襲君嘆道:「唉,看來我也需要前往封劍塔試煉劍境了。」
鳩神練拿出獄念晶元道:「先不急,咦?晶元果然難以操控沽命師這等高手。」
弁襲君命令道:「把屍身抬回明都,另做他用。」
曇無道領令道:「是。」
……
明玄庭。
嘆希奇離去道:「我不打擾你們了。」
忘瀟然小心翼翼道:「深微我兒。」
獨孤客背過身道:「是獨孤客,獨立玄黃,孤身無絆,寄世為客,何來親緣?」
忘瀟然表態道:「這明玄庭我已重修和境,對你們的虧欠我也能盡力彌補。」
獨孤客拒絕道:「死景可修,人情難補,你要藉口變故,我也無意多加責怪,但當初確實是你將我們送出,既已放任,時至今日你也別妄想以父親身份多加干涉。」
忘瀟然解釋道:「深……獨孤客,當時事出有因,我只是想……」
獨孤客打斷道:「理由我早已聽嘆希奇說過,你不必重述,便是為了堅固四教同修的關係,共抗煙都,也為了完成你大同天道的心愿,不是嗎?真是心存宏願,大義凜然。」
忘瀟然無言道:「獨孤客……」
獨孤客質問道:「你選擇守護你大道而拋棄我們,如今又有什麼顏面站我面前,要我認你為父?我已不是能任你擺布的嬰兒了。」
忘瀟然激動道:「我並不想擺布你,也並非要拋棄你們,原先只待十八年過後我便會接你們回來,若不是遭人陷害,我怎麼可能放任你們不管?你若不認同我的理念,你若有所追求,我都不會幹涉,我的任何決定你們若有所不滿我亦不會勉強,你要相信我,在我心中再沒有任何事比你們更為重要,深微。」
獨孤客冷漠道:「我說了,是獨孤客。」
嘆希奇走來道:「大哥,這種事換作任何人一時間也難以接受,給他一點時間吧。」
忘瀟然為難道:「這……」
獨孤客告辭道:「無話可說了,那就別再強留,請。」
忘瀟然哀嘆道:「我兒……」
嘆希奇安慰道:「別哀怨了,你要是擔心他,三日後他將與森獄閻王有一場決鬥,你可以前去關心。」
忘瀟然詫異道:「決鬥!為什麼?」
嘆希奇回答道:「以證劍為巔峰。」
忘瀟然不以為然道:「千峰有嶺,何處為巔,又何必執著於這般爭鬥。」
嘆希奇建議道:「大哥另有要事也不必勉強,你也知道這種切磋並不會有性命危險,我仔細想了,以現在的情況你去只會讓他分神,若因此讓他敗陣,他可會更恨你呀,你就安心去辦事,再回來等我們的好消息吧,他若戰勝說不定一時高興反倒願意認你呀。」
忘瀟然同意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嘆希奇笑道:「結拜兄弟,別說什麼謝不謝的,大哥的事我必會盡力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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