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九輪天·葬神之野。
葬神之野上,大戰愈演愈烈,絕日狂圖勒令放箭,啟動無縫天鑌弩,霎時滿天箭雨,如流星飛射,鋪天蓋地而至。
天鑌弩箭雨覆蓋,三教大軍情勢陷危,天極地限從天而降。
「南溟真功!」
「玄冰罡!」
南溟威山嶽,北嵎玄冰罡。天地兩衝擊,老君嫡傳現。
天極與地限合力一掃箭雨傾泄,御劍直衝九輪入口。
「星火之怒!」
星爵風神贊力一擊,擋下玄冰劍,黯翼飛宵挺身入戰,擋關入口。
「蝗潮亂天風!」
黯翼飛宵邪能急聚,頓如萬鬼競奔,地限不欲久戰,頓祭道門絕式。
「南溟真功·大烈土山焦!」
極招一會,正勝邪潰,黯翼飛宵疾化蟲群保命,九輪入口空門大開。
素還真現身道:「快。」
「蒼龍一吼破雲關!」
一瞬空隙,素還真與墨傾池遁入九輪天,星爵風神正欲追入,卻見玄冰劍以至身前。
「風火無盡!」
風神雖有星盾之護,但不敵玄冰罡勁之威,無奈暫退。
地限阻攔道:「莫要追趕,守好入口。」
天極收劍道:「知道。」
……
九輪天·天譩之間。
素還真疑惑道:「這是?」
天譩現身道:「竟敢闖入九輪天的核心,你們該死。」
「玉神禁空!」
墨傾池擋殺道:「交給我了。」
驚見詭月殺境,危機無聲來到,墨傾池當機立斷,推走素還真,獨面玉神禁空。
「六佾走劍·逸興乘鋒!」
只見墨傾池口誦劍訣,慨然出劍,首現儒門名鋒明意徵聖。
「鋒流清瀑!」
墨傾池御劍懸空,式起劍塵漩爆,驚目繚亂,凜勢襲向天譩。
天譩冷聲道:「體驗虛無的威力吧。」
……
異度空間。
獄境之內,堅如聖佛亦逐喪平心,幻覺頓起。
同時罪聲盈耳,偽仇虛恨,亦促使佛者自盡之心,當即地鎏尊·佛岳劍華、水鎏尊·聖淵刀蓮自掌天靈。
卻塵思悲痛道:「佛友!」
一頁書根基深厚,極運佛元,護眾人靈台清明。
一頁書提醒道:「請眾人保持清醒。」
……
九輪天·欲沉輪。
潛入九輪天的素還真直向欲沉輪,尋覓沉輪王。
(素還真:這是兒童樂園?)
(幽谷懸命:慚愧啊,捂臉……)
(玄暉深明:羞恥啊,捂臉……)
(素還真:……)
沉輪王詢問道:「玄暉,外面是不是在打仗?」
玄暉深明回答道:「是的王,我們正在葬神之野打壞人。」
沉輪王不解道:「為何?母后以前一再告誡我,不可以隨便殺人。」
幽谷懸命解釋道:「是壞人主動進攻,全面屠殺九輪天眾人。」
素還真現身道:「不對,三教此戰之欲收復中州,無意屠殺九輪天百姓。」
玄暉深明警戒道:「刺客?眾人護駕!」
素還真拿出令牌道:「劣者清香白蓮·素還真,來此並無惡意。」
沉輪王疑惑道:「恩人?」
幽谷懸命辯駁道:「九輪天資源早已枯竭,若不殖民苦境與屠殺何異?」
素還真駁斥道:「這就是你們侵略他境人民生存空間的理由?」
幽谷懸命直言本質道:「戰爭就是如此,就像你也庇護了侵略雀陵台等國,屠殺煞氣造成九輪天資源枯竭的魔息珥圖。」
素還真丟出令牌道:「事已至此,多言無益,素某隻想請沉輪王解除魔吞不動城的異術。」
沉輪王接住令牌道:「恩人,魔息珥圖?」
素還真請求道:「既然承認魔息珥圖的恩情,他所要的回報便是解除魔吞不動城的異術,此後兩清無欠。」
幽谷懸命拒絕道:「恩情?可笑,魔息珥圖豈有如此善舉,當年金騎武神阿邇琺刺殺魔息珥圖,是王先救了他才有後續種種。」
素還真懵逼道:「這……」
(素還真:還有這種事?魔息珥圖你當個人吧。)
(魔息珥圖:……)
沉輪王解除異術道:「恩情無須計較,必償,母后與義父都說過,恩情就是恩情,解除異術可以,但要回苦境,要看他們的運氣。」
就在獄境內眾人再難支持之際,只見殺仇盡收,無邊煉獄霎歸平和清域。
沉輪王收功道:「我已經將他們釋放,恩已還,下次我們便是敵人。」
素還真告辭道:「多謝沉輪王大度,請。」
……
九輪天·葬神之野。
九輪天,三教,是驚天動地的正邪之戰,更是捲動風雲的強者之爭。
「道海無垠!」
沛掌再交,爭在山重海沉,奪在行雲流水。近神天司招招險迫,式式危逼。
崇玉旨眼神一凜,運式連削帶化,卻仍遭創數處,霎時好比受傷猛虎,殺意爆現。
再觀臨處,戰璽主手中印璽翻覆,頓起陰風怒卷,邪能赫赫。印威化作刀指造恐禍、矢劍厲噬魂,逼命之勢,猛攻不守,一時難當。
「風雪不滅佛前燈!」
玉佛·一捧雪手中玉杯吞吐聖光,佛光凝成*字佛印,一掃邪氛。
再觀臨處,絕日狂圖眉心閃現凜凜寒芒,如秋水點芒,拆、削、掠、破,式式吐虹。
應無騫正氣以應,浩瀚贊掌,破暗耀日,持續難休。
「正心御吾!」
「滌罪禁式!」
極招相會,各自震撼,然而逼命戰聲,猶是越戰越烈。
……
九輪天·天譩之間。
詭月空間內,九輪共裁、儒門聖司仍在鏖戰。
「鋒流千瀑!」
「劍羽朝皇!」
劍氣對瀑,萬千奔流,雙劍旋飛,劍影千變萬化,如蒙蒙煙雨。
天譩首現神鋒吉光劍羽,馳騁英姿似是金騎帝國王者歸來,重現天之熙身影。
「清墨·無跡!」
墨傾池初展墨式,劍指劃印,式起劍塵漩流,傾泄墨雨劍氣,驚目繚亂。
墨傾池警覺道:「不對!」
天譩閃現道:「太遲了。」
「星華七曜!」
魔雨劍氣傾泄,然而天譩化身虛無,閃現墨傾池身後,掌凝七彩月華,一擊重創。
墨傾池嘔紅道:「我居然敗了!」
天譩舉劍道:「能逼我使出全力,你可以瞑目了。」
「石破天驚混元掌!」
就在天譩欲一劍收命之際,混元一掌擊破詭月空間,素還真運轉水風行步,救走墨傾池。
天譩並未追擊道:「天譩的厚禮,你們好好感受一下吧。」
……
葬神之野。
九輪天大軍重重圍困天極、地限,風斬·莫奇率名邦衛士反撲入口。
「七煞鎖魂陣!」
將星、威勇、肅殺,道門開陣,威勢倍增,欲往救天極、地限,奈何星爵風神寶甲難破,風擊猛襲。
「蠍鉤冷鋒刺!」
「烈風流火擊!」
猝不及防,毒蠍尾後藏針,黯翼飛宵一擊奏功,太藏清當即飲恨,隨即星爵風神風火連擊,玉修清孤木難支,再添新魂。
素還真奔出入口道:「多謝二位府尊固守,我們快走。」
「冰天極星道歸根!」
「大旱金石流!」
默契照眼,天極、地限合招斷後,痛擊名邦大軍,眾軍旋即死傷一片,大將狄兒罕、莫奇身首異處。
崇玉旨命令道:「撤退。」
「道解四教匯流·道火百鍊!」
「儒解四教匯流·儒浪千湍!」
「九天聖判!」
「業吞宙宇召萬罪!」
「戰海掀濤·璽將兵禍!」
四教匯流,儒道雙解,掃蕩九輪天眾人,近神天司、絕日狂圖、戰璽主三人齊運極招對撼,激起硝煙瀰漫,待煙塵過後,只見三教聯軍徐徐退走。
近神天司唏噓道:「只是初戰,敵我兩軍已死屍遍地。」
戰璽主冷語道:「這是戰爭,總要死人的。」
絕日狂圖疑惑道:「此戰敵軍意在試探,他們在盤算什麼?」
戰璽主化光而退道:「我們先回天譩之間討論吧。」
……
九輪天·欲沉輪。
沉輪王欣喜道:「是義父。」
蒼羽凌霄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沉輪王愧疚道:「有一份恩情要我償還,我解除了不動城的術法。」
蒼羽凌霄安慰道:「償還恩情自是好事,為什麼不高興呢?我曾聽一名友人說起,他曾於刀口之下救得一馬放歸山林,那之後再路過山林不慎迷了路,卻是當年老馬引他歸途,動物尚且記恩,何況人呢?知恩圖報,不過天理,也是處世之道,你實在不必多加自責。」
沉輪王低頭道:「嗯。」
蒼羽凌霄告辭道:「既然沒事,我便先走了,你玩吧,有什麼事想商量,就叫幽谷懸命、玄暉深明他們來找我。」
沉輪王點頭道:「嗯,義父也休息。」
(沉輪王:母后說過,義父是我們最大的恩人,讓義父失望就是我的錯,義父的話才是我最必須遵守。)
……
九輪天·天譩之間。
近神天司分析道:「三教合兵,看來苦境正道轉守為攻了。」
絕日狂圖問道:「方才戰中素還真挾儒門高手而走,可是被天譩所傷?」
天譩確認道:「正是,儒門聖司墨傾池中了我星華七曜之招,身中此招,氣血將隨時日漸亂,痛苦萬分。」
絕日狂圖得意道:「哈,敢輕舉妄動,就要被迎頭痛擊。」
戰璽主提醒道:「但三教聯軍的戰力遠超估計,以後的戰爭將是我們最大的難。」
近神天司建議道:「不能擊敗三教聯軍,這將是個僵局,天譩應考慮是否再次出動沉輪王了。」
戰璽主附議道:「我贊成近神天司的想法。」
絕日狂圖附議道:「確實該採取雷厲風行的手段了。」
蒼羽凌霄入殿道:「可是沉輪王真元尚未恢復,暫時無法出擊。」
天譩總結道:「那就將決戰之刻定在沉輪王恢復之時,到時我要讓三教同入無間。」
蒼羽凌霄待眾人散去道:「不知花園中的默和花開得如何了,會議已有結論,不知天譩可願撥空與我一賞?」
天譩欣然同意道:「當然可以,自從來到苦境之後我們便未曾有閒情賞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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