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雲掩浮日,刀劍起春秋。【Google搜索】金獅決儒道,生死拋雲霄。
黃雲扶日。
金獅因對蒼鷹心生愧疚,獨上黃雲扶日擒拿儒令隱春秋,不料道門眾人假意離去,實則張網以待,金獅不備頓入儒道合陣,身陷危竟。
隱春秋提元道:「我要替天行道。」
「盡心篇·天地同流!」
「天下篇·虛空毀實!」
金獅舉刀道:「你們配替天行道嗎?」
「逆殺·一字回龍斬!」
極招相會,驚雷霹靂。雙令納儒道合陣之威,聯招凝聚巨大書簡,捲軸張開,儒道字威凌空壓下,卻遭回龍逆斬擊碎。
隱春秋驚怒道:「你……」
鈞天上君凝元道:「儒道心連,豈是刀可斬斷!」
「東極玄炁!」
縹緲月振奮道:「說得好,我來補月宮位!」
「望月·曦輪棄天!」
「日月星轉·儒道轟天擊!」
紫宮仙君納星月浩威,合儒道並流,一時擊退金獅逆斬,沖隱無為見狀士氣大振,決心將銜令者秘傳絕式運轉至極。
「天下篇最終式·神御六氣!」
聚元提掌,道朴運元至極,陰·陽·晴·雨·晦·明,六氣神化、渾成天文奇象。謂之神御六氣!
隱春秋凝元道:「誅除魔孽,豈容好友你獨美於前。」
「盡心篇最終式·神武垂道!」
只見隱春秋力提極限,頓時天光如柱,勢誅金獅。
金獅興奮道:「刺激。」
「天地三式之地斬·雷刀!」
驚天對沖,動盪寰宇。金獅首現雷刀霸勁,傾泄刀刃,奈何天絕魔途,地斬不敵儒道終式,金獅頓遭重創。
不了情於遠峰之上道:「就是現在。」
「風為箏·云為琴·風雲定干戈!」
驚見金獅重傷瀕死,頓現一口冷冽青鋒,挾攝人寒光,不偏不倚,插在儒道雙令面前,驀地,一道絕世飄影迅如星芒,轉眼凌越戰場,背身拄劍之上,阻雙令近前。
天虎令現身道:「到此為……」
話語未盡,不料一支弦箭挾風雲儒威,由側突襲,登時橫貫金獅胸口,傷上添傷。
鶴白丁欣喜道:「漂亮,用同樣的手法為落旌飄羽報仇,不了情,我為你點十二個贊。」
天虎令驚怒道:「你們……」
隱春秋得意道:「我說過,儒道今日必誅滅魔孽,誰也不能阻止。」
天虎令撤退道:「愚蠢。」
天虎令以繩御劍,劍未出鞘,慨然一掃,震退儒道雙令,隨即帶走金獅。
隱春秋擋下劍氣道:「如此重創,金獅面具客必定命不久矣。」
沖隱無為憂慮道:「我觀這名虎面劍客修為竟在你我之上,實力不可小覷。」
隱春秋無懼道:「看來好友對此人的評價甚高啊,武林中有此劍術造詣者雖然屈指可數,但你我聯手何愁不能取勝。」
(傲笑紅塵:呵。)
不了情走來道:「只是不動城並不只有他一人,我們本就要應對佛門一頁書等人,若是再同時對上不動城的精兵強將,前景恐不樂觀。」
若昧先生嘆道:「唉,道真雙秀若在,以巧奪無極變之威,或可一敵百世經綸,可惜雙秀早已死於紅冕赤王之手,而道靈一脈元氣未復,道玄一脈又行蹤杳渺,皆難以仰仗。」
鴻鵠子嘆道:「唉,劍子仙跡隱遁多時,六弦退處方外,若練峨眉或者號崑崙還在,局面也許不同。」
宗淮烈總結道:「我認為修道者出世離塵,本不欲與俗事多有沾染,方外高人如練號兩人者不知凡幾,只是無從認識而已。」
鈞天上君問道:「連上德谷先天諸道也無法聯繫嗎?」
沖隱無為安撫道:「你們不用太過憂慮,方才若昧先生提起了真靈玄三脈讓無為想起一群人了,因修行理念與三脈相左而被歸列左派的那批人。」
宗淮烈猜測道:「道朴所說,莫非是道反?」
沖隱無為承認道:「正是,佛有狂禪,儒有性惡,道界之道反也不乏能人異士,只是不知肯否幫助自詡正道的我們了。」
宗淮烈自告奮勇道:「宗某與道反也算薄有交情,就由我與鴻鵠子、若昧先生三人一行返本窮源,負責說服道反。」
縹緲月自告奮勇道:「那儒門方面,就由我一行三足天,請示天門執命。」
隱春秋同意道:「你要小心。」
祿名封懇請道:「蹈足道友,能否請你……」
鶴白丁問道:「你為何不自己去?」
祿名封躊躇道:「我怕又會惹她不快。」
鶴白丁無奈道:「你……唉,我會隨行。」
(鳴滄海:那我只好去收埋落旌飄羽了。)
……
黑海森獄·天諭迷殿。
鳩神練無趣道:「掃興。」
神在在安撫道:「傲笑紅塵與一頁書可是主上最忌憚的兩人,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鳩神練命令道:「示師大人,就用你那能言善道的口才去說服四皇伯一會傲笑紅塵吧,他也不能總領高薪划水吧。」
神在在領命道:「臣領令。」
若葉溫翹入殿道:「啟稟尊后,玉丑·古龍稀求見。」
鳩神練吩咐道:「讓他進來。」
古龍稀入殿道:「景教密令者,玉丑·古龍稀參見聖航者。」
鳩神練揮手道:「免禮,說說魔夜聽劍的情報吧。」
古龍稀介紹道:「我身負神機之命,在武林潛藏已久,期間招攬各方高手不知凡幾,唯獨這名魔夜聽劍整整拒絕了我三次,第一次是他經歷惡鬥心疲身傷之時,那時魔夜聽劍殺意猛盛,透體而發的凌厲劍氣以及遍野無數的屍骸都令我感到不寒而慄,此時他全然無視我的存在,只是脈脈看著懷中的嬰孩,從此消失武林。第二次他身邊已跟著一名少年,此時的他劍術可謂臻至巔峰,身上劍氣內斂而飽滿,只需一個眼神甚至一個意念便能出劍,但此時魔夜聽劍仍是漠視我的存在,過程中全由夜魔琴代為發聲,再次拒絕了我。第三次發生在他最為失意之時,不知因何緣故讓魔夜聽劍封劍不用,我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我本想為其引見神機,若能得神機點撥,他定能豁然開朗,再次用劍,但他再次拒絕了我,他說天下寶劍名器無數,又何必堅持手上這口。」
鳩神練升起興致道:「那本後這把銀痕劍正是第四次招攬他的契機,但本後對他的小弟夜魔琴更感興趣,玉丑,陪本後斷橋一行。」
古龍稀領命道:「是。」
……
淒風蕭瑟,遍地哀輓,曾經清靈至聖,如今卻只腥血留污。
一際雲川·恆定之天。
別離禪見眾人歸返道:「佛友,你們回來了,須彌他們我已收埋,你們可有所獲?」
寞寒影嘆道:「唉,在仙雪禪境並未見到佛令。」
寂照神變爆料道:「根據縱橫子所言,他曾與十佛對弈,因殘局未盡,約定天放山豹眼出泉的十日後,便是繼續未完棋局之時。」
寞寒影分析道:「此事定會萬般矚目,屆時恐又是一番龍爭虎鬥啊。」
寂照神變下定決心道:「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參與棋會,一見十佛。」
寞寒影贊同道:「沒錯,只有讓十佛出面,才能重整佛門,再揚佛心,而且三教風波也要解釋清楚。」
別離禪建議道:「這段期間,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盤寂靜之身仍未返世,三位佛友身邊還需人手看護,由我留守雲川吧。」
寂照神變同意道:「阿彌陀佛。」
……
三柱缺一,早已分崩的三足天上,今日故友相見,再添悲仇。
三足天。
縹緲月現身道:「卻塵思?」
卻塵思現身道:「緲月好友?」
縹緲月指責道:「佛門已污,你卻還為他們效命,助紂為虐?」
卻塵思遊說道:「三教共修是我們的理念,我們不可因一時誤解而同室操戈。」
縹緲月反駁道:「佛門屠我流書天闕是事實,勾結不動城亦是事實,佛門已往偏途,你怎能視而不見,還說誤解,難道你認同這種邪惡之舉?」
卻塵思愧疚道:「抱歉,滅你道統是我無能,沒能阻止眾佛友衝動之舉,但我也不能讓你動用儒之柱,讓三教之爭愈趨慘烈。」
縹緲月以書簡論語化作水盈虛月道:「一時衝動?多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啊,可我怎能替天闕眾多冤魂接受你的道歉?」
卻塵思召出愆釋劍劃破手指道:「抱歉,可大局為重,卻塵思只有得罪了。」
不容猶豫,血染鋒芒,兩人重招初對,紅光映目,沉痛敲心。
深知彼此修為,一瞬疏忽便是死關,三劍凌走厲劃,片刻,已是十數命搏,各自傷創。
是愁,是悲,是怨,是恨,是無奈,是情思,是愧疚,諸意交錯,諸多言語,不知如何傾訴,只咽深腹盡化戰聲。
血有失,力有疲,眼有眩,心有亂,鋒芒傷友,已不知因何苦爭,交眼剎那,只明了下一招必分勝敗。
「朔月·黯聲催息!」
「明佛天皈!」
極招未發,卻見蹈足橫亘中央,制止兩人搏命。
鶴白丁暴怒道:「禿驢你瘋了?竟然對貓毛儒用大招,你是要殺了她?」
卻塵思收劍道:「我……」
鶴白丁責罵道:「我什麼我,流書天闕覆滅,你讓她打幾下,哪怕砍幾劍呢,為什麼要還手,你明明知道她不會捨得殺你的。」
卻塵思辯解道:「我只想阻止緲月好友動用儒之柱,並未想……」
鶴白丁讓步道:「我們可以不動用儒之柱,甚至可以不再參與三教之戰,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卻塵思問道:「什麼事,卻塵思一定盡力。」
鶴白丁提議道:「趁咱們三人都在,咱們就此一走了之,管他什麼三教戰爭,什麼三教本源,都不關咱們的事,咱們就此隱退吧。」
卻塵思猶豫道:「這……」
鶴白丁不容拒絕道:「你還猶豫什麼?貓毛儒她對你的情意眾人都看得出,偏偏就只有你反應遲鈍,你還要她等你到什麼時候?再不回應就讓他人捷足先登了。」
卻塵思沉思良久道:「抱歉,緲月好友,我對不起你,若要重揚佛門,淨洗他人污塵,當如你們一般堅心而往,斬除前阻,情誼在心,各為門事,若為天命,即便又要負你,況且我是佛僧,當守門規戒律,好友大度,你會再次原諒我的,是嗎?」
鶴白丁一記耳光打上去道:「她會原諒你,我不原諒你,重揚佛心,呵,可笑,我與貓毛儒皆願為你放棄儒道,而你卻還是選擇了佛門,哈哈哈……」
卻塵思愧疚道:「白丁好友……」
鶴白丁告辭道:「念在百年相交,今日我們不動用儒之柱,以免再次與你以命相搏,不過你說各為門事,下一次見面我不會對你留情,貓毛儒,我們走。」
(縹緲月:……)
(卻塵思:……)
孤景悽愴,滿處劍跡,清風,撫平一地碎沙破石,甘雨,仍填不滿搏命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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