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笑平生為口忙,老來事業轉荒唐。長江繞郭知魚美,好竹連山覺筍香。逐客不妨員外置,詩人例作水曹郎。只慚無補絲毫事,尚費官家壓酒囊。
怪販妖市·滴酉樓。
本是自由穿行夢境的旅夢者,卻因一個夢,被困在自我心愁中不得自由。
別見黃花落嘆道:「唉,原來是這樣,我會入苦境一往優律山城。」
符水靈插言道:「還有我,我也要去苦境。」
別見黃花落不滿道:「你跟去做什麼?」
符水靈滿不在乎道:「我當然有我的目的,你不用為我擔心,我臨行前,可是有為自己畫了一張安命符。」
別見黃花落傲嬌道:「誰關心你了,我是怕你找我求救,平添麻煩。」
盜天下圓場道:「好了二位,聽說龍皇論功行賞,拜鯉下賢為督天相入主冥宰深府,封蜃彩流為屠市黑丑狩督監察百官,封馬里巴漢為獨樓門門主,封雀心為讞品堂判官,雉乘風、蛾義等人皆有封賞,而雀心入主讞品堂後也對藏魂家族實施審判,烈山敵應、武賁征凶被判處獻刑打上酆都死箍,姜嫄嬗易被廢去風府丹氣,打為階下生口,賣於生口販徒·天攀勾生。」
安臨兒感慨道:「如此妖市政體又回到了各部族議政格局。」
鳩神練安慰道:「這個世界雖然不公,但出身卑賤也並非沒有出頭之日,要說卑賤,本是苦境孤女出身的我最是卑微不堪,所以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杜舞雩:你是因為嫁給了玄囂。)
(弁襲君:就是就是。)
(鳩神練:……)
安臨兒感動道:「尊上……」
鳩神練笑道:「好了,我們無須多禮,算算時間,我要前往參加棋競論心會,之後逆海崇帆會有大的變化與發展,你呢?盜天下,陪我入苦境吧,我們攜手一論天下。」
盜天下跪下道:「難得尊上不棄,還願意用屢戰屢敗,文武皆不足為用的我,請原諒我先前的敷衍,從現在開始我盜天下由衷奉尊上為主,這一回盜天下願意真的獻出忠心,直到生命終結那一刻方能止歇。」
鳩神練扶起盜天下道:「好,好!」
安臨兒欣喜道:「哈哈,真是太好了,就算你真的文武皆不足為用大哥也還會像我們幼年時那樣為你遮風擋雨。」
(盜天下……)
鳩神練竊笑道:「那你就跟在病印麾下,就像你們小時候的誓言那樣,由病印提拔你名揚天下。」
盜天下邀請道:「你們呢?謠百脈、飲風月,因為屢戰屢敗的我,實在文武皆不足為用,還請二位好友出山相助。」
飲風月同意道:「我沒話說,只是謠百脈他……」
鳩神練忽悠道:「妖市受魔息山影響陰雲密布,可苦境不同,我們踏上苦境的土地後我會為令妻安葬在充滿陽光的靜美之所。」
謠百脈感激道:「如此多謝尊上。」
鳩神練命令道:「我能看得出你心中其實是仰慕陸淑姑娘的,經過這麼多年你的妻子也一定不希望你一直這樣孤單下去,這次龍皇拜託我送陸淑姑娘前往森獄求醫,所以我對你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沿途照顧並保護陸淑姑娘。」
(謠百脈:……)
……
無上崇真。
「帷幄和應參商,表章並濟玄黃,世願償,且疏狂,落名風霜,歸祿雲浪!」
祿名封率眾入殿道:「流書天闕眾人前來拜訪。」
寒凌松頷首道:「祿苑主有禮了,」
祿名封問道:「鈞天上君他們呢?」
濤雲曲頷首道:「三誓與蹈足前輩外出尚未歸反。」
紫宮仙君入殿道:「我們回來了。」
廣樂上仙入殿道:「素還真不在翠環山,這一趟徒勞無功。」
祿名封寬慰道:「無妨,現在我們靜待鈞天他們帶回道門銜令者的消息吧。」
鶴白丁與鈞天上君入殿道:「你們也在,太好了,省了多跑一趟的麻煩。」
祿名封問道:「是銜令者有事相告?」
鈞天上君回答道:「沒錯,三教本源的事也讓銜令者頗為在意,而要處理這件事我們必須同舟共濟,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祿名封表態道:「佛門向來團結,我們確實不能像盤散沙。」
鶴白丁建議道:「哈,貓毛儒,你肯定不忍心去逼問他,壞人就讓鈞天老頭來做吧,寒凌松、濤雲曲,你們傳信給一際雲川,再給佛門五天時間,如若到時候還不能給出交代,那便在天壇見真章吧。」
鈞天上君補充道:「屆時,縱念舊情,你們可不能再迴避。」
祿名封同意道:「自然。」
(縹緲月:……)
縹緲月抗拒道:「銜令者得知消息後一定也會有所行動,我們如果盡皆前往實為不妥,不如由我前往三足天靜待消息。」
鶴白丁嘆道:「唉,你不去見他也好,就由我陪你去三足天好啦。」
……
紅冕邊城。
鬼方赤命致謝道:「這次多虧你了。」
君海棠客氣道:「赤命你不用多禮,我們也是受神鉅相邀。」
紫衍神鉅欣慰道:「這是同盟應有之義,不算什麼,倒是媂君你能有今日變化真是可喜可賀啊。」
君海棠話鋒一轉道:「先別說我了,免得對客人失禮,赤命你的仇可能還要拜託人家呢。」
黯翼飛宵介紹道:「不失禮不失禮,能為諸王提供協助是在下的榮幸,容我為諸王引薦,這位是玄黃窮道先生。」
玄黃窮道頷首道:「喪家敗犬,不足掛齒,蒙黯翼飛宵先生引薦,本座才能踏入苦境。」
(黯翼飛宵:我們的初見可並不美好。)
(枯九泉:放心,有我在,打不起來。)
鬼方赤命大包大攬:「窮主放心,即便妖市通緝,但紅冕邊城足以庇護窮主。」
玄黃窮道承諾道:「赤王如此仗義,需要出力的地方儘管說,本座不會毫無用處。」
黯翼飛宵建議道:「窮主客氣了,現在硬撼不動城絕非上策,我們可以……」
玄黃窮道同意:「好,本座願意效勞。」
(玄黃窮道:據枯九泉所言,劫走元初對戒之人極有可能就是這個黯翼飛宵,可惡啊,我要忍,待本座掌握閻王曲,這些舊怨再一併清算。)
……
寂滅圓盤。
「不喜輕裘,布衣芒履,任春與秋。旁人笑我生涯拙,塵寰碌碌,畢竟何求。誰知道,無為快樂,不羨王侯!」
沖隱無為現身道:「好友,無為來叨擾了。」
「欲覓存心法,當自盡心求,此心盡處,豁地知性與天侔!」
隱春秋化作光團飛來道:「好友,久違了。」
沖隱無為震驚道:「燒毀三教本源你作何解釋呢?好友,鶉衣百結·隱春秋。」
隱春秋問道:「問我,怎麼不見圓回唄?一接到你的消息我就日夜兼程的趕來,想不到他如此妄為,竟然連三教本源也敢燒。」
沖隱無為推測道:「也許是十佛遭逢劇變,不得不出此下策?」
隱春秋並不認可道:「若真遇險為何不求助我等?三教本源事關重大,如今盡付一炬,流言難絕啊。」
沖隱無為為圓回唄辯解道:「我認為十佛並沒有這般野心,何況本源的封印非是一人之力能解。」
隱春秋吐槽道:「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天真。」
沖隱無為大笑道:「哈哈,還有你這麼懂我,知足了。」
隱春秋微怒道:「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當年我倆與雪隱皆為銜令者,若不是後來雪隱聽了圓回唄講法對他百般推崇,進而自辭銜令者身份力薦圓回唄,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紛爭了。」
沖隱無為問道:「百年監察,百年試煉,百年悟修,你我深知遴選銜令者之艱難,也親自出題考驗過十佛,還信不過他嗎?」
隱春秋痛心疾首道:「信,才會在看到這燒毀的三教本源後倍感痛心。」
沖隱無為安撫道:「心寬寬心,回歸正題,十佛必是料到未來若本源有變,我們會趕在他人之前找至此地,特留下訊息欲告知你我。」
隱春秋直接道:「何必麻煩,找出圓回唄一問便知。」
沖隱無為問道:「當年你以格物致知,問佛在何處,十佛論辯超古拔今,在場師座無不心服。現在換你接受試驗,不敢嗎?」
隱春秋反問道:「才說你天真,馬上展現心機了。先聽你之看法如何?」
沖隱無為觀察鼎身道:「焚本源以煮鼎,十佛倒是出了一則難解的公案。此鼎非同一般,木鐸,太極,卍字,分別代表三教,共刻於一鼎,彼此無殊,正如同三教本源所代表的乃是三源一本之意。」
隱春秋評價道:「鼎有三足,缺一難立,也象徵三教並存於世,以匡正世道,廣懷萬物為己任;追溯初心,乃是以三教本源為圭臬,一本三源,開枝散葉,方有如今局面。」
沖隱無為贊同道:「看來對鼎之看法,好友與吾所見略同,但重點仍在於,為何以三教本源為薪火煮鼎?」
隱春秋分析道:「鼎,乃烹飪之大器,上可享鬼神;下可養聖賢。諸般功用,需火以明矣。」
沖隱無為科普道:「在道界而言,鼎乃煉丹之器,法乾坤,用坎離,合陰陽二氣,遵五行生剋,調製為丸,火候也是至要。」
隱春秋苦笑道:「這世上,怕是再也沒比本源更貴重的薪火了。」
沖隱無為問道:「那你認為十佛為何燒毀三教本源?」
隱春秋建議道:「最壞的情況便是十佛真遇上危難,但我認為可能性極低,我們只是看見了十佛燒毀三教本源的幻象不是嗎?這並不能排除三教本源未被焚毀而是被圓回唄私吞了,不如我們往一際雲川一問究竟吧。」
沖隱無為猶豫道:「現在還不至於如此。」
隱春秋心意已決道:「非常時期,你與我需有所取捨,盡力維護三教和平,必要時也不排除對佛門採取非常手段。」
沖隱無為為難道:「這……」
隱春秋下定決心道:「道朴好友,若佛門真有所隱瞞,你再怎樣清靜無為,也不能輕易縱容。」
沖隱無為嘆道:「唉,我自是希望不用到這極端的地步。」
道鸝飛來道:「無為,我好餓,我好餓,無為,我好餓,我好餓。」
隱春秋欣喜道:「哈哈,許久不見,道鸝還是一樣可愛。」
沖隱無為送出道元道:「哈,讓好友見笑了。吃飽了,就去運動吧。」
道鸝飛走道:「無為散仙,道鸝自己去遛鳥,遛鳥……」
隱春秋動身道:「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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