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圓缺時,情義無離合,從此兄弟稱,不違生死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贔風隼:咿呀,想我們轉筆抄書幾度春秋,如今吾踐紅塵,只願此去功名有準,早開閣畫麒麟。)
(鬼方赤命:兄弟,你穩登前程,早過了五里這座杏花村。)
(贔風隼:咿呀,我若得官,必保舉兄弟同享富貴。若不如此,天厭其命,作馬為牛,如羊似狗。得了功名宣你來,得了富貴同你享,你用甚做回報?白眼狼啊,吾悔與你推心過命一程。)
(鬼方赤命:我們是同心共膽的好兄弟,你卻是騙口張舌!我問你三回兩歇,你怎送我一命魂歸?)
(贔風隼:無我,你不成氣候,怎可欺我頭前上位,阻我萬里鵬程。)
(鬼方赤命:那裡自推自跌,從此恩斷義絕。)
(贔風隼:從此恩斷義絕。)
虛中實,實中幻,鬼方赤命在回憶中紅袖翻舞,踏風飄姿之間,化變劈斬,鶴白丁身影流俐,遊動之下寸步求生。
琴缺風隼入戰道:「我來助你。」
琴缺風隼引弦入戰,一聲柔音靡轉,暗扣風息人息,激戰隨著急促的琴聲越見高亢,鬼方赤命卻受琴聲影響被迫分神以對。
「三昧神火蹴!」
鬼方赤命強勢接下蹈足極招,應對琴缺風隼琴音擾神,赤命反而更加興奮,雙刀再度交擊,赤王強悍實力更勝以往,鶴白丁以布條裹縛戒道刀在手,決心奮力一擊。
「刀式·大千戒道!」
琴缺風隼見狀紅劍指天,再納風雲雷霆,同時弦律擾耳,詭音盡出,纏繞凌厲劍上,合奏一闕終極殺曲。
「斬龍七律!」
琴缺風隼七律分化,化式七段,段段封生奪命,誓要了結此生仇恨。
「斬龍吟·鬼破天驚!」
鬼方赤命怒意難消,忿恨難平,飽提紅元,極招上手,面對極招雙殺,不遑多讓。
極招相對,雷落千萬,一時風壓四野,竟要將四周毀成荒蕪。
「指掀濤瀾天下驚,撫箏百載,清絕吾命。挑弦一曲誰敢聽,昂首萬里,江山無人!」
就在高下立判之際,清冷詩號甫落,如水平波瀾,極招餘波竟然消弭於無。
御清絕凌空甫落道:「這是要將我這凌煙閣毀成廢墟嗎?你們這群惡客太失禮了。」
鬼方赤命狂怒道:「阻礙鬼方赤命,就一起下黃泉吧。」
御清絕召出仙品遺音道:「未得傳人我本不願出世,既然閣下咄咄逼人,那御清絕在此,請招了。」
鬼方赤命異聲唱道:「咿,留下命來。」
潮信湖畔聽生死,鬼方赤命瞬起刀鋒,瞬間驚破,御清絕雙指一動,輕扣宮聲,一擋眼前至烈鬼方斬。
鬼方赤命狂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刺激,有資格站在我的面前。」
「清絕五調·返虛入魂!」
赤命爭先,鬼方斬紅焰捲風雲,御清絕雙指連勾,逼住雙方七丈距離。
鬼方赤命嘲諷道:「只會防守,就想打贏我嗎?太天真了!」
「清絕五調·撥亂反正!」
忽急忽徐的飛指,忽重忽輕的弦音,御清絕反守為攻,緊壓剛勁。是意志,更是不容褻瀆的道!
赤命連連退步,忽聞一聲輕咳,此曲正是……
「伏羲神天響·大音希聲!」
鬼方赤命興奮道:「來得好!」
「赤鋒分鼎!」
就在極招將發之際,另一處,水波行風,虛空凝實,以含苞待放的蓮花為形,以悲懼憂歡感受眾生之苦,以無邊慈悲感生無邊願力,化為般若劍,暗箭勢不可擋,猝不及防,直射鬼方赤命後心。
氐首赨夢驚道:「啊?主上!」
氐首赨夢劍覺異於常人,般若凝劍時便已敏銳感知,心下當機立斷,擲出如夢鈴劍脫離縹緲月,隨即挺身一擋。
鬼方赤命散元回身,竟見氐首赨夢捨身擋殺,般若劍已刺穿心口。
(赯子虛澹:這!是素還真,他是和三足天同時至此,竟能潛伏如此久……)
御清絕停曲道:「全都住手,趁人之危,閣下不講武德。」
素還真現身道:「琴主今日願為武林除惡而戰,必有心懷天下之意,鬼方赤命塗炭生靈,天佛原鄉、佛書玉澗、道真一脈、白沙書院都有人死於鬼方赤命之手,紅冕邊城更是六王侵略苦境的推手,不殺赤王六王開天的殺戮便不會停止。」
御清絕大義凜然道:「暗箭傷人,非君子之道。」
素還真辯駁道:「可……」
御清絕打斷道:「君子之重,守心克己。凌煙閣不歡迎諸位,請吧。」
氐首赨夢勉力道:「呃,主上,帶我回諦命之海。」
鬼方赤命憤恨道:「好,我們回家,赨夢的仇不會就這樣算了,赯子,我們走。」
素還真嘆道:「放虎歸山,唉……」
……
紫宙晶淵。
煬君策拿出紫臂道:「師尊,徒兒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為師尊接上雙臂。」
紫衍神鉅接過紫臂道:「嗯,此臂調柔、靈巧,卻又不失薈龍晶的剛硬之質,做得很好,君策,你的鑄術真是進步神速啊。」
煬君策行禮道:「既然是師尊的雙臂,徒兒自當盡力不敢輕忽。」
紫衍神鉅吩咐道:「那就為我接上吧。」
煬君策遵命道:「是。」
只見鉅王氣一沉,逕自封元鎖脈,煬君策真氣催動,盒中雙臂化作光流,千絲萬縷,不停交織,逐漸接續在鉅王斷肢之上。
就在鉅王運功調息之際,奇變驟升,紫衍神鉅竟然慘呼一聲,倒地不起。
烍無鋒震驚道:「啊!師尊,師弟怎麼會這樣?」
煬君策狂笑道:「哈哈哈哈哈,紫衍神鉅已經中了我的奇毒半月封。」
烍無鋒不敢置信道:「啊!師弟,你……」
煬君策得意道:「這一天我已經等得太久了。」
烍無鋒召出無鋒鋌道:「太可惡了。」
煬君策一刀擊傷烍無鋒道:「就憑你,動的了我嗎?」
烍無鋒問道:「呃……你……難道,當年那件事也是你?」
煬君策承認道:「沒錯,燁塵鏽只是我的代罪羔羊罷了,紫衍神鉅,如今我已經沒有必要留下你了。」
紫衍神鉅起身道:「煬君策!你真是待我不薄啊!!」
計中藏計,變外生變,紫衍神鉅、煬君策,師徒情仇終於走到了極端之局。
煬君策驚訝道:「你竟然還有這等功力,走。」
燁塵鏽與商清逸現身道:「沒有師尊的許可,你哪都去不了。」
煬君策疑惑道:「燁塵鏽,你沒有死,為什麼?你沒有中毒,我早在臂上抹下毒藥,一旦你運功調氣必定引毒入體,絕無倖免。」
紫衍神鉅解釋道:「其實在我將薈龍晶交給你鑄臂之前就已經做了準備,在斷臂之處接上些許的晶絲作為隔絕,以防有人在新臂上面動手腳,而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啊。」
煬君策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所設下的防備不是在新臂鑄材,而是在斷臂之處,我早就知道你不會完全信任我,想不到我還是低估你了,紫衍神鉅,這一局你贏了。」
紫衍神鉅感慨道:「是你自己經不住考驗,塵鏽便證明了他的真心,我不動手,塵鏽,他就交給你了。」
煬君策冷哼道:「哼,我不會束手就擒的。」
「紫電流樞!」
「游龍出淵!」
煬君策不甘敗亡,彎刀連揮,不停發出紫電,燁塵鏽刀出遊龍,登時抵消周身紫電。
「裂風掌!」
「裂風掌!」
煬君策、燁塵鏽,同時棄刀揮掌,凝聚風團奮力一擊,同門兄弟,同門武式,同門情仇在極端對決中有了結果。
煬君策嘔紅道:「技不如人,殺了我吧。」
玄震率眾現身道:「手下留情。」
紫衍神鉅疑惑道:「森獄玄震?」
玄震頷首道:「玄震在此有禮了。」
紫衍神鉅問道:「不知玄震殿下親自來此有何貴幹?」
玄震解釋道:「森獄虧欠鉅翁良多,此次不工山變亂本應伸以援手,但區區小變在鉅翁面前自然不在話下,還輪不到森獄出面干涉不工山內政,所以只得密切關注局勢發展,還請鉅翁見諒。」
(紫衍神鉅:我看是拿了人家的手短,對煬君策不好下手吧。)
玄震訕笑道:「既然大局已定,鉅翁能不能給我玄震一個面子,放過這個叛徒一次。」
紫衍神鉅欣賞道:「居然沒有落井下石,森獄人品果然難得,我便看在森獄的面子上不殺你,你走吧,就像一隻喪家之犬過街老鼠一樣,帶著你一身的狼狽和恥辱離開不工山吧。」
煬君策冷笑道:「哈哈哈,很好,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玄震見煬君策離去道:「唉,放虎歸山,鉅王,對不起,給你留後患了。」
紫衍神鉅不在意道:「無妨,死不過是生命的結束,活才有價值的延續啊。」
……
金甌天朝。
豐九爺笑道:「你們看,你們看,有森獄玄幻率領的大軍盡心為咱們天朝協防,我天朝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藍燈子不以為然道:「天朝已身處牢籠,收網與否全看敵人的決定,西伊甌千萬別掉以輕心。」
玄幻率軍入殿道:「敵人?森獄玄幻見過亨王,與左輔右弼。」
豐九爺圓場道:「唉,玄幻殿下,你別生藍燈子的氣,這次戰勝妖市多虧你們森獄,西伊甌心裡一定是對你們非常感激的。」
金甌無缺點頭道:「是啊,天朝上下都對森獄這次能夠出兵協防深表感激,孤也決定對森獄眾軍重金犒賞,就由孤親自主持犒軍宴吧。」
玄幻訴苦道:「有亨王這句話,今夜一戰的辛苦都值得了,此戰雖然獲勝,但森獄大軍也有損失,既然是六王同盟協防,這等耗損森獄自當是概括承受,不過犒軍宴就免了,既然天朝有人懷疑森獄的誠意,那玄幻也不便久留,不過我們畢竟同屬六王同盟,若是妖市方面再來討伐森獄再來協防,請。」
豐九爺見玄幻離去道:「西伊甌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偉大的藍燈子得罪了玄幻殿下,這下妖市如果再來征伐,我們該如何是好?」
藍燈子分析道:「森獄如此積極針對妖市,必有它圖,但玄幻此番有恃無恐,定是預測到了對於我天朝的更大危機,當下天朝內部又無大將主持軍防,然而此次冥宰·傲因兵敗而回,一定會思考著增兵再戰捲土重來,這會在短期間內與森獄交火烈戰,暫時拖住森獄吞噬金甌大業的腳步。」
金甌無缺問道:「言下之意是已經有了對策,那還不快說出來。」
藍燈子諫言道:「六王同盟貌合神離,恐怕這次與妖市一戰後便會分裂,西伊甌可暫時曲意逢迎,借森獄之力對妖市復仇,臣會趁此機會趕緊會見素還真出手斡旋,也可借調離臣以避免與森獄發生摩擦。」
金甌無缺同意道:「准奏,就先照你說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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