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煙雨如夢」

  萬山連綿,飛雪湮雲,痴痴佇立的人影內心糾結千頭萬緒,前塵往事此時已是模糊不清,迷茫雪夜中只餘一個人,兩杯酒。【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療靈師:三王造亂,苦境何辜?無論燹王居心為何,但戰禍卻是因他而起,我豈能因為兒女私情枉顧蒼生安危。)

  (拂晨:難道你想親手阻止燹王?)

  (療靈師:這是宦海·療靈師最後能為世人所做的工作。)

  燹王走來道:「姑娘,我來了。」

  療靈師問道:「你還是助森獄打破了佛鄉機緣。」

  燹王坦誠道:「是。」

  療靈師質問道:「為什麼?你要助他們荼毒生靈?為什麼要兵禍苦境?又為什麼要讓我遇上你?你知道嗎?這兩杯酒很苦,就像我內心的苦痛,但我願陪你喝下交杯酒,完成婚禮,也終止你的殺戮。」

  燹王問道:「這兩杯是毒酒?」

  療靈師承認道:「是,你怕了嗎?或者我一個人喝也沒關係,至少我可以不用承受現實帶來的殘酷,不用再看到你轉身離開的背影。」

  燹王奪過兩杯酒道:「不可以。」

  療靈師驚道:「你……」

  燹王飲下兩杯酒道:「如果讓我死是你的選擇,那麼我接受,但我的選擇是讓你好好活下去。」

  兩杯穿腸毒,瞬間浸透全身血脈,使得燹王功體盡散,七孔流血。

  療靈師淚目道:「你為什麼這麼傻?」

  燹王勉力道:「因為愛一個人就是需要這麼傻。」

  療靈師嘔血道:「啊……其實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死,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謝謝你,這一生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燹王悲痛道:「姑娘,你……不要,救命啊。」

  神思現身道:「我愚蠢的弟弟啊,本王決定今天沒有人會死。」

  神思劍指鎖住療靈師喉間三寸之氣,有情人操弄無情命運,然天命收魂,命運之神真能左右乎?

  (拂晨:什麼針對燹王並非是最佳選擇,我看是道真一脈被滅後道門之人已經被三王嚇破膽了。)

  (遠風塵:蒼返回中陰界還有我王陵金縷在,此戰平遙古鋒定會為道門眾人報仇。)

  「江城白酒三杯釅,野老蒼顏一笑溫。已約年年為此會,故人不用賦招魂!」

  毒波未平儒門殺陣又起,更有道門古鋒直襲中毒燹王。

  蛻變魍絲挌擋劍光,逸冬清後儀震懾四野,迴蕩雪夜星芒。

  逸冬清諷刺道:「趁人之危,果然是道門餘孽的卑劣行徑。」

  遠風塵暴怒道:「天羌黑後,為道魁償命來。」

  仇敵相見,引爆道羌極端,逸冬清武承天羌絕學,式匯閻王武典,殺焰滅道方休。遠風塵道真僅存一脈,為苦境誅邪,更為央千澈等道友之仇決心拼死一戰,一時難分軒輊。

  此時岱靈思率尚方定墨、九靈澤、弦非心、東野開物、立言、憂患深、平如蘅現身圍殺神思。

  神思凜聲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尚方定墨斥道:「擋在燹王之前的森獄魔人是誰都一樣讓你飲恨當場。」

  神思冷然道:「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吧。」

  凜聲一喝,戰局頓開,神思快掌如電,左擎七絕掌,右馭閻神罰,力動雷霆。岱靈思竹冊掀濤,威掃八方,憂患深身動留影,滅凡超聖再展鋒刃,同時尚方定墨、九靈澤、弦非心、東野開物、立言、平如蘅配合岱靈思冊書怒揮,竹簡散化,一聚劍鋒利刃同時掃向森獄上王。

  再看道羌終決,逸冬清懼怕夫君有失,極招即刻上手。

  「陰煞冰月!」

  「青靈覆始終!」

  極招相會,魔漲道消,冰煞陰勁衝破帝君五調重創王陵金縷。

  遠風塵不懼蛻變魔功,燃燒畢生修為,化作五靈劍氣。

  「五靈一劍玄!」

  「七絕煉獄!」

  逸冬清雲手提元,強融仙劍魔功,引動亘古魔力,霎時四周宛如煉獄,急遽攀升的高溫,沸可煮海,強勢衝破五靈劍氣,遠風塵當即飲恨當場。

  岱靈思怒道:「遠風塵!」

  戰端初起,便有義士殞命,岱靈思策劍怒捲風龍,統御儒門眾多名鋒一收漫天星火,合入旋風烈勁,化為火鳳燎原,強勢逼向神思。

  神思轉雲納勢,吸風為力,運式之間顛覆地氣天象。

  「萬代山河風雲染!」

  閻王武典雖是霸道無比,然神思肉身根基有限,即便煉化佛鄉精血亦是勉力敵眾,極招過後當即震退嘔紅。

  拂晨嫉恨道:「就是現在!」

  猝不及防,拂晨致命的利刃襲向燹王,殊料穿身而過的卻是森獄太后。

  燹王驚呼道:「大嫂!」

  逸冬清口嘔黑血道:「夫君說今天沒有人會死!」

  「七絕火!」

  陰柔又綿長的掌勁入體,拂晨當即痛上心頭,如斷線風箏般飛上半空,七絕恨火由內而外爆發開來,化作天空炫目的血色焰火。

  神思驚呼道:「梓童!」

  岱靈思毅然道:「自古以來邪不勝正,該擔心你自己了。」

  「卷開平世章!」

  只見岱靈思手上文卷一開正氣沖霄,隨即化出千萬靈字浩瀚如星,鋪天蓋地困鎖神思。

  「百代六樂·雲門祭天!」

  弦非心六樂琴決撥動,琴聲入陣不留痕跡,卻有一股綿綿之力擾動神思武脈。

  憂患深、平如蘅默契自生,同時出劍,兩道劍光一剛一柔鎖殺神思。

  儒門殺陣,困、擾、誅殺,配合形成一個天衣無縫的誅魔奇陣。

  神思暴怒道:「你們知道嗎?最下等的武者才會攻其不備,以毒害人。」

  劍影融佛魔,神鋒現菩提。神思決然突破自身武限,強納菩提長几入體,煉化佛元傳承,重握佩劍的神思展現熾盛威能,劍一出便已氣吞天地,強勢破陣。

  燹王激動道:「大哥,你這樣強吞佛元會走火入魔的。」

  神思不在意道:「死不了。」

  「魔極天斬!」

  神劍現世之威便已衝破奇陣,震退儒門眾人,神思隨即巍然怒劈,沛然狂斬!

  為護院長周全憂患深、平如蘅雙鋒聯手再出奇招。

  「六凡滅劍·畜生受病!」

  「一劍貫中行!」

  極招對沖,忠烈殞命,前所未有的磅礴一劍力壓雙鋒,憂患深重創倒飛,平如蘅首當其衝,中庸隕落。

  岱靈思命令道:「不可原諒,眾人一起為平如蘅報仇。」

  此時突來掌氣化風痕旋飛,飄落八方,衝散四面戰局,原本散落的掌勁化作風碟成阻,廣袤天地,救走神思等人。

  憂患深怒道:「人被救走了,是誰?」

  九靈澤介紹道:「嗯,金色風蝶,應該是論劍海上留名劍者風谷來客·商清逸。」

  岱靈思嘆道:「聽聞他已入仕為森獄亞相,可惜這般高手淪為魔道爪牙,唉。」

  ……

  雲夢台。

  琵琶好似急雨淋漓,又似狂風吹檐,狂得讓人心亂,狂得讓人心煩。

  突來驟雨,大地轟然如雷,琴聲似散地珠玉,敲得遍地琳琅作響,風侵雨襲,似怒海驚龍。

  一曲終了卻見聖光普照,衣雪皂龍艷影瞬動登上雲夢台,聖光自生一抹湛藍水月,灩灩華燦,流映著與宴眾人。

  鳩神練吟道:「疏星淡月鞦韆院,愁雲恨雨芙蓉面。傷情燕足留紅線,惱人鸞影閒團扇。獸爐沉水煙,翠沼殘花片,一行行寫入相思傳。」

  四病船琴,十指扣音,弦音迴蕩在雲夢台,旋律如笑如泣,似乎正傾訴心衷,喜者五六弦,悲者五六弦,橫手一撥曲斷千秋腸。

  鳩神練欠身道:「衣雪皂龍·鳩神練,戲夢人,願天下迷航之人終能抵達彼岸。」

  素還真評論道:「沉重的琴聲,有故事的過往。」

  玄囂嘆道:「唉,生命至為燦爛,至為珍貴,而又永不重來,念在葬天關是赦天祭中三十三萬六千生靈犧牲所築,停止殺戮吧。」

  素還真無奈道:「事已至此,素某還有別的選擇嗎?」

  玄囂建議道:「素賢人可以考慮幾天後再作答覆,現在我們還是先看琴宴結果吧。」

  琴台上一片燦光,光華中只見一人颯爽而至。

  朝玉京從天而落道:「首先,先感謝諸位前來參與,為這弦琴無上宴添光不少,再來便是揭曉這一屆琴魁得主,無上宴評琴以情、理、調三者綜合評比,如與宴前所言,勝者有機會能得到琴主親授伏羲神天響,琴主圈選此屆琴魁者乃是逆海崇帆,衣雪皂龍·鳩神練。」

  (玄囂:呵,內幕比論劍會評劍還大,天諭是因為功體和曲中糾結黑歷史的原因才被內定的吧。)

  雅弦尼欠身道:「恭喜你。」

  鳩神練還禮道:「是諸位承讓,承讓了。」

  就在一團和氣之際,突然,遠方一陣轟隆巨響,瞬間天搖地動,天地間充斥著佛光照耀。

  玄囂震驚道:「佛劍現世,是父王!素還真你又算我?」

  素還真否認道:「閻王陛下冷靜,冷靜啊,這一回我真的不知情,我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激怒森獄。」

  (玄囂:嗯,白沙書院的弦非心居然沒有參加無上宴……)

  玄囂思考道:「素還真,我相信你,我知道是誰了,儒門在找死,河圖龍馬何在?」

  (素還真:哎呀,這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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