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首戰得勝

  「單人獨劍白衣盡,萬馬千軍莫敢行。【Google搜索】」

  寂靜無聲的城牆上,忽然有人吟出一句詩來。

  那人的聲音不算太大,卻清晰地往身周四處散去,同時也往城牆下方傳去。

  姜太阿等一行站在牆頭往笑長虹所在處打量的人,聞詩,聯繫笑長虹方才一人屠滅近萬玄犀角馬重騎之景,只覺十分貼切。

  至於個別「獨劍」之類的小細節,到也沒去深究。

  畢竟都是武人玄修,本來也就不太注重文采博學,這些事,也就副官們喜歡耍耍。

  而城牆下,離得近,實力也已是玄靈之境的姜戰和寧死戰,二人在前些時日也相繼突破了,只是暫未提拔到中將位置。

  畢竟兩人雖然身份特殊,卻沒有笑長虹那般功績。

  在中將人滿的情況下,也只能暫居小將職位。

  二人,包括當日援救同行的部分軍士,也盡都聽到了牆頭上許棋布那日便念出過半句的詩。

  他們當日便覺得這詩應有下句,果不其然。

  而這兩句詩,不僅讓他們聯想到了方才笑長虹一人對敵之景。

  同時還聯想到了當日,幾乎兩百多人,都下意識地自行跟在笑長虹三人身後,不敢逾越一步之景。

  雖無千軍萬馬,卻是實實在在的莫敢同行。

  只因這白衣將軍當日的所作所為,包括以往的事跡,讓人不禁心生敬佩,使得己方將士,會自發地想要跟在他的身後,不敢有所逾越。

  也使得敵方的將士,如方才那樣,面對僅僅一人的白衣將軍,卻宛如面對一尊戰神一般,不敢上前一步。

  在眾人都各自暗懷著自個心思時,笑長虹已是飛身從高處往城牆上落了下來。

  「幸不辱命。」

  笑長虹洒然落在眾人刻意退後為他留出的一個位置上,隨即對著身旁的姜王抱拳正聲回道。

  姜太阿眼帶深邃神色地掃了眼笑長虹,背著雙手對其點了點頭,便又轉回目光,往那遠處的岩甲大軍望去。

  笑長虹見此,只覺面對這實力通天徹地的姜王,壓力果真好大。

  僅僅一眼,加一個點頭,他都覺得很是威嚴,讓自己不自覺嚴肅起來。

  這要如何與其提出拜劍太阿之事?腦殼疼

  「單人獨劍白衣盡,萬馬千軍莫敢行。恭賀雨將軍得勝而歸!」

  此時,自個帳下熟悉的副官,許棋布的話音從一旁響起。

  笑長虹聞聲偏過頭來,也嘴角帶著笑意地和其打了個招呼。

  對於那兩句莫名其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詩句,他也只當是這貨文青病犯了,也沒太去注意。

  隨即,周圍的中將和副官們也盡都拱手抱拳,向笑長虹祝賀凱旋。

  笑長虹也只能心底滿不情願地一一回禮。

  這世俗吶,就是事多,這麼多彎彎道道的禮節,麻煩!

  笑長虹也只得在心底低聲抱怨了一句,便在差不多回禮完畢後,和場內諸人一同打量起遠處那依舊停步不前的岩甲大軍。

  這時,在姜太阿的一旁,一身褐色古樸武服的寧不凡隨後也現出身來。

  「還是那荒老鬼,另外那個老鬼倒是依舊沒什麼動靜。」

  寧不凡毫不掩飾的話音清晰地在場內響起,是說給姜太阿和許周天聽的,卻也進入了其餘人的耳中。

  笑長虹聞言,便知剛才出手攔截自己的攻勢,以及隨後對自己動手的人,就是自己當日死戰荒源時,在一旁三番兩次出手阻撓的那位玄王。

  至此,笑長虹心中對於那未曾見過面的玄王,又升起了深深的寒意和暗藏在心底的殺意。

  這為老不尊的老傢伙,自己遲早要他付出代價!

  那玄王,也就是荒無涯。

  本來他刻意出手庇護那荒源,而後還對自己動手,誓要殺了自己,已是和他結下了仇怨。

  方才他又破壞規矩出手阻撓,且再次對自己動手,擺明了就是想讓自己死!

  既然如此,笑長虹便也已是將其當成了敵人。

  有朝一日,這筆帳,他會親自找那老傢伙算個清楚!

  笑長虹在心底思量了一番關於那玄王荒老鬼的新仇舊帳,隨後便又將注意力放到了那五里開外的岩甲大軍上。

  在諸人的注視下,又過了一會,已是夕陽斜陽,昏黃晚霞。

  那岩甲大軍像是剛解了定身咒,有了動作。

  只見其軍中湧出了數百人,查看清理了一番面前那自個兒暗中培養了多年,還未來得及在戰場上大展一番雄風,就橫死在即將抵達戰場的路上的玄犀角馬。

  隨後一行救下了尚還存活著的槍兵和玄犀角馬,而後又拖著那戰死的屍首,包括人和玄獸,隨著大軍往後退去。

  眾人見此,頓時生出了對方就此退軍的想法。

  隨即便又被自個給否認了去。

  對方準備了二十年,怎麼可能就單單培養了萬匹玄犀角馬?

  且根據先前兩軍戰前相互試探的情形,以及方才氣勢洶洶,大步疾行而來的岩甲大軍,怎麼看都不像會就此輕易退去。

  果不其然,那岩甲大軍拖著屍首,往後又退出了將近兩里,方才停了下來。

  然後便各自散開就地紮營,似乎是想先休軍一日,明日再發動進攻。

  而這個距離,已是超出弓箭手所能打擊的距離,以及絕大多數遠程攻勢的射程。

  派軍上前正面硬戰的話,對方雖然失去了萬餘玄犀角馬的重騎,可其所處地形開闊,容易散開變換陣型。

  且還不知對方是否留有其他手段,冒然指揮城門外駐守的將士和城內軍士全軍出擊,實為不智。

  故眾人在一番商議後,下令命軍士往前放出眼線,隨時觀察敵軍動向,其餘大軍按兵不動,靜待敵人出招。

  而後己方再見招接招,見招拆招。

  於是今日兩軍便就此詭異地安歇起來。

  不過首戰大勝的情景,還是落在了姜王軍中大部分人的眼中。

  隨後這消息和隨之而來的喜悅,也傳遍了營內。

  諸人僅憑那一襲白衣身影,以及隨後鋪天蓋地的絢爛赤色劍影,便能認出那是誰來。

  白衣將軍的形象和名聲,近兩年在軍內的熱度就一直居高不下,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了啊。

  而隨之傳開的,還有那兩句詩

  「單人獨劍白衣盡,萬馬千軍莫敢行。」

  一襲青色女式武服,打底黑色修身長褲的蘇笙,輕念著這兩句詩。

  在日暮之時,巡查完自個兒駐紮在城外的麾下軍士後,她兩手負在高挑的身後,邁著修長玉腿,宛如鄰家女孩般有些一蹦一跳地往軍營內,笑長虹所在的營帳走去。

  今日的情形,她自然也看到了。

  笑長虹獨身一人,身浮四劍,未見動作,一念之下萬千劍影襲出。

  彈指間,檣櫓灰飛煙滅!

  不過她早便見多了笑長虹的出色,和驚人表現,至此倒是也不再感到有多麼地震驚和讚嘆。

  反而心裡那莫名的情意和眷戀又加深了幾分。

  此時她便在腦海中回想著先前笑長虹單人滅敵之景,口中輕念著從一旁軍士處聽來的兩句詩。

  也不用去問,光憑那簡單的兩句,白話般的詩便能知曉說的是誰。

  她只用在心中輕輕默念,那詩句中,字裡行間描述的畫面,便能清晰地呈現在她的腦海中。

  蘇笙便這般心情愉悅,有些一蹦一跳地往笑長虹的營帳行去。

  今日的曲子還沒吹呢,現在被軍務一耽擱,天都黑了

  蘇笙在心底暗想間,在離笑長虹那亮著昏黃燈火的營帳前一段距離時,恰好碰到了也在此時緩緩歸來的笑長虹。

  巧的是,由於二人行進的方向和角度,幾乎正對著,於是二人便都同時看到了對方。

  蘇笙見笑長虹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望來,輕快的腳步立馬又止了下來,隨後面上細微地調整了一番,又以那高冷的女軍花之姿,徐徐向其走去。

  笑長虹遠遠瞅見蘇笙,後者的走姿倒是美妙,有些鄰家女孩的輕快美感。

  不過對方在看到自己後,又變回了那端莊嚴肅的軍容。

  笑長虹在自個兒營帳前駐足望著那向他走來的蘇笙,待得後者面色平靜地走到他面前站下後,方才溫聲開口。

  「又來吹笙?」

  「嗯。」

  蘇笙輕柔而顯耳地脆聲答道。

  隨即便在身前兩步外笑長虹的目光注視下,伸出原先背在身後的小手。

  青蔥玉指放至身前,極有手法地在離紅唇不遠處虛按,便有一隻銀翠相間,極為精緻小巧的笙出現在其白皙纖長的玉指中。

  隨即便是如往日那般百聽不膩的清音響起。

  笑長虹就此背負雙手,望著面前那坦然站在自己面前,大膽吹笙的女子。

  後者還睜著一雙丹鳳眼,眼含說不清道不明的濃濃神色,直直望著自己。

  這倒是許久以來,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堂堂正正地吹笙給他聽。

  蘇笙一介女子都敢表現至此,笑長虹自然也不會虛,便嘴角帶著淺笑,眼帶深意地和她對視著。

  良久,曲畢。

  「這是什麼曲?」

  「我爹常吹給娘聽的,叫《青草衿》。」

  笑長虹溫聲問,蘇笙輕聲答。

  隨即笑長虹望著那面前兩手攥著精巧的笙,放於身前,直直盯著自己的蘇笙。

  他站了一會,也想了一會,好像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可說的。

  於是笑長虹思量了一陣,出聲告辭。

  「嗯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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