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蜀黍勞恭,你在想什麼?」木香香歪著腦袋,看著唐羽,詢問道。
「沒事。」唐羽笑笑。
木香香微微費解;「這麻衣子明明是敵人,你最後為何要浪費時間去滿足她的一個願望呢?本來你就很虛弱,你幹嘛要浪費真氣呀?總感覺你做的事情有些多此一舉。」
木香香覺得自己已經很了解唐羽了,解除了唐羽這幾回,對方是做事根本就不留情面的。就算是自己,還不是說把自己衣服扒了就扒了麼?
但是,對方現在卻做了這麼令人費解的事情,真是想不通。她真的不明白,唐羽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多此一舉麼?」
唐羽目光深邃,望著星空說道:「或許吧,我只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影子罷了。而且這也是可憐人,作為敵人,我必須殺她,但是卻可以讓她死的滿足一些。」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木香香搖了搖頭。
唐羽解釋道:「夏國之中,眾所周知的就是軍區的三大元帥。每一位大元帥的手下都掌管著百萬軍隊,高手更是不計其數。不過三大元帥本身就只是三步天而已,有且只有三位,那麼櫻花國這一次性就出現了三位三步天的高手,你覺得這是哪裡來的?夏國泱泱大國,人口數十億,你覺得高手數量不及櫻花國這個彈丸之地麼?」
「確實唉。」
木香香點了點頭,說道:「他們代表的是櫻花國的官方,一次性卻出現了三位三步天,這果然不尋常。但是,這又證明了什麼呢?」
「很簡單,櫻花國軍區的三步天高手也是有限的,就那麼幾個。達到三步天這個地步,幾乎沒有人想要去在軍區去呆著了,更不想浪費時間去管理軍區,更多的反倒是尋求進階天人境的辦法。」
唐羽緩緩地說道:「所以,這麻衣子必然是櫻花國軍方從外面請來的人,來這裡也是身不由己。這一點,從之前麻衣子說的話就能夠聽出來。如果真的是軍人的話,她豈會去找什麼男寵?去修煉什麼採補之法?
不過,不得不佩服,櫻花國官方的力度,能夠讓這些散修出手,甘心為國家效力,這有些不可思議了。如果夏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話,恐怕沒有任何國家敢打夏國的主意。」
「原來如此。唐蜀黍勞恭,你說的好有道理呀。」
木香香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呢?還有,之前你和我打架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動用全力,反倒讓著我?」
聽著這話,唐羽翻了翻白眼:「怎麼著,難道我全力出手把你殺了不成?我和你又沒有什麼生死大仇,只是你非要找我麻煩而已。」
木香香俏臉微紅,心中一陣羞惱。早知這樣,自己就不打了,結果丟人的還是自己,自己到底圖個什麼啊。
現在想想,木香香也有些迷茫了,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找唐羽打架?為什麼呢?難道真的就很必要?自己就這麼的恨唐羽?
好像...並不是。自己找唐羽...貌似只是為了證明唐羽對自己的態度,只是想要告訴唐羽,自己真得很強,不是他隨便蔑視的。
歸根結底,或許,還是因為放不下...或者說是喜歡吧...
微微恢復了一陣子真氣,感覺差不多了,唐羽和木香香再一次朝著金成虎的那一邊行去。
與此同時。
金成虎和裕衣皇子兩伙人相距數百米,卻沒有一個人妄動。
在他們的中間,海水沾染著一層鮮紅色,一條條白鰭鯊魚正在啃食著死掉的人的屍體,令人作嘔。
看著這一幕,金成虎目眥欲裂,整個人大口喘氣,卻不敢動。
要知道,這海里死掉的人,絕大部分都是他手下的人啊。現在在他的眼皮底下,被鯊魚吃了,他豈能夠受得了?
但是他不能動,如此多的鯊魚,他們船上還有著眾多的屍體,如果隨便一動,鯊魚弄不要就要撲上來了。雖然他不怕,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怕啊。
裕衣皇子羽扇輕搖,嘴角泛著淡淡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這群鯊魚來的真是時候啊,否則金成虎那廝可是要和我們拼命了,雖然不怕,但是會造成太多的不必要的損失。不過,現在他可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皇子您洪福齊天,就連這老天都幫著咱們。」
一位穿著軍裝的禿頂老者笑笑說道:「這一次本來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只要將這金成虎牽制在這裡,咱們的人就絕對沒有問題。東海軍區如此空虛,他們拿什麼跟我們斗?只要打開東海軍區的缺口,咱們揮兵直下,那便指日可待!」
「池田元帥說的是。」
裕衣皇子意氣風發,輕笑道:「既然能多拖一會兒,那就多拖一會兒吧。反正多一分鐘,咱們那一邊就多一分保險。而且這場戲也不錯,多看一會兒也無妨。一旦金成虎氣急敗壞失去了方寸,做出來了什麼腦殘的事情,咱們還能夠再撿一次便宜。」
「不錯。」
池田大作摸了摸鬍鬚,開懷笑道:「不過,不知道麻衣子那一邊如何了?那一邊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兩個人,像是夏國這一邊的救兵,但是又不像,不知道她一個人能不能搞的定。」
「這個放心吧。」
高木咧嘴一笑,猥瑣的說道:「那女人還不讓我在那裡,偏要一個人,現在沒準正在吸那小子的功力呢。兩位大宗師而已,她三步天的實力,沒有道理打不贏。」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我怎麼總有些心神不寧呢?」
池田大作說道:「剛才的時候,發生了激烈的爆炸聲,咱們這裡都能夠聽到那等聲響。如果麻衣子能夠碾壓那兩個大宗師的話,何必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兩個人不會很棘手吧。高木,要不你再去看看?」
「不錯,那一邊我也有些不放心,這一邊暫時打不起來,還是將那一邊完全搞定吧,否則我心難安。」
裕衣皇子沉聲說道。
就在這時,一陣淡淡的輕笑聲從遠處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不用那麼麻煩去看了,都已經打完了,還有什麼可看的呢?恩,你們剛才說的人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