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皇城。
一號會議室,姚紹政筆直的站在了龍雲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能夠看著面前這一位陰晴不定的臉龐,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那暴風雨的來臨。
果然,片刻之後,龍雲豁然站起,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混蛋,該死的天闕,真的是反了天了,居然唆使各大宗門內戰,還將七大宗門之一的修羅宗給滅門了,這真的是沒有將咱們夏國放在眼裡!」
「這事兒...最主要還牽扯到唐羽...在佛宗的時候,唐羽可是動用軍隊,將佛宗宗主釋悟天給殺了,此事真的有些亂啊。」
姚紹政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
「唐羽殺得好!」
龍雲雙目宛若天上星辰,冷笑一聲:「這佛宗現在越來越膽大妄為了,仗著自己有著那麼多的信徒,自以為是,目中無人,行事愈發的肆無忌憚。我們不動他們,他們真以為我們不敢動。現在禪宗宣揚佛法,進一步取代佛宗的影響力,佛宗又算得了什麼?只是一個宗門罷了。」
姚紹政靜靜地聽著,沒有敢妄加評論,只是蠕動了一下嘴唇,說道:「只是因為這一件事情,唐羽得罪了那三大宗門,以後將要遭遇的恐怕極其悲慘。但是,我們官方絕對還不能亂動,此事實在是關係重大!」
「我自然知道,還有什麼,你一口氣說了吧。」龍雲眼睛微眯,淡淡的說道。
「還有幾件事。第一件事,帝都唐家在昨天也遭受到了襲擊,襲擊者是聖拳宗的高手。至於原因的話,是聖拳宗的幾位長老和宗主盡皆被唐羽擊殺,他們要報仇。而就我所知,事實還真的是如此。」
姚紹政沉聲說道:「第二件事。櫻花國和南韓兩國蠢蠢欲動,兩國部隊貌似在操演,出動軍艦在我們國家海域邊界逛了一圈,但是並沒有發生矛盾,不過對方絕對來者不善,上一次春晚事件正是咱們幾個國家鬧翻的時候,而現在咱們夏國這樣的情況恐怕就是導火索。
其三,就是秦竹霄,現在正在聯合咱們國家各大官員,控訴唐羽的惡行,要讓您將唐羽繩之以法,給全國人民一個交代。但是您一直不見他們,外面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至於咱們夏國三大元帥之一的金大元帥,貌似也發聲支持秦竹霄,說什麼唐羽不死,國家難安。」
說到這裡,姚紹政面色一陣的沉重。
現在一切的言論對於唐羽都極其的不利,恍惚間,全國無數人都恨不得唐羽去死,將唐羽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有趣,真是有趣,短短的幾天的時間,事情竟然鬧得這麼大,還真是不同尋常的手段啊。」
龍雲微微閉上眼睛,緩緩的睜了開來,笑道:「唐家怎麼樣?有沒有人員傷亡?聖拳宗雖然是個小宗門,裡面也沒什麼入眼的高手,甚至連大宗師都沒有,但是也不容小覷,絕對不是一個家族能夠抗衡的。
唐羽現在在那邊忙著,他家裡咱們必須要給看著,絕對不能讓其出事。」
「唐家的話,暫時無礙。」
姚紹政說道:「不得不承認,唐羽也真是厲害,走的時候竟然留下了後手。唐家之中,不僅有陣無紋這位陣法大師坐鎮,而且還在唐家建造了一個大陣,那聖拳宗的高手根本就沒有進入唐家內部,便被打得落花流水,直接敗退。
但是,秦竹霄和金大元帥這一邊該如何是好?畢竟,金大元帥可是一方大帥,如果不安撫好的話,極容易出事的。」
「安撫麼?」
龍雲眼中厲芒一閃,冷聲說道:「傳達下去,讓所有人現在都給我消停一點兒,尤其那些文官,如果他們再敢廢話一句,直接讓他們滾蛋回家,咱們夏國不缺少這樣的酒囊飯袋,不用心工作,偏偏拉幫結派,在背後嚼舌根子,純屬廢物!
至於櫻花國和南韓國那一邊,直接交給孫韜孫元帥,讓他派兵鎮守,看看這兩國到底想要做什麼。至於其他的一切事情,全部都給我壓著,等唐羽回來再解決!」
此言一出,姚紹政心頭一震,一切事情都等唐羽回來,難道國主真的將一切都壓在了唐羽的身上麼?
待到姚紹政領命離開,龍雲雙目精光爆閃,自語道:「唐羽,你讓我給你時間,那就算讓所有人都不滿,我也給你。不過,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這一次,矛盾爆發的如此之快,這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正好趁此機會,將夏國內部每個人的嘴臉給看清,以後也方便處理!」
......
道門。
早上八點來鍾,只見上百人身著黑袍,踏著那一層白霜,急匆匆的離開道門所在的山峰,朝著遠處奔去。
暗中,兩位男子瞳孔一縮,相互對視了一眼,轉頭離開。
道門的隊伍之中,此時,唐羽嘴角微微上揚。
又走了一分多鐘,直接停下腳步,對著身後的上百人揮了揮手,那上百人頓時明悟,轉身脫離了唐羽等人的身後,反而朝著道門的方向行去,並沒有回宗門,反倒是隱藏了起來,通過隱匿符的掩蓋,毫無聲息。
而唐羽、道丹和慕容倩三人則是隱匿著自己的動作,飛快的穿過樹林,朝著約定的地點行去。
九陽山。
傳說中九陽真人曾經居住的地方,以此得名。
道嬰規定的地方就是在九陽山腳下,距離道門更是有著數百里的距離,以宗師級高手的腳程,快速的行走,也得數個小時。
距離如此遠的距離,道路崎嶇,這讓道丹心中暗自一凜。
對方將距離弄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回可是要大半天的時間,如果對方不趁機對自己道門下手,那才出鬼了。
「道丹,我的好弟弟,既然來了,就進入林子裡,上來吧,我可是在這裡沏茶恭候多時了。」
就在這時,一道真氣加持的揶揄聲從山間傳到了唐羽等人的耳朵之中,聲音裡帶著濃濃的自負和譏誚。
聽著這個聲音,道丹面色一沉,和唐羽對視了一眼,幾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著山林之中走了過去。
當來到樹林之中,但見周圍的樹木早已經被清掃乾淨,留下來了一塊幾百平米大小的區域。
一位身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劍眉英挺,盤坐在地面之上,面前一個小桌子,一套茶具,竟然真的在喝著茶。
而在對方身邊,一把木琴豎立在了那裡,給人一種林中居士般的感覺,灑脫自在。
唐羽很難想像,這樣的人竟然就是一個十足的喪心病狂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