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匆匆地去了慈寧宮,就看到裡面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人。✌👣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為首的是皇城司的刑探,手裡就捧著那邪門的巫蠱娃娃。
這娃娃一眼看上去就十分詭異,讓人心生強烈的不適。
在那張破布做成的臉上,神似太后的五官誇張而僵硬,嘴角高高地咧起,笑容扭曲,陰寒之感撲面而來。
「這就是那不乾淨的鬼東西?」雍帝神色冷怒。
刑探低頭道:
「是。」
雍帝質問道:
「你們皇城司的人和禁軍一起把慈寧宮圍的水泄不通,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太后的床下?」
刑探答道:
「回稟皇上,守衛的人一直守在太后娘娘的寢宮外,確保不會有外人混入。但這寢宮內……」
雍帝驚怒道: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伺候太后的人里還有奸細?!」
這些人可都是他親自挑選的親信!
那個幕後黑手要真有這樣的本事,那他這個皇帝還當不當了?!
就在這時,雍帝身後傳來沈逾白沉穩的聲音:
「皇兄,這些宮人未必對您不忠,但這背後搗鬼的人既然會用邪術制出巫蠱娃娃,也勢必會用邪術來蠱惑人心。多半是有人被施法者操縱了,在母后的寢宮裡偷偷製作了這個東西。」
雍帝回過身,看到沈逾白緩緩走來,他臉上的焦慮瞬間褪去了幾分。
「難道邪術還能做到操縱一個人的神智?」
「絕大多數修習邪術的人都做不到。」沈逾白眸色冷沉,「但極少數的高手可以,這世間也就那麼寥寥無幾的幾個人。」
雍帝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道,「那若是這個幕後黑手下次操控了朕身邊信任的人,拿這個人來對付朕呢?朕豈不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樣一來,朕身邊哪裡還有可用之人?」
跪在地上的人聽到皇帝這句話,都急忙低下頭。
只有沈逾白平靜地看著雍帝,「邪術最多只能用來害皇兄身邊的人,無法妨害到您本身。」
雍帝皺了皺眉,「此話怎講?」
「一來,皇兄您是真龍天子,有帝命相護,即便是修為滔天的術士敢用邪術來直接害您,他也承受不住反噬,會當場術破斃命,凡間妖邪莫不敢與真龍相爭。
二來,要用邪術蠱惑人心容易,但要完全操控一個人,條件極為苛刻。必須先用特殊的手法接觸這個被操控的人,引其魂魄入法陣,才能做到讓此人喪失自我意識變成對術士言聽計從的傀儡。
一定是有人在您親自挑選出伺候母后的宮人時走漏了風聲,那名術士得知了此事後,在這些宮人進入慈寧宮之前就對她們之中的某人做了手腳,派其隱藏在宮中的奸細去接近此人以便施法。
所以只要把這批宮人在入慈寧宮前接觸過的人都排查一遍,必能查出端倪。」
雍帝明白了。
這個幕後黑手很是狡詐,對方知道慈寧宮會被嚴防死守,而這批宮人在進了慈寧宮後就不會再有被蠱惑操縱的機會,於是便趕在這之前下手,先把其中一人變成傀儡,在傀儡來到太后身邊後再驅使傀儡下手。
如此,寢宮外的守衛再如何戒備森嚴,他們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再害太后一次了。
「十三弟,你從邊疆回京後就修習了玄學,在這些事上朕最信你。」
雍帝望著沈逾白,伸手一指那巫蠱娃娃,「你趕緊幫朕看看,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母后會不會因此真有什麼差錯?」
沈逾白毫不避諱地接過巫蠱娃娃,仔細看了半晌後道:
「這東西按照民間的說法,就是用來扎小人用的。它被用秘法故意做成了母后的樣子,那個被操控的傀儡只要在娃娃的心口上扎一下,母后的心口就會毫無預兆地泛疼,這就是母后之前忽然病倒的原因。母后會不認識小九兒,也是這娃娃被做了手腳影響了母后的神智。」
雍帝聽到自己的母親就是被這麼受的苦,臉色極為難看,「母后也是一國之母,鳳命高貴。那邪術士用一個巫蠱娃娃就能害她成這樣?那這段時日母后的病漸漸好了,是這巫蠱娃娃失效了,還是如何?」
「母后確實是鳳命高貴,本該與皇兄一樣絕無法為邪術所害,但她上了年紀命格轉弱,這便給了那手眼通天的邪術士下手的機會,因此才會中招。
這段時日,臣弟派人請了護身的佛像等物放在母后床頭和床尾,邪不壓正,這藏在床底下作祟的鬼東西被壓下了氣焰,折騰不起風浪了,只能夾著尾巴躲起來,母后的病情自然在好轉。」
說著,沈逾白的目光陡然轉向太后床邊,「今日早上母后會忽然暈倒,緊接著宮女在床底發現巫蠱娃娃,都是因為有人挪走了為母后護身的寶物。
查出這個人是誰,便知誰是被術士操縱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