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王必須見到姜二小姐,你們誰敢攔本王?」
說完,姜銜草就帶人直接強闖了文寧侯府的後宅。🐊👑 ❻➈𝕤卄υ乂.𝔠𝓞ⓜ ♣♡
文寧侯臉色鐵青地跟在後邊,眼睜睜地看著姜銜草進了院子。
他身邊的管事低聲道:
「侯爺,現在怎麼辦,難道真就讓他把二小姐帶走?」
文寧侯沉下眼眸。
之前玄先生托人給他帶消息,說姜銜草和沈聽肆互換了身份,只要讓慧明國師把姜銜草帶進宮裡就能向皇上揭穿這一切,還能讓一直不放過他們的湛王也吃不了兜著走。
他便答應了下來,在晚上撤走了在後宅外巡邏的護院,讓天命閣的人能夠輕而易舉地混進去。
結果人被天命閣帶走了,事情卻沒辦成。
不僅姜銜草的身份沒有被揭穿,湛王也沒有倒台,這小賤人還得了皇上更多的信任,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她膽大包天地把沈聽肆送回了文寧侯府的時候,文寧侯就懷疑這是一個圈套。
再加上自從慧明出事後,他就聯繫不上天命閣的人了,所以這幾日他都沒敢把沈聽肆怎麼樣。
現在姜銜草要把人帶走,雖然他心裡氣不過這賤人把文寧侯府絲毫不放在眼裡,但要是姜銜草能把沈聽肆這個燙手山芋帶走,反倒是好事。
想及此,文寧侯冷笑了一下對管事道:
「讓他們走,不用攔著。」
這可當朝九王爺親自來文寧侯府,把他的女兒給劫走的。
他這個做父親的顧慮到自己臣子的身份不敢強攔王爺,真要說起來他沒有任何毛病,就是之後出了事也和他沒有關係。
姜銜草帶著沈聽肆離開侯府後,文寧侯回到書房喝茶,想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像上次一樣力挽狂瀾。
這時,管事急匆匆地跑進書房,慌得連敲門的規矩都忘了。
「侯爺,大事不好了!」
聽到管事那仿佛天塌下來的口吻,文寧侯瞬間煩躁起來,「喊什麼,有事就說!」
管事只好放低聲音,「侯爺,是青城的莊子出事了。」
文寧侯一聽這話,臉色驟變。
他猛地站起來,揪住管事的衣領道,「莊子上能出什麼事?把話說清楚!」
管事顫巍巍地說:
「管莊子的人說,前幾日莊子上忽然就起了大火,把地和房子都燒了不少!」
文寧侯驚怒道,「怎麼起的火?是有人故意放火?!」
「給那些種地的短工做飯的婆娘在生火時出了差錯,又恰好青城那幾日起了大風,這才失了火。」
文寧侯怒聲道:
「那個女人呢?」
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
「莊子上的人找到了一具焦屍,看不大清面容,但身上有她的衣物。」
文寧侯驚疑不定,「她真的被燒死了?」
管事道:
「關著那女人的地牢一直鎖得嚴實,火燒起來時又那麼突然,當時莊子上的人自己往外跑都來不及。
這些人又都和她非親非故的,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莊子裡還關了個女人,誰會在這個時候不逃命,跑去偷牢房的鑰匙救她?怎麼看,她都逃不出去的!」
文寧侯覺得管事說的很有道理,但他還是謹慎道:
「讓管莊子的老田私下找個仵作,把那具焦屍給驗了。」
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他一定要確定她是真的死了,而不是在混亂中逃了出去。
否則,姜家必定要有大難!
「事不宜遲,你立刻用最快的馬匹傳信給青城那邊!」文寧侯沉聲催促。
管事連忙走出書房,和站在門外的秦老夫人打了個照面。
秦老夫人一把推開管事,走進書房指著文寧侯道:
「當年我要殺了那個掃把星,你偏要留她一條命!現在果然出事了吧!」
文寧侯沉默不語,秦老夫人憤怒道:
「你真相信起火的事只是意外?這明擺著是有人追查到了什麼,故意放火引起混亂,然後趁亂把她帶走——」
「母親,別說了。」
文寧侯語氣陰沉,「兒子當年留她一命,不是因為對她還有情,而是因為……」
他湊到秦老夫人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秦老夫人聽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當年的她有不能死的理由,但這麼多年過去,她對姜家已經沒什麼用了。只要確定她真的已經身亡,兒子就可以徹底了結這件事,母親不必擔驚受怕。」
秦老夫人急切道,「可你怎麼確定她真的身亡?如果那具焦屍不是她的,人都跑沒影了,你上哪兒找她?」
文寧侯冷聲道,「兒子自有辦法。」
「你一定要把這件事擺平,否則我們全家都要掉腦袋。」
秦老夫人臨走前,回過頭望著文寧侯,「尤其是不能讓皇家的人知道,失蹤的藺月郡主是被我們姜家人給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