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濃濃的**在兩人之間劃開。
池樾遮擋住她的眼睛,她並不能看見他的動作,卻也能感受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或許只需要她一個抬頭,就能觸碰到他性感的薄唇。
男人到底還是沒能抵抗住誘惑,畢竟喜歡的人就在你的懷裡,還說出那樣的話,這樣還不親下去的話,那真的已經不是人了。
他俯首吻上她的下顎,像是對待一件至貴珍寶,每一次的親吻除了拍戲,都帶著憐惜,從下巴,到唇邊,再到唇上......
不同於上次為了角色胡亂地親吻,這一次多了股品嘗,他張口直接就含住了那兩片嬌軟的紅唇,長臂攬著她的細腰,舌|尖輕輕探入......
還未有所動作,他察覺到女人的貝齒也輕輕用力,沒過幾秒,濃郁的血腥味迅速瀰漫在口腔。
她咬了他。
性子還挺烈。
舒窈沒想到他這麼能忍,半點嘶聲都沒傳出來,氣定神閒,仿佛早就猜到這一切的淡定模樣,抬起食指擦了擦嘴,順便幫她也擦了。
舒窈嗤笑:「你好像早就猜到我會咬你。」
「沒猜到。」男人如實說,「但我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答應。」
「那你還親?」
池樾認真地笑,仿佛在談一種交易,理性分析:「因為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行為,只要親了你,我都會覺得是我賺了,何樂而不為。」
舒窈簡直對他無語:「那你還真是色得明明白白。」
男人女人對色的定義不一樣,池樾顯然並不認同她的看法。
洛可可打電話來催她,準備開工了。
舒窈推開他,轉身想要開門出去,卻被人鎖住,開不了。
鑰匙在池樾手裡。
舒窈正想轉身叫他開門,先被男人從背後抱住,滾燙溫軟的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一起,突然像一個討不到糖吃的孩子,話聊了一半,她就要走了,男人當然不願意。
低聲問:「所以,你還沒說,剛剛乾嘛咬我?」
舒窈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只淡淡出聲,反問了一句:「你不該咬嗎?」
池樾身形高挑,抱著舒窈的樣子,就像抱一隻小貓,他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浸淫多年,從出道開始幾乎都是順順利利的,身後追隨者萬千。
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改變,他的想法太主觀,他以為只要自己告白,只要對舒窈說出我喜歡你或者我愛你,舒窈也喜歡自己的話,那兩人便會不約而同地走到一塊兒
顯然,她,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舒窈想掰開他的手:「放開我,池樾。我還沒答應你呢。」
「親都親了,還不是女朋友?」
舒窈開玩笑說:「我們早就親了。」在戲裡。
「也對。」
「所以,現在可以離我遠點了嗎?」
男人不放,女人又莫名其妙在置著氣,她淡淡地說:「池樾,你想清楚了,要不要做你女朋友這件事,決定權可在我手上。你確定現在就開始惹我生氣嗎?」
男人放開了她,心口沒由來得一股鬱悶與煩躁,心裡第一個念頭是——真是絕了,這下是真的栽在了「祖宗」手上,自己喜歡的女人愛折騰能怎麼樣,寵著唄。
他撥了撥額前凌亂的碎發,乖巧地替她開了門。
舒窈走出去,臨走前還命令他十分鐘內,不許出去,否則被人拍到全網罵她,他後果自負。
舒窈走回休息室,裡面只有洛可可一個人,洛可可問她:「幹嘛去了?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一臉惆悵的樣子?」
舒窈如實跟她說,她頓時一個大臥槽!!!!
「真的假的?樾神誒,你答應了嗎?是不是要開啟地下戀情了,我得跟喻堯商量商量,為你們以後的密戀做做準備才行。」
「別忙活了,我還沒答應呢。」舒窈挑了桌面上的一顆葡萄來吃。
洛可可摸她額頭,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你瘋了吧?你不是......不是一直喜歡池樾嗎?如今夢想成真,怎麼不答應啊,急死我了你。」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舒窈支著下巴,發了會兒呆,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就是覺得好像少了點東西,不想這麼輕易稀里糊塗地跟他在一起,可能是以前的事情還沒釋懷吧。」
因為她知道,她一旦再次陷入,可能就是一輩子,超乎生命的愛意,但她並不知道池樾對她的喜歡是真是假,長度或者寬度有多少,一個月、半年、還是一年?或許只是玩玩罷了。
舒窈中午利用午休時間做好了造型,下午正式開工繼續拍攝。
到了片場,化妝師給池樾補妝,她無意聽見化妝師問:「你下嘴唇怎麼破了?自己不小心咬破的嗎?」
舒窈心虛地看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她,勾著唇,淡淡道:「被貓撓的。」
化妝師:「貓?我們這裡有貓嗎?」
「有啊,挺嬌氣,挺漂亮,也挺可愛的。」
化妝師更迷惑也更好奇了,「那我要去找找看。」
舒窈:「......」
下午的拍攝還算簡單,大概六點結束。
舒窈晚上還有一場夜戲,池樾早早收工,她還要繼續拍,直到九點才順利結束,坐保姆車回酒店。
舒窈剛下車,還沒進酒店,就遠遠地看見喻堯站在角落默默地等著她,遞給她一份宵夜:「樾哥給你準備的,就一碗粥而已,不會很油膩,不用擔心皮膚和長胖。」
舒窈輕掃了眼,沒接,「他人呢?」
「他?」喻堯猜測了一下,「他在樓上,估計在看書、背劇本或者寫歌吧。」
舒窈張了張口,想說什麼,還是沒說出口,伸手接上那碗粥,跟喻堯一起走進電梯,笑著說:「幫我謝謝他。」
「姐,你跟他是不是好上了?」
「他這樣跟你說的?」舒窈直接地問。
「他沒說啊,我猜的。」喻堯聰明得很,一下就看出兩人的微妙,「你這麼說,那你倆真是......?」
「別亂說,還沒呢。」池樾所在的樓層到了,舒窈提醒了喻堯一下,順便讓他轉告池樾,「你告訴他,他要是真想關心我,就別讓別人替代,自己親自來。」
喻堯雙眼一亮,回去後,立馬將這句話轉告給某人,順便在內心吐槽一句:還是舒窈姐疼他。
池樾心情愉悅,挑了挑眉問:「她這樣說的?」
「對啊。」
「行,我知道了。」
當晚,舒窈在手機上親自收到了某人的關懷:【粥吃了沒?】
舒窈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淡定地喝粥,敲字回覆:【在吃。】
池樾:【現在......都冷了吧?】
舒窈:【有微波爐呢。】
某人伸出小jiojio,反差萌地開始套話:【能告訴我,你今天生氣的原因嗎?】
舒窈:【我沒生氣啊。】
池樾:【女人生氣一般都說自己沒生氣。】
舒窈:【那你就當我生氣吧。】
池樾:【原因?】
舒窈:【你沒腦子,不會自己想?】
池樾:【......】
要是喻堯看見這段對話,一定會感嘆,男人真難,他哥更難,還沒在一起,就要哄嫂子了!!!
池樾:【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答,回答了我就發紅包,但答案必須是真心話,行?】
舒窈:【不幼稚嗎?】
池樾:【你不是缺錢嗎?給你賺錢機會。再說,你總得給我點提示吧?】
舒窈翻了個白眼,微信發紅包最大能發多少?
想玩情趣就直說,非要把她窮這件事拉出來再說一遍!
正好,她有空,也想知道他到底想問什麼,便答應了。
舒窈:【行。】
池樾:【昨天有受傷嗎?】
舒窈:【沒有,我沒摔倒,網上瞎掰的。】
微信紅包:200元。
池樾:【為什麼中午不接我電話?】
舒窈:【我在跟傅雙雙聊天呢,沒聽見。】
微信紅包:200元。
池樾:【我在休息室叫你出來的時候,就生氣了?】
舒窈:【沒有,我幹嘛生氣?】
微信紅包:200元。
池樾:【那就是上了樓後面的事情。】
池樾:【當年為什麼離開?】
舒窈默了幾秒,氣氛有些凝重,慢吞吞地回:【想換個環境。】
微信紅包:200元。
池樾:【要走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舒窈手指顫了顫:【你不在意。】
微信紅包:200元。
池樾:【你怎麼知道我不在意?】
舒窈不想回答了,那還是回了句:【你捫心自問,當年你有在意過我嗎?哪怕你給我一點希望,我都不會走。】
池樾:【對不起。】
我要是說,你走了後,我也曾發了瘋地想去找你,你一定不相信。
池樾真的沒說,繼續問:【為什麼回國?】
舒窈:【我不想回答。】
兩人的聊天無疾而終,終止在最後一句話,特像冷戰期的戀人。
微信上的冷戰一連持續了好久。
但兩人在劇組的相處卻異常平靜,似乎還多了一種不可言說的親密感。
每逢午飯晚飯無人打擾的時候,池樾都會靜靜地坐在她旁邊,見她不吃青菜,便夾給她。
舒窈也不拒絕,他一夾入她的碗,她必會吃完。
有時舒窈吃太快嗆到了,第一個捧來水的人一定是池樾。
連在拍戲中途,舒窈的髮型亂了,他也會順便伸手,將她頰邊的碎發捋好。
就這樣持續了將近大半個月,《盼月顧星辰》都快殺青了。
兩人的關係還是那樣,不溫不火,沒有好轉。
洛可可大罵了她一頓:「舒窈,你磨磨唧唧什麼呢?明明還喜歡他,承認一下有這麼難嗎?別逃避了,都過去多少年了。不在一起怎麼知道你們合不合適,說不定就真的一輩子了。我他媽都快看不下去了,這將近一個月來,他對你怎麼樣,你問問喻堯,比你爸你媽你姐還疼你,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這幾天的殺青戲對於舒窈來說,是最重要最難的戲份,劇里的人物要經歷生離死別,每天都是哭戲,連帶著舒窈的心情也開始低落起來。
她沒說話,沉浸自我,認認真真地背台詞,找狀態,連續四天只睡了兩三個小時,精神高度集中,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拍,在殺青的那一刻,終於累倒在房車,側著身子沉沉地睡了。
舒窈睡得很熟,洛可可不忍叫醒她,開了空調,給她蓋了點被子,就讓她睡。
舒窈好久沒睡過這麼長的覺,昏昏沉沉的,仿佛沉浸在某個時空,沒了意識,也根本不知道車上上來了一個人,陪了她一晚,又悄悄走掉。
翌日。
舒窈從房車內醒來,一邊揉眼睛,一邊伸懶腰,枕邊的一個東西突然啪一聲掉落,她疑惑地撿起攤開掌心瞅了眼,發現居然是一張銀行卡副卡。
誰的?怎麼就在她枕邊?
舒窈眨了眨眼,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池樾,她即刻拿出手機想問問池樾怎麼回事。
誰知,微信兩人的對話框裡終於不再是上次的內容,有新消息進來了。
池樾:【窈窈,我知道你很在意以前的事,過去我改變不了,也從不辯解,但那只是過去的我。對於以前的事,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無法相信。我只能說,如果你願意,我這個人現在包括以後,這輩子都只會是你的,只要你想,我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跟你在一起,我們可以公開,也可以不當藝人,怎樣都行,而我只想參與你未來的人生。】
池樾:【最後一個問題。】
池樾:【我喜歡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這一次的問法與上次不太一樣,沒了「如果」二字,話語間莫名多了股真誠和篤定。
最後一個問題?
舒窈想了一下即刻就懂了,是半個月前那個遊戲還沒完是吧?那回答問題後的紅包是什麼?是她手上這張卡嗎?
只要她回答了他,他給她的紅包就是他的銀行卡副卡。
傻不傻啊?萬一她不答應呢。
舒窈快速起床,來不及洗漱,一邊打電話給喻堯,一邊戴上口罩往酒店的方向走。
喻堯說,池樾在酒店,有通告,準備走了,殺青宴應該不參加了。
舒窈問他們幾點的飛機。
喻堯說:「半個小時後出發。」
舒窈抓著手心裡的卡片,快速往回跑,路程大概十分鐘,到了電梯,她狂按八樓,偷偷摸摸地像個私生飯一樣,靠近池樾的房間。
抬手敲門。
房門打開,她擠進去,殺青後的鬆懈感和此刻的愉悅感交織在一起,二話不說,像個小女孩似的抱住他,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悠悠道:「別動,讓我抱一下。」
軟糯糯的,尾音帶了點兒嗔意。
池樾摟著她的腰,為了讓她抱得不那麼累,特意傾身,無奈地說:「睡醒了?這麼開心?」
「這幾天太累了。其實,一個星期前我就受不住了,私下你也不找我說話,跟冷戰一樣。」舒窈埋首入他的肩,特委屈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池樾,我們在一起吧。我的答案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那就是要。」
男人刻意說得旖旎又曖昧,逗她:「要什麼,嗯?」
「做你女朋友啊。」
「做我女朋友,就只會用嘴說?」
「嗯?」舒窈心動得怦怦亂跳,眨了眨眼,單純地問,「不然?」
「親我一下。」
「可我沒刷牙。」
「......」
作者有話要說:舒窈:容我快速刷個牙先。
說明一下,之前舒窈沒生氣啦,就是感覺告白很隨便,沒什麼儀式感,然後覺得池樾並不是真心的,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