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邦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算是徹底明白,哪怕他今天磨破了嘴皮子,也不可能讓陸硯辭動搖。𝒔𝒕𝒐520.𝒄𝒐𝒎●
但是陸硯辭不動搖,不代表婁月皎不動搖。
「今天時間還早,月皎怎麼就回房間了,就算再累也應該打個招呼啊。」
陸正邦這就開始挑毛病,陸硯辭也沒什麼興致的回應兩句,替自己的老婆搪塞過去。
他不信,還攔不住一個二叔。
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地盤,不能隨便造次,路政幫想著來日方長,任何一件事情的展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下次,下次和婁月皎面談,就不信他這一張嘴,還說不過一個女人。
「硯辭啊,時間也不早,我就先回去,以後有時間兩家一起吃吃飯,不能生疏了。」
陸正邦主動要走,陸硯辭自然沒有挽留的必要,甚至心裡巴不得他快點走。
「那二叔那路上注意安全,我會讓張圖幫忙留意的。」
一邊說著,一邊把人往外面送,陸正邦也哼哼哈哈的寒暄著,直到走出別墅的大門。
陸硯辭站在門內,明明鞋子沒換,是可以從裡面出來的,多送一送的。
但就是站在門內,面帶微笑,仿佛那是什麼結界,出來必死。
「好了,快點回去陪老婆吧,不然月皎該生氣了。」
陸正邦不想讓自己太尷尬,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說完就打開車門上了車。
隨著車子成功發動,慢慢的開走,直到在視線里消失不見。
陸硯辭關上門,看到吳阿姨端著茶出來。
「少爺,這茶……」吳阿姨有些不知所措。
「這茶是給月皎的,二叔那張嘴哪嘗得出好壞。」
陸硯辭換了鞋子,從吳阿姨手中接過茶壺,上了二樓。
推開臥室門,見婁月皎站在窗戶前,身上穿著真絲的分體淺粉睡衣。
都說這睡衣講究寬鬆舒適,要像人的第二層皮膚一樣。
婁月皎卻是總能把簡簡單單的一件衣服,穿出不同的感覺來。
估計麻袋剪開幾個口子,套在婁月皎的身上,也別有一番韻味。
「喝茶嗎?」陸硯辭問。
婁月皎轉過身來:「來一杯吧,二叔就這麼走了,還會再來嗎?」
「應該會,而且我的直覺,他下一次來,會直接跳過我,畢竟他在我這裡碰了釘子。」
接過茶杯,婁月皎小口啜了一下,茶有點燙,涼一會兒再喝。
「那我要不要出去工作一段時間,避一避二叔,他總不能追到那邊去吧。」
陸硯辭親昵一笑,說:「那可說不準呢,二叔可是出了名的事竟成。」
這話聽的婁月皎沉默半晌,末了還是感慨二叔,為了女兒的將來,還真是拉的下臉。
什麼時候見長輩,一而再再而三的懇求晚輩了。
「浴缸給你放好水了,快點去洗個熱水澡。」
陸硯辭應了一聲,把茶壺放在桌子上,拿著放在床上的睡衣,朝著浴室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回頭看了婁月皎一眼,語氣中滿是挑逗:「老婆,你要不要一起呢?」
婁月皎白了一眼,沒有理會,端著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後就朝著床邊走去。
陸硯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無奈的搖搖頭,唏噓道:「這共洗鴛鴦浴,可是人間一大樂事,只可惜有人不懂得享受。」
已經掀開被子準備睡覺的婁月皎,聽到他在那裡鬼叫,不由得回了一聲:「鴛鴦浴雖好,奈何妾身今日不方便,難不成官人是想浴血奮戰?」
已經一隻腳踏進浴室的陸硯辭,突然身在一僵,轉過頭看著婁月皎問道:「你那個來了?」
婁月皎唏噓一聲不說話,不停的揉著小肚子。
陸硯辭見狀,立馬將手中的睡衣扔在一邊,跑到臥室門口,朝著樓下大喊一聲。
讓吳阿姨去煮紅糖薑茶。
床上的婁月皎連連制止不用了不用了,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再說疼的也不是很厲害。
陸硯辭卻把這當成一件很要緊的事情。
而且這個時間,吳阿姨也沒有休息,讓她去煮一鍋紅糖姜水,也不費什麼事。
「什麼時候來的。」陸硯辭追問。
婁月皎癟著眉說:「就剛剛,我一回來就覺得身子不對,去洗手間一看,果然……」
陸硯辭點點頭,然後來到浴室,看著浴缸里已經放滿了水,而且水溫剛剛好。
在裡面泡了一會,就覺得沒什麼意思,起身將泡沫沖干,換了睡衣就出來。
瞧見吳阿姨把紅糖薑茶端進來,滾燙滾燙的紅糖薑茶,倒在杯子裡。
握在手心裡,全身似乎都被暖的熱熱的。
婁月皎也是小口小口的喝著,直到那紅糖薑茶熱度稍稍降下來,才一飲而盡。
吳阿姨還在中放了一些紅棗,用來補血。
還詢問婁月皎明天早上,要不要喝銀耳蓮子羹?
其實每天吳阿姨都會變著花的給他們這一家人做飯。
但有的時候也會詢問一下每個人都想吃什麼。
「放點黃冰糖吧,甜絲絲的喝上一碗挺好的。」
吳阿姨滿口答應,可是在臨走的時候,腳步不由自主的放慢下來。
陸硯辭注意到忙問:「吳阿姨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阿姨小心謹慎的看了一眼陸硯辭,支支吾吾的說:「是有一點事情,但是是我怕說了夫人和少爺覺得我多嘴。」
其實吳阿姨來到陸家做工那麼多年,雖然一直都是在廚房裡忙活,操持著家裡的上上下下,
但在陸硯辭和婁月皎的心中,已然把她當成了半個親人的存在。
床上的婁月皎笑著說:「吳阿姨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不要擔心其他的。」
吳阿姨應了一聲說道:「陸先生,我兒子前兩天和別人打架,把人打傷了,說是要賠償幾萬塊錢。」
「還要讓他去坐牢,錢已經賠了,我們就想出面和解,可是對方說什麼也要把他送進去。」
「但是是對方先動手的,還找了律師,把黑的說成白的,壞的說成好的,我那孩子其實很老實的。」
說著說著,吳阿姨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
陸硯辭見狀連忙拿來紙巾,讓吳阿姨擦一擦。
「那你兒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吳阿姨止住眼淚後說:「現在還在看守所,要等後續的判決。」
「我們已經沒有錢去請律師了,而且聽說那一家人也很有背景,我們對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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