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行駛在路上,車窗外面的噪音隔絕在外,車內寧靜異常。
陸硯辭一邊開車,一邊看向副駕駛的婁月皎,整個人靠在座椅上,安靜的像個洋娃娃。
之所以會來酒會,完全是因為在電腦上面看到了晚會直播。
而後又看到別人發到網上的視頻,本以為晚會結束之後,婁月皎就能回家。
結果就那麼湊巧,看到了別人隨手拍,發到網上的視頻,那上面就有婁月皎的身影。
聯想起這段時間婁月皎種種反常的舉動,就算是傻子也能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
為了不讓自己真的婚變,陸硯辭不得不放下手頭要緊的事情,一路踩著油門到了酒會現場。
這一路上心裡想的都是婁月皎,怕的就是她滴酒不沾的人,突然沒有顧及的一杯接一杯。
到了現場,發現這個女人還真是給自己長臉!
不過,總算是去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現在看到人兒好好的在眼前,陸硯辭心中竟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差一點就真的失去了……
回去的這一路,足足開了一個小時才到家,車子剛熄火,老爺子就拄著拐杖過來。
「人接回來了?」陸老爺子一臉的擔心。
要是早知道孫媳婦出去一趟還要喝酒,他才不答應呢。
陸硯辭點點頭,從車前繞過來,把婁月皎從車裡抱出來,那一身的酒氣味道,實在是無法掩蓋。
「快快,回屋去吧,以後再有這種事,我可不答應了。」
陸老爺子的語氣里滿是心疼,想不明白孫媳婦為什麼不在家享福,非要跑出去工作。
把人送回臥室,陸硯辭就出來了,把婁月皎換下來的衣物暫時放到洗衣房裡。
等在回來的時候,婁月皎竟然醒了,而且還是坐靠在床頭上,雙臂在胸前交迭放著。
最駭人的還是那眼神,實在是叫人無法忽視,仿佛是誰見了她十個億一樣。
陸硯辭小心的靠近,不知道一個醉酒的女人會幹出什麼。
「醒了,要喝水嗎?」
「跪下!」
陸硯辭眼睛突然睜大了一圈,這是什麼話!
「皎皎,是我啊!」
「對,就是你,跪下!」
陸硯辭啞口無言,這小女人到底是要搞什麼,居然讓他跪下。
對上婁月皎嚴肅的目光,頓時覺得這一跪應該是逃不掉了。
那就……跪吧。
四下尋摸,乾脆把柔軟的枕頭放在身前,然後緩緩的跪下了。
婁月皎的眼睛向下一瞟,冷哼。
「哼,你的膝蓋還真金貴啊,一點誠意都沒有。」
陸硯辭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把枕頭給拿開了,其實床邊就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
直接跪著也不硬。
拿掉了枕頭,婁月皎那種睥睨的眼神才稍稍減輕了一些,但還是有的。
「這幾天都去做什麼了,不見人影,電話也不打,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去了?」
陸硯辭連連擺手,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
「說話要有證據,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了。」
下一秒,婁月皎一聲不吭的把枕頭邊的平板電腦扔到他的面前。
「你要證據,自己看啊,最好你能想一個合理的藉口,不然等著死吧。」
說完,婁月皎的眼神向上挑著,那叫一個目中無人。
拿起地上的平板,輸入開屏密碼,跳出來的就是幾張照片。
隨著科學進步,這往後證據都成高清的了。
「皎皎你聽我解釋,事發突然,我只能和這個女人假戲真做,但沒有進行最後一步。」
床上的婁月皎猛地一回頭,眼神中的怒火噴出來。
「什麼,你還想和人家進行最後一步,你要反天啊,怎麼就那麼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實在不行買把刀剁了啊!」
這話說的陸硯辭背後冷汗涔涔,突然覺得婁月皎這些舉動,好像不是酒後胡言。
以前她也不是沒喝醉過,但基本上都是睡覺,偶爾還能哼唧哼唧兩聲。
哪像現在趾高氣昂的,像個母老虎!
陸硯辭下意識的起身,屁股剛碰到床邊,婁月皎又是一聲呵:「跪下!」
重新跪好,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清楚楚。
這其實是一個歷史遺留問題,當時陸硯辭在國外上學,得罪了人。
後來人家發達了,但是沒忘當初的過節,所以人家就打聽著找到這裡來了。
其實按照陸硯辭的脾氣,快刀斬亂麻就能解決,但他現在是父親了。
不能只想著自己,還得為兩個小孩的將來考慮。
所以,就以身涉險,好在這些年他和董事會鬥智鬥勇,學會了不少手段。
對付個女人,其實不難。
他不想讓婁月皎多想,所以一直忙著處理,結果網上沸沸揚揚,
還是影響婁月皎的心思,讓她生出地位不穩的錯覺。
這麼一想,她的反常舉動就都能解釋了。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是不是還要誇你啊。」
陸硯辭搖頭,這個節骨眼上,他哪裡敢反駁什麼,順著她唄。
不論她說什麼,陸硯辭都應下了。
直到陸硯辭一個不經意,注意到婁月皎嘴角突然向上挑了一下。
這是……竊喜!
陸硯辭把平板放到一邊,揉著膝蓋站起身來,對視上婁月皎的眼神。
「好啊,你居然敢讓我跪下認錯,借著喝醉酒,跟我擺譜呢。」
婁月姣乾咳了兩聲,說:「我還沒讓你起來呢,繼續跪著!」
很明顯,這句話就沒有先前那麼有底氣了,很像被人戳穿小秘密一樣。
來到床邊坐下,可是婁月皎一直歪著頭不看他。
陸硯辭也不去抱怨,反倒是把這幾天隱瞞的事情,全都敞開了說。
他知道一直瞞著婁月皎是不對的,本來就想著等一切大大小小,林林總總的事情處理完後,再跟她說個明白。
免得讓她一直都擔心,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沒想到最後差點弄巧成拙。
「你愛跟誰去就跟誰去,我也不管,反正你現在說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相信,我困了,睡覺。」
看著她躺下身,抓過被子蒙過頭。
陸硯辭突然有種被人冷落的感覺。
下意識的把手放在她的身上,輕聲說道:「我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聖人還犯錯呢,更何況我不是聖人,而且這些事情我都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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