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玥親了上去。
但是蘇曉又一次的躲開了。
司空玥怔住了，秀麗的長髮粘在兩邊臉頰、粘在濕透的衣服上。
雨水順著額前的劉海滑下，經過鼻尖，滴答低落——沒能滴在地面，滴在了E上。
美好的山巒弧度上，雨水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於頂端處和休閒服融為一體。
她看著蘇曉，剛剛還沒拒絕，結果說了那麼多話之後又拒絕了？
搞毛哦！
司空玥棕紅色的眼眸之中，凌厲一閃而逝，伸手就朝著蘇曉的衣領抓了過去，但是被他輕易躲過。
蘇曉看著她：「聽你說了那麼多之後，我才更想拒絕你的本能，意識和本能一起，才有意思。」
「我說了，如果你能辦得到的話！」司空玥雙手舉起就是凌厲的攻勢，相當出眾的體術。
蘇曉一隻手舉著傘，另一隻手將司空玥的攻勢盡數擋下，從手心傳來的力道讓他明白，這是一個經常鍛鍊自己身體的女孩。
單以體術而論，在本校的人類學生中，當之無愧的1。
「學姐，你真厲害。」又一次擋下她的拳頭，蘇曉由衷的誇了一句。
司空玥深吸一口氣，猛的收回自己的拳頭：「學弟你也是，你究竟藏了多少本事？」
「好奇嗎？」
「有點。」司空玥並不否認，升到三年級，終於發現了一個在體術方面比自己厲害的了····尤其對方還只是一年級。
「那就把我的秘密一層層剝開試試看，或許有意想不到的驚喜。」蘇曉微微笑著：「直到你喜歡的不是我的某個身體部位，而是我。」
「學弟你真夠高傲的。」司空玥哼了一聲，蘇曉笑了笑：「我也算是有我的原則的，在知道你的問題之後。」
「所以我再不會讓你輕易得逞，是不是覺得很難受？」
「嗯。」司空玥眼中的粉嫩愛心並沒有消失，就在眼前而吃不到的那種痛苦蔓延至全身，無法發泄！
蘇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得不到的印象更深刻，繼而加深內心的執著。
這種執著不會化為恨，因為她是想得到自己、而非毀滅自己。
無論什麼方式，讓她喜歡上自己就行。
「司空學姐，加油哦。」蘇曉反客為主，朝著她揮了揮手：「你的時間並不多，畢竟我還有其她人需要照顧。」
司空玥眼角一跳，厚重的土系魔力直接爆發，周圍的重力瞬間拔高，但是蘇曉依舊像一張紙，逐漸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高明的體術、強大的魔力····」司空玥濺起地上的繃帶塞進口袋，慢慢將拉鏈拉起來：「還吊我的胃口····一目了然的手段，但真是把我拿捏的死死的啊····」
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剛剛拳頭和蘇曉觸碰過的地方，抬頭看著越下越大的雨，任由雨水沖刷著臉龐，澆不滅心中的火。
「又得自己解決了····」
······
連續幾天，雨一直在下，在這樣的陰冷的天氣中，北方邊關一道捷報都沒有傳來，反而是越來越嚴峻的局勢。
內閣首輔徐時行也正式發布了一級戰備命令，魔法師協會管理下的魔法師都隨時做好了北上的準備。
這些都和國立破軍魔法學院的學生無關。
大秦帝國還沒淪落到需要學生上戰場的地步。
軍方、世家、各大宗派都還沒有倒下呢。
大雨籠罩下的學校，迎來了魔法教育改革之後的第一次月考。
這次的月考結果，將會成為是否繼續推行魔法教育改革的決定性力量。
滂沱的大雨聲衝進教室，但是並不會妨礙到作答的學生們，有人不想退步，有人企圖進步。
用二十分鐘完成最後一門理論課程的作答後，蘇曉站起來直接交卷。
付長風對此見怪不怪，就沒見他有超過三十分鐘才交卷的時候····而且前面幾門理論課程的試卷已經判完，蘇曉一分沒失。
一臉笑容的著朝著優秀的學生點點頭，蘇曉走出了教室。
蕭若璃她們還沒考完，蘇曉直接來到了北冥芷瑤的辦公室：「等實技考核結束後，去北方吧。」
「好。」北冥芷瑤抬起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蘇曉：「滿分？」
「滿分。」
北冥芷瑤由衷的露出笑容，仿佛拿下滿分的是自己一樣。
她走到蘇曉的跟前，吧唧一聲親了他一口：「獎勵你的。」
「再多來點。」蘇曉嘿嘿一笑，視線下移，隨即露出揣摩的神情：「是不是又發育了？」
「眼力不錯嘛。」北冥芷瑤挺了挺胸：「昨晚量的時候，有D了····內衣都得重新買。」
「你這麼可以自己量呢？」蘇曉得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有問題？」
「這麼偉大的事情，應該交給我來做才行！」
「呸。」北冥芷瑤嗔了他一眼：「不要臉，而且····我不喜歡，太沉了。」
「我喜歡啊。」蘇曉說道：「我就喜歡這樣的，一隻手握不住的感覺。」
「呵呵呵····」北冥芷瑤一隻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想試試嗎？」
「算了，學生會長的辦公室過於神聖。」
「慫。」
蘇曉聳了聳肩膀，現在還不到摘北冥芷瑤這朵嬌花的時候，不然一直以來為【樂園】做的鋪墊就白費了。
況且時間回溯前品嘗過，所以現在還是能忍住的。
「所以呢，學弟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北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曉臉上的笑容收斂一些：「而且我已經知道梟裊的目的了。」
「是什麼？」
蘇曉站起來，手指輕輕摸過北冥芷瑤辦公桌的桌面，然後他坐在了北冥芷瑤的位置上。
辦公室中間，冷冽的寒氣開始匯聚，犀利的魔力凝聚成一道略顯虛幻的身影。
北冥芷瑤認識他。
曉之帝國的軍事總負責人，九尾雪狐一族的族長，白皎的兄長，魔王白灼。
「戰爭準備。」蘇曉只說了四個字。
「遵命。」白灼嘴角勾起冷酷的笑容。
從蘇曉的聲音中，北冥芷瑤也明白了此次北方的局勢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程度。
「學弟，你準備派出多少魔王？」北冥芷瑤握緊拳頭，內心有些火熱。
「不多。」蘇曉微微一笑：「十五個而已。」
十五個····而已。
學弟有夠帥的。
看著北冥芷瑤的神情，蘇曉想「都是巔峰魔王」這句話就不用說了吧。
······
魔法理論科目考完之後的當天下午，成績便已經貼在公告欄處。
蘇曉依舊是以滿分的成績位列一年級第一，第二名是周昔年，第三名是劉瑾羽。
S班一半的學生都在前三十名，宮沐心恰到好處的在第二十九名。
可以聽到，公告欄前更多的是歡呼喜悅聲。
僅僅在魔法理論科目的成績方面，許多靠後班級的學生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
校領導們也很開心，此次魔法理論成績的平均分創下新高，比以往最高時還要高三十二分！
比其它國立魔法學院的月考均分高出了一大截，魔法教育體制改革的全國推行，已經成功了一半！
周昔年面目表情的看著排名第一的蘇曉，第二名的他差了5分。
「昔年你真厲害啊，這次這麼難的題都能考下接近滿分的分數。」離映月湊過來挽住他的手臂：「我就不行了，你那麼認真的教我了，我才第二十名。」
「進步非常大呀。」周昔年微微一笑，贊了一聲。
「嗯····」離映月說著，看著蘇曉的名字：「學神啊，感覺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沒關係的哥。」周溪嬋輕聲道：「下次你一定可以和曉哥並列。」
「嗯····嗯？」周昔年猛的扭頭看向自己的妹妹。
曉哥？
「溪嬋，過來過來。」
「哥，我同學叫我，我先過去一下。」周溪嬋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朝著秦卿兒小跑過去。
周昔年嘴角一抽，臉色陰沉的可怕，離映月也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昔年，怎麼了？」
「我妹她····剛剛叫蘇曉什麼來著？」
「曉哥啊。」離映月手指點著下巴：「一年級S班的好像都是這麼叫他的，有什麼問題嗎？」
其他人叫正常，但是····自己妹妹也叫就不正常！
「曉哥，你來啦？你不用看了，滿分第一！」
「那麼難的題都能拿滿分，曉哥你真的太牛了。」
周昔年扭過頭看著一來就吸引所有人視線的蘇曉，看著····
自己妹妹也和其她S班的女生湊了過去。
「曉哥，恭喜你呀。」周溪嬋笑著祝賀：「太厲害了，只有你能拿下滿分呢。」
「正常水準，正常水準。」蘇曉拍了拍周溪嬋的肩膀：「你哥也很厲害，下次說不定也是滿分呢。」
「嗯嗯，借你吉言。」
周昔年臉都綠了，自己的妹妹竟然讓除了他以外的男生進行身體接觸？？！！
什麼意思？
這什麼意思？！
「昔年？昔年？昔年！」離映月晃了晃周昔年的手臂：「你怎麼了？臉色太差了吧？」
「沒事。」回過神來，周昔年變臉似的恢復正常表情：「想到了一些難過的事情。」
「噢····」離映月看了看圍在蘇曉跟前的周溪嬋，眼神中閃過玩味。
好有意思的一對兄妹哦。
······
下午兩點，一、二年級的學生們來到了實技大樓，準備在模擬實戰室進行實戰考試。
實戰考試的對抗名單是由系統隨機抽取，會最大限度的保證學生們比賽時的公平公正，當然，也可以自己主動發起挑戰，但是被挑戰者答不答應就是另一回事了。
五樓是沒辦法一次性容納下六百名學生的，所以學生們都在一樓就坐，看著從屋頂延伸下來的十個空間視窗的屏幕，十間模擬實戰室中的環境一目了然。
座位席上，蘇曉靠在椅背上打了一個哈欠，大家的表情是略顯亢奮的。
「不用緊張。」他扭頭看了眼緊張的抓緊自己運動褲的宮沐心，出聲安慰道：「你一定能取得好成績的。」
「啊？哦哦哦。」宮沐心驚了一下，扭頭看著蘇曉，眼眸中水霧霧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可、可是我真的一點兒信心都沒有。」
「我自己都覺得我是學校里最菜的，從小到大我就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魔法或是體術，父母、叔伯、兄弟等等都不讓我學，就希望我吃好、睡好、玩好，然後在他們的呵護下過完一輩子。」宮沐心低聲說道：「我很菜····」
人比人氣死人啊。
蘇曉砸吧砸吧嘴巴，北冥芷瑤從小沒體會過這種關懷，反而家裡的長輩一個個不成器，需要她這個後輩來扛起北冥世家的大旗。
反觀宮沐心，長輩們恨不得把她這個小女孩寵上天去，什麼苦活累活都不讓她干，只要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著就好。
「你不菜的。」蘇曉安慰道，反正另一個人格也算是她，所以這麼說並不會覺得違心：「相信自己嘛，你一定能取得不錯的成績的。」
蘇曉壓低聲音：「拿出蜜汁醬畫畫時的自信從容吧。」
宮沐心的臉龐一下子就漲得通紅，連忙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注意，才氣鼓鼓的瞪著蘇曉：「你這個色批，能不能別隨時隨地的說這個？被被被別人聽到了怎麼辦？」
「安啦，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蘇曉笑眯眯的看著她：「車燈同學的真實身份，我會一直保密的····」
「當然，還有你參照自己畫畫這件事也會一起保密的。」
「你你你····」宮沐心變成了蒸汽姬，臉紅的都快要冒煙了。
蘇曉哈哈一笑，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構思宮沐心擺出各種姿勢、參考自己身體部位的畫面。
有點小刺激。
「你又在欺負沐心？」澹臺芊月走過來，看著宮沐心紅彤彤的臉龐：「你又怎麼逗她了？」
「學姐你怎麼過來了？這邊是一年級的區域吧？」
「誰規定二年級的不能過來的？」澹臺芊月反問，坐在了蘇曉得跟前。
蘇曉坐的位置是最後一排，位置高、視野好，還不用受到太多的視線。
「蕭若璃呢？」她又問：「我沒有看到她。」
「你怎麼關心起她來了？」
「我怕她傻傻的，被其他人騙了。」
「她不傻····」頓了頓，蘇曉扭頭看著她：「你說的這個其他人，該不會是特指我吧？」
「本小姐可沒有這麼說。」澹臺芊月哼了一聲：「你不要瞎想！」
「我可沒有騙她。」蘇曉認認真真的說道：「我不怎麼騙人的。」
頂多就是隱瞞了一些事情，隱瞞怎麼能算騙呢？
隱瞞：你不問，我不說。
欺騙：你問了，我撒謊。
「我以為你會說的很堅決呢。」澹臺芊月清了清嗓子：「比如這樣：我從沒有騙過人！」
「我又沒想當聖人。」蘇曉搖搖頭：「聖人都未必沒撒過謊。」
澹臺芊月看著蘇曉的側臉，突然傾過身子抓住他的左手，蘇曉看著她：「幹嘛？」
「本小姐幫你看看手相，看看你以後會成為什麼樣的傢伙。」
蘇曉呵呵一笑：「說真的，我挺想當魔王的。」
澹臺芊月抬頭看了他一眼：「哦。」
哦？
蘇曉瞅瞅她，於是他又試探的說道：「如果我真成了魔王，學姐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澹臺芊月看著他的掌心：「狗狗學弟，不是我說，你的桃花運也太旺了吧？」
「還好吧。」蘇曉說道：「哪有皇帝的三宮六院多？」
「那也是以前，現在曜帝也是一個皇后而已。」澹臺芊月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手心貼在蘇曉的手心：「咱們倆還挺契合的。」
「花心狗狗學弟。」澹臺芊月哼了一聲，五指收攏，從蘇曉的指縫間穿過。
「有沒有心動一下呀，狗狗學弟？」澹臺芊月扭頭看著他。
「有。」蘇曉點點頭，看著她可見血管的白皙手背，她似乎沒有鬆開的意思。
澹臺芊月對著他笑了一下：「還在猶豫？」
「我沒有猶豫過。」蘇曉平靜的說道，他一直想的都是「全都要」。
「所以····我贏不了？」澹臺芊月不知道蘇曉的心思，所以理解的意思就歪了。
「學姐，還記得生日那天，咱們倆說過的話嗎？」
澹臺芊月看著他：「誰的生日？」
蘇曉笑了笑沒有說話：「開始了。」
澹臺芊月低眉回憶著，蘇曉生日時他們聊了些什麼？自己生日的時候又聊了些什麼？
「學姐！」蘇曉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的名字。」
回過神來，澹臺芊月看著第三模擬實戰室顯示的自己和另一個人的名字，有點無奈：「第一輪就輪到我了····真快。」
「還有我呢。」
蘇曉聳了聳肩膀，第一模擬實戰室，是他和周昔年的名字。
我不知道是系統隨機匹配的、還是校領導惡趣味的匹配的、亦或是某周大師修改匹配程序的結果？
「我就說咱們倆挺契合的嘛。」
「嗯。」
「對了。」
「怎麼了？」
「我喜歡的是你，才不管你什麼身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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