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誰是陣眼?
直到傍晚齊珍才把材料挖完,這個時候卜一刀幾個也陸續醒來,看著精神狀態還不錯。
到底是礦洞,生火不太好,大傢伙只能將就著吃些之前備好的熟食。
食物特有的溫和能量不斷滋養著身體,幾人臉色逐一露出輕鬆的神色。
哎,他們本以為在草原上已經夠慘的了,哪知還有更慘的,不就抄了一窩幼鼠,嚴格上講不算抄,是挪窩,至於報復的這麼狠嘛!
齊珍好奇地看向格外沉默的幾人,就連平日話最多最活躍的楊曉月也一聲不吭,不禁更好奇了。
想問,超級想問,超級超級想問……「齊珍!」
聽到卜一刀叫自己的名字,齊珍猛地坐直身體,目光炯炯地看向他,滿含期待地問道,「怎麼了?」
咋辦?突然就不想說話了,他感覺接下來的聊天並不會讓他更好受。
齊珍眨了眨眼,快說,快說。
……卜一刀生硬地開口,「你在挖礦?」
「是啊!」哎呀,可把她急死了。齊珍應得極為乾脆,也不等他再開口,立馬說了自己離開草原之後發生的事,然後很自然地問道,「你們呢?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說沒有你信嗎?卜一刀剛要開口就聽齊珍又道,「看著不太好。」
行吧,你不就想知道,告訴你又能咋滴,這事多半捂不住,多你一個少你一個又何妨。
卜一刀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在挖礦的時候我們在挖洞。」
「挖洞?」齊珍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對,老鼠會打洞不是很正常嘛。」卜一刀給齊珍一個孤陋寡聞的眼神。
正常,但你們是老——哦,她忘了,之前確實是老鼠,「所以這洞是你們挖的?」
「嗯,怎麼樣?」卜一刀一臉得意,「堅實美觀,舒適宜鼠!」
……你還來勁兒了,「確實,從老鼠的角度看。」
「……以後叫你齊一刀。」
「謝謝。」
「不客氣。」
同款微笑。
「卜一刀你行了啊,」楊曉月從帳篷探出一顆腦袋,懶懶開口,「被一隻細齒獸驅趕著挖洞,有什麼光榮的!」
大約想到了什麼惱人處,楊曉月『嘭』的坐起,腦袋磕帳篷門上也沒管,氣鼓鼓道,「可惡,那傢伙竟然拿尾巴當鞭子,速度稍慢些抽,動作不利索抽,達不成任務抽,敢逃跑往死里抽,我特麼******」
一連串粗口都不帶喘氣的,「M的,要不是身體受限制,老娘早跟它拼命了!」說完,楊曉月情緒依舊激動著,顯然氣狠了。
這時文秀有氣無力道,「我體能本就弱,感覺變老鼠都沒有強哪去,挖一天一夜已是極限,偏還不讓休息,哎呀,你們根本想不到我挨了多少尾巴。」
「也是怪了,那尾巴抽著不見血卻賊疼,我都以為自己要交代那兒了。」李立洋說著還不忘吸氣,可見是真疼狠了。
祁峰搖了搖頭,「我的體能倒好些,但一直不讓吃喝誰受得住,到最後感覺整個人都是飄著的。」
「那也比被抽好受!」楊曉月雙目噴火。她這性子,挨抽的次數絕對比別人多很多。
「確實,那銷魂的滋味我再也不想來一次了。本來還打算養只寵物獸,現在是一丁點想法都沒了。」文秀眼角發紅,她是真怕了。
「我覺得肉體的痛遠沒心靈的痛傷害大,被只細齒獸這麼奴役著幹活,我覺得以後沒法做人了。」卜一刀蔫蔫道。
……
楊曉月:沒想那麼遠。
文秀:好像沒那麼嚴重,頂多輕微應急障礙。
李立洋:心靈這麼脆弱?
祁峰:一看就被保護的太好,沒有遭受過社會毒打。
齊珍:那你就繼續做老鼠!
「你們看我做什麼?」卜一刀剛從思緒中回神,就見眾人古怪地看他。
「好奇唄!」齊珍笑眯眯地看著她,「你剛不還挺想的開嗎,怎麼轉眼就不想做人了?」
「呃,」補一刀抓了抓腦袋,「這不當時的想法,我現在看得很開。」
「切~」眾人一臉鄙夷。
「哎,你們什麼意思?我——」卜一刀正急著追問,就被一聲清亮的『喵嗚~』驚得原地跳起,「靠!靠!……它來了,它來了……」
卜一刀緊張地環顧四周,隨著細齒獸叫聲由遠及近,最後還是選擇躲到齊珍身邊。
哪知和他想法不止一人,其他幾個也在第一時間擠過來,硬是把他擠到最外邊。
「喵嗚~」細齒獸歡快地跳到齊珍身邊,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突然揚起尾巴。
幾人見狀哄地一下散開,眼睛戒備地盯著細齒獸,然後就見對方用尾巴不停蹭齊珍的膝蓋,像只寵物獸向主人撒嬌。
當然,還不忘丟給他們一個鄙視的眼神。
這這……這合理嗎?為什麼她的細齒獸可以溫順體貼,可以善解人意,更可以送物資送資源!
真是沒天理!臭老天!
齊珍可不知他們內心咆哮,她也很好奇,細齒獸為何突然這麼熱情起來?還蹭她,以前根本不敢想。
她現在考慮要不要盤起腿讓它臥進來,順便擼一下毛?
有點怕哈,據說這尾巴吃起來很疼的。
「喵嗚~」細齒獸用頭頂了頂她的膝蓋。齊珍就很自然地盤起,然後細齒獸便真的窩她懷裡。
齊珍試探性地摸了一把,媽呀,手感真好。
一連摸了幾下,細齒獸舒服地合上眼睛,打起了咕嚕聲。
卜一刀幾人是真怕了細齒獸,見細齒獸不搭理他們,立馬爬回帳篷里。
不管了,先過來今晚,明日事明日想。
齊珍現在還不困,盯著沉睡的細齒獸陷入沉思。
突然這麼親近她,信賴她,是她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嗎?還跟它有關?
那會是什麼?要說大事也就破陣,破陣!齊珍猛地瞪大眼睛,有沒有一種可能,陣眼其實是細齒獸?
可卜一刀他們出現後陣法確實運轉起來了,說明沒有問題啊。
難道是因為沾染了它們的氣息?那麼抽鞭子就不止監工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兒,齊珍就坐不住了,她把細齒獸放到太陽身邊,自己則去找卜一刀。
卜一刀一直豎著耳朵聽動靜,齊珍一靠近他自己就知道了。不動聲色地撩起帳篷一角,小聲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