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朱家內宅。Google搜索
陳慧雯年方十八,新嫁朱老爺為妾。在朱家後院一時艷冠群芳。
朱老爺自納了她,身體一日虛過一日,最近終於病倒,也終於不再留宿這位尤物小妾住處了。
要說這位小妾勾人之處何在?
除了那燕瘦環肥的胴軀,更有那若有若無的迷人體香。
朱大少自回來那日就聽下人說了,這位小姨娘自帶體香,所過之處皆留香醉人。
礙於身份,朱大少自是驗證不得。
而今晚,他卻是做了個大膽的舉動。
夜色之下,他一行黑衣,隨風潛入夜,進了那小姨娘的宅子。
才進來,就聽聞水聲稀嘩,原是那陳小姨娘在桶里沐洗。
白皙的脖頸露在外邊,柔美的香肩兼著那深凹的鎖骨,光是這上首體態,的確可稱尤物二字。
『無怪父親最近病倒,有如此尤物在側,便是君王也難上朝了。』
但這陳小姨娘雖說不錯,
可在他心裡,比起那林悅薇還是要差了一些。
甚至,比起林悅薇的母親林夫人,也要遜色兩分。
本想湊近了看兩眼,卻無意間碰動了過道珠簾。
當聲音響起,那戲水玩珠的陳小姨娘微微轉過頭來。
朱大少默念咒語,身體只向牆壁一碰,那兒波紋出現,只眨眼他就不見了。
陳小姨娘:「是誰啊?」
並無人答。
朱大少滿意地悄然退走,離了朱家,趁著夜色直往那豐悅酒樓行去。
夜裡宵禁,途遇巡邏衙役。
正自得意的朱大少,忽被瞧見,有一人就喊道;「誰在那?」
宵禁被抓,朝廷律法,統關七日,杖五十。
朱大少有個典史舅舅在,此時若是亮明身份,倒也無礙。
但他這會兒,卻片言不發,只默念一聲咒語,就穿入了一家民戶。
巡邏衙役追將過去,只望長街空蕩,並無人影。
「哪裡有什麼人?你瞧花眼了吧?」
「不對啊,剛剛明明瞧見有人,怎一眨眼就不見了。」
那衙役在周圍走了幾步,確實沒看到人,這才罷休。
待他們走後,朱大少抖擻衣袍,又從那門牆走了出來。
臉上笑容愈盛:『這穿牆術,果真是百試不爽。』
有這般能力行走凡塵,誰人能擋?
未幾,就來到豐悅酒樓門前。
四周寂靜,那酒樓里也再無燭燈,大抵都已經睡了。
『我若今夜給你放一把火,明日這兒便可成一片廢墟。』
『不過,這倒是不急。』
默念咒語下,朱大少從豐悅酒樓正門進入。
卻剛入大堂,就聽後院傳來狗吠聲。
狗叫著,還要朝這邊奔來。
朱大少一慌,這兒竟還養狗的?
剛想退出去,卻聽狗爪子在門板上抓撓,原來這大堂跟後院隔著一道門。
那狗儘管叫得凶,卻並不能進入到這兒。
朱大少心有悻然,登上樓梯,走向二樓。
這豐悅酒樓的布置他還是清楚的,二樓右側為貴客雅間,而左側則是酒樓主人起居之處。
他冷笑一聲,就偷摸著就上樓朝左側遁入。
其時,江陵正在打坐,林小姐在屏風後面大抵是已經熟睡了。
才八九點鐘的時間,左右他是難睡的。
但林小姐忙累一天,卻睡得很香沉。
為不影響她休息,江陵也早早滅了燭燈。
如今的他,已懂得初步利用【元池】里的靈力於身體各處。
比如運於雙目,則可堪破虛妄,視鬼神,洞黑暗。
若運於肢體,則身輕如燕,力大無窮。
這會兒,只要運轉靈力到雙眼,點不點燭燈,於他而言,並無二樣。
「主人,小倩感覺到有個生人進了酒樓裡頭。」
聶倩抬起頭來,與他咫尺相對。
她苗條身姿胯坐在江陵腿上,下巴枕在他的肩頭。
首次這般姿勢,曾讓她羞赧良久,但如今次數多了,倒也習慣。
「我也感覺到了。」
江陵微微一笑,打坐狀態,六感增強,他早就聽到有腳步聲從一樓進來,且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大約是毛賊,該是來偷盜調味品罷。」
因豐悅酒樓生意太好,這幾日私自跑向後廚想窺個究竟的,就有十二三個。
悄悄與袁煥、小珂接觸的,更有七八個之多。
但無論小珂還是袁煥,都是忠心之人,哪肯背叛?
那些詭計難施之人,沒了辦法,或才出此下策,夜中盜來。
聶倩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主人,要不,讓我去看看?」
這幾日,她常坐在江陵雙腿上,助他修行。在助他的同時,她也受到了不少陰氣反饋。
如今的她,膚色白皙,眉目精緻,越來越似個真人兒。
江陵並不在意:「倒也不必,有大黃在,他得不了逞。」
這幾天裡,江陵閒來無事,就將豐悅酒樓的各處門窗、玄關都隱布暗陣。
也大抵是他曾被河童夜裡襲擊過,如今無論住哪,就都有個提防的心思。
此時,在他說話之間,只伸出手指在床沿上一點。
然後,那一樓大堂與後院相隔的那扇門,就吱呀一聲,自動開啟。
被困在後院的大黃見門開了,立刻晃著尾巴就朝前邊衝進了來。
只過須臾,二樓過道里就聽到有人被咬,且發出扯斗的聲音。
『你這死狗!』
朱大少被大黃咬住左臂,反手就對著大黃砸了幾錘。
只惜他於山上學道時,未通拳腳,只學了那穿牆之術。
平時也多遊手好閒,被這一條土狗咬住,竟一時奈何不得。
掰扯之下,大黃撕爛了他的衣袖,而他借著穿牆術竄進了邊上一間房裡。
大黃在外邊狂吠,朱大少為躲避它,連穿三面牆。
終到了江陵打坐的房間,他一進來,突聞狗吠停了。
心裡一松,這死狗,待我明日弄來毒藥,定送你上西天。
進得這房裡,只覺黑暗不見五指,但香味襲來,以他經驗,這定是個女子房間。
『莫非這就是林悅薇的閨房?』
從懷裡掏出一竹筒,正要施為,忽而一道陰風襲來,
朱大少只覺陰風撲面,好生陰冷。
情不自禁打了個抖,冷不丁便失了神智,原地栽倒了下去。
在他頭上,聶倩凌空而懸浮著。
適才正是她吹出一口陰氣,讓他禁受不住,原地昏了。
江陵起身走來,到他面前,揭開那臉上黑紗,神情忽變驚異:「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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