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章 據說林小姐昨晚又叫又哭

  朱大少到底是道法還沒入門,因此狂道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他也無法猜測,只能先置不管,再等等看他能否自己醒來。Google搜索

  目光忽然瞥向狂道士胸口,那兒掛著個半塊魚形玉佩。

  乃是陽魚,追咬陰珠,是為【定心玦】!

  所謂滿者為環,缺者玦。

  既然叫「玦」,那自然非是完整。

  完整者,當有另一半,為陰魚,追咬陽珠,喚【鎮心玦】。

  傳聞這【定心玦】戴在身上,可定浮躁亂心。

  無論是修道還是冥想,皆能事半功倍。

  大多修道者,一旦入定,總不免暇念紛飛,自心難降。心潮若起,反反覆覆,難以斷絕。

  可若有【定心玦】在身上,這般情況就不會出現。

  再說那【鎮心玦】,效用更奇,乃鎮壓心魔、心魘之利器。

  此二者合一,佩戴者,可心如止水,六心忘我。

  一般情況,此二者都分而戴之。

  朱大少聽聞這兩樣東西,本為他師尊所有。

  而這狂道士,正是他師尊之侄,早年心中浮躁,修道難成,便被賜予這【定心玦】。

  有了【定心玦】後,狂道士果然精進神速,短短十年時間,超越大多同輩,跨入拔尖之列。

  而另一塊【鎮心玦】,則在他師尊之女的身上。

  以朱大少這般身份,自是沒那個福分與師尊之女接觸,因此,只聽過【鎮心玦】,未見過。

  便是狂道士,若非他二人臭氣相投,朱大少也結識不上對方。

  『每當我在用穿牆術的時候,心中總是暇念紛起,難以自定。若有【定心玦】在身,那自該是沒甚問題了。』

  他也曾開口朝狂道士相借,卻被道士喝斥。

  你是何等身份,如此寶物,豈能借你?

  道士毫不客氣。

  被拒絕了那一次,朱大少就再未開過這般口。

  此時……

  『這臭道士的情況,就像是遭到了反噬一樣。也不知到底如何了,若是真遭反噬,那反倒更好。這樣,這【定心玦】便歸我了。』

  他記得狂道士說過,嫁夢之術隱患頗多,一個不好便遭反噬。

  至於會是什麼樣的反噬,狂道士沒說,但朱大少猜測,肯定不會好受就是。

  「少爺,少爺……」

  一家丁忽然跑來,氣喘吁吁,臉色無奈。

  「你跑回來作甚?」朱大少面露不悅。

  昨兒夜裡,他就交代了一些事情給家丁去做,更是交代讓他們沒辦妥就別回來。

  此時看那家丁臉色,朱大少不問也知道,定然還沒辦妥。

  「少爺,沒辦法啊,那小子今日不出門,我找了不少人在路上等他,他不出門,我們也沒招啊,總不能衝進豐悅酒樓動手吧?」家丁攤開手。

  原來朱大少想起昨日之事,當真是越想越氣,這一口氣若撒不出去,便是日日夜夜都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因此他便讓家丁找些人手,

  那入贅的不是喜歡帶著丫鬟到處閒逛麼?

  那就路上埋伏他,他便是天生神力又如何?

  雙拳再強,終究難敵四手。

  只要逮到他,打個半死,落個殘廢,哼,也就當小懲大誡了。

  為了做這事,朱大少甚至已經跟他舅舅那邊打過招呼了。

  今日就算有巡街捕快碰見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繞路離開。

  這正是萬事俱備,就等那孫子出門。

  可惜,那孫子居然不出來了!

  「那狗東西為何不出門?」

  「少爺……這……這哪知道?」

  「他既然不出門,待在酒樓做些什麼?」

  「我也讓人打聽了,貌似邊上街坊說是昨晚那林小姐哭得厲害,又哭又叫,估計是那孫子辣手摧花,折騰過了。今日才起不來。」

  朱大少聽得臉皮抽動了好幾下,

  就那狗東西,一想到他把林悅薇壓在床上折騰一晚上,他心中妒意大起。

  「對了,少爺,我還打聽到一個事。」

  「說。」

  「那林小姐雖然昨晚被那孫子折騰了一晚上,但今兒一早,見過她的人都說她變得面若桃花,滿面春風,笑意甜甜。

  更甚至,她還親自給那孫子煲了雞湯,做了早點。」

  聽到這話,朱大少臉色更是扭曲。

  受過滋潤的女人,當然是面若桃花,滿面春風了。

  「別跟我說這個,你就跟我說,能不能辦了那小子。」朱大少擺手道。

  「他要是能出門來,那肯定能辦他,可他不出門,咱也真沒辦法啊。畢竟他們家就是開酒樓的,他便是一個月不出門,咱也奈何不了啊。」

  酒樓里能吃能睡,閒暇時兒,還能與客人聊天吹水,自是可逍遙度日的。

  朱大少:「酒樓,這林家居然還開著酒樓!」

  家丁:「總的來說,林家酒樓生意並不咋樣,前幾年大半的酒樓都停業了,如今只剩下東城一家,南城一家。

  南城那一家,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唯有東城這一家,稍微好一點罷了。」

  朱大少因五年未歸,倒是不解,就問他:「為何他們酒樓生意不怎樣?」

  須知林家當初剛來的時候,是花了不少錢買地段建酒樓。

  朱大少離家的時候,林家酒樓生意貌似還不算差。

  「嗐,終究口味差異,林家北邊來的,哪裡懂咱南邊口味?一開始客人嘗個新鮮,自是願意買帳,可久了之後,還是得回歸本土口味。

  那林家東城的豐悅酒樓,也是依靠請了本地廚子,才活起來的。」

  「那他南城酒樓,為何不請?」

  家丁笑道:「要請,也得有人會啊。臨舟縣有水準的廚子就那麼幾個,那楊家酒樓的好廚子,就占了一大半。剩下的,也有宋家、葉家請走了一部分,林家就是想請,也請不到啊。」

  「呵。」朱大少笑了。

  忽然之間,他似想到了一招妙計來。

  這妙計,仔細一想,貌似比找人當街打殘了那江陵,要更出氣一些。

  「這樣,你給我尋法子去聯繫一下豐悅酒樓的廚子,就說有沒有興趣給我們朱家做事。」

  「少爺這是想挖牆腳?嗐,那廚子不太好挖,早年據說受了林員外恩惠,要是好挖,楊家早挖走了。」家丁說。

  朱大少冷笑:「就姓楊的那小肚雞腸,他能出多少錢請人?什麼恩惠不恩惠的,只要條件到位,就不存在絕對的忠誠。你就跟他說,豐悅酒樓給他多少薪資,我朱家願給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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