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道人亦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小友,莫要自誤。【記住本站域名】」
江陵環視一圈,見雲煙閣主鍾思源已醞殺機,其餘者眾皆蠢蠢欲動。
他哈哈一笑:「自誤?這算是威脅嗎?」
祁道人:「只是為小友著想而已,小友若是一意孤行,今日怕就出不了這碧波島了。」
江陵忽然手中抽出一柄鐵劍來,揚手一揮,就將那鍾晉的頭顱給斬斷了下來。
滾燙的血液傾灑了一地,
鍾晉傲慢的頭顱,在驚恐的眼神中,與身體一分為二!
性命休絕!
「你……」雲煙閣主鍾思源怒喝驚雷,「安敢如此!」
江陵面色冷淡道:「可惜,我最反感的就是威脅,不讓我殺,我就偏要殺。說我出不了這碧波島,那我還就要出給你看一下。」
話音落。
江陵與晴霜、荷香眾女說道:「霜兒,我們走。」
饒是晴霜曾也見過大世面的,此時也尚在驚愕之中,尤其是荷香,目睹江陵將鍾晉人頭斬落,她捂著嘴巴也差點叫出聲來。
但,驚則驚矣,她們卻未生出害怕之心。
江陵此番是為尋她們而來,而這些人囂張跋扈,也忒過無禮。
她們最為驚訝之處,其實反倒是江陵如此清秀的外表下,竟隱藏著如此強橫的手段,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驚訝之後,她們心中留存的皆是滿滿的心安。有如此倚靠在側,那這天下又有何懼之?
「嗯。」
晴霜牽起荷香的手,就往外去。
雲菡與李知恩眾女,也心知雲煙閣今日出了這事,她們便是再留下來,也難有好處。當即,也緊隨其後,跟著要離開此處。
雲煙閣主鍾思源怒嘯而起:「我雲煙閣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江陵護在晴霜身側,回頭看他:「你待如何?」
雲煙閣主鍾思源手中祭出一道法令,剎那間,一道明光沖向雲霄。
隨後,這整個碧波島,皆被一層藍色光暈籠罩。
鍾思源:「留下了如此血債,若不命償,我雲煙閣顏面何在?」
江陵:「顏面?你雲煙閣有甚麼顏面?為了幫助鍾晉修煉【雲煙和融道】,被你們強行抓回來的女子,起碼也是成百上千罷?不過就是一藏污納垢之地,跟我談甚麼顏面?」
鍾思源喝聲道:「諸方道友,今日此獠逞凶,眾皆所見。他之凶狂,難有人擋。今日我雲煙閣遭災,未必他日不會輪到你們。如今封島大陣我已啟動,此獠逃竄不出。眼下,諸位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周遭賓客早就是蓄勢待發,
江陵這小子能夠言出法隨,今日顯露的身手與道行,皆讓他們心驚肉跳。
他們既生嫉妒,又生擔憂。
如此人物,若是放任不管,今日可在雲煙閣翻雲覆雨,那他日,未必不會去他們的山門攪動風雲。
為防這種事情發生,最好的選擇,就是趁早將之扼殺!
管他是甚麼背景,甚麼來歷。
早早殺之,以絕後患。江陵一死,他們總歸是有益無害。而且今日這麼多人在這,每人只要隨便出手,聯合之下,斬他性命,必是輕而易舉。
影月山莊一代表拱手說道:「吾,願替天行道爾!」
烏峰堡一代表亦拱手道:「吾亦然。」
嶗山一代表亦道:「貧道,亦願獻上一份綿薄之力。」
白蓮堂一代表:「老衲也容不得如此妖孽,以彌勒法相逞凶世間。」
……
眾人接連發聲,皆願出手。
就連那祁道人也開了口:「小友,你那【言出法隨】之功,應是盜取某的吧?某善待於你,你卻偷盜某之秘典,實叫人失望至極。」
雲煙閣主鍾思源聽得一驚:「此獠能夠言出法隨,原來是偷盜了祁仙老的秘典?」
祁道人頷首:「吾數年之前,曾在天外天偶得秘典,卻因【言出法隨】之功因果太大,便一直封存在身上。卻無想,竟被此子偷盜,被他練成。今日雲煙閣之害,祁某亦難逃責任。」
鍾思源:「此獠可惡,竟行偷盜之事。既如此,祁仙老便與我等一起出手,斬滅此獠,如此秘典或可取回。」
祁道人嘆息一聲,勉為其難說道:「某本不想出手,但你造孽如此,某也容不得你了。」
言語之間,祁道人身上紅光浮現,他雙手在背,一雙赤足忽然凝聚萬千光芒。只稍稍一動,這大地就在震動,仿佛地龍抬頭,要天崩地裂。
江陵此時反而仰天大笑起來。
這滿堂賓客想殺他,皆懼他爾!
祁道人想殺他,乃貪典籍爾!
各般嘴臉,皆盡顯露,倒也真是世間百態,各有不窮。
江陵忽朝祁道人問道:「祁前輩去過天外天,不知可否去過地藏天?」
祁道人:「地藏天位於冥界之下,乃幽暗骯髒之地,吾去為何?」
那般地方,即便有路可去,也沒人想去。
江陵的目光再次環視眾人,幽幽說道:「既然沒去過,那今日,我便讓你們都見識見識,何謂地藏!」
這話一出口,他伸出兩隻手,【九九冥王道】在體內瘋狂運轉。
那曾在地藏天內被他積蓄滿滿的一潭子地藏死靈氣,此刻在他運作之下,皆化成紫色蓮花,順著他的雙足,遍布七尺地脈。
「花開無明日,落地無歸人!」
「開!」
無數的紫色蓮花,驟然從這雲煙閣的滿地生長出來。
無論是池塘,還是草地,亦或是亭台樓閣,只要地脈覆蓋之處,此時的紫色蓮花皆覆蓋了去。
它們野蠻生長,剛一露出頭來,被江陵一聲喝斷,當場就盛放開來。
花開奇香,一種類似曼陀羅的香味轉瞬就瀰漫了整個碧波島。
初時,無人反應過來這是何現象。
直到有人忽然掐住自己的咽喉,出現了進氣多出氣少的狀況,才讓心有警覺之人意識到,這花香有毒。
江陵就站在那花海之內,朝諸人招手:「要戰便戰,有膽便來!」
無論影月山莊的人還是烏峰堡的人,不知不覺當中皆已中毒。
中毒輕重雖有不同,可毒素髮作,皆不好受。
他們欲走者,又苦於封島大陣已經啟動,這陣法本是為了困住江陵而開。可現在卻變成了他們自己的桎梏囚籠,當真是作繭自縛,害人害己。
祁道人抬起那赤紅色的大腳,剛要作勢跺下去,可他胸口也是突然一痛,往胸前肋處一瞧,不知何時一朵紫色蓮花已經在他心口綻放。
『糟糕!』
他意識到自己也中毒了,連忙停下動作,運用體內靈力將之逼迫。
可靈力越是運轉,他胸膛痛得越是劇烈。
他知道,這毒當真是不簡單。今日搞不好,連他都要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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