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菡和李知恩短暫的發愣後,也是發現了江陵的存在。
她們兩個都很吃驚,
要知道這可是雲煙閣,江陵怎跑這來了?
而且七十二個新娘當中,有倆個女子與他那麼親近。這又是怎麼回事?
李知恩為人內向不敢言語,雲菡到底還是跟江陵有些交情,就過來問他。
江陵說道:「你們雲煙閣也是好生霸道,不管是良家婦人還是良家少女,也不問願與不願,就搶來充做新娘。也不怕惹上無法承擔的因果?」
雲菡愧難言,在這一點上,她無法替雲煙閣辯白什麼。
江陵又問她:「你二人本為雲煙閣弟子,為何也被束縛其中?莫非你二人也非甘願?」
雲菡猶豫少許,點頭道:「可以說知情之人,沒有一個是自願的。」
江陵:「為何?」
雲菡:「私下聽說,雲煙和融道功法有弊端,聚陰而供陽,男女同修,只會對男人有好處。女人則會修一次,就老一分。一旦同修不出三年,將青春不再,淪為老嫗。」
江陵聽了,冷笑一聲:「難怪要納妾七十二,若是沒這個數量,那還真是不太夠用。」
雲菡:「雲煙閣諸長老雖說同修與我們也有莫大好處,同時也有資源彌補,但比起青春易逝,誰都不願走這一條路。
就在昨日晚上,長老勸解無果之後,我二人莫名其妙的就失了意識。」
江陵:「當初加入雲煙閣,可曾後悔?」
雲菡與李知恩對視一眼,她倆是同屆,都是深有感觸:「雲煙閣以前是挺好的,我師傅以前也是從雲煙閣出去的。如今,就是因為鍾晉師兄的崛起,雲煙閣為了培養他,一切資源向他傾斜。如果是以前,那斷然不會這般的。」
江陵:「可如今,已經是這般了。我現在要帶人離去,你們若是也想離去,倒是可以一併。」
雲菡與李知恩再次對視,看著閣樓外的荷花池,嘴裡喃喃道:「真能離得去嗎?」
她們雖不知道江陵是怎麼進來的,
可這裡到底是雲煙閣的腹地,而且今日是甚麼日子?
這閣樓里的七十二女,是好不容易才挑選出來的合格女子,為的就是助鍾晉練功的。
而且雲煙閣今日請了那麼多賓客來觀禮,設以宴會,
她們若是跑了,這宴會還怎麼開下去?
無論少任何一人,雲煙閣上下,絕對是不願的。
江陵卻道:「只有想不想走,沒有不能走的,一切憑你自己決定。」
說完話,他帶著晴霜與荷香已向外走去。
這閣樓里那些之前不少跪地而哭的女子此時聽了他的話,也紛紛跟著他走出了閣樓。
她們都看出來了,眼前這個男子是來救他自己女人的。搭救她們雖是順手而為,但她們也確可以趁著機會,跟他一併出去。
有了兩三個人帶頭一走,其他的人見狀也紛紛跟上。
只幾個眨眼的時間,閣樓里剩下的就只有李知恩與雲菡二女了。
——原來,當真是所有女子都是不願的!
她二人又一次對視,相互點頭後,也跟出了閣樓。
卻還未走出荷花池的中心長廊,忽有一名老嫗帶著兩個女童提著花籃而至。
雲菡認出那是孟仙姑,是負責這次宴會禮儀的。
她此刻帶著花童過來,恐怕就是為了宴會召開而做準備。
當老嫗一看到這些女子都從閣樓里跑了出來,她當場就重喝一聲,讓她們都停下。
「豈有此理,如此胡亂跑開,成何體統?宴會在即,爾等還不速速歸房去?」
散落在旁的女子們,似乎都懼怕這老嫗,聽了叱喝,紛紛後退。
只有江陵帶著晴霜與荷香依舊在往前走著。
孟仙姑一見這裡還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立刻大怒起來:「爾是何人?膽敢擅闖雲煙閣內院?」
又見江陵牽著晴霜的手,舉止親昵,又喝道:「豈有此理,還不撒手!?」
江陵聽得聒噪,皺眉之下,寫著敕令的左手突然朝她隔空一攝——【定】!
這崑崙派的定身咒下,老嫗暴怒的姿態瞬間定格,站在荷花上一動不動。
那兩個送花童子見了,紛紛要跑,轉身就溜。
可江陵的定身咒緊隨而至,對他倆喊了一聲,他倆也被定在半空,如空間凝固了般。
荷香到底還是有幾分孩童心性,瞧著定身咒如此神奇,拍著手歡跳了起來:「先生好厲害,這功夫真好用。」
晴霜也是妙目生花,有江陵在身邊,她倍感安定。
餘下眾女則是臉上寫滿了吃驚,尤其是雲菡與李知恩。
要知道來著可是孟仙姑,乃是雲煙閣十二仙姑之一。
道行高深,修為也是不淺。
平時她們這些女弟子都得敬著奉著。
那成想,這才一個照面,江陵只用了一個定身咒,就將孟仙姑與兩個送花童子都給定住了。
須知定身咒乃是崑崙派的絕技,
據傳,此術全憑道行而定,若道行高於對方,則定身術有效。反之,則無效。
這江陵只輕而易舉就將孟仙姑給定住了,可見他不但道行比孟仙姑高,而且高了還不止一點點。
這若不是高出一大截,定身術豈能有這般效果?
江陵:「若是喜歡,這次回去之後,就教給你們。」
荷香:「好啊好啊,我要是學會了,那以後看誰不順眼,就把誰給定住。」
這邊話音剛落,只見出口的位置,忽然十餘人飄飛而來。
為首者乃是一虬須大漢,他聲音洪亮如雷:「你要把誰給定住?」
雲菡與李知恩一見此人出現,臉色當即一白,雲菡脫口就喊道:「他……他是鍾教習,雲煙閣長老院五大高手之一。」
江陵聽了,只略略頷首,帶著晴霜與荷香依舊向前,腳步未停分毫。
虬須大漢瞄他一眼:「定身術?你是崑崙派誰的晚輩?今日雲煙閣宴請八方是來觀禮的,可不是請來搗亂的。雲煙谷院門外被定住的人,也是你乾的?」
江陵:「呱噪!」
抬手之間,再次朝前面定掌。
虬須漢子帶來的十餘人,瞬間就被定住了一半。
等到江陵挪移方向,定向了虬須漢子,那虬須漢子經過短暫僵硬,四肢猛地一陣掙扎,定身術被他破開。
虬須漢子:「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他跨步而出,右手探出三爪,霎那間,天空上有一隻大鵬金雕虛影顯化。
鋒利的爪子破開長空,一爪抓撓,疾如颶風。
江陵語氣一冷,言出法隨,再次喝道:「給我定下!」
虬須漢子利爪只伸到一半,驟然停住,包括他後剩下那一半人,此時都僵硬如雕,再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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