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蓬到岸,兩隻鸕鶿搖擺著身體,先行下船。【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它們到了岸上後,回頭來朝穿上客人點頭示意。
祁道人跳下船,江陵緊隨其後,跟著兩隻鸕鶿沿著一條青石板路走了一程,忽見一巨大牌坊石門矗立在前。
牌坊石門上,書有【潭心門】三字,邊有山窩,綺麗如畫,一片綠色盎然,彩光萬丈。
正是山腹雨晴添象跡,潭心日暖長蛟涎。論景色,這一片確是極美。
兩隻肥鸕鶿將客人帶到了潭心門,它們倆就搖頭擺尾又往回走了去。
江陵:「前輩既是受邀而來,這雲煙閣不讓專人接送,只讓兩隻鸕鶿來送,倒也真是誠意欠佳。」
祁道人笑道:「小友卻是不知,於雲煙閣而言,鸕鶿帶路,方是上等規格。」
江陵:「哦?這是何說法?」
祁道人:「這鸕鶿可不是一般的鸕鶿,小友難道未發現它們眼睛不同一般?這鸕鶿集氣運所生,鸕鶿帶路,預示著步步生蓮,吉祥之兆。等過了這道門,自然會有人來迎接。」
他跨過潭心門去,卻剛跨過去,人就消失了不見。
江陵湊得近了,才發現,這潭心門的中間,竟隔著一層水幕。
水幕如鏡,將里外隔斷成兩個世界。
「小友,還不進來?」
江陵跨入其中,水幕自動退去,一進來,便聞鳥語花香,日麗風和。
內中人語四起,熱鬧非凡。
也果如祁道人所講,剛過這道門,裡面就有侍女在此守候。
此時皆是欠身作禮,與祁道人問候。
祁道人面帶微笑:「吾妹,怎不見親來?」
論年歲,他在祁仙姑之上,是為兄長。
侍女答:「仙姑為宴會而忙,特讓我等前來招待仙老。」
祁道人:「今兒個倒是熱鬧,竟來了這麼多人。」
侍女笑道:「不瞞仙老,各大勢力皆賞臉過來,賓客已有六十三位。」
祁道人:「你們雲煙閣了不起,出了鍾晉那般天才,各大勢力也不敢不來啊。」
侍女尷尬笑道:「仙老言過了。」
祁道人轉過話題,忽然指著江陵:「這位乃是吾之小友,隨吾而至,爾等當好生招待,莫要怠慢了。」
侍女看江陵一眼,也欠身作揖:「見過公子。」
隨後,她又說道:「仙老,仙姑知道仙老喜靜,早有安排雅間恭候,不如仙老且隨奴兒過去?」
祁道人:「也好,那就過去吧。」
他點頭,就闊步向前自行走去。
似乎這雲煙閣他已不是第一次來,對這裡早就輕車熟路,不必侍女帶路,自己都能找到那雅間所在。
侍女匆匆跟上。
另有侍女也對江陵伸手做請,邀他一起。
江陵卻道:「不知我可否自己到處走走看看?」
侍女一聽:「當然可以。」
那祁道人回頭:「小友不一起去?」
江陵笑道:「前輩喜靜,我喜鬧,我還是在外邊更加自在。」
祁道人哈哈笑道:「如此,便隨你意就好。」轉而吩咐侍女,讓她好生招待,他自己搖擺著雙臂兩三步就遠去了。
一侍女留下,專門招待江陵。
「前面便是花前殿,賓朋多在裡邊,公子可要前往?」侍女介紹著。
江陵朝左右看看:「我能否自己到處走走?」
侍女微笑著頷首:「可以。」
顯然,這一片區域,並不涉及私密,所以賓客若想四處走走,並不受限制。
「那邊是什麼?」
遠處,有多人聚集,觀一石壁,論聲四起。
侍女道:「那是摩崖石刻。」
江陵走了過去,見石壁所刻,乃是一堆象形文字,亦有日月星辰遍布其上。
「可有人懂得這上面寫的畫的是什麼?」
侍女搖頭笑道:「這倒是不知了,摩崖石刻存在已久,其上的象形文字連古籍當中也無記載。與龜甲文亦有不同,因此,也無人知道這刻畫的是什麼。但有前人猜測,這或是一篇上古道經。」
江陵:「從古至今,難道就沒有任何人破譯哪怕一兩段?」
侍女再次搖頭:「這些古文字,無處可查,誰也不知寫的是什麼,既無根據,也就無法洞悉它到底是什麼意思。確是可惜了。」
江陵瞥望了幾眼,也是認不出來。卻總覺得有一種怪異。
懷中忽然聶倩蠕動,一道柔柔弱弱的聲音鑽入他的耳中:「主人,這些文字,我好像可以認得呢。」
江陵大異,與她暗中交談:「你認得?」
聶倩:「不是我本身認得,而是莫名其妙的就認得,放在以前,我絕對不認識,但如今,卻隱約可以認出來那是甚麼文字。」
江陵眯著眼睛,略一思忖。
聶倩由鳳形玉墜而獲得重生,她的血脈由三方面構成,一方面是人魂之精,一方是白蚌的妖族之體,一方面是魔族的精元之魄。
她能突然認的這種文字,要麼說明這是一種妖族文字,要麼就是魔族的文字。
有些東西,一開始就是刻畫在基因裡頭了。
比如有些動物生下來沒人教授,它也會病了自己找草藥吃。這就是骨子裡的東西。
江陵:「那你且看看,這上面的摩崖石刻到底寫著甚麼?」
聶倩從他的衣服縫隙間朝摩崖石刻仔細看了看:「主人,這上面寫的是【誅仙劍陣】。」
「甚麼?竟然是【誅仙劍陣】?」
上古傳說,封神榜里就出現過此陣。但此陣的創造者,據說乃是魔祖羅睺,敢以誅仙為名,那它就是為了誅仙而出現的,因此,作為仙的對立,此陣本屬魔族。
「這摩崖石刻只有一小段,是不全的。」
聶倩從頭到尾看完,摩崖石刻因為文字刻畫得很大,雖然有一大片面積的文字,實則裡面的內容並沒有多少。
「我知道了。」
既知道了這上面刻畫的是【誅仙劍陣】,全與不全,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種傳說中的劍陣,居然真的存在。
既然有,那江陵就完全可以將它畫出來,納為己有。
江陵隨意走動了幾步,然後對跟隨在身邊的侍女說道:「你也不必陪我了,我就在這看看,你可自去忙事。」
侍女很聽話,躬身一禮,就將一鈴鐺遞交給江陵,隨後退開三步:「公子若有任何需要,皆可搖鈴喚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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