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章 崑崙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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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癩痢頭連忙走來,抓起江陵的袖子,又摸了幾下。

  可還是沒摸出什麼東西來,不由又摸起另外一隻袖子,可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癩痢頭:「你這東西,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江陵微微一笑:「你自己身上不也是有麼?」

  癩痢頭:「我身上?」

  他朝自己身上一看,麻布衣服,腰間掛了幾隻雞鴨。

  江陵往他胸口一拍,「往裡面找找。」

  癩痢頭立馬就感覺麻衣裡面忽然冰冰涼涼,伸手去掏來,卻是剛拿出一看,就嚇得一個激靈,忙將那東西丟開。

  那東西落在地上,身有六尺,腦袋扁狀,高高昂起,不停吞吐著鮮紅信子。

  癩痢頭惱羞成怒,抓起一把刀,抽出刀鞘,就想來劈江陵一刀:「敢戲弄老子。」

  可他抓住的刀把,忽然一軟,那明明是把砍刀,卻莫名也變成了一條毒蛇來。

  毒蛇露出獠牙,照著他的手腕就叮了下去。

  瘌痢頭哇哇大叫,揮舞著手臂,想把毒蛇甩開。

  可那毒蛇纏繞著他的手臂,怎麼甩也甩不開。

  江陵拍拍身上灰塵,目光將眾土匪環視一圈,然後盯上那頭目的坐騎:「你們要我的駑馬,我也給了,如今我也看上你的馬了,不知你願不願給?」

  頭目剛剛還想著,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還懂得醫術,若是帶回山寨,倒也是有些用處。

  可沒想到,這才一轉眼,這小子居然把他之前說過的話,拿過來對他提問起來。

  頭目呵呵一笑,沒說話,只打了個手勢,旁邊就有一粗獷漢子策馬就朝江陵撞去。

  年輕人有志氣固然是好,但有些時候志氣過頭,那就是缺教訓的表現了。

  粗獷漢子策馬疾奔,衝到江陵面前,他韁繩一拉,駿馬的前踢猛然揚起,朝江陵腦袋落下。

  可江陵站著沒動,只與那駿馬對視一眼,眼神忽然一凶。

  那駿馬立刻長嘶一聲,嚇得渾身顫慄,比見著猛虎反應還大,竟整個兒側倒了下去,摔在地上。

  連同那粗獷漢子,也摔得七葷八素,腦袋懵得爬不起身來。

  這詭異一幕,讓不少人都略略吃驚。

  頭目則皺起眉頭,只怪那弟兄動手就動手,偏要玩什麼雜耍?

  自個兒從馬上摔下來,平白掉了顏面。

  他也不再讓別的弟兄動手,只自己抽出一把彎刀來,隔空指著江陵:「你方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可再說一遍?」

  江陵:「我說,我要你的馬,問你願不願給?」

  那「給」字剛落音,土匪頭目,兩腿一夾馬腹,徑直就朝江陵衝來。

  手裡的彎刀斜掄著,就一刀破風,撩向江陵脖頸。

  江陵微微一笑,忽然伸出兩根手指,往虛空一夾。

  那兇猛絕倫劈來的彎刀,竟被他一指夾住了刀鋒,死死扣住不動。

  旋即,他更是右手五指成爪,朝馬背上一抓,反衝向前,扣著土匪頭目的咽喉,就將他從馬背上推了下來。

  慣性的衝擊,土匪頭目脊背貼地,被江陵扣著咽喉在地上滑行了一丈多遠,始才停下。

  土匪頭目只掙扎了兩下,就口鼻雙雙冒血,四肢一蹬,竟就斷了氣去。

  「嘖,這一不留神,勁就用大了。」

  江陵微微搖頭,將手背上的血漬,在土匪頭目身上擦拭乾淨。

  其餘土匪見了,有退的,也有圍而群攻的。

  江陵只揮出衣袖,一股地藏之毒化作光雨,就灑向眾土匪。

  土匪沾了毒液之後,雙眼立馬就失了光明,怪叫著就從馬背上栽倒下來。

  倖免的人,駭然欲絕,調轉馬頭,就想離去。

  那之前被縫合傷口的農戶男人,見了這一幕,雙目之中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嘴唇顫抖著,臉上寫滿感激之意。

  那些農戶女人,更是紛紛跪倒下來,對江陵磕頭,既謝他的搭救之恩,也求他莫要放過那些逃走的土匪。

  這土匪若是跑回了山去,極為記仇,下次再來,恐怕這整個村子的人都會遭到報復。

  江陵只淺淺一笑:「他們報復與否,與我何干?」

  農戶男子一時愣然,那些農戶女子也是呆住了。

  江陵:「我可不是鋤強扶弱的江湖遊俠,求我做事,當用點實際來換。」

  他數了數地上中毒翻滾即將要死的土匪,以及逃走的幾個土匪,一共十三人。

  便道:「用十三隻雞來換,如何?」

  不等農戶男子回答,那些女子都紛紛點頭答應下來:「換……換,別說十三隻,便是三十隻,只要壯士肯留下那些土匪,壯士想要甚麼盡可拿去。」

  江陵點頭:「如此便算是交易,不算是做好事了。」

  從一土匪身上摘下弓箭,他連拔六根,一共拉弓,手指鬆開時,六根箭矢齊動。

  「中!」

  只輕輕一喝,那明明是分散跑的六個土匪,竟真就個個中箭,即便跑進了樹林裡,也是被一箭扎穿,從馬背上栽落下去。

  射完這一箭,江陵從其他土匪身上摘下十三隻土雞,用繩子掛好,就放在頭目駿馬的身上掛著。

  土匪頭目的馬,四肢矯健,體態壯碩,是品種不錯的青驄馬。

  其實看到這馬的第一眼,他就看上了。

  此時翻身一躍,就騎了上去。那感覺,確是比在古桐縣買的駑馬要好多了。

  「走了。」

  農戶男人和農戶女人看著他,反正是頗有敬畏,見他一走,反而都鬆了一口氣。

  青驄馬離了村莊,在官道上疾馳半個時辰,跑出五十餘里。

  至路上長亭,邊上有溪流淌過。

  江陵就在這停留下來,青驄馬喚到一旁吃草,他則宰了只土雞,生火烤制起來。

  待到土雞表皮香脆,已然紅里泛黃,酥香油脂紛紛往外冒來,他就從衣袖裡拿出調料,紛紛灑上。

  如此香味頓時倍增,四下散逸。

  正欲開食,涼亭五丈外的土壤里,突然鑽出一顆人頭來。

  那人灰頭土臉,聞著香味,垂涎欲滴。

  當定睛瞧著火前烤制之物,咧嘴一笑,就朝著隔空勾手。

  那插在火堆前的燒雞,竟還真就聽他使喚,騰空飛起,就要過去。

  江陵拿著一盤子,只輕喊了聲【過來】,那騰空飛起的燒雞,驀然就放棄了那人的召喚,落到了江陵的盤子裡。

  那人目中惑色凝起,深深看了江陵一眼,然後從土裡爬出來。

  恭恭敬敬地抱拳作揖:「在下崑崙後學術士知秋一葉,見過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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