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章 身子弱

  孫大壯用籮筐挑著腊味魚塊上街,

  江陵帶著晴霜與荷香,一併跟著。【Google搜索】

  路上,孫大壯與江陵介紹著西城主要的幾個商戶。他經常上工的米鋪,是一個姓關的老爺開的,其背後,有戶部的關係。

  除了關老爺外,西城最知名的還有兩位老闆,一位姓顧,一位姓劉。

  顧老闆做茶錦生意。

  劉老闆做書畫及胭脂水粉的生意。

  「那旺隆米鋪就是我上工的地方,每日早晚,只需上工半個時辰。每日能得十八文錢。」

  一日十八文,一月到底,所得銀錢只半貫而已。

  可饒是如此,孫大壯卻似非常滿足。

  因為他除了這個工作之外,自己還會一門編織竹簍、籮筐的手藝,如此加起來,平均每月所賺也能接近一貫錢。(註:有些讀者似乎還沒弄懂,其實一貫錢就等於一兩銀子,且按如此。)

  在這樣的背景下,有人顛沛流離,有人生來享樂,有人恨天不公,也有人知足常樂。

  無論哪般,其實都在詮釋著,眾生相下,為欲蹉跎。

  街上鑼鼓退去,送親隊伍也早就出了城去。

  街上所見人流,皆喪氣垂頭,作為升斗小民,他們無法改變甚麼,卻能以自己的情緒來抗擊著對當權者的不滿。

  江陵忽然猜想,大抵古將軍一家還有羅晉鵬今日應是最為憋屈難受的罷?

  但無論如何,這跟他是並無多大關係的。

  王朝興衰本就是歷來規律,他只是一過客罷了,沒興趣以自己之手去改變甚麼。

  六十斤魚塊送到酒樓,晴霜與荷香跟著收帳,轉眼便有三百兩入手。

  孫大壯見了,對江陵的手段,也是無不佩服。

  這多銀錢,他若是在米鋪扛包,便是扛一輩子,也賺不了。

  不過,他倒也未眼紅,因為他也知道,多大能力賺多少錢,如果換成是他,大抵也是保不住這個腊味魚塊的秘方的。

  這日雖然京城裡整體情緒都不佳,卻並不妨礙到了點,就要吃飯。

  那六家酒樓因為有腊味魚塊專供,今日還特地打出了牌子,到了正午時分,每一家生意都是極好。

  相形之下,作為京城第一樓的樊月樓,今日生意很明顯的清冷了一大半。

  用某些顧客的話來說——「自從吃了這腊味魚塊,以後喝酒便離不開了,若不吃上幾塊,總覺得連酒水也沒了滋味。」

  這般言語,非是一兩個人的心聲。

  腊味魚塊從工藝到配料,都是這個時代遠不能及的。

  鹽用的是細鹽,不是苦澀的大粗鹽和帶微毒的青鹽,另用味精、雞精、耗油佐之,哪能不鮮?

  一旦吃了這個,只要是個口味正常的人,再去吃那寡淡無謂的水煮肉,自是味同爵蠟,毫無滋味。

  送完貨,江陵帶著二女順便在其中一家酒樓用了餐,之後又去到皇城外,讓她們在外等候。

  而他,則在晴霜、荷香驚訝的目光里,徑直就入了皇城。

  半個時辰後,

  又是上次那位徐公公恭恭敬敬地將他送出了宮門。

  江陵以【魘禱之術】進宮,那些守衛,根本就跟看不見他。

  魘禱之術為幻術,影響了人的視覺,便自然就將他當成了空氣。

  他入宮去,尋到當今聖上,求了一道御筆親書。

  【未來彌勒咒運法】言出法隨之下,求得御筆親書,自是不在話下。

  這齣宮之後,他就將那御筆親書遞給了晴霜。

  「有了這個,以後便是誰也難行搶奪之事了。」

  晴霜好奇地將金色的緞帛打開,入眼便是【天下第一絕味】六個大字,且末尾,還有當今聖上落款。

  看到此物,晴霜震撼至極。

  「公子……這……這是聖人御筆親書?」

  江陵頷首:「我仔細想過,以權勢護你,最大的權勢,莫過於當今聖上。因此求來此書,有了這御筆親書在,以後莫說那樊月樓,便是達官顯貴本人,也得對這六個字敬畏三分。」

  荷香:「先生好厲害,竟能拿到聖上的御筆親書。」

  江陵只推說上次與聖上看過診,有點香火情。

  荷香:「有了御筆親書,以後便不用再擔心那些宵小暗行鬼祟之事了,先生,那我們今天去哪裡玩?」

  江陵:「沒來京城之前,就聽聞京城八景,如今春季,正好可去賞賞那瓊島春陰。」

  晴霜拿著錦帛垂頭未語。

  江陵與她道:「晴霜姑娘也一併去走走,可好?」

  晴霜抬起頭來,與他對看一眼,終是欠身說道:「謝公子好意,我……就不去了吧,公子與荷香且去玩得盡興,我想……先回去了。」

  江陵:「你身子弱,回去歇息,倒也可以。」

  便未相留。

  於路口處,三分便作分道。

  荷香目送晴霜而去,忽嘟囔道:「先生,你可否感覺到晴霜姐姐似有心事?」

  江陵莞爾一笑:「何以見得?」

  荷香想了一下,終是詞彙不夠,描述不出來,只道:「先生,你剛剛若是留晴霜姐姐一起去,她應該不會拒絕的。」

  江陵:「你又知道?」

  荷香很認真地回答:「我感覺……應該會的。」

  看著看著,她忽然看到遠去的晴霜,被一輛馬車給攔住了去路。

  接著,更有一隊身穿衙役裝的男子匆匆而來,與她厲語相加。

  荷香一驚:「先生,晴霜姐姐碰上麻煩了。」

  江陵微微蹙眉:「不長眼的,到底還是找來了。」

  遂帶了荷香匆匆追了上去。

  那些人也不知道與晴霜說了甚麼,晴霜此時小臉煞白,神情發愣。

  而那衙差,則拿著鐐銬,就要與她銬上。

  江陵追過來,一聲喝止。

  且將晴霜拉到自己身後:「何事要動鐐銬?」

  衙差皺眉:「你是甚麼東西?洒家執法,你要阻攔?莫是想造反?」

  旁邊馬車裡,一中年男人走了下來,笑容燦爛:「小郎君,你我又見面了。昨日,我就與你說了,機會錯過就不再。今日相逢,爾等可曾後悔?」

  江陵:「後悔甚麼?」

  許掌柜笑笑,也不直言,只說道:「聽說你們攤上事了,昨日有人吃了腊味魚塊,因腹痛而斃命。現在府衙懷疑是你在食物里投毒,害人致死。這不,我也是好人好事,帶著差爺一路尋來,終是將你們給尋到了。」

  說完這話,許掌柜對幾個衙差說道:「各位差爺,若說責任,這位小郎君才是主要負責人,當然,他身邊這二位,也難辭其咎。若要詢問,應將他們三人都帶走才是。」

  衙差聽了,又掏出兩副鐐銬,要來鎖江陵和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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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我頭上有犄角、】的打賞,嗯,我還知道你身後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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