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漢子手裡拿著巨錘,忽故意在一石頭上怒砸下去,重吼一聲。記住本站域名
那敲擊的震響,混著他的吼聲,嚇得五個女人都發出了動靜。
他得意一笑,「這就叫敲山震虎,我可是聽到了,她們都在這石頭後面。」
「老六,果然還是你有辦法。」
「嘿嘿嘿,那蔡夫人今晚歸我,其他的,你們各自商量,如何?」
「憑甚麼蔡夫人歸你?按說,她理應歸我才對,畢竟黑子可是我養大的。」
「爭甚麼,一起玩,豈不更妙?」
他們一手拿著兵器,一手提著燈籠。
當一人越上巨石之頂,以燭光灑落下去,也果然是瞧見了下面藏著的幾個女人。
三個丫鬟絕望驚叫,
蔡夫人和蔡小姐也相互抱在一起,心中叫苦。
尤其是蔡夫人,此時萬分悔恨,方才如不是她「啊」了那一聲,這賊人早該遠去。
『是我……害了大家!』
她愧疚地落下淚來,同時也害怕非常,也不知落入這些山賊手中之後,會有怎樣下場。
聽著剛才這幾個賊人那滿口的污言穢語,只怕她們這幾個女人的身子,今晚都將清白難保。
「嗐,本以為就這麼過去了,可到頭來,還得是我出面才行。」
江陵仰天說了一聲,然後回頭對蔡夫人幾個說道:「也不必害怕甚麼,早在山上之時,我已說過,會保你們一次。
此時,也當是我兌現承諾之刻了。」
三個丫鬟只顧啼哭,
江陵的承諾,她們未有奢望。
因為江陵終究只是個讀書人,這種時候,讀書人有甚用?
跟賊人講千秋道理嗎?
至於蔡夫人和蔡小姐,則是目光不忍,她們心中所想,與丫鬟是相異的。
在她們母女看來,江陵說出這話,怕是要行捨身取義之舉了。
要與這五個歹人,以命相搏!
兌現承諾。
「小先生……」
蔡夫人淚光輕灑,朱唇曼啟,欲言又止。
此時,怕是說甚也是無用。
江陵若捨身取義被害了性命,那下一個,便也就輪到她們這幾個弱女子了。
『倘若真要被侮了清白,那不如在這石上一頭撞死便罷!』
蔡夫人抱緊女兒,心意漸決。
「哪裡蹦出的狗犢子?就你這斤兩,也想行那英雄救美之事?」
「老子一錘送你上路。」
叫老六的山賊舞起鐵錘,一躍而起,就朝江陵天靈蓋砸來。
蔡夫人心兒一抽,緊緊抱著女兒,都不忍看這一錘結果。
然而,也就在這一瞬間,江陵竟於千鈞一髮之際,右足挪移半圓,將身側開。
那鐵錘幾乎是貼著他的面門,砸了下去,錘個了空氣。
接著,他右足在岩石壁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借力虎躍而起。
右手發出一掌,就擊中在那老六的心口。
老六中招,五大三粗的體魄,竟驟然橫飛而去,從石上滾落,跌在兩丈開外。
蔡小姐瞧得目瞪口呆,
忽驚喜起來,搖了搖蔡夫人:「母親,母親快看……」
蔡夫人後知後覺,等她睜開眼時,已然錯過了剛才那幕。
只見另有一山賊手舞長刀,從江陵側面襲來,一刀砍他脖頸。
「小心……」她忍不住脫口而呼。
這一刀,悍猛而凌厲。
眼看那刀鋒即將就要見血,江陵卻站著絲毫未動,仿若未察一般。
蔡夫人替他捏了把汗,緊著手兒,連指甲扎入了自己的皮肉里也不自知。
只心中緊張,連呼吸都似忘了。
就在氣短之間,
那江陵左手忽動,竟以兩指伸出,往那長刀一夾。
見這一幕,蔡夫人的心兒揪得更緊。
血肉之軀,哪能硬扛那鋒銳之器?
以雙指去接,豈不是要被刀刃將手指齊根削去?
然而,怪事卻是忽然發生了。
只聽「叮」地一聲脆響,江陵的雙指如同鐵鉗,一夾中那刀刃,便讓它再也前進不得分毫。
山賊怒而抽刀,
江陵再出一掌,也是擊在他胸口之上。
其人口中溢血,原地跌退了四五步,搖晃之中,栽倒在地。
見這一幕,蔡小姐愈發驚喜,「母親……這江先生原是個習武之人,我們有救了。」
蔡夫人卻在這一刻,看著江陵的身影,宛若失神了一般。
江陵接連擊倒兩人,忽從這岩石後面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官道上。
此時那剩下三人,因光線原因也不知具體發生何事。
只道自己兩個兄弟接連栽倒,遭了狠手。
在燈籠映照下,他們看到岩石後面,走出個模樣風華的少年郎。
第一反應,自是沒將之放在眼裡。
只道那岩石後面或有其他強人。
一山賊立馬拿出弓箭,拉開滿月。
另外兩人也是持刀分站左右。
持箭者喝道:「後面的人,若不想死,就給我全出來。」
岩石後邊,無動靜,無人睬他。
他自覺傷了顏面,拉滿的弓箭忽然對著江陵就放開了手指。
先殺這小子,看你們還出不出來。
江陵目視三人,忽然看著那飛來的箭矢,在他的法眼注視下,箭矢的速度似在放慢。
他再次伸出兩指,往空中一夾。
只嗡的一響,飛來的箭矢還真就給他給夾住了。
被夾住的箭矢,甚至還在他指縫裡嗡鳴顫動。
「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甩手一揮,箭矢原路飛回。
持箭者恍惚中只覺胸膛一痛,忽然就發現一根箭矢以他看不見的速度,貫穿了他的肩胛骨。
他痛叫一聲,倒退了兩三步:「點子扎手!並肩兒上。」
話兒剛落音,江陵一躍而起:「也該輪到我了。」
一道長拳,星河攬月。
一山賊抽刀回擋,
江陵以日字沖拳落在他刀身上,連擊十三拳。
打得那純鐵刀身也不由朝內而彎曲,
山賊身受其震,五臟劇痛,還未及還手,就當場伏倒在地,再無動靜。
接著,江陵凌空掃腿。
秋風卷落葉,
白馬縱西河。
腿風弧轉,將另一山賊手中的刀,踢飛了七八丈遠,咄地一聲如釘子般,插入樹里,入木三分。
那人手掌一麻,跌退著連滾帶爬,就往後跑開。
「是個練家子,身手恁得厲害!」
連帶那個射箭的,此時也再不敢硬來,連忙後退騎上馬背,要擇路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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