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漆黑一片,夜影深知此刻點亮燈火無異於自曝行蹤,於是他憑藉著過人的目力和對環境的熟悉,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桌案下方的一處異樣,輕輕一按,一扇隱秘的暗門悄然開啟,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通道展現在眼前。
穿越漫長的黑暗,當第一縷光線穿透前方的迷霧,夜影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荒蕪之地。
順著地上依稀可辨的足跡前行,但不久之後,這些線索便如同幻影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滿地的枯草和淺淺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被刻意隱藏的故事。
"真是滴水不漏的布置。"
夜影心中暗忖,蹲下身仔細審視著地面,試圖從中尋找更多線索。
五人失蹤,卻連一絲掙扎或逃離的痕跡都未留下,這背後要麼是精心策劃的分散轉移,要麼是有強大的外力接應。
但無論哪種情況,都顯得太過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置信。
正當思緒紛飛之際,一陣細微的風吹草動引起了夜影的警覺。
他迅速循聲而去,不出數息,便將一名企圖逃逸的身影制服於地。
那人面如土色,連聲求饒,聲稱自己只是拿錢辦事,對幕後之人一無所知。
"拿錢辦事?你可曾想過,這錢背後的代價,可能是你的性命?"
夜影的聲音冰冷而決絕,腳下的力度加重,讓那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面對夜影的威壓,那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汗水與恐懼交織,浸濕了衣衫。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已捲入了一場遠超自己想像的陰謀之中。
夜影見狀,劍尖輕觸其頸,那冰冷的觸感讓那人幾乎窒息。
"告訴我,你所知的一切,或許還能保住你的命。"
話語間,既有威脅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慈悲。
在那陰鬱而壓抑的氛圍中,夜影手中的劍刃如同寒冰般緊貼在那人的頸側,鋒利的邊緣幾乎要穿透他脆弱的肌膚,這一舉動無疑是對其心理承受力的極限挑戰。
那人渾身一顫,仿佛被無形的恐懼之網緊緊束縛,下身不由自主地滲出了一片濕冷,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與絕望:
「少俠,我…我知無不言,只要您能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乞求,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
夜影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他如同拎起一隻微不足道的家禽般輕易地將那人提起,目光厭惡地掠過對方濕漉漉的褲襠,隨即毫不留情地一腳將其踹開,冷聲道:
「帶路!我不想再聽到廢話。」
另一邊,夜鶯匆匆趕回王宮,心中滿是對翟栩笙的忠誠與急切,卻意外發現乾陽殿內空無一人。
這反常的景象讓她心頭一沉,一個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翟栩笙定是在別處。
果不其然,當她踏入夢晚芹的寢殿時,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她,與一隻不停叫喚的鸚鵡為伴。
鸚鵡的「王妃,王妃」聲在空曠的殿內迴響,似乎預示著某種不祥。
翟栩笙感受到了夜鶯的到來,卻並未轉身,只是手中把玩著一件不明物事,聲音冷冽如冰:
「王妃在哪?」
這簡短的問話中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不容置疑。
夜鶯跪倒在地,聲音低沉而自責:
「回王上,是夜鶯失職,王妃與公主…皆已失蹤。」
她的聲音雖小,卻字字清晰,透露出深深的懊悔。
翟栩笙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物品悄然收起,轉身以冰冷的目光審視著夜鶯。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讓夜鶯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深知自己的失誤無可挽回,但即便如此,她仍保持著冷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稟報。
「夜影已前去搜尋。」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
然而,翟栩笙的煩躁與擔憂已近極限,他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最在意的人會突然消失。
他緊握著腰間的劍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就在這時,身後的鸚鵡再次急促地叫喚起來:
「王妃,王妃,王妃…」
這叫聲似乎觸動了夢晚芹心中的某根弦,他猛然轉身,目光如炬地鎖定在籠中的鸚鵡上。
「隨雲,把這隻鳥給我處理掉。」
翟栩笙的命令簡短而決絕。
但就在隨雲的劍即將揮下的瞬間,鸚鵡的翅膀更加劇烈地撲騰起來,嘴裡竟清晰地吐出:
「王妃,王妃,東南。」
翟栩笙心中一震,立刻制止了隨雲的行動,眯起眼,緊緊盯著鸚鵡,仿佛要從它身上找到答案。
「你能找到王妃?」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鸚鵡仿佛聽懂了他的問題,連連點頭,籠中蹦跳不已,嘴裡重複著:
「找到王妃,找到王妃。」
翟栩笙果斷地打開鳥籠,鸚鵡呆呆趁機振翅高飛,在夜空中發出悽厲而堅定的叫聲,引領著翟栩笙向東南方向追去。
隨雲見狀,深知翟栩笙此刻的憤怒與決心,他拍了拍夜鶯的肩膀,鼓勵道:
「快起來,你還有機會彌補過錯。」
他深知翟栩笙對夜鶯的信任,但也明白這次事件對夜鶯來說是一次嚴峻的考驗。
夜鶯感激地看了隨雲一眼,迅速起身,她深知自己必須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能繼續留在翟栩笙的身邊,守護這片她視為家園的土地。
於是,她緊隨翟栩笙與隨雲的腳步,一同踏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而與此同時,夢晚芹在一片昏暗中緩緩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既陌生又令人不安。
她的腦海中迴蕩著之前的記憶碎片,自己明明還在酒館中與上官秋嬉戲划拳,轉眼間卻身處這不知名的牢籠之中。
她試圖動彈被麻繩緊縛的四肢,卻發現力量微乎其微,只能無助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與對自由的渴望。
夢晚芹輕輕移動著自己的胳膊,試圖掙脫束縛身體的粗壯麻繩。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她立刻停止動作,裝出昏迷不醒的樣子。
「大哥,人都送過去了,但這個女的不是處子身,怎麼辦?要不放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啪」的一聲,說話男人頭上鼓起了一個包。
「蠢貨!你放了她讓她跑去報官?」
被稱為大哥的男人色眯眯地看著夢晚芹。
「這小姑娘看著水嫩,沒想到早就嘗到了男人的滋味,現在既然走不了,不如留在老子身邊好好服侍老子。」
說著,大哥伸出油膩的手,想要摸向夢晚芹的身體。
夢晚芹緊皺眉頭,在大哥靠近她的一瞬間,她雙腿併攏,用力踢上老大的下身。
在巨大的反衝力作用下,夢晚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由於麻繩束縛得太緊,她的腳踝處被劃出了一道極深的血痕,手上也一陣疼痛,鮮血流出,她意外發現自己的身後竟然有一小片碎掉的瓦片。
大哥疼痛地捂住自己的下面,憤怒地盯著夢晚芹:
「這個臭娘們什麼時候醒了!」
夢晚芹一邊偷偷用瓦片慢慢劃著名麻繩,一邊用力地扯著:
「在你離死不遠的時候!」
大哥色眯眯地看著夢晚芹:
「還是個嘴硬的?正好醒來了,等下老子倒要看看你在老子的身下是怎麼叫的!」
夢晚芹奮力掙扎著,想要掙脫開束縛,手腕和腳腕處都被勒得滲出了鮮血。
大哥回頭對蠢貨說:
「把藥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