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嵐?」
沈白的聲音驟然響起。Google搜索
嚇得心裡有鬼的夕嵐情急之下腦門磕到了餐桌上。
碰的一聲。
光聽著就很痛。
沈白眼裡掩不住擔憂,身體比大腦發出的指令還快。
連忙伸出手想要扶起她。
查看情況。
還沒觸碰到猛然間想起來。
舉止不合適。
在夕嵐沒反應過來,沈白悻悻地收回了手。
抿嘴,儘量不泄露情感。
像普通的關心問候一下。
「怎麼樣?」
夕嵐皺著臉,揉一揉額頭。
抽氣說:「有一點痛。」
又說:「你幫我看額頭是不是紅了一塊。」
獨屬於夕嵐艷麗張揚的臉赫然靠近。
沈白握緊手指,抿嘴神情晦暗不明。
他手指微顫慄,輕輕的撥開夕嵐額頭的空氣劉海。
確實紅了一小塊。
沈白嗓音沙啞低沉。
「不嚴重。」
「哦哦,謝了。」
夕嵐放心了。
憑感覺整理一下劉海。
髮型不能亂。
痛意漸漸離去,夕嵐茫然的眨眨眼。
沈白靠的很近,從別的角度看過來。
近乎整個人籠罩住了夕嵐的身影。
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飄入鼻息,占據了夕嵐的嗅覺。
面紅耳赤的畫面又通過腦電波浮現。
夕嵐神色閃爍不定,微微低下頭不敢看沈白。
莫名其妙的感覺。
沈白瞅見她變來變去的臉。
煞是奇怪。
下意識地檢查空調運作是否正常。
很正常。
其次想到的是,夕嵐中暑的可能性。
嫌疑很大。
沈白:「夕嵐你不舒服麼?」
夕嵐悶頭不說話,連連點頭。
羞恥到要熱爆炸了。
誰能救救她。
臉紅撲撲的夕嵐從手指縫悄咪咪觀察沈白的反應。
不正常的只有她一人。
「沈白……」
咬唇……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沈白洗耳恭聽。
一秒。
兩秒
……
大小姐仍然是欲言又止,疑似羞澀的表情。
沈白滿腦都是問號。
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
沈白猶如百爪撓心,被吊著胃口好難受。
看得出夕嵐的為難。
沈白溫柔地笑笑,輕柔說:「慢慢說,不著急。」
「浴室玻璃門是有一半是透明的。」
摔破罐子,夕嵐小聲回答。
沈白驚愕,久久不能語。
一半是透明的。
哪一半?
沈白開始懷疑人生。
世界錯了,還是他太蠢。
「我沒有偷窺,什麼也沒看到。」
生怕影響自己在沈白面前的形象。
夕嵐連忙解釋。
此地無銀三百兩十分明顯。
可夕嵐絲毫沒發覺。
夕嵐羨慕驚嘆。
「沈白你的身材真好,有空當我的模特唄。」
沈白繼續微笑,很僵硬就對了。
「……」
所以到底看到了什麼。
小臉一紅,害羞過後。
夕嵐反倒是看開了許多。
她靦腆地朝沈白不懷好意眯起眼。
背後涼風驟起。
沈白警鐘長鳴。
「誒呀,沈白你讓我康康前面的腹肌唄,我保證拿出絕活,畫出你最完美的一面。」
聽聽夕嵐雷人的請求。
沈白的思維碎了一地。
好在最後確定了夕嵐到底看到的僅僅是背部。
破酒店。
帘子都不裝。
藍天白雲,晴空萬里。
很適合做白日夢。
沈白默不作聲轉身就走。
夕嵐在後面喊:「沈白你去哪?」
沈白:「趁天還亮著,我替你做夢。」
夕嵐扁嘴。
不同意就直說嘛。
還懟人。
沈老師好小氣啊。
眼睜睜的看著沈白撥開巨大的玫瑰花心形。
漂亮的心形缺了口,夕嵐眼皮直跳。
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白指著花瓣對夕嵐問:「可以拿去泡澡。」
被坑過一次,夕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皮笑肉不笑說:「有福同享嘛,一起啊。」
沈白震驚,瞪大眼睛。
等等,大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夕嵐眨眨眼。
純屬唬沈白而已。
感覺再繼續互相傷害下去,會天雷勾地火。
沈白選擇閉嘴,把玫瑰花瓣撥到另一邊。
萬一大小姐心血來潮需要用到呢。
沈躺上去,拉起被子蓋上。
閉上眼,誰也不愛。
被忽視徹底的夕嵐:「……」
磨牙嚯嚯。
真的不需要沈白替她做夢。
沒多久,沈白睜開眼,幽幽道:「午安。」
那眼神再結合那口吻。
生怕夕嵐會趁著他熟睡的時候偷吃豆腐。
氣的夕嵐咬牙摩拳擦掌。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躁動。
有點想打人。
沈白很快就困意來襲,上眼皮厚重的搭在下眼皮上。
沒多久就陷入了熟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夕嵐坐在原位假裝玩手機。
豎起耳朵暗悄悄注意圓床那邊的動靜。
夕嵐拿起空調遙控器調到適合睡眠的溫度。
不至於太冷。
良久。
夕嵐放下手機,站起來輕手輕腳往圓床靠近。
跟猜想的一模一樣。
沈白睡姿規矩方正。
真躺在一塊,最不安全的人才是沈白。
因為夕嵐的睡姿可謂千奇百怪來形容。
毫無抵抗力的沈老師。
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夕嵐緩緩靠近。
慢慢的蹲在床沿邊。
夕嵐伸出手在沈白的臉上方晃了晃。
沒反應,應該是睡的死死了。
夕嵐咧嘴嘻嘻笑起來。
好好就把握機會。
她發現了新大陸。
沈老師的睫毛又密又濃。
玩心升起,閒著無聊。
夕嵐捂嘴笑隔空數沈白的睫毛。
等玩夠了,夕嵐準備站起身。
身體踉蹌。
蹲太久,腳麻了。
……
沈白醒來時,外面的天已接近暮色。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亮起,點綴這座不夜城。
沈白從被窩伸出手搭在額頭上。
不想起床。
再閉眼一會吧。
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夕嵐正在激動嗷嗷叫。
片尾曲響起。夕嵐捨得了分出精力看向床邊。
她的眼神特別的好。
精細地發現了被褥隆起了弧度。
先比於半小時前凌亂了些。
夕嵐斷定了。
「沈白,快起來啦,天都黑了別再回味做的夢。」
好不容易攢出點幹勁,硬生生被夕嵐的話懟回去。
他沒做夢。
別說的好像真做了見不得人的夢一樣。
夕嵐懶得下地,朝床那頭喊:「沈白,我知道你醒了,快起來別賴床。」
這時候最愛賴床的大小姐一丁點兒羞愧也沒有。
儼然自動忘掉自己的「光榮事跡。」
沈白還想自欺欺人,拉起被子蓋在頭上。
不想起床,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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