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的風簌簌吹來,夕嵐白色的外套被吹的鼓起來,沒有紮起來的黑髮隨風飄揚。記住本站域名
黑與白的視覺衝擊感讓沈白莫名覺得夕嵐今天格外美。
他情不自禁多看幾眼。
「夕嵐。」脫口而出了話令沈白訕然。
夕嵐垂眸看水波粼粼的湖面,聲音比以往都要輕柔,好似一根羽毛在心尖撓過。
「沈白。」
「嗯?」
「謝謝你。」
「……」又是好人卡!
謝謝你還在,還未曾離去。
為內心獨白而感到羞澀的夕嵐偏過頭假裝玩水。
看似全神貫注玩耍,實際分了神暗暗觀察沈白的反應。
而誤解了夕嵐原意,又被發好人卡的沈白陷入了自閉中。
夕嵐軟了腰半趴在船邊,百般無聊潑水。
長發遮掩住了她的半邊臉,也掩蓋了失落。
夕嵐不由得懷疑沈白是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為什麼她撩撥了還沒反應呢。
就難道她表達的還不夠明顯?
沈白不是沒有收到過好人卡,當然此好人卡非彼好人卡。
就是單純地幫助了他人而被感謝。
可是夕嵐親自發給沈白的好人卡,就很沉重。
沈白不想要。
他此刻很煩躁,捏緊划槳。
突然一使勁,小船晃動了幾下。
對面的夕嵐驚慌失措,剛才她差點就翻到水裡。
夕嵐小心翼翼的提議。
「要不我們回去吧。」
說完她拍了腳腕處,用手撓了撓。
好像起了個包,痒痒的。
愧疚的沈白點頭。
他動作麻溜摘下蓮蓬帶回去當零食。。
其實夜晚的荷花塘更美,銀白的月光傾瀉在滿塘光景,螢火蟲紛飛。
可惜了。
見夕嵐已然成為蚊子的攻擊對象,脖頸處起了好幾個包。
更加愧疚的沈白使勁划槳。
他忘記帶花露水了。
不然大小姐也不會這麼受罪。
在回家的路程夕嵐又被咬了好幾處。
她欲哭無淚,早知道不來了。
可惜沒有如果。
回到家,晚飯剛擺上桌。
親戚們圍坐一起,見小兩口回來小姨又進廚房去拿兩副碗筷。
在他們出門前,沈白就告訴了她要帶夕嵐去泛舟摘蓮蓬。
可能會晚點回來。
沈白讓夕嵐去洗手,他把摘下的蓮蓬放到茶几。
一頓飯吃的十分和諧。
大家知道沈白和夕嵐明天就要走,挽留不成,反倒熱情地招呼夕嵐多吃點,歡迎下次來玩。
等石榴果成熟再給她寄過去。
想吃什麼,家裡有的就幫她寄去。
熱情到夕嵐難以接招,頻頻給沈白使眼色。
而沈白被表哥拉著談天論地,欲要灌酒。
自身都難保。
幸好姥姥偏愛沈白,說句公道話。
不然白遠絕對要報私仇。
沈白扶了打鬧推搡間下滑的鏡框,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他舉起茶杯,對白遠致敬。
「表哥的終身大事也差不多定下來了,我今天一茶代酒祝賀表哥覓得佳人。」
白遠嘿嘿笑:「阿白還是老樣子,就喜歡搞文縐縐的詞。」
他舉杯卻被沈白伸手攔住,換成了自家釀的酒,度數並不低。
白遠怔了,隨後哈哈大笑。
乾脆利索喝乾淨。
倒扣碗讓沈白看,末了還眼神挑釁。
沈白笑而不語。
對看戲正歡的夕嵐說:「夕嵐,過來敬表哥一碗酒。」
夕嵐和沈白交換眼神。
可以坑。
她狡黠笑了笑,動作快速幫白遠倒滿。
靦腆地說:「表哥,祝賀你喜結良緣,早生貴子。」
夕嵐率先喝完,還學白遠剛才的動作。
白遠咬牙,要是還看不出來沈白在整他就是瞎了。
憋屈的白遠硬生生喝下兩碗酒,而那夫妻倆都是一茶代酒。
沈白壞笑,喊了泡芙。
聽到爸爸召喚的泡芙屁顛屁顛跑過來。
歪頭懵懂無知看著他們。
沈白:「叫伯伯。」
薅錢啦兒砸。
泡芙:「喵嗚。」
喵生疑惑。
白遠:「……」
無中生侄子。
就在氣氛陷入謎之詭異時,就聽到沈白幽幽說。
「好歹給侄子點改口紅包。」
白遠木然:「沒有現金。」
沈白瞭然,點開手機收款碼。
白遠:「……」
太狗了,自家人也宰。
他明明也送了禮物。
大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頓時哈哈大笑。
兩位老人家開懷大笑。
夕嵐捂嘴咯咯笑,
還是一點虧也不肯吃。
……
飯後,娛樂活動開始。
各自玩各自的。
夕嵐陪姥姥看劇,沈白陪姥爺下棋。
時間一點點流逝……
轉眼間到了睡覺時間,老人家睏覺,精力有限,早就回房休息。
夕嵐想著昨晚自己睡了床,打算今晚「退位讓賢。」
兩日游,起碼正主要享受一回吧。
沈白洗完澡回來。
早就喊累的夕嵐還坐在椅子上翻看他收集的武俠小說。
沈白疑惑:「你還不睡?」
「我睡地鋪,你先上床。」
沈白沉默。
他真不明白為什麼會討論到相互搶睡地鋪的問題。
床不香嗎?
夕嵐想了想認真的說。
「可是我也想對你好啊。」
沈白:「……」
什麼意思?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語出驚人的夕嵐腦海轟的一聲。
連脖頸都是通紅的。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磕磕絆絆解釋。
急吼吼:「總不能每次都是你對我好,我就不能投桃報李吧。」
沒錯,她在投桃報李。
沈白請一定要相信。
啊啊……好丟臉~
被她的反應驚呆了的沈白。
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該說點什麼好呢?
不過夕嵐說的也有道理。
果然是他想多了……
沈白摸鼻頭,尷尬訕笑。
「哪個,我們睡覺吧。」
語出驚人是會傳染的。
蒼天,他沒有那個意思啊。
夕嵐眨眼,似乎不確定他的意思。
沈白是要睡床嗎?
看吧,只要好好溝通,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呢。
沈白渾身僵硬,扶額無奈解釋。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早點休息吧。」
沈白不敢亂用「睡覺」兩字了。
夕嵐點頭,快速爬到了地鋪。
她拍了拍床沿,作請君入甕的手勢。
想入非非的沈白神色奇怪,他抿嘴走過去。
期間每一步都極其小心,唯恐怕不小心觸碰到夕嵐。
要知道昨夜夕嵐翻身動靜太大,吵醒了他。
等頭腦清醒過來時,對方的一隻腳已經掉到他的被褥上。
大咧咧躺著。
沈白苦不堪言。
他又不是有問題。
面對時不時擾他心神的人,能做到無動於衷。
「沈白」夕嵐忽然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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