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幹嘛這樣看人? (二更)

  李睿讓人將箱子都搬了下來,打開木箱的蓋子,這些箱子中盛滿了金銀珠寶、寶石玉器,珍貴古玩、名貴字畫等等。🐻💥 69𝓢ħᵘx.𝕔ᗝⓂ 🐜✌

  一家人看著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

  耶律焱這也太大方了些。

  李嫻漪心直口快,「父王,母妃,耶律焱這般看來對阿姐還不錯。」

  若是不在乎一個女人,又何必花這麼多心思去討好對方的家人呢?

  耶律焱不僅派人護送盛恆回來,還送了這樣名貴的禮物,一舉一動都讓人挑不出什麼錯來。

  只是聽盛恆的一面之詞確實有些偏頗。

  李睿、邱倩雲和李嫻漪心中都有些動搖,唯有李紹駿固執己見。

  「父王母妃,你們不要被這些東西蒙蔽了。」

  李睿說道:「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耶律焱不是讓咱們去契丹參加喜宴嗎?到時候便知道他對嫻兒如何了。」

  李紹駿聞言,只好不再說什麼。

  心中不覺感嘆,像耶律焱這樣精於權謀的人,果然善於收買人心。

  前一刻,一家人都因為盛恆的反應而排斥耶律焱,下一刻便因為他寫的信和做的事情,對他處於觀望的態度了。

  -

  李嫻韻睡意朦朧間,感覺臉頰上有溫熱傳來,還有點痒痒的感覺。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耶律焱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頰。

  他正在親吻她的臉頰。

  見李嫻韻醒了過來,耶律焱壯碩的身子斜靠在床榻上,抬手輕撫她額前的髮絲,低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笑道:「嫻兒,你可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還睡?」

  李嫻韻抬頭向遠處的窗欞看去。

  外面天光已然隱沒,天暗沉沉的,像黎明又像是傍晚。

  竟有種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李嫻韻將嬌軟的胳膊伸直,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翻身趴在耶律焱堅實的胸膛上。

  「夫君,現在是清晨還是傍晚?」

  「傍晚,」耶律焱輕拍她的屁股,「你啊,真是睡糊塗了。」

  李嫻韻在他的懷裡笑。

  耶律焱低頭吻她的發頂和臉頰,「餓了吧,起來用膳。」

  李嫻韻在他的懷裡拱了兩下,嬌聲說道:「不餓,就是有點渴了。」

  耶律焱抬手,颳了她的鼻尖,柔聲說道:「為夫給你倒杯水來。」

  李嫻韻「嗯」聲,卻依舊窩在耶律焱的懷抱里慵懶得不想動彈。

  耶律焱輕撫她的後背,「你不起來,為夫怎麼去倒水?」

  李嫻韻只好不情不願地平躺在床榻上,嬌嗔,「不讓抱算了,以後再也不抱了。」

  被耶律焱慣壞了,小脾氣是說來就來。

  三千髮絲鋪在枕頭上,更顯得李嫻韻小臉兒白皙嬌嫩。

  「沒有不讓抱,為夫倒巴不得你天天黏在為夫身上別下來才好呢。這不是要倒水嗎?才讓你起來。」

  耶律焱低頭含住李嫻韻的唇瓣,深吻了幾下,才起身去桌案上倒水。

  李嫻韻只好從床榻上爬起來,就著耶律焱的手將水喝了下去。

  耶律焱看著她吞咽的動作,不知道怎麼的,便有些想入非非了。

  李嫻韻發覺嘴唇上沾了些水漬,便伸出舌尖舔去。

  本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可是某人卻受不了了。

  將水杯隨意地放在桌案上,回身便將李嫻韻摁回床上,居高臨下看著身下的女人。

  在幽暗的光線中,耶律焱那雙眸子裡染滿了慾念,凝結在一處,鋪天蓋地而來。

  李嫻韻瞬間便慫了,耶律焱發起狠來,真的很要命。

  「夫君,不是說要用膳嗎?」

  李嫻韻說著,便要起身,被某人的大手按了回去。

  耶律焱痴痴地看著她,笑道:「既然不餓,便解解為夫的饞意。」

  「夫君,我說錯了,我餓了,好餓啊。」

  「晚了。」耶律焱自是眉開眼笑。

  耶律焱說著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唇瓣,輕「唔」之聲自她喉間溢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嫻韻感覺到胸口猛然涼意潺潺——某人正在扯她的衣衫。

  李嫻韻趕忙張口拒絕,「夫君,不行。」

  「為夫方才沐浴更衣過了,不髒。」

  今日他在獵場上大殺四方,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漬和污泥。

  耶律焱害怕李嫻韻嫌棄她,沐浴之後才來見人。

  李嫻韻猶豫了一下只好鬆開手,耶律焱便變得愈發放肆起來。

  許久之後,耶律焱驟然抽身而去,下床,背身站在地上。

  李嫻韻慢慢地將腿併攏,拉過衿被蓋在身上,渾身好似被碾過了——好累。

  她在心中又好好地把耶律焱罵了一頓。

  耶律焱根本就不是人,發起瘋來,既癲狂又可怕,好幾次李嫻韻都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耶律焱在那事上愈發放縱自我,樂此不疲。

  李嫻韻看向窗欞外面,天已經黑得透透的了。

  耶律焱要吩咐侍女端來熱水,李嫻韻阻止了,「夫君,稍微擦擦就好,等會兒還要沐浴,何須多此一舉?」

  「好。」

  耶律焱說著拿過軟巾給李嫻韻簡單清理了一下,便從衣櫃裡拿出乾淨的衣衫,走到床邊。

  「還好嗎?」耶律焱意味深長地笑道。

  李嫻韻瞬間便明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了,沒好氣地說道:「不好。」

  「下次為夫溫柔些。」

  李嫻韻斜睨了他一眼,「每次都這麼說,哪一次做到了?」

  「誰讓你這樣好吃,怎能暴殄天物?」

  「油嘴滑舌。」

  耶律焱俯身將李嫻韻抱了起來,給她穿小衣。

  「嫻兒,你給父王母妃寫信了嗎?」

  「還沒有。」

  耶律焱給她穿衣服的手停了下來,抬眼看了她一眼,繼續給她穿外衫。

  李嫻韻見狀,笑道:「怎麼了?」

  耶律焱將她衣衫的帶子繫上,抬眼凝視著她,認真又專注。

  看多了他不正經的模樣,忽然這般正經,倒讓人很不適應。

  「幹嘛這樣看人?」李嫻韻嬌聲問道。

  「嫻兒,你是不是不想讓父王和母妃來?」

  「沒有啊。只是沒來得及寫。」

  原來是這樣啊,耶律焱一顆心落了地,不是因為嫌棄他粗魯野蠻,才不想讓他見她的家人。

  耶律焱拿出褻褲和下裳給李嫻韻穿上。

  二人收拾停當,一起去正廳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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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學淵罪行得以昭告天下。

  他不僅廣結黨羽,意圖謀反,還偷偷賣官鬻爵,狂征暴斂,公報私囊,從中牟利。

  更讓人震驚的是,作為三朝老臣,契丹唯一的外姓王爺,他卻是後梁潛伏在契丹多年的奸細。

  契丹的很多消息都是通過他傳遞出去的。

  先可汗耶律鉦還在的時候,契丹對陣後梁的戰事屢屢失敗,讓契丹鐵騎顏面掃地。

  耶律鉦便讓耶律焱掛帥親征。

  耶律焱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封鎖消息,烈焰軍所到之處敵軍無不潰不成軍,十戰十勝。

  耶律焱不愧是契丹的戰神。

  他當時便懷疑軍中和朝廷中有細作。

  這幾年一直在追查,拔除了很多奸細,卻沒想到最大的那個奸細竟然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果然是燈下黑。

  姬學淵以叛國之罪論處,南王府男子格殺勿論,女子則沒入奴籍。

  已經踏上流放之路的姬楚楚自然是跑不掉的。

  是夜,一人一騎劃破了夜晚的幽靜。

  別宮裡。

  那人徑直來到金玉公主的窗前,低聲問道:「公主,您睡了嗎?」

  「說。」

  金玉公主哪裡睡得著,一直等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