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的重瞳可以洞穿一切本源,也明白了,這些神仙為什麼不出島?
他們的身體碰觸海水就會化作灰飛,海水就是他們絕對的禁域。閱讀М
並不是因為海水有多麼特殊,而是因為他們身上被下了咒印。
除此之外還有陣法阻止他們離開,這才是讓他們不能離開思量島的最根本原因。
戴維斯反而不打算就這樣離開思量島,島上有豐富的靈花異果,還有如畫的風景,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戴維斯活動著許久沒有運動的身體,沿著山間小路向山下走去,他想體驗一下思量島的風土人情。
同時以神念定位屠麗的位置,準備去看看這個可愛小姑娘,畢竟她好心的給了他一些食物,做人要知恩圖報,要向她當面謝謝一番。
思量島上有一條最大的主幹道,有許多商鋪都坐落在這條主幹道上面。
大概是漫步在其中,仿佛所有的人都看不見他一樣,戴維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從路人口中得到了許多思量島的信息,和奉眠給他說的消息沒有太大區別。
他吃著奉眠悉心培養的靈桃,比山間的桃子更加富有靈氣,味道也更好。
順著大路一直走,又到了一處小山,看樣子也是一個莊園,戴維斯可以感受到裡面有幾股力量算是思量島較強的了,看樣子是思量島的一個大勢力。
戴維斯旁若無人的走進去,院子景色和奉眠那比起來要差一些,不過卻更加莊嚴,有名門望族的感覺。
向里走去。
很快來到了一個議事大堂,裡面明顯有人在談論事情。
他順著聲音就走了過去,看見一個妙齡少女站在議事堂門口,明顯有些躊躇,手指捏著衣角在摩擦。
「靈犀的婚事可否再斟酌一下。」
「在我須家能否重歸仙班這件大事面前,兒女私情毫無意義。」
「可靈犀並不喜歡程炫。」
須靈犀面色蒼白,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房間,只是奶奶那一錘定音的拐杖聲敲擊在她心頭,淚水無聲無息的順著臉頰流下,櫻桃小嘴咬的滿是牙印,無數委屈與不甘自她心頭慢慢湧現,可是她無能為力,沒有反抗的餘力。
她坐在梳妝檯前,鏡子清晰的照出的淚痕,妙齡少女梨花帶雨般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她的目光呆滯,雙手無力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划過,她心中的苦澀沒有一絲的消減。
戴維斯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的同情不自覺的湧現出來。
主要是長得好看,不然戴維斯可能沒有同情的心理。
他就站在須靈犀的閨房當中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須靈犀的貼身丫頭已經進進出出好幾次了。
戴維斯從他們剛才的談話當中了解了很多消息,所謂的重回仙班,就是等待天贖之日離開思量島,這點和奉眠一樣都想離開思量島,畢竟一個如同牢獄一般的地方,即使再美麗沒有自由一樣待不下去。
看樣子,天贖之日就是陣法的缺口打開之時,戴維斯不需要等那麼長時間,困索思量島的陣法在他重瞳之下無所遁形,他可以直接避開死穴,走出陣法。
「少女想不想掌控自己的命運。」
戴維斯的聲音突兀的在少女的閨房響起。
「誰?」
須靈犀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向四周觀望去。
「在這。」
戴維斯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須靈犀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少年模樣的人正坐在她的閨床上。
她眉頭微微一皺,精緻的小臉卻顯得讓人有些心疼,她快速回想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是哪家人:「你是誰,為何夜晚闖入須家。」
須靈犀輕輕擦拭面頰的淚痕,重新露出平靜的面容。
「我是戴維斯。」
戴維斯?島上好像沒有這個人。
「你是外面來的。」
須靈犀嚇得驚呼了一聲,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那些登島的人都已經被控制住了,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難道是漏網之魚?
「你來這幹什麼,深夜闖入女子閨房,這不是一個君子應該做的事情。」
須靈犀穩住自己的情緒。
「哼哼!我也沒說自己是君子啊!」
戴維斯從鼻腔笑出了兩聲。
須靈犀一直防備著眼前的這個人,她不認為一個普通人可以直接闖入她的閨房,她的閨房可是在須家的內部核心區域,擁有著層層的守衛,普通人又怎麼可能來到這裡?
那些登島被抓住的人身上沒有一絲神力或者練氣,他們不是神也不是仙,只是普通的人。
可是眼前這個普通人給他不一樣的感覺。
「你問我來幹什麼?今天恰巧聽到你們在議事堂的一番話,感覺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樣,想給你提供一點幫助。」
戴維斯帶著善意的笑容。
「幫助?哦,你準備怎麼幫我?」
須靈犀根本不抱有希望,但是她想聽聽眼前這個人的想法。
「不管做什麼都需要力量,只要你有絕對的力量,你就能打破一切,我可以賦予你這種力量。」
戴維斯很認真的說道。
「哦,是嗎?那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戴維斯道:「你只需要哦服從我的命令,臣服於我就行。」
須靈犀輕笑著說道:「這一樣沒有自由又有什麼區別呢?」
戴維斯道:「我不會逼迫你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你要知道,你最終只需要服從我一個人。
你要是不答應,你不僅婚姻不能自主,還要在兩個家族之間來回做間諜,最終兩個家族都不會信任。你的人生完全不能自主,沒有絲毫自由可以言。」
戴維斯很無情的說穿了她現在面對的情況。
須靈犀道「你如果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為什麼還需要我?」
戴維斯道:「因為你比較漂亮,你的事情讓我心生憐憫,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在恰當的時間遇見恰當的人吧!」
戴維斯很直接。
「這~」戴維斯的話語直接擊垮了她的心防,她有些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這這麼露骨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她本來白皙精緻的面頰,透露出一抹酡紅,很是羞澀,如同陳年的佳釀一樣,十分醉人。
「如果真的能如同你所說的那樣,我就答應你。不過即使我服從於你,也不會做任何有損家族利益的事情。」須靈犀思考了半天最終答應了戴維斯的要求。
她從小在須家長大,被教導一切事情以家族為首。
戴維斯答道:「須家,我還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