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違背祖訓
「大伯?呵呵。」
面對楊有徳的叱責,楊玄真嘴角勾起,譏諷道:「我的大伯視我如豬狗,對我行圖謀暗害之舉,這樣的大伯我可要不起,他也不配。至於祖訓,又與我何干?」
所謂祖訓,乃是楊家先祖楊衡所立下的規矩,一直被延用至今。
祖訓有言:凡楊氏後裔,不得大肆殘害同宗,互相傾軋,不管男女老幼,皆需遵守,若有違逆者,共伐之……
不過,祖訓雖看起來嚴厲,但根本無人放在心上。
家族數百人口,心思各異,又豈是區區一條祖訓可束縛?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紛爭,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而楊家的發展,亦是時刻遵循著這條真理。
楊家立族數百載以來,期間不知發生過多少慘烈的鬥爭,以至於讓祖訓早已成為了一紙空文。
只有一些食古不化的老頑固,才會對祖訓耿耿於懷,且每每提及時,都會驕傲的拿來教育後輩。
可如今,楊玄真竟當著數百人乃至族老的面,將祖訓棄之如敝履,赤裸裸的揭開了這塊遮羞布。
如此一來,就讓所有人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他們可不願被架起來,遵守所謂的祖訓,聯手對付楊玄真。
一時間,眾人彼此相互交換著眼色,致使場中氣氛變得頗為微妙。
只有那楊水藍仍舊跪伏在地,沉浸在失去父親的痛苦中不可自拔,無暇顧及其他。
好在楊有徳便立於她身側,使得楊玄真暫時找不到機會,送她去見楊雄。
「混帳東西,你仗著有些實力,竟敢藐視先祖,與你父乃一丘之貉。」
此刻的楊有徳,可謂是怒上加怒,一張枯瘦的臉頰漲得紫黑,額角更有青筋跳動不歇,恨不得活活掐死楊玄真。
在楊家三大族老中,平日屬他最重規矩,看重祖訓,認為楊家的子孫都該銘記,遵守。
因而楊玄真的舉動與言語,無疑觸碰到了他的禁忌,徹底將他激怒。
楊玄真卻不屑撇嘴,質問道:「楊雄與楊鴻烈欺辱我在先,難道我要一直忍下去不成?且我父親楊濤之事,還輪不到你這老匹夫來指手畫腳!」
「住口!」
楊有徳還未來得及出言,楊水藍已經豁然起身,指著楊玄真怒斥道:
「我父親雖對伱不聞不問,但也不曾苛責於你,修行所需的丹藥皆按時發放,從未缺過你半分。」
「可你倒好,居然恩將仇報,不僅將他弒殺,還公然詆毀他的清譽,似你這等狼心狗肺的惡賊,根本不配姓楊!」
楊水藍越說越是憤慨,幾乎快要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將楊玄真扒皮拆骨,再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若不是楊有徳及時將她拉住,她絕不介意衝上去與楊玄真拼命,讓他血債血償。
「賤婢!還妄想顛倒黑白,明明是你父親欲害我的性命,卻被我反殺,怎的到你口中,卻成了我的錯?」
楊玄真注視著楊水藍寒聲道:「而族中所發放的修行資源,皆為我應得之物,根本不屬於楊雄一人獨有,乃是屬於全族。」
「我看你這賤種才不配姓楊,請你速速改姓,莫要玷污我楊氏高貴的血脈,我楊玄真羞與你同族。」
論口舌之利,他不遜於楊水藍絲毫,畢竟在前世,他也曾縱橫網際網路,與諸多鍵盤俠廝混過。
「無恥之尤……」
楊水藍被氣得渾身直打哆嗦,胸膛劇烈起伏著,險些昏厥。
畢竟,楊玄真所說句句在理,無論是她,還是楊有徳,都無力反駁。
不過楊水藍很快便恢復,她再也不與楊玄真爭辯,而是轉向人群,悲戚道:
「諸位同族,楊玄真已然瘋魔,若再任由其胡作非為,我們整個楊家都會被其毀滅。」
「我提議,咱們所有人齊心協力,共誅楊玄真,誰若能將之剷除,便是我們楊家最大的功臣,下一任家主非他莫屬。」
楊水藍的一張俏臉雨帶梨花,語氣極具煽動性,竟欲以一族之力,對楊玄真群起而攻之。
只可惜,楊家眾人並沒有被其鼓動,皆轉過頭去不看此女,沉默以對。
這只是家族內鬥,又不是外敵入侵,何苦牽扯進去?
再者,楊玄真的實力與狠辣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
連家主楊雄都慘死在其手中,他們這幫烏合之眾齊上,能不能拿下楊玄真暫且不提。
但在場七八百號人,絕對會死傷過半,屆時,楊家勢必元氣大傷,甚至被外敵趁虛而入,因此覆滅。
所以,在權衡利弊後,他們選擇袖手旁觀。
這並不能怪他們。
他們也是為了家族好,九成的族人都這般在心裡自我安慰著,頓覺理所當然。
神態亦隨之輕鬆不少。
見此情形,楊水藍的臉色變得煞白,聲嘶力竭道:
「當年我們楊氏先祖何等英傑,乃太一門中真傳大仙座下童子!」
「而你們卻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他只有一人,你們有數百人,怕他做甚?」
可惜,無論楊水藍如何挑撥,眾人依然毫不動搖,甚至還有人露出鄙夷之色,好似在看一位跳樑小丑。
楊水藍徹底死心,抓住身旁楊有徳的衣袖哀求道:「太叔公,您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讓楊玄真伏法認罪!」
「好!」
楊有德重重點頭,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且對方是他看著長大的,視若親孫女。
而當年,楊雄更是在他的大力扶持之下,登上家主之位。
如今出了事,他自然要管到底。
楊有徳準備開口先行訓斥一番,再將楊玄真打落塵埃,可卻被其直接打斷。
「楊水藍,你父女二人罪大惡極,屢屢妄圖殘害我這個族中未來的希望,唯死方能贖罪。」
話音還未落,楊玄真身形一晃,猶如離弦之箭般掠出,直指楊水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