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所謂天人三境！這是……半步莊子逍遙遊篇描述的鯤鵬？
聽到蒼秀的聲音，笑江山微微心安，但仍然是滿目擔憂之色。
「蒼秀兄，事情沒有那麼樂觀！」
「她在渡劫，妖神天劫！」
「度過這天劫之後她便是妖神了，而這天劫……我等偏偏束手無策！」
天劫的排他性，註定不可能有人能幫助他人渡劫，也註定了想要阻止他人渡劫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
可若不阻止……
「若真等到她成就妖神……」
那是武道修行之路上最為巨大的分水嶺！
抱丹境是第一個分水嶺，化神是第二個分水嶺，先天是第三個分水嶺，而天人境則是最為巨大的分水嶺。
天人之下皆螻蟻！
那是產生最大質變的點！
在天人境之前，武道是各種能力的堆積迭加，而等到武者破入先天成就完美原初之身魂之後，天人境界……便如其名字一般，開始在【天】的範疇中進行另外一種維度的堆積迭加了！
天人天人……具備天地之力的人！
那是一招之下近乎以一整個世界之力蓋壓而來的恐怖！
妖神境這個名字，更是妖族早年認定那個境界具備的力量就是神的力量才將之取名為妖神境的！
歷青鋒同樣也知曉這些，甚至因為他曾遍觀天書閣藏書室，加之從虎族上任虎尊以及巫金的犯罪視頻，還有龍族等各種犯人犯妖的犯罪視頻之中，得到過近乎這世上最全面的信息。
歷青鋒對天人境的了解甚至比還要笑江山更深刻許多。
但因為不曾真正抵達那個境界，歷青鋒也無法詳細認知到那個境界的具體。
他只有一個大致模糊的認知！
天人三境和妖神三境只是大境界的名字不同，但這個大境界內中三個境界的名字卻都是相同的。
第一境合虛。
第二境洞塵。
第三境無端崖。
三境各有不同，但又有一以貫之的同樣的核心脈絡存在。
也正是因為這三個內中境界都有共通性，有同樣的一個主脈絡的存在，這三個境界便被先祖聖賢們歸納為了名為天人境的大境界。
而在歷青鋒看來，天人境這三個字的核心便是在【天】這個字上面！
這個天字指代的不是【上蒼】【天帝】或者【天道】這種存在，也不是指代的其他。
這個天字指代的是一種類似世界的意思。
也就是天人合一四個字之中定義下的，我是人，而除我以外的一切的整個世界都是【天】的那種意思。
也是如此，這個境界也有某種天人合一的韻味在其中。
其意義內含大約與歷青鋒前世神話傳說中【三十三天】的天字意思趨同，但卻也有所不同。
而按照歷青鋒的了解和認知，天人境實際上就是在武者抵達先天將自身相對的完善到了最初最圓滿的極點之後，開始向外拓展的一個過程。
就好像一杯水裝滿了之後，便會漫溢而出湧入周邊的其他杯子一般。
但這個杯子是【天】！
是一界！
是一種概念上的一方世界！
也可以將之理解為平行宇宙！
而【天】又被理解為【虛】和【塵】的融合體。
也即是世界有著看似虛無的空間時間和具體存在的萬物微粒塵埃兩種存在。
也即是神話傳說中的【清氣】和【濁氣】。
這也是莊子所描述的【至大】和【至小】。
至大是虛，至小是塵！
而天人第一境合虛便是要去合那至大的存在，天人第二境的洞塵便是要洞察洞入洞名那至小的存在。
至大為界，但至小的沙粒微塵之內……也同樣是界！
界即是天！
天人第一境便是去『融合』其他類似平行宇宙的【虛天世界】，融合一界到九界便是天人第一境的修行內容。
天人第二境則是轉過頭來朝著微觀至小的【塵】去『融合』。一粒塵內有一方世界，這實際上也還是同樣的方法，只是不同的方向。
而融合一塵到九塵就是天人第二境一重到十重的修行內容。
此後九虛九塵合一，便步入了名為【無端崖】的妖神/天人第三境。
而無端崖被稱之為無端崖……便是在不停的『融合』九虛九塵的過程中無限堆積……但因為【塵】和【虛】都是無窮無盡的存在，是以這個過程也是無窮無盡無所極限的……
是以被命名為無端崖之境。
然而無端崖本來就是一種端崖，到了那個地步再繼續修煉也只剩下了無限的融合九虛九塵的無限循環無限複製重複……而永遠無法跳出這種限制產生質變……
是以無端崖就是有端崖，是以天人第三境作為一切生靈修煉的極限盡頭，且是幾乎永遠無法破開的極限。
就如同圓周率一般，永遠可以繼續算下去，但永遠算不出真正的結果來……
但這只是歷青鋒根據已知的信息推測而出的，想要真正搞清楚天人境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也只有抓捕一尊天人境犯人或者一尊妖神境的犯妖，又或者是等到他自己抵達那個境界了。
想著這些，蒼秀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哪怕只是妖神第一境第一重，也會直接產生質變，能夠引動一界之力出手，甚至這蝴蝶要是足夠驚艷，說不定能直接引動兩個虛天世界的無匹偉力！
此刻最好的方法無疑是本尊出手。
但歷青鋒已經從這一連串的變化嗅到了驚天陰謀的味道，本尊若是此時出手……危險極大。
而第二個方法自然是以雷主、極道前來，以風符和雷符對風災雷劫的吸收和部分免疫強行阻攔蝴蝶妖君渡劫。
「不知道炎魔有沒有可能凝聚火符……」
符，是神通、地人氣武和天人靈武融合之後煉成的。
「火屬性神通倒是不難……大不了屠盡天牢內的鳳族妖物，總能抽取到一個神通……」
「可若是有神通品級限制的話……但值得一試！」
歷青鋒分魂心底閃爍的同時，
天牢二層宿舍之中，玄極刀脈才步入六品，歷青鋒本尊便是直接閃身而起，進入了天牢五層。
這裡在屠戮了百餘龍族犯妖之後，依然擁擠至極。
弒天刀刀意驟然籠罩了那百餘頭鳳族大妖王之上的犯妖，刀意從鳳妖們的體內暴虐而起。
上百頭鳳族轟然碎裂而死。
「抽獎！」
「抽獎！」
「抽獎！」
「……！」
獄書頁面飛速翻動起來，歷青鋒只管迅速抽獎。
抽到了第二百八十七次的時候，在得到了累積近千萬的可用修為獎勵之後，光華一顫。
一個紅色光團沒入了歷青鋒腦海中。
【神通】：虛天炎：二品（九星）（158795/102400萬）。
「不是權了嗎？」
「火屬性的天人靈武……品級也不夠！」
意念一動，剎那之間，那無數透明天人便頃刻間在刀意領域之下湮滅了一千人。
又是連續抽獎。
【天火燎原】（四品）境界——超凡入聖……
意念一動之間，四品【天火燎原】步入返璞歸真境界，腦海中凝聚的對應的魂核驟然光彩繚繞起來。
「現在……就是融合了！」
歷青鋒閉上眼睛開始嘗試融合起來。
「要快一點……！」
這是在搶時間！
要搶在蝴蝶妖君渡劫完成之前融合出火符來，否則……一旦那玩意兒真的成就妖神，一旦不具備阻止對方渡劫的可能性，那歷青鋒只能在對方渡劫結束前親自出手了。
但那樣一來……就等於在被陰謀設計之時並沒有能等到看清敵人手段的時刻，就可能陷入被動之中。
尤其是風官明顯代表人族皇室跟天人有了商談，這一次的陰謀算計……若是天人五位塔主加上那位聖尊都出手的話……對於歷青鋒而言還真是極端危險的境地。
宿舍之中，歷青鋒周身閃爍起炎魔決、天火燎原和神通虛天炎的火光之時，
陰煞已經出現在了他身邊。
此時此刻，融合火符變得極端重要起來，甚至一個不對歷青鋒便要親自前往鳳歌城，陰煞自然需要返回天牢待命以應對可能的突變的。
……
而也是同一時間，
天街，
夏龍駒看了看天色。
「太陽……落山了！」
他眼中仿佛囊括了天地的一切，其中倒映的落日夕陽之中，好似泛現出仙組織所有成員的身影，還有皇室的身影。
好像這輪落下的太陽代表著仙組織和堯家大唐的墜落。
這輪太陽墜落之後，必將是漫漫長夜和無數黑夜之下的廝殺！
但只要等到下一個天明，從東方升起來的則將會是夏家新朝的太陽！
夏龍駒緩步而出，氣勢橫生，他靜靜的看著自家門口的老祖和對面姬家門口的姬煙微。
兩人閉目，數百丈之間空間靜謐卻混亂而撕裂。
他並沒有逞能的從大門走出去，而是飄身而起直接繞開了那數百丈方圓的卜者相殺之地，直接落入了那遍布星辰禁制陣法的世家密會之地。
「歷青鋒這難啃的骨頭便交由本座來處理！」
「爾等各自按照計劃行事！」
蕭寒夜心底呵呵冷笑，最難啃的骨頭？
那不是最好啃的骨頭嗎？
如此行事，如此心性……還妄想君臨天下建立新朝？
做夢！
蕭寒夜旋即抵達北邙山。
此地有著二百位化神！
方才在密會之地的世家化神，有一半都在此地了。
「馬德！夏龍駒是真的無恥！」
「還不是新朝皇帝呢就這般行事……真要讓夏家取代了堯家……」
蕭寒夜輕輕咳嗽一聲：「諸位……這邊便拜託大家了！第三重聖啟都天陣照樣由我們負責，但諸位記住……最重要的是保全自身！」
「在下即刻往北疆定北軍請大皇子回帝都繼位！屆時……諸位便大皇子的從龍之臣！」
話音落下，蕭寒夜閃身朝著北方而去。
另一邊，
命令下達之後，夏龍駒閃身直達紫微宮。
並沒有太多言語。
風官直接取出了堯清月早已準備好的法旨雙手捧送夏龍駒。
夏龍駒接過法旨，輕笑一聲。
他將法旨丟回給風官：「風官去宣旨吧！」
風官點頭，卻還是開口道：「夏先生，這姓歷的邪門兒得很！當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才保險啊！」
夏龍駒嗤笑一聲：「我自然曉得！」
其轉身往南而去，與此同時，其身後有著七位法相和四位指玄跟隨，在夏家密室之中，還有兩位通天境三重的夏家之人以感知力關注著這邊。
這都是夏家之人！
這就是夏龍駒明目張胆的要保存夏家的實力，為戰後徹底清除世家做準備，為鞏固新朝的統治做的準備。
這同樣也是非要擊殺歷青鋒不可的準備！
這還並不是夏龍駒的全部準備。
在吉安縣紅山鄉。
龍思雨總算知曉為何總長王颯颯沒能及時救援周邊村莊了！
一群黑衣人圍住了紅山鄉。
此刻戰鬥已經到了紅山的半山腰。
半山腰一下，田地損毀，剛長出的豌豆等農作物被踐踏粉碎。
鮮血濕透了泥土。
田埂之間橫七豎八的殘缺屍體。
大多都是紅山鄉之人的屍體。
而在半山腰，黑熊覆地拳的融合的十五丈虛影轟轟而下，而下方更是各種二品三品的武學光芒衝擊而上。
龍思雨只覺得靈魂轟然一顫，一腔熱血好像要在心頭逆流沖頂，要將自己的腦袋給衝到爆炸一般。
滔天怒火！！！
「你們……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妖族亂境之時，這些人在做什麼？
「死！」
「你們都該死！」
「我要把你們全部挫骨揚灰！我要將伱們九族盡滅！」
長刀出鞘，弒天刀的逆意轟然而起。
龍思雨在此刻終於明悟了弒天刀的武道真意，就此步入刀宗！
刀意轟然而起。
她一路提刀直上紅山。
跟隨著龍思雨的鎮守司真要往上，周遭妖物卻忽然如潮水一般湧來。
「這……怎麼感覺妖物跟著這群黑衣人是一夥兒的？」
「殺！」
「擋住妖物！不能讓掌司門生腹背受敵！」
鎮守司轉頭，區區二十三人，硬撼如浪潮一般湧來的妖群。
而同樣的一幕在清江縣縣城爆發。
且爆發得更早！
但所幸魚玄薇早早的帶著鎮守司和禁妖司那不到三百人攻破了城池，據城而守之下，靠著城中陣法勉強頂住了黑衣人和妖群的攻殺。
但無數人早已茫然。
內心更是無盡的迷惘。
「這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為什麼要……跟妖物一起攻殺我們？！」
但也是此時，南方遠處，一百名黑袍之人破空渡江而來。
其袖口和肩膀還有後背的鐮刀錘子圖案是那般的醒目！
城中的那位大同會預科成員的禁妖司激動的高呼起來：「大同會來了！」
「大同會來了！！！」
破空之聲連綿而起。
本已經要漸漸守不住的城牆，隨著這兩百位抱丹或者陰魄的大同會半妖的加入，戰場反轉！
但也是此時，那群來歷不明的蒙面黑衣人一個個的翻手之間，人人手中都是有著一枚奇特的印章浮現出來。
禁制印章！
可封鎖真氣流動的觀星閣產物！
是低境界對高境界的戰鬥中的拉平彼此武道差距的至寶。
但此物對於法相而言就幾乎沒有效果了，甚至就算有效果……化神這個巨大的分水嶺也會讓化神以下的武者沒法得到絲毫好處。
但在這清江縣，雙方都沒有化神！
隨著禁制印章的啟動，陣法光芒繚繞之間，百名大同會半妖一個個的僵滯了一瞬間。
真氣無法流動了！
甚至將真氣轉化為妖力也用處不大。
但……
也並非沒有辦法。
半妖只需要化出妖族身軀來，便可具備遠超人族的身軀強度和肉身之力。
只是……
每一個大同會成員心底都在猶豫。
歷大人和仙組織不介意他們是半妖，可其餘人族呢？
若是真的被發現大同會之人都是半妖……他們被針對，被群起而攻之就算了……要是因此讓大同會就此被徹底排斥，那是所有大同會成員都不願意承受的。
但電光火石之間，城牆失守！
妖族撞碎城牆。
黑衣人掩殺而入！
一個個鎮守司倒在血泊之中。
妖族並沒有糾纏，而是直直衝入了民宅之中，去獵殺那些手無寸鐵之人，去啃食那些稚童嬰兒。
當一頭化形虎妖的血盆大口朝著一個小女孩張開的時候，
大同會百人之中，一隻有著烏鴉妖族血脈的半妖，驟然呱呱怪叫一聲。
其身軀在頃刻間妖化為了一隻翼展五十丈的巨大烏鴉。
其聲音帶著某種魔力，在聲音落下之間，化為了黑煙縈繞。
一種不祥和腐爛在那三頭對百姓出手的妖物身上繚繞而起！
旋即，
這烏鴉的爪子轟然洞穿了兩頭妖族。
它重新化為人形，而後高呼一聲：「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此城生民！」
「我們是大同會！」
無數人族微微呆滯，繼而開始山呼海嘯：「大同會萬歲！」
「大同會萬歲！」
妖族同樣錯愕。
「半人！」
「這些該死的半人！」
「殺半人！」
黑衣人也是驚愕。
大同會……是半人？
半妖？！
這特麼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
而另一邊，
辛願在青州州府同樣遭遇了黑衣人。
這群黑衣人假裝是來支援青州州府的，辛願同意了打開城門。
隨即，
黑衣人占據了城門和城牆，妖族潮流從四面八方而來。
辛願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她在兩個鎮守司還有學宮大弟子忍冬以及另外兩個學子的保護下步步後撤。
她只看到無數鎮守司、禁妖司、戮惡司、百姓庶民一個個的被淹沒在那妖物洪流之中。
她的心在滴血。
她的錯誤決定……害了這所有的人！
「不！」
「我不撤！」
「我就站在這裡！」
「忍冬！董三錢！你們走！我就在這裡！」
忍冬：「夫子……大家！！」
辛願：「我只有死在這裡……才是對的！」
忍冬還要上前，辛願抽出長刀：「你再阻我，我便自殺！你若不租，我會將這一刀砍下妖族，砍向那些畜生！」
忍冬蹲在原地。
辛願拖刀前行。
她迎著衝來的妖族潮流，迎著朝著她掩殺而來的黑衣人。
她眼中仇恨與愧疚以及不舍交織閃爍而起。
仇恨是仇恨這些畜生一般的黑衣人，愧疚是對那這座城的所有人的愧疚，是對歷青鋒的愧疚，而不舍……自然是捨不得庶民學宮，捨不得歷青鋒。
豁然之間，她開口輕輕哼唱起來國際歌的調子來。
不知道為何，她忽然靈魂深處驟然戰慄了一下，她的眉心有著白色光芒一閃再閃三閃……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這帶著顫音，可以稱之為五音不全的歌聲，卻似乎驟然間有了某種奇特的力量附著在其上。
聲音掠過之地，後方之人，不管是埋怨辛願的錯誤決定而痛恨辛願的，或者是那些看到妖族潮流而絕望的……
一個個都是微微一滯，一個個似乎都看到了一頭巨大無比的魚從一個巨大無比的海洋之中驟然沖天而起，化為一隻巨大的鳥……
那隻鳥在頃刻間穿梭數百萬里而後落在了另一個海洋之中。
而也就在這隻鳥落在第二個海洋之中的剎那，眼前幻境消散，所有人都只覺得自己的丹田之中多了一股澎湃至極的能量，都只覺得內心一陣火熱沖天而起。
「這是……半步莊子的逍遙遊描述的鯤鵬？！」
董三錢驚呼：「夫子悟出了歷大人說的半步莊子之中蘊含的神奇功法？」
「歷大人著述的那些書籍……真的有秘法蘊含其中？」
忍冬沒有驚呼，而是跟著辛願的歌聲一起唱了起來：「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
一個兩個和聲！
三個四個和聲！
頃刻之間，青州城內，萬眾和聲！
嘹亮的歌聲響徹而起！
南城門的寧殺生仿佛又看到了庶民學宮開業那一天曆大人的風采！
他也感到了自己的丹田隨著那鯤鵬虛影出現了一股強悍的與真氣不太相同的能量。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沒有喊殺聲！
但青州一百二十萬軍民在此刻前所未有的達成萬眾一心！
這是萬千同一的不是殺聲的殺聲！
這是萬千混一的同一個堅定的信念！
一百二十萬軍民的信念在此刻詭異的共振之下，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在無數人匯聚的奇特血紅氣息之間，有著一頭若隱若現的巨大的魚浮游而起。
它在積累什麼，它在準備完成積累的時候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
若是歷青鋒在，便知曉這是在積風！
而風不是尋常的風，是一種風氣！一種成風化雨的風！
也即是此刻……青州府一百二十萬軍民共振而起的這蔚然成風的信念之風！
與此同時，
幽州秦文看到鄭老再現三十年前的風采，甚至更甚當年，他心中激動莫名。
而當聽到鄭老輕輕的唱響那似乎能牽動人心最本來的抗爭之志的歌聲的時候，秦文也跟著唱了起來！
但整個淮州之地，實際上也只有紅山鄉、青州府和清江縣三處有夏家秘密培養的黑衣人大軍配合妖族攻伐。
這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迫使歷青鋒離開帝都，方便夏龍駒在帝都南郊二百里處截殺歷青鋒。
……
也就是在各地庶民學宮夫子或學子以國際歌將萬千人共振團結之時，
天街，道境之中，
已經連續受創的姬煙微忽然欣慰的笑了起來。
她感受著身後那從百丈再度開始快速拔高的人道血色之花：「歷掌司……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希望還來得及！」
而夏成吉則神色劇變：「這……人道……怎麼可能？！小弟！祝我一臂之力！」
夏家密室，潛藏在伴生空間的夏成祥豁然抬頭，其手中洛書立體而起，其人同時閉眼。
也是同時，
天牢宿舍之中，本來陷入了某種瓶頸的歷青鋒，卻驟然間如有神助一般將天火燎原和炎魔決以及神通虛天炎完成了融合。
一如當初融合出風符一般。
一枚同樣一筆構成的玄奧符文凝聚而出！
火符！
凝聚出來了！
我裂開啦……天人境的想法是早就有的，但萬萬沒想到描述出來竟然如此艱難，甚至感覺這刪改七八遍的文字也還是沒把我心底的天人境給講明白……
emmm，後續研究一下，等後邊再涉及的時候儘可能講得更明白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