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四獄森羅,新的屬性
混混沌沌,虛無縹緲。
白色空間開始破碎,白光包裹著意識,似乎穿越了無盡時光通道,降臨到了一片陌生空間。
天地破碎,屍山骨海,血紅一片。
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孤單人影渾身浴血, 殘袍炸響,屹立天穹,仰頭長嘯,抗衡著四面八方不停從空間中殺出,眼中噴薄無窮貪婪的大敵。
有神,有妖, 有詭, 有升仙族……
似乎一切生靈都在橫擊那道孤單身影。
儘管大部分都不是一合之敵, 儘管血灑無盡疆域,仍舊是前仆後繼,悍不畏死。
轟隆隆——
大地在怒吼,整片穹天更是變了顏色,黑沉如水,如墨粘稠,無窮無盡的厭惡,憤怒好似億萬座火山同時噴發,鎖定那道孤單身影。
咔擦!!
天穹劇變,璀璨雷霆閃耀無盡疆域,轟然下劈,眨眼就要淹沒那仰天怒吼的身影。
「領域·四獄森羅!!」
朱雀, 玄武,青龍,白虎,四象齊聚,四道萬丈光輝湧現已身,孤單人影身軀極速拔高, 氣勢壓塌周遭空間, 熊熊凶煞灼燒天穹。
欲與天上主宰一較高下。
然而雷霆灌頂,天穹下塌,雄偉身影好似盤古托天,兩根太阿神山的巨腳踩碎大地,怒吼連連,想要將頭頂天穹托起,卻最後全身崩碎,如撐天之柱倒塌,硬生生的被壓死在天穹之下。
「不!!」
天地間,似有許多隱藏的生靈破碎空間而來,衝著那道被無盡雷霆淹沒的身影悲傷嘶吼,似信仰就在眼前崩塌,泯滅,難以承受。
安靜。
黑暗。
「唉……」
死寂一片的黑暗中,似是過去了千年,萬年……終於響起一聲長長的不甘嘆息。
黑暗,再次淹沒一切。
不知過去了多久。
刷!
黑暗深處,一雙赤紅色的雙眸陡的睜開。
嘩啦啦——
楚河猛的睜眼, 從桶里躍出,赤著身子,平躺在地上,胸腔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整個人好似剛從深淵掙扎而出。
半晌。
緩過神來。
楚河坐起身,第一時間看向了自己的雙腳,不知是不是突破了四獄神術,雙腳的腳掌已經恢復如初,雖然還有點不適應,卻只是時間問題。
摒除雜念後,他內視意識海。
那指骨,不出所料,又不見了!
並且……
楚河目光一轉,召喚修改器面板。
【楚河】
【功法:赤鍊金鐘罩(第八層)↑、鐵布衫(第八層)↑、四獄神術殘缺(第二層)】
【異化器官:赤煉之心,蒼梧指骨】
【領域:四獄森羅】
【能量:381】
面板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欄目,但意識點上去沒有反應,整個字樣都呈現灰色狀態。
似乎還暫未開放。
這可能就是第二道關卡給的獎勵,觀摩那一段不知真相,悲痛慘烈的戰場,牢記那道人影最後使出的能力,間接性的獲得了這門傳承。
目光移向能量值一欄,楚河嘴角抽了抽。
提升第二層居然消耗了400點能量值,這還只是殘缺的第二層而已,要是全面的可能要消耗800點,這門武技消耗能量起來,是當真的可怕。
不過付出的越多,收穫的也就越多。
吟!
哞!
龜嘯雀吟,江河洶湧奔騰之音如火山爆發,迴蕩在房間之內,鏗鏘作響,久久不歇。
若非楚河有意克制,恐怕整座宅院都要被那鋼鐵狂潮般的音波籠罩覆蓋,掀個底朝天。
楚河雙眼微睜,金光乍現,衣衫獵獵,眸中好似有一雀一龜的金色虛影,一閃而逝。
實質般的意識感知攜帶恐怖威壓透體而出,衝破牆壁,籠罩整座宅院,擴散十里八方。
呼~
楚河收回擴大了幾倍的感知,一口灼熱氣流筆直射出,八米開外的牆壁瞬間焦黑如碳。
意識海中,朱雀與玄武已經破開意種之卵,化作模糊的武道真形糾纏在一起,好似陷入沉睡,血炎外露,滔天凶威,瀰漫四野。
楚河雙眸思索,全力運轉四獄神術。
刺目白光籠罩意識海,中心處響起兩道神魔擂鼓般的心跳聲,清晰可感,朱雀與玄武的意志開始甦醒,威壓好似迭浪,一層強過一層。
數個呼吸後。
轟!
石破天驚,混沌炸裂。
數丈高的玄武真意腳踏深藍水流,背後的黑色玄蛇嘶鳴吐信,熟悉的兇悍霸烈不改絲毫。
玄武的體魄昂藏魁梧,好似經過了千錘百鍊,每一塊龜甲,每一寸肌肉與肌膚都如仙金澆築而成,泛著堅不可摧的森寒之光。
朱雀則是在血色烈焰里盤旋,體型看不真切,仿佛一隻火焰精靈,一舉一動間,都給人一種排山倒海,天崩地裂般的熾熱壓迫感。
「現在的我,對付武相境應該沒問題!」
用力捏拳,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湧上心頭,楚河咧嘴一笑,對目前的實力有了模糊判斷。
嗯?
楚河停止內視,勁力一動,左手掌心滲出點點藍色水流,右手掌心燃起熊熊紅炎。
除了肉體與氣血之外,楚河掌握了第三種力量,這是四獄神術帶來的,與意志結合的力量。
不過,這還是其中的一個運用方式,四獄神術內容太浩淼,涉及到武道的方方面面,哪怕是用修改器提升,楚河仍有許多不熟練之處。
「算了,慢慢琢磨吧。」
最終。
他長出一口氣,搖搖頭沒再去想,起身穿好衣物,離開了房間,準備去找一下姚玉芝。
門外飛雪停歇,一片銀裝素裹。
楚河赤腳踏在雪地里,所過之地即便有意的克制,周遭積雪眨眼蒸發,寒意如煙消融。
走過小院,來到了姚玉芝的房門前,楚河剛要敲門,眉頭輕輕一皺,這裡的氣溫比外界的風雪還要寒冷,仿佛此地才是風雪的源頭。
吱呀!
門房自開,楚河敲門的手還懸在半空中,一道模糊倩影猛然撞入他的懷裡。
楚河一呆,氣血一盪,正要震開對方,當聞到那股熟悉的百合花香,動作又忍不住一頓。
然後就是……
嘶!好冷!
懷中的姚玉芝好似一塊萬年不化的冰塊,即使到了楚河這個境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姚玉芝則像一隻小貓窩在楚河懷裡,雙眸微閉,貪婪吸收著楚河逸散出來的熾烈血氣。
楚河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辦。
「姚,姚姑娘,能先放開麼?」
「我不要。」
「……」
楚河一時啞口無言,對姚玉芝竟然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他念頭一動,察覺這刺骨的寒意,發現一個疑問:「姚姑娘,你是突破了?」
「嗯……」
模模糊糊的回答,仿佛快要睡著了。
「突破什麼境界,算了,還是進去說吧。」楚河左右看了看,頗為心虛摟住姚玉芝的纖腰,踏入了房間內,順便還帶上了門。
屋內陳設簡單,地面與家具上已經浮起一層厚厚的白色冰晶,整個房間好似一個冰窟。
入手冰寒,凍的楚河手指發僵,察覺出姚玉芝狀態有些不對,連忙將她送上床去。
可是姚玉芝死死不撒手,身上的氣血在極速減少,嘩啦啦的澎湃流動聲漸漸變得安靜,楚河那宛若火山般的體溫硬生生的被降了下來。
「呼……」
姚玉芝輕呼一口氣,忽然離開了楚河的懷抱,小臉紅暈未散,目光有些躲閃。
「玉芝,你……」
「是我的這塊骨在發作,每年到這個時候,體內總是大量過剩的寒氣無法化作己用。」
姚玉芝連忙解釋道。
楚河目光投向姚玉芝的眉心。
潔白額頭上紫色流光一閃而逝,透骨寒意從姚玉芝的身上擴散而出,周遭冰晶又加深一層。
「還記得那日在血肉迷窟里,我說過的話麼?」姚玉芝蹙額抬眸,望向楚河。
「當然,說日後幫你一個忙。」
楚河自然是沒有忘了的道理。
「再過一個月就是重陽節,那時是我寒意爆發的最極致時期,我希望你能幫我。」
「這肯定,我說了,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可以找我,這句話不是戲言,是我的承諾。」
楚河鄭重的道。
「接下來的一個月可能要麻煩你一直要待在我的身邊,寒症會時不時的發作。」姚玉芝撩起垂下的青絲:「其實,重婆婆這次來黑河鎮,主要還是擔心我的寒症復發,不過有你在,今年這一關就能挺過去,以後基本應該就沒事了。」
「我該怎麼做?」
楚河抬起手指,語氣有一些不確定。
「指骨的吞噬之力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他只有在他感興趣的能量下,才會出現在腦海里。」
「這個無妨,我父親說過此法有效。」
姚玉芝很篤定的道。
既然有保證,楚河也沒再多說什麼。
一個月時間不長,待在姚玉芝身邊,其實沒有什麼,主要是煉甲堂那一邊不太好交代。
他已經消失了太長時間了。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姚玉芝看了楚河已經完好無缺的身體,心中雖然疑惑癒合速度太快,一天一個樣,但也很懂事的沒有多問,轉而問道楚河此來的目的。
「哦,你看看這個,認不認識?」
楚河指尖一揮,如寒刀乍現,往自己胸口處輕輕一划,金色血肉翻滾,吐出一張黑色皮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