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晚了。」
「不！」其中一人的胸膛破開，一隻大手鑽出，正握著他的心臟。
殺死他的，仍舊是游辰。
另一人被冷山的能量彈擊中，身體翻滾著跌落在地。
正當他想爬起的時候，一道身影走來，抬腳踩下。
「啊啊……」
他的腦袋被死死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只要踩住他的人稍加用力，頭顱便會爆碎。
「能告訴我，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游辰踩住他的頭顱，俯下身子說道。
「說不說，我都會死……」那人面若死灰的說道。
「嗯，成全你。」
游辰一笑，腳下嘭的炸開，幾點血跡濺到臉上，如梅花綻放。
「這……不再逼問一番嗎？」冷山愣神問道。
「沒空陪他玩了。」
游辰笑著說道，隨後轉身離開。
河間區某處大廈，會議室內一眾人面色陰沉。
就在剛才，
會議室牆上的一塊屏幕，代表著追殺小隊的幾個光點，不斷消失。
「其他小隊呢？」
「曹執事，距離較遠，等趕過去怕是……」一人出聲稟告，不過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底氣不足。
「這麼說，又讓吳鈞跑了？」
被稱作曹執事的人面色發冷，目光在會議室中掃視。
一眾人不敢與他對視，皆是心虛的低下頭去。
「曹執事，我們的耳目遍布河間區。」
「吳鈞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再給我們點時間，一定能將他找出。」一人出聲保證。
「嗯，下次行動，我親自帶隊！」
曹執事冷聲說道。
其實他心中也是惴惴，因為要將吳鈞抓回是李公公下的命令。
一而再，再而三的辦砸，連他都承受不住。
「碼的，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執事，為什麼要隱藏實力？」
曹執事皺眉低語。
「或許，黑氣沒能殺死他，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有人說道。
「嗯，那更要將他抓回來，好好研究。」
…………
河間區邊緣地帶，一棟大廈出現在游辰和冷山面前。
「……」
冷山眸光閃動，大致猜到游辰想做什麼了。
「能關掉錦衣衛的監視嗎？」游辰問道。
「短時間內可以。」冷山回答。
「時間太久還是會啟動自毀程序？」
冷山默然點頭。
「行，看看呂方的本事。」游辰咧嘴一笑。
大廈負二層，呂記雜貨鋪。
呂方坐在工作檯前，正在修復一具義體手臂。
察覺到有人到來，他頭也不抬的說道：「想要什麼自己看，謝絕還價。」
「我要做一筆大買賣。」
略顯熟悉的聲音響起，呂方轉頭望來。
店鋪前站著兩人，遮著面容。
「要安裝義體？」呂方認出是游辰的聲音，皺眉問道。
「先讓我們進去，不然閹黨的人要殺到了。」游辰將遮臉的黑布扯開些許，露出笑容。
「閹黨？」
呂方瞪大了眼睛，心中怒罵這算什麼大買賣，明明是大麻煩。
「我不做你們生意，趕緊走。」呂方抬手一按，鋪子上方落下鋼閘。
噹！
一把繡春刀猛然出鞘，卡在鋼閘落下的卡槽內。
「出門在外，行個方便。」游辰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活脫脫一副攔路打劫的模樣。
「好好好！」
呂方咬牙切齒，暗道再鬧下去，四周店鋪的人該有所察覺了。
「進來，都進來！」
呂方一指，前往地下室的通道開啟。
「你還有多少時間？」呂方一邊問著，一邊手上不斷的點擊著什麼。
地下室牆壁上彈出奇奇怪怪的裝置，嗡鳴聲四起。
顯然，呂方加強了信號屏蔽。
「八分鐘左右。」冷山說道。
「……還要刪改大廈的監控記錄。」
呂方眉頭緊鎖，指著手術台說道：「躺上去。」
冷山解開上衣扣子，露出布滿銀色導線的胸膛。
圓形電鋸出現在呂方手中，照著冷山胸膛中線切開。
沒有鮮血流出，只有些許乳白色機液。
胸膛內也沒有五臟六腑，密密麻麻的靈氣導線包裹著各種義體器官。
呂方一對黑水晶般的義眼不斷搜尋。
「在這裡！」
探手一抓，在心臟核心側面有一隻蜘蛛模樣的小零件，紅光閃爍。
呂方的指尖冒出一根根導線，連接在蜘蛛零件上。
與此同時，呂方露出笑容，說道：「錦衣衛的技術不怎麼樣。」
咔嚓……
蜘蛛身上的紅光熄滅，騰起一道青煙，隨後被呂方取下。
「這樣他就自由了嗎？」青城的聲音響起，浮現在游辰一側。
「隨身道侶。」
呂方有些意外，看了看游辰。
「只是拆除了自毀裝置，真的解除全部束縛，估計要將他身上的義體全部換掉。」
「那就是大工程了。」呂方說道。
「仿生人身上全是義體，壽命怎麼會只有十年？」游辰不解。
呂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因為這裡不是義體。」
「創造智慧生命，上古神話中的聖人才能做到。」
「天啟帝再厲害，終究比不上聖人。」
游辰點頭，知道他說的是女媧造人。
「好了，說說你惹出的麻煩？」呂方說道。
游辰一笑，將前前後後的事情說出。
「我……額……」
「老頭我謹慎了一輩子，沒想到載在你手裡。」
呂方滿臉鬱悶，撫著胸口喘氣。
閹黨、九千歲……
天啟界誰沾上這兩個詞，基本可以準備後事了。
「冷山的自毀裝置我幫你去除了，再給你們幾個屏蔽器，趕緊走吧。」呂方想要趕緊送客，生怕牽扯過多。
「呂老，我說了要你做大買賣的，不著急。」游辰笑著說道。
「什麼大買賣？」呂方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貸款業務，利息隨你開。」
「我……他……」呂方咬牙切齒，很想罵一句髒話。
合著游辰口中的大買賣，是問他借錢？還是借東西？
「呂老別著急。」
「我們現在出去，你也逃脫不了關係。」
「不如給我點時間，讓我將事情解決？」游辰問道。
「解決？你要解決誰？」
呂方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想說追殺你的人是閹黨，是九千歲。
不是菊刀會那種街邊混混。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游辰咧嘴一笑，臉上看不出絲毫擔憂神色，反而興致勃勃。
「我覺得你被邪祟入侵了，神魂混亂。」呂方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