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扎職3

  三聖宮前,一輛輛車子駛離,

  東勝興坐館長毛洪最急,一坐進豐田皇冠,就催促馬仔儘快趕回永利街照相館。

  等到游辰幾人出來的時候,三聖宮門口只剩下掃地的道人。

  「撲你阿姆,死了個程山雄,一個個腳下生火一樣。」花衫棟笑罵說道。

  「當然急了。」

  靚駒撥了撥眼前的劉海,說道:「他們就拿了一批新藥,剛在場子裡散了一輪就斷貨了。」

  「本想等幾天程家能再搞來,沒想到今天的消息是程山雄被滅門。」

  一旁的四眼明搖頭一笑,說道:「新藥比粉便宜,直接吃就行,不用打針不用錫紙打火機燒煙。」

  「這麼好的東西,不會斷的,只是換個老闆。」

  「撲你阿姆,四眼明聽你口氣好像挺羨慕的?」花衫棟一把抓住四眼明夾在腋下,使勁箍他的脖頸。

  「老大你說了的,碰那東西生兒子沒屁眼,快鬆手啦。」四眼明面色漲紅,使勁拍著花衫棟的手背,示意投降。

  隨後,

  花衫棟將四眼明鬆開,理了理他的白色襯衫,望向幾人面色肅然的說道:

  「有些話要提前說清楚。」

  「和我花衫棟做兄弟,天天去馬欄沒事,玩兩把梭哈也沒事,就是粉和藥不能碰!」

  游辰一笑,知道這話其實是對他說的。

  因為其他三人和花衫棟做兄弟多少年了,這事情早就知道。

  「放心了花杉哥。」

  游辰上前拍了拍花衫棟的肩膀。

  前世在藍星某個國家長大,對這種東西的牴觸,可比花衫棟他們還要強烈。

  「好!今天羅剎正式扎職,晚上我們玩通宵!」

  花衫棟咧嘴一笑,坐進了EVO的駕駛位。

  「老大,我們還要去警署呢。」四眼明低聲提醒道。

  「撲街!忘記了。」

  花衫棟拍著腦門,罵了一聲。

  半個小時後,大埔警署。

  李天明坐在辦公室里,眼神不時瞥向牆上的掛鍾。

  哄!

  引擎的轟鳴聲自窗外響起,李天明默默的站起身子,推了推鼻樑上的細框眼鏡。

  「喂,三點幾了,吃下午茶啦!」

  花衫棟大喊一聲,踢開了警署大門。

  不是他不想用手打開,而是雙手都很忙。

  左手拿著一串咖喱魚蛋,正在往嘴裡塞,右手則是提著許多塑膠袋。

  他晃晃蕩盪的走到接待處,將塑膠袋中的食物放到女警面前。

  「社會題,我請阿sir們吃下午茶,有沒有錦旗拿啊?」花衫棟問道。

  女警站起身子,茫然的看著桌子上的食物。

  裡面都是路邊攤子的小吃,有魚蛋有雞蛋仔菠蘿包蛋撻之類。

  「拿去分了。」

  李天明從辦公室走出,面色如常的說道。

  「李sir,一句謝謝都沒有?」花衫棟將竹籤扔下,臉上的笑容隱沒。

  「陳國賓呢?」李天明問道。

  話音一落,

  火豪推開大門,游辰邁步走入,身後還跟著東勝興的社團律師。

  「銬起來,去審訊室。」

  李天明招手,林有學拿著銀色手銬走來。

  「李sir,我請大埔警署吃下午茶,你讓我兄弟上銬子?」花衫棟聲音發寒。

  「沒事,來。」

  游辰嘴角噙笑,將雙手遞出。

  咔嚓咔嚓……

  左右手被手銬鎖住,林有學上前抓住游辰的臂膀,就要將他帶去審訊室。

  然而,

  林有學拽了一下,發現游辰如鐵塔一般,紋絲不動。

  他的手臂更是堅如鋼鐵,能感覺到衣服下一道道肌肉隆起。

  陳國賓想要幹什麼?

  當林有學腦子裡冒出疑問的時候。

  嘣!

  一聲響動,林有學嚇了一跳。

  只見銬住游辰的手銬崩裂,化作零件碎塊掉在地上。

  「嘶……」林有學瞪大了眼睛。

  連李天明都在剎那間皺眉,雙眼中閃過精光。

  「李sir,手銬的做工好像不怎麼好。」

  游辰咧嘴一笑,將手腕上還剩下的半截脫下,遞了過去。

  隨後,他也不管那幾個警員,邁步走向審訊室。

  「來杯咖啡,兩粒糖。」游辰頭也不回的說道。

  警員們面面相覷,花衫棟露出笑容,暗道:這小子真的強。

  「羅剎哥真是混字頭的料,進審訊室跟回家一樣。」火豪撓了撓頭,說道。

  一旁的社團律師點點頭。

  他每天都在幫東勝興從警署撈人,古惑仔見過不少。

  唯有一些上位多年的大佬,才有羅剎這樣的淡定從容。

  審訊室內,兩名警員不斷的問著問題。

  問游辰昨晚的行蹤,事無巨細的問,想從游辰的回答里找出漏洞。

  然而……

  殺了程家滿門的真不是他,再問也不會有結果的。

  一旁的監控室,李天明眉頭緊鎖,不時看向手錶。

  叩叩……

  敲門聲響起,阿水滿頭大汗進來。

  李天明剎那間站起,視線望去。

  可阿水搖了搖頭,嘆息說道:「不是陳國賓。」

  「說。」李天明要聽具體原因。

  「陳國賓不是說昨晚在大發街和鐵頭華打麻將嗎?」

  「倒也大差不差。」

  阿水說出剛打探來的消息,說道:「線人的消息。」

  「他們昨晚拔了鐵頭華的旗,打死了鐵頭華的就是陳國賓!」

  「什麼……」李天明喃喃低語,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腦海中閃現出許多事情。

  如果陳國賓不是兇手,那麼誰是?

  鐵頭華身為號碼幫的紅棍,一身實力不俗,照樣被陳國賓打死。

  隔著玻璃,他看向坐在桌子後面的陳國賓。

  面容還是十六七歲的學生模樣,嘴角掛著淡淡笑容。

  「隊長,放人嗎?」林有學問道。

  陳國賓昨晚在大發街搶地盤,肯定不是兇手了。

  「隊長不能放,怎麼也要壓一壓。」阿水提議道。

  他指的是殺一殺陳國賓的威風,用用刑什麼的。

  否則以後大埔警署更難做事。

  「阿水,剛才……」林有學上前,低聲說出陳國賓掙斷手銬的事情。

  「嘶!」

  阿水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也想不出血肉之軀能弄斷鋼製的手銬。

  「原來是真的……」阿水低聲自語。

  「什麼真的?」李天明發問。

  「線人跟我說了一件事,我以為是花衫棟他們吹牛。」

  「畢竟混字頭的古惑仔,幾十個人的火拼能說成幾百人。」

  「線人說,陳國賓不止獨戰殺了鐵頭華,還一掌打碎了鐵頭華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