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的死,還不是因為你弱小嗎?如果你夠強的話,爸爸媽媽怎麼會死呢?」
「是不是很憎恨我,很想殺了我?」
鼬又提高了幾分,嘴裡不停地激怒著佐助,佐助聽著他的輕言笑語,只感覺心如刀絞,目疵欲裂,恨不得現在就將鼬千刀萬剮,再生啖其肉。
「這點憤怒是不夠的,弱小如你,也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鼬輕笑著搖頭,然後發動月讀。
月讀之術發動,籠罩著佐助,佐助便清晰地看到,一個個族人慘死在鼬的手裡,以及,爸爸媽媽也慘死在鼬的手裡。
血!
到處都是血!
恨!
我好恨!
恨天恨地!
「我要殺了你!」佐助嘴裡發出猛獸一般的聲音。
「殺我,就你這樣,不堪一擊。想要殺我的話,那就請變強吧,變強後,再來找我報仇吧。」鼬笑道。
他的笑靨,猶如魔鬼烙印在佐助的內心深處。
「哦,好像你那個朋友漩渦鳴人趕來了。」鼬感到一股強烈的生命力狂奔著,正是自己這個方向。
佐助瞳孔一縮,內心喊道:鳴人,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砰……」
一道雄壯的身影落在街上,激起一地塵土。
「你就是佐助的朋友,漩渦鳴人,不錯,看起來比佐助強一點嘛。」鼬看著那道風塵僕僕的身影,轉頭笑道。
而此時,鳴人也在觀察著鼬,這個人,長得好像佐助啊,難道是佐助的哥哥鼬?
只是,鼬為什麼要抓著佐助?
不過,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了,鳴人向前重重踏出一步,厲聲道:「放開佐助!」
「喲,小鬼,這是想挑戰我?」鼬輕笑一聲,看了一眼佐助,說道:「我的好弟弟啊,看來你真是交了一個好朋友呢,不過,我現在就去殺了你的好朋友,讓你的憎恨更上一層樓吧。」
說完,像扔破布袋一樣,把佐助扔在一邊。
「鳴人,快離開這裡,你打不過他的。」佐助撐起雙臂,用最後一口力氣嘶啞喊道。
鳴人握拳,全神貫注看著鼬,嘴裡平靜說道:「打得過,打不過,總得打過才知道,還有,佐助,你是我的朋友,我是沒有拋棄朋友獨自逃生的原則的。」
「喲,小鬼,口氣還挺大。」
話音剛落,鼬一個瞬身,便來到了鳴人面前,手裏劍向前一遞,直取鳴人胸膛,看著架勢,還真是想殺死鳴人的。
「快走……」佐助再次用力喊了一聲,就見鳴人跟鼬的身影愈變愈淡,漸漸消失。
佐助暈倒了。
「當……」
鳴人一個側身,伸指一彈,中指發動震勁彈在手裏劍上,發出一聲脆響,也把鼬的手裏劍彈開,一彈開,鳴人扭身,向下拍出一掌。
腎擊。
這一掌,帶著呼呼風聲,向鼬的左腎拍去。
勢大力沉,倘若拍實了,鼬定要落個當場腎碎的下場。
『好強的體術。』鼬縱身一躍,急忙躲開鳴人這一下腎擊。
鳴人如影隨形,掌力卻並沒有收回,而是變掌為肘擊,直取鼬的肋排。
鼬的速度並不慢,他平移後退,不給鳴人機會,伸出一隻手,抓住鳴人的胳膊,一扭,登時把鳴人扭轉開來,變成背對鼬。
鳴人嘴角一笑,借力打力,順勢向後一倒,倒入鼬的懷裡。
「砰砰……」
兩聲沉悶的『砰砰』聲響起,鼬只感覺心窩一窒,大力襲來,連忙躍出,遠離鳴人,站定,便覺得一股鬱氣鬱結心肺,難以釋懷。
原來,方才鳴人一倒入鼬的懷裡,便控制兩塊背肌,瘋狂地轟擊著鼬的胸膛。
兩人遠遠地站著,對視,這一次體術交戰,鼬似乎沒有占到任何便宜,而鳴人,也傷不到鼬半分,現在只感覺兩塊背肌發麻。
三代和團藏的氣息越來越近了。
「鳴人,到此為止吧,記得告訴佐助,來找我報仇吧,哈哈哈……」鼬發出一陣反派的笑聲,然後身形一閃,很快就消失不見。
鳴人吐出一口氣。
這時候,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和暗部組織根的領導人志村團藏帶著一伙人姍姍來遲。
看著站著的鳴人,以及不遠處暈倒的佐助,猿飛日斬驚疑一聲,問道:「鳴人,你怎麼在這裡?你不知道很危險嗎?」
「對不起,三代爺爺,我也是路過呢。」鳴人敷衍一句,心裡則是起了疑心,
你知道今晚宇智波家族會事變,卻等到結束才姍姍到來。
在這裡,三代爺爺,你又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鳴人心裡想到,面色卻不表現出來。
他走到佐助身邊,檢查了下佐助的身體,還好,還有氣,他抱起佐助,對猿飛日斬說道:「三代爺爺,佐助受傷了,我帶佐助去醫院吧。」
猿飛日斬看了鳴人的臉幾秒鐘,卻也沒有從鳴人臉上看出什麼來,感應了一番,沒發現鳴人的封印有啥問題的,只好擺了擺手說道:「去吧,到了醫院就不要亂跑了,呆在醫院吧,或者回家去,不知道兇手還會不會作亂呢。」
鳴人抱著佐助幾個起跳,慢慢地跳遠了。
在志村團藏身邊,一個白毛暗部眼睛一直落在鳴人遠去的身影上,那頭熟悉的黃髮,那雙熟悉的藍瞳,讓這個白毛暗部心中泛起漣漪。
「團藏,洗地吧。」猿飛日斬看了一眼滿目蒼夷的宇智波族地,口中仿佛帶著可惜的語氣,輕輕說道。
「三代大人,要不要去追拿兇手?」白毛暗部說道。
「去吧,小心點。」猿飛日斬說道。
「嗯。」白毛暗部帶著幾個人便四處搜查了。
另一邊,鼬一離開宇智波族地,就跟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匯合了。
他們站在族地外的森林的一棵樹上,宇智波鼬再度看了一眼宇智波族地,或許是看了一眼木葉,神色略微複雜。
「怎麼,捨不得?」面具男問道。
宇智波鼬搖搖頭,又點點頭:「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多少有點不舍,不過,還好是毀在我的手裡,不然更可惜。」
面具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鼬,說道:「走吧,快點離開,遲則生變。」
「等等,族地外有一個路燈,我想帶走,那是我經常站立的路燈。」鼬忽然叫停面具男,說道。
面具男面具下的臉爬起黑線,無語地說道:「走吧,沒時間了,去了那裡,大把的路燈,隨便挑,隨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