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
「我—不—叫—喂,我—叫—漩—渦—鳴—人。」
『吶,這個人類小鬼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言不合就生氣了。』
九尾狐疑地看著鳴人。
但很快,它轉念一想,
就明白了其中的來龍去脈,這個人類小鬼,肯定是在生我的氣呢。
也對,如果不是我被封印在他的身體裡,這些年來,他也不會受盡白眼,也不會墮入孤獨的深淵。
因此,它說道:「吶,鳴人,對不起啦,如果不是老夫,你就不會被人討厭了,但沒辦法,老夫也是身不由己的,」
九尾抬頭,看了看把自己封印在狹小空間的封印,繼續說道,
「畢竟,老夫也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受盡了無自由之痛苦啊!不過,現在好了,老夫可以把力量借給你,去吧,把那些厭惡你的人,統統殺光吧。」
充滿魅惑的聲音在鳴人耳邊響起。
殺光?
鳴人直視九尾的眼睛,搖搖頭,認真說道:「我是不會對朋友下殺手的。」
納尼?
朋友?
九尾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鳴人,據它所知,外頭的那些人,可沒有一個人是把鳴人當成朋友的,可沒有任何一個朋友,會對把自己認為朋友的人惡語相向的。
想到這裡,九尾輕笑道:「年輕的鳴人喲,這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吧……」
「不,我有辦法,他們將來會成為我的朋友。」
鳴人用無比確定的語氣說道。
「對了,你呼喚我至此,到底是為了什麼事?」鳴人再度問道。
時間就是金錢,他還要訓練呢,可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裡。
「當然,老夫呼喚你於此,自然有大事相商的,」既然鳴人發問,九尾也不再遮掩,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鳴人,這兩年你都在搞什麼鬼,不,在做什麼?」
「在修煉。」鳴人作出簡單的回答。
「修煉?」
九尾更是狐疑了,它並沒有在鳴人身上感應到查克拉的氣息,但看鳴人的臉色,又不像是在騙狐狸。
「鳴人,停止那種修煉吧。」九尾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雖然不太情願,但狐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停止?」
「不,我不會停止的,反而會堅持修煉下去。」
鳴人覺得這九尾妖狐是被關傻了吧,怎麼會提出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呢。
「嗯?」
聽到鳴人的拒絕,九尾妖狐瞬間炸毛了,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偉大的九尾妖狐啊,一想起剛才自己居然在向這種卑微的人類乞求呢。
「我要殺了你。」
無盡的,宛如實質的殺意從九尾身上騰起,向著鳴人籠罩而去,它想著面前這卑微的螻蟻,被它的殺意影響,很快就會做出跪地求饒的姿態來,
九尾就忍不住露出笑意。
「如果你只有這點手段的話,那就請恕我不奉陪了。」感受著空氣中擠壓而來的殺意,鳴人對九尾說道。
擱在從前的話,在這種殺意下,他的確脆弱如紙,但經過兩年的訓練,他的意志已經不是這種殺意能夠轉移的了。
「嗯?」
空氣中的殺意仿佛凝固住了,
「這個人類,這個人類,這麼能不受我的殺意影響?」
九尾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不敢相信,可就算再不願意去相信,現實就實實在在地發生了,那個一臉淡然輕鬆的少年,轉身,從容地離開。
「不要走啊,你給我回來,給我回來啊……」九尾隔著鐵窗大喊。
「我可以給你力量……」
「哦,」
聽到『力量』二字,少年臉上仿佛有了一絲興趣,他雙手插在褲兜里,轉身,來到鐵門前,低頭看著可憐兮兮的九尾,問道:「九尾呀,你能給我什麼樣的力量呢……」
「比影級還要強大的力量……」希望回歸,九尾忙不迭聲回答。
只是,少年搖搖頭,說道:「那不夠……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能給我超越這種力量的力量……」鳴人說完,一段影像出現在九尾面前。
影像中,
一個頭戴紫金冠,身穿九爪金龍龍袍的偉岸青年男子,目光如星空般深邃,只是一眼,九尾就從青年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
一種來自更高生命層次的壓迫。
下一秒,九尾狹長的瞳孔忍不住一縮,只見青年男子動了,輕輕出了一拳,就見星辰炸裂,宇宙顛倒,眾生凋零。
這是怎樣的力量啊?
九尾怔住了,這是人能擁有的力量嗎?
這完全超出了九尾的認知。
「你有這種力量嗎?」鳴人又再度問道。
「沒有!」九尾心如死灰之木,它無力地癱倒在地,前肢趴在鐵門上,波風水門,你坑得老夫好慘啊。
啊啊啊啊啊啊…
九尾不禁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鳴人自然看到了九尾的鐵窗淚,哎,看起來蠻可憐的,鳴人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不過,不管怎樣,它都曾經害過我,不可就這樣饒了它。
想了想,鳴人說道:「你還有一個選擇。」
九尾眼睛一亮,頓時問道:「什麼選擇?」
「當我的寵物吧,每天的任務就是讓我擼,幫我做飯,嗯,就是全包家裡的家務,還有,冬天的時候,還要跟我睡,給我暖床。」
「做夢吧,可惡的人類小鬼,我就算在這裡關上一輩子,也不會答應你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的。」
九尾暴跳如雷。
開什麼玩笑,它可是堂堂九尾狐,站在尾獸頂端的存在,給人類當寵物,不要面子塞?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當我沒說過,我要去忙了,你就在這裡好好呆著吧,反正,呆著呆著,就習慣了。」
鳴人說完,身影從這裡消失。
「哼!異想天開的人類,打死我都不會給你當寵物的,而且還是那種要幹活的寵物。」九尾悶悶地坐在角落。
它的驕傲,絕不允許。
「我的要求很過分嗎?」回到後山,鳴人思索。
不過分吧,畢竟跟自由比起來,不就是幹些家務活嗎,至於生那麼大的氣嘛。
算了,它不願意出來,我難不成求著它出來。
終究是覺得它困在裡面孤獨罷了。
這般想著,鳴人拿出藥膏來,開始擦藥。
又進入了訓練的狀態,九尾一事,已經變成了一個插曲,被鳴人拋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