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陰癸密議，祝玉妍和婠婠的誠意
陸葉先行派兵拿下江淮，又遣將調集金銀財寶，支付飛馬牧場寶馬的費用。
在竟陵城建立一座軍區，調遣麾下張須陀手下羅士信、程咬金為教官，訓練類似李世民正在訓練的「黑甲騎兵」。
說白了！
在這個世界，李世民首先意識到了特種兵的重要性，因此不惜一切代價，傾盡全力打造黑甲鐵騎。
陸葉就算是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親眼觀看到李閥的種種作為，他又不是一個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到特種兵的重要性？
因此。
以揚州、江都、巴陵、餘杭、厲陽、竟陵、滎陽、虎牢八處要地作為普通軍區，調遣精兵強將，全部匯聚於竟陵與飛馬牧場所在方位。
在隋軍大將之中選賢任能，很快就選拔出來羅士信和程咬金二將，率領大隋精銳，在飛馬牧場訓練精銳騎兵。
陸葉想了一想，道：「李世民欲要訓練黑甲鐵騎，征伐天下，本太師度才量力，雖然自問及不上李世民，學習一點兒長處還是做的到的，我們也訓練精騎，只不過，這騎兵如何稱呼啊，難不成也叫黑甲鐵騎？」
陸葉手下，陳守備恭敬道：「不如叫做虎豹騎如何？」
陸葉愕然看向陳守備。
他們現在，連訓練兵馬的策略都是抄別人的，你們難不成連名字也打算抄一個？
李靖昂然道：「就叫做破陣營怎麼樣？」
陸葉連連搖頭，道：「破陣營破陣營，就和陷陣營差一個字，聽起來就像是抄的，還是不妥。」
隨即陸葉看向幾名女子，道：「此事無關軍機，只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青璇、獨孤鳳你們雖然並非是統兵大將，沒有參與軍略，但是出出主意也是可以的。」
眾女相視一眼，紛紛開口。
最後經過一番斟酌之後，隋軍為自己即將鑄造出來的精銳大軍，起名神鋒營。
……
竟陵大戰完結，包讓、虛行之、輔公佑領軍三萬，攻打厲陽，李靖需要率領手下八萬大軍休整。
陸葉便將目光注視在張須陀的身上。
傳令李靖率領大軍入滎陽休整，張須陀調遣大軍，兵發九江。
以前張須陀之所以閒在滎陽，是因為陸葉清楚，洛陽王世充具有巨大的隱患，甚至不僅僅是王世充，還有獨孤閥獨孤峰的情形也難以預料，外加開始時瓦崗餘孽沒有清剿完畢。
熟知張須陀的命運，乃是慘敗在瓦崗李密的手中，李密不走，陸葉遲遲不敢調動張須陀，以免他被李密算計，導致兵敗。
此刻李密敗入長安，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將會被李家當做是吉祥物一樣供奉起來，同時接收李密手底下的所有勢力。
張須陀少了這個對頭，簡直是鷹飛九天，魚入大海。
此時此刻。
也是時候讓這個名震天下的不敗神將動一動了！
眾將領一起觀看面前的天下地圖，只見此刻大隋真正掌握的力量，湖南、湖北、河南、江蘇連成一片，唯獨是江西九江孤懸在四大疆域之外，在這個時候，不打它打誰？
陸葉和李靖定下主意，立刻就傳旨張須陀，讓他準備兵馬，與李靖調防，同時準備出征。
揚州陳守備有一點點兒詫異的道：「太師剛剛才從張帥手下調走大將羅士信和程咬金，張帥手下痛失兩員大將，這個時候攻打九江，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陸葉道：「張帥手下，確實有許多精兵良將被我調走，然而，同樣也有令狐行達、獨孤雄等大將投入張帥門下，手下大將可以說是源源不斷，而且全部都經過張帥的調教，有獨當一面的才能，想來不會擁有什麼問題。」
「另外！」
陸葉道：「九江任少名算是一個什麼東西，論名聲沒有名聲，論武功，也根本不是張須陀的對手，即便是失去羅士信和程咬金，張須陀依靠獨孤雄和大將令狐行達，也可以大獲全勝。」
便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有大隋將士恭敬前來稟告！
「稟告太師！」
一員隋兵行走進來，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封大紅色的請柬，道：「方才有一個陌生的僧人路過軍營，囑咐小的將這一份請柬交到太師的手中。」
眾人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連石青璇也感覺到非常驚訝，道：「看陸葉你的樣子，不像是喜歡和僧尼交好的那種武林中人，怎麼會有佛門中人給你請柬？」
陸葉倒是知道，此時此刻的邪王石之軒瘋瘋癲癲的，時不時就會變成一個大德高僧，如果是他的話，做出這種事情倒是沒有什麼值得意外的地方。
陸葉還以為是自己認識的石之軒和自己有什麼話說？
然而。
請柬打開，首先觀看到落款的無比清秀的三個字，便不由的面色一變。
石青璇隨手將陸葉手中的請柬取過來，觀看一眼，不由得露出了無比玩味的笑意，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師妃暄的請柬！」
「什麼？」
獨孤鳳、紅拂女無不是大吃一驚。
連帶著李靖和他手底下的大將也莫不是驚異無比。
只因為在此時大唐這個時期，師妃暄三個字，代表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不僅僅代表了天下正道，同樣是代表了中原至高無上的大宗師寧道奇。
只憑藉「代天選帝」四個字，就可以看出來，師妃暄擁有多麼巨大的聲望，又有多麼強大的勢力……
即便是說是天下第一，也毫不為過。
然而。
這個神秘莫測，從來也沒有在世人面前露出真容的慈航靜齋傳人，在此時此刻這個時候，竟然派人送來了請柬。
可想而知，此事帶給面前眾人多麼大的震動。
陸葉道：「請柬上面所說的，不外呼是久仰大名之類的，以及淨齋為天下蒼生計，誠邀天下英雄齊聚洛陽商討出來一個不用血流成河，也可以定鼎中原的絕佳辦法！」
「只從請柬上面的描述就可以看出來，這一次師妃暄邀請的並非僅僅只是我一個人，應該還有除了我以外的天下群雄。」
「簡直是豈有此理！」
獨孤鳳看向手中寶劍，憤憤不平的道：「我獨孤鳳只相信手中寶劍，從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可以憑藉商量，商量出來的帝位？」
李靖也道：「慈航靜齋當真是好大的臉面，陛下尚在，代天選帝，她們算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可以代天選帝？」
這一番話實在是李靖的肺腑之言，而不是核心理想被影響後，藉此衍生出來的念頭。
雖然，李靖也是屬於正道人士之一。
但是，並不是說，大唐世界，每一個正道，都對於代天選帝雙手雙腳贊成。
事實上恰恰相反。
在結果出來之前，除了李世民，天策府上下，即便是李世民手下的心腹大將都對於這一件事情批判居多。
覺得佛門的人狼子野心！
如果真的讓他們做成了這件事情，即便是他們浴血奮戰，真的拿下了天下，又當如何？
所謂的天子，也不過是佛門的人選出來的罷了。
那麼世人將如何看待佛門和天子之間的關係？
李靖乃是才智高明之輩，輕易就觀看到了這一件事情之中，慈航靜齋和佛門的打算，不由得憤憤不平。
陸葉乃是何等樣的人物，當然對於師妃暄的打算，瞭然於胸。
什麼為了天下蒼生，什麼代天選帝？
這也就是陸葉為什麼寧願交好婠婠，而對師妃暄不屑一顧的原因。
相信只要是有點兒志向，意圖一統天下的強者，很少有人會對佛門的這個做法產生認同。
如果這一件事情真的成功了的話，等同於是他的努力，是佛門的贈予。
而如果失敗的話，師妃暄和她選擇支持的諸侯，將會成為未來最大的敵人。
李靖恭敬詢問道：「太師打算帶領多少人馬前往洛陽？」
陸葉不在意道：「我和青璇、獨孤鳳、紅拂三個女子足夠了！」
李靖道：「屬下得太師栽培，最近一段時間，武功突飛猛進，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界的巔峰，未嘗是沒有一戰之力，願意跟隨太師一同前往洛陽。」
陸葉思索半晌，要求李靖即刻出發，與張須陀換防，同時，調遣張須陀進攻九江！
而陸葉自己，與石青璇、獨孤鳳收拾一番，起道向洛陽而去。
……
東都，洛陽，曼青院！
陰後祝玉妍和弟子婠婠，無聲無息般出現在曼青院後院，並且進入密室之中。
眾所周知。
陰癸派以妓院畫舫為自己的財政收入。
雖然不至於說是天下間所有的妓院和畫舫，全部都是由陰癸派經營的，但是，其中至少有三成乃是如此。
陰癸派真正的總舵是在關中長安所在的一處妓院之中。
然而東都曼青院，亦可以算是陰癸派一處勢力的聚集之地，所謂的曼青三朵花全部都是陰癸派的人級弟子。
師徒兩個人進入密室之中，立刻就觀看到一道道身影，從黑暗之中浮現出來。
陰癸派除了祝玉妍以外，六大長老足足是出現了五個。
為首的乃是男派、女派兩大長老中的領袖，雲雨雙修辟守玄和聞采婷，餘下來則是男派長老魔隱邊不負，還有女派的雲長老和霞長老。
辟守玄為陰癸派太上長老，不論是輩分或者是年紀，全部極高，甚至比祝玉妍高出一個輩分，乃是真正的寧道奇同輩的人物，和黃山逸民歐陽希夷那樣的人物，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語。
只見老人肌膚水嫩，腦袋上的頭髮，一半烏黑一半雪白，一眼看過去，竟然像是一個40來歲的清秀文士。
與他站立在一起的魔隱邊不負更是手搖摺扇，風度翩翩！
聞采婷三個女子，無一不是駐顏有術，雖然遠遠及不上祝玉妍和婠婠的風華絕代，但是也無不是風採過人。
不論是橫看豎看，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三個容貌氣質風度儀態全部上佳的絕色的美人。
見到師徒兩個人進入。
風度翩翩的邊不負看向婠婠，立時是忍不住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此時此刻的他，早就已經收到消息。
門派交給婠婠幫助杜伏威拿下竟陵城的任務，可以說是一敗塗地，非但是沒有拿下竟陵，反而是讓杜伏威兵敗如山倒，最後仿佛是喪家之犬一般投入了李閥。
即便是掌門弟子，如果沒有完成門派的掌門弟子試煉任務，那麼，在弱肉強食的陰癸派看起來，也就是一個不堪大用的廢物罷了。
按照門派的規矩！
如果有掌門弟子在任務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將撤銷掌門弟子的身份，不再對其進行保護，劃分入門派高層之下，成為一個普通的地級弟子。
要知道。
他邊不負可是陰癸派的高層，堂堂的天白級六大長老之一，早就對婠婠垂涎已久。
以前的時候是因為有師姐祝玉妍在前面庇護，而且婠婠的身份確實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以前對付單美仙，已經可以說是極為出格，如果再出現第二次，就算自己是長老，也難逃門規的處置。
然而。
婠婠如果失去了祝玉妍的庇護，失去了掌門弟子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地級弟子的話。
那麼他邊不負還需要有什麼顧忌？
邊不負完全不在乎門派的利益，或者是什麼魔道佛道的爭鋒。
他真正在意的，只不過是一件事情罷了，那就是要得到婠婠！
魔道中人行事，向來是隨心所欲，無所顧忌。
邊不負不僅僅是這樣做想，見到婠婠的時候，更是朗聲開口道：「婠婠，師叔聽說你這一次，竟陵之行一敗塗地，想來你應該知道此行的後果的吧？」
婠婠眼眸流轉，嫣然一笑，似乎是不明所以的道：「師叔究竟是想要說什麼呢？何妨直言，如此拐彎抹角的，人家怎麼能夠聽得懂呢？」
辟守玄立時起身，從旁呼應道：「掌門人，我們陰癸派成立多年，自有自己的行事規矩，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婠婠這一件事，應該怎麼樣處置，還請掌門人做主？」
說白了。
辟守玄和邊不負一樣，根本就不在乎門派是不是能夠出一個天才的傳人，是不是能夠因此振興？
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過那些東西。
此時此刻，真正讓他們在意的，只不過是面前的天之驕女，婠婠身上的紅丸罷了！
聞采婷表面上雖然是女派的領袖，實際上卻是辟守玄的姘頭，見到眼下的情況，自然是一力支持辟守玄。
聞采婷只知道辟守玄在對付女人方面的非凡的本領，除了此事以外，同樣是對任何事情都毫不在乎。
反而是雲長老和霞長老兩個武功略低，向來只不過是透明人的兩個高層，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婠婠年只不過是16歲，剛剛出道，便已經將天魔大法修煉到了第16層的境界。
她出道的時間，足足是比祝玉妍早了4年時間。
只從這個時間便可以看出來，婠婠的天資更在上一代宗主祝玉妍之上。
雖然是這一次的掌門弟子試煉任務，一敗塗地，但是，難不成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就將一個天資妖孽的絕代弟子就此廢了？
最為關鍵的是。
掌門人祝玉妍之前栽培的那一個單美仙已經廢了，此刻栽培的婠婠再次廢了，那麼陰癸派下一代還有何人？
豈不是後繼無人了嗎？
兩個女子雖然感覺到有一些不妥，但是女派的領袖乃是聞采婷，一向也是由她參與處置門派大事，她們倒也不願意多說什麼。
祝玉妍美眸流轉，將自己手下的五個門派高層全部觀看一遍。
從邊不負和辟守玄開口，門派所有人，幾乎是一瞬間，全部都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即便是祝玉妍早就知道眾人的心性和打算，也猜到了他們的一些行為，依舊是被眼前的一幕氣得不輕。
自己確實是苦心孤詣，嘔心瀝血振興門派。
為了替陰癸派保留邊不負這一個實力強大的宗師戰力，祝玉妍甚至不惜捨棄自己的親生女兒。
然而。
自己嘔心瀝血換來了什麼？
陰癸派上下，除了一個韋憐香默默付出以外，幾乎是所有的人，全部都心思各異。
除了扯後腿就是扯後腿，從來也沒有像是她一樣想像過門派的壯大和復興。
就像是陸葉說的那樣！
如此陰癸派，又如何可以和慈航靜齋進行爭鬥？
祝玉妍道：「諸位長老的意見本座都聽到了，不知道除了這個建議以外，再有沒有其他的建議？」
辟守玄和邊不負相視一眼。
辟守玄道：「敢問宗主，此事過後，應該如何處置婠婠？」
祝玉妍冷笑道：「那麼太上長老，你的意思乃是如何？」
辟守玄似乎是斟酌了一下，徑直開口道：「按照我們門派的規矩，如果掌門弟子不堪重用，在掌門弟子試煉之中，沒有辦法完成任務，壞了門派大事，按照規矩，是沒有辦法繼任門派的掌門之位的，應當貶為地級弟子，重新從門派年輕一輩或者是另外招收弟子，選拔門派傳人。」
祝玉妍冷咤道：「太上長老，你知道本座今年多少歲了？」
辟守玄遲疑了一下，道：「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宗主如今的芳齡，應該是72歲。」
祝玉妍道：「我派自從本座繼任掌門之位，一直以壯大門派為第一核心宗旨，足足是七十二年，我祝玉妍從小入陰癸派，可曾有過一天懈怠，從四十年前的時候，就苦心孤詣栽培門派下一代的傳人，然而呢，如今七十二歲，本座都已經垂垂老矣，至今連一個能夠拿的出手的傳人都沒有，伱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辟守玄一下子傻眼。
祝玉妍雙眼閃爍電光，仿佛是兩道閃電劃破夜空，將黑暗無比的密室照耀的一片光明。
祝玉妍道：「邊不負，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邊不負同樣傻眼，上前兩步，恭敬道：「稟告師姐，師弟並不是想要斷絕門派香火，只不過，是……是門規如此！」
「什麼門規？」
祝玉妍冷冷道：「陰癸派門規，若然有門派長老不顧掌門傳承，侮辱掌門親傳弟子，該當何罪？」
邊不負瞪大了眼睛，嘴巴一瞬間閉住了！
祝玉妍叱吒道：「什麼人都可以和我說規矩，你邊不負難道還不知道自己，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規矩，給我滾一邊去。」
邊不負氣憤莫名，轉身退在一邊。
辟守玄不悅的道：「掌門人屢次使用掌門權威，破壞門派規矩，常此以往下去，老夫只怕我們陰癸派再無任何規矩可言，門派上下，亦是離心離德！」
祝玉妍道：「難不成此時此刻，我們門派上下，算得上是齊心協力？」
聞采婷開口道：「掌門人，這一次，我們幫助杜伏威拿下竟陵，出手參與的，並不僅僅只是我們陰癸派一家，還有鐵勒宗師飛鷹曲敖。」
「聽聞在這一次大戰之中，曲敖苦心栽培出來的3個得意弟子，全部都死在了竟陵城前。」
「這一件事，曲敖恐怕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勢必要我們陰癸派給他一個交代不可？」
祝玉妍道：「飛鷹曲敖罷了，他如果要來，本座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如果真的心懷誠意，未嘗是沒有接著合作的可能，如果只不過是想要藉機泄憤，我祝玉妍也不是泥捏的，難不成全憑他們鐵勒人拿捏？」
陰癸派三大高層與祝玉妍意見相左，氣氛逐漸僵硬。
雲長老出面打圓場道：「宗主，還有幾位太上長老、長老稍安勿躁，本座亦覺得，宗主所言，未嘗是沒有幾分道理。」
「要知道人才難得！」
雲長老溫和道：「婠婠乃是本門百年難遇的一個奇才，不能夠因為區區規矩，輕易放棄，而且，宗主年事已高，陰癸派在這個時候，也是時候應該要出一個新的傳人了，大家不記得，慈航靜齋師妃暄正在代天選帝，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門派沒有拿的出手的傳人進行抵擋的話，豈不是要白白的將整個天下全部都讓給慈航靜齋？」
這一句話說出來。
辟守玄終於微微動容。
確實，師妃暄出世，陰癸派即便是力弱，在這個時候，也必須要推出一個傑出的傳人，與慈航靜齋一戰。
兩派的所謂的勝負，要比規矩重要的多了。
辟守玄道：「也罷，看在師妃暄的面子上，婠婠這一次的錯誤，就暫且記下，不過，掌門弟子試煉沒有通過，按照道理，是沒有辦法繼承門派大權，成為門派新的高層的。」
婠婠眼眸幽深，深深的看向面前的所有人，道：「那麼師叔祖的意思是怎麼樣呢？」
辟守玄道：「很簡單，我們要重啟掌門弟子試煉任務，第一次沒有完成，可以說是運氣不好，偶然失誤的原因，如果第二次依舊沒有辦法成功的話，那麼恐怕就不是運氣的問題了，而是婠婠你的能力存在問題。」
對於這個提議，祝玉妍也不得不點頭。
不論怎麼說，婠婠必須要過這一關，如果不能完成掌門弟子試煉，永遠也沒有辦法成為門派的一個高層。
祝玉妍點點頭，道：「那麼我們現在就來商量一下婠婠的第二個試煉任務應該為何？」
辟守玄道：「聽聞洛陽王世充雖然是坐擁十萬兵馬，膽怯心虛，遲遲不敢造反作亂，不久前更是從老家尋找外甥女董淑妮進入洛陽，欲與越王楊侗結親。如今隋軍占據揚州、江都、巴陵、竟陵……南方除了嶺南宋閥，僅僅只有九江和我徒林士宏、朱桀等幾路人馬，如果王世充不反，餘下的李子通與我徒林士宏，豈不是要被隋軍各個擊破？」
「所以，董淑妮絕對不可以入洛陽，老夫提議，第二個試煉任務，就是攔截董淑妮，不使她逃入洛陽。」
「不妥！」
僅僅只是聽了一個開頭，祝玉妍便斷然駁斥。
如果是以前，陰癸派和九江任少名結盟，新崛起的一個霸主林士宏又是辟守玄的得意弟子，確實是需要不計代價的挑撥王世充反隋。
可是，此刻的情況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林士宏根本難成大器！
而陸葉此時此刻，擺明了和陰癸派交好，陸葉掌握大隋，兵強馬壯，本身的武功又是深不可測。
祝玉妍怎麼可能為了林士宏和任少名與陸葉為敵？
而且陸葉熟知他們陰癸派大量情報，如果真的為敵的話，祝玉妍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擋住陸葉的攻擊。
不論如何，萬萬不能夠為敵。
辟守玄和陰癸派眾長老全部都怔住了。
祝玉妍朗聲開口道：「洛陽王世充的事情不用在意，本座已經決定，轉換目標，和大隋太師陸葉合作，婠兒會為我派負責兩方的聯絡事宜，至於掌門弟子試煉，如果你們沒有其他的想法的話，本座倒是有一個任務。」
「鐵勒飛鷹曲敖北來，氣勢洶洶，想要為自己的三個弟子報仇，此事嚴重危害大隋和陸葉的勢力和統治，本座打算將這一件事情交給婠婠來處理，如果能夠結合大隋勢力，抵抗飛鷹曲敖，並且為陸葉解除這一個大患的話，那麼便算是通過了掌門弟子試煉，大家以為如何？」
「嗯！」
陰癸派眾高層面面相覷。
辟守玄道：「宗主說我派和陸葉合作，據老夫所知，大隋太師陸葉，位高權重，手下戰將、高手層出不窮，經營的勢力亦可以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宗主憑什麼可以肯定，陸葉真心與我們合作，而不是虛與委蛇，利用我們呢？」
祝玉妍冷聲道：「試問天底下，一切的和我們合作的武林勢力，有哪一方是不想要利用我們的呢？」
「相比起來，陸葉比這些人更加值得信任，這一點兒本宗主自有主張！」
祝玉妍暗暗思索。
雖然此時此刻的陰癸派依舊是沒有取得陸葉的認可，但是只要婠婠出面，陸葉總歸是給幾分面子，辟守玄和邊不負的事情可以慢慢考慮。
自己必須要想辦法做出一點兒什麼，以此來交好陸葉。
不論是橫看豎看，陸葉帶領的大隋，與九江任少名，昆凌林士宏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
聞采婷困惑的道：「那麼我們就這麼直接放棄曲敖和九江的任少名？」
祝玉妍道：「雙方合作，首先重要的便是誠意，我們陰癸派，只有幫陸葉對付曲敖和任少名，才能夠展現出來自己的誠意，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讓林士宏宣誓效忠，暫時投入陸葉麾下，為一大將。」
辟守玄和邊不負面面相覷。
實在是不知道，祝玉妍和陸葉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對對方如此信任？
不過。
邊不負也不太理會這件事情，他看問題的眼光，實際上只是看到了婠婠的身上。
第二次掌門弟子試煉，如果成功，晉升門派高層。
如果失敗，那就是地級弟子，可以隨便自己進行拿捏。
邊不負想了一想，突然間開口道：「稟告師姐，飛鷹曲敖不是一般的人物，傳說20年前，曲敖年輕的時候曾經和武尊畢玄交過手，雖然一敗塗地，但是卻得到了武尊的認可，留下了一條性命，讓他苦心修煉，日後再來，從這裡就可以看出曲敖的厲害。鑑於婠婠第一次任務失敗的情況，我邊不負願意隨行出手，助婠婠一臂之力！」
邊不負在政治和智謀方面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智慧。
但是。
在對付女人方面，陰謀詭計可以說是層出不窮。
很快就想到了一條妙策。
如此第二次試煉，自己參與幫忙的話，婠婠豈不等同於欠了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
而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也可以藉助幫助之名，暗中破壞婠婠的試煉，直接讓她打成地級弟子，到時候豈不是隨便自己玩弄？
邊不負思索了一番，對於一切的政治根本就沒有任何認識，反而是興致勃勃的打算和婠婠一起去見陸葉，幫助隋軍對付曲敖。
他卻根本不知道！
陸葉對他邊不負，和對待婠婠的態度，又怎麼可能是一樣的呢？
(本章完)